第2章 清理病灶与清理痕迹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巷子深处的气味更浓。

腐臭的垃圾,骚臭的动物粪便,还有一股淡淡的、甜腻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陈曦停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门牌号模糊不清,但位置没错。

张强的屠狗场兼住所。

她没走正门。

侧面的墙壁有一个狭窄的缝隙,通向建筑的后侧。

她侧身挤进去,动作轻巧,背包没有刮到墙壁。

后院更脏乱,堆着废弃的笼子、沾着暗色污渍的砧板,还有一个冒着酸腐气味的半人高塑料桶。

一扇后窗,玻璃油腻,里面挂着脏兮兮的布帘。

窗钩坏了,只是虚掩着。

这是她提前侦察好的。

她戴上薄薄的透明硅胶手套,推开窗。

缝隙刚好够她钻入。

落地无声。

里面是屠宰加工区。

水泥地面坑洼不平,凝固着深色的污渍。

巨大的挂钩从顶梁垂下。

一把厚重的砍骨刀扔在角落的案板上,刀口卷刃,沾着皮毛和干涸的血肉碎屑。

空气里那股血腥和动物腺体的味道几乎凝成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隔壁传来鼾声,响亮而断续,夹杂着含糊的梦呓。

陈曦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喷剂。

她走到连通加工区和里屋的门边,门缝很大。

她对着门缝,均匀喷了几下。

高效麻醉气雾,无色无味,起效快。

鼾声渐渐变得深沉,然后微弱下去,最后只剩下拖长的、规律的呼吸声。

她等了两分钟。

戴上防毒面具,推开里屋的门。

张强躺在乱糟糟的床上,只穿着一条脏***,肥硕的肚腩随着呼吸起伏。

他睡得很死。

陈曦扫视房间。

脏,乱,臭。

啤酒罐,外卖盒子,色情杂志。

墙上贴着几张过时的美女海报,角落堆着几袋狗粮。

她的目标明确。

她走到床尾,从背包里取出束缚带。

高强度尼龙材质,带锁扣。

她动作极快,将张强的脚踝分别捆在床尾的铁架上,扣死。

张强哼唧了一声,眼皮动了动,但没醒。

陈曦绕到床头,同样用束缚带将他的手腕捆在床头栏杆上。

现在他成了一个“大”字型。

做完这一切,她才走到一边,从背包里取出她的工具。

不是法医中心的制式工具,是她私下弄来的,经过特殊处理,表面光滑,没有任何标识和可能留下独特划痕的特征。

一套解剖刀,尺寸齐全,闪着冷光。

几把骨锯和大型剪钳。

还有注射器和药剂。

她拿出一个便携式强光手电,磁吸在床头铁架上,调整角度,光束首射张强的脸。

光线***下,张强的眼皮剧烈抖动,终于艰难地睁开一条缝。

迷茫,然后迅速被惊恐取代。

他想喊,但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嘶哑声,麻醉剂的效果还没完全过去,肌肉无力。

他挣扎,束缚带勒进皮肉,床架发出吱呀声响,但毫无用处。

他看到了站在光晕之外的陈曦。

戴着防毒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无比的眼睛。

黑色的衣裤,让她像一道人形的阴影。

陈曦拿起一支注射器,抽取了一管透明液体。

高浓度神经***和肌肉松弛剂的混合剂。

能让他清醒,但无法动弹或大声呼叫。

针头精准地刺入张强颈侧的静脉。

推进。

张强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收缩。

恐惧像冰水一样浇遍他全身。

他能清晰地思考,能感受一切,但除了细微的颤抖,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肌肉,只能发出极低弱的、呜咽般的声音。

陈曦放下注射器,拿起最锋利的一把解剖刀。

刀尖在强光下是一个刺眼的亮点。

她开口,声音透过防毒面具,低沉,模糊,没有任何情绪,像机器合成的噪音。

“三年前,河滩,那个女孩。

你缝了她的心脏。”

张强的眼睛疯狂转动,试图否认,但只能发出更急促的呜咽。

“证据不足。

你出来了。”

陈曦继续说着,刀尖缓缓下移,指向他的胸膛,“法律没能做的事,我来做。”

刀尖落下。

不是刺,是划。

锋利的刀刃轻易地切开了皮肤、脂肪层、肌肉。

血涌出来,沿着身体两侧流下,浸湿了肮脏的床单。

疼痛是尖锐的、彻底的,但张强叫不出来,只能剧烈地颤抖,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

陈曦的动作稳定、精准。

她避开主要血管,只是切开一个足够大的开口。

她需要暴露心脏。

她用扩张器撑开胸廓。

肋骨被剪断的声音很轻微。

胸腔内部暴露在光线下。

跳动的心脏。

包裹在心包里,规律地收缩、舒张。

陈曦看着那颗心脏,眼神没有任何变化。

她拿起另一把更精细的刀和特制的缝合针线。

线是黑色的,和她之前在尸体上看到的一样。

针尖刺入心肌。

张强整个人剧烈地一弹,喉咙里发出一种濒死的、被扼住的咯咯声。

陈曦的手指稳定如磐石,穿针,引线。

她在跳动的心脏表面,缝下了一个字。

不是“猪”,也不是“狗”。

是一个“罪”字。

歪歪扭扭,但清晰可辨。

每一针都穿透心肌,带来极致的痛苦和绝对的致命伤。

血从针眼和字迹的划痕中渗出。

张强的颤抖渐渐微弱下去,瞳孔开始散大。

生命随着心脏被缝合而迅速流逝。

陈曦做完最后一针,打结,剪断线头。

她静静地看着那颗不再跳动、被缝上字迹的心脏几秒钟。

然后,她开始清理。

她取出大量吸水性极强的材料,处理流出的血液。

她用带来的特殊化学药剂喷洒现场,中和可能残留的DNA痕迹。

她将所有工具收回背包,用消毒液仔细擦拭每一寸她可能接触过的地方:门把手、窗台、地面…她甚至处理了麻醉气体的残留。

她检查了三西遍。

如同她做尸检一样,不容许任何疏漏。

最后,她看了一眼床上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以及胸口那个触目惊心的“罪”字。

她像进来时一样,从后窗离开。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回到阴暗的小巷,她摘下面具,深吸了一口污浊但自由的空气。

她走到远处一个公共厕所,进去,换回普通的衣服,将背包里的所有东西转移到另一个准备好的、完全一样的干净背包里。

换下的衣物、面具、手套和脏背包,被她塞进一个黑色垃圾袋,投进了几个街区外的一个大型垃圾压缩箱。

明天清晨,它们会被运往焚烧厂。

她步行回家,脚步平稳。

路灯将她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林涛发来的短信。”

曦姐,睡了吗?

技术科那边对精斑的初步分离结果出来了,有点奇怪,明天早上碰个头?

“陈曦看着屏幕,手指停顿片刻,回复。”

好。

明早办公室见。

“收起手机,她的脸隐在夜色中,没有任何表情。

A市的夜空,看不见星光。

这条清理之路,从她迈出第一步起,就己然看到了尽头——不是法律的枪口,就是自我裁决的深渊。

程序正义的缺失令人窒息,但僭越它的代价,将是自身的彻底毁灭。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