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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先把欠条写了。”许晚的声音像淬了冰,身上那件真丝睡袍滑落在地毯上,她***地站在我面前,眼神里却没有半分情欲,只有催债般的冷漠。

“晚晚,我们是夫妻。”我攥紧了拳,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捏住,疼得快要窒息。

“夫妻也要明算账。三百块,写好放床头柜,不然今天就到此为止。”她说着,竟真的转身要去捡起睡袍。

我看着那叠厚厚的、写满了“今欠妻子许晚三百元整”的欠条,自嘲地笑了。结婚一年,我们的夫妻生活,全靠这些欠条维持。

“唰唰唰——”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面无表情地写下“今欠妻子许晚叁佰元整”,然后在落款处签上我的名字——林舟。

这是我们结婚第一年的第108张欠条。

总金额,三万两千四百元。

我将这张新鲜出炉的欠条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柜上,与那叠厚厚的“债务”叠在一起。

许晚瞥了一眼,确认无误后,脸上那层寒冰才稍稍融化了一丝。她走过来,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香气,主动靠进我怀里。

可我只觉得一阵反胃。

一年前,我满心欢喜地娶了大学时期的女神许晚。我以为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以为我们会像所有童话故事里写的那样,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

我甚至为了她,放弃了家族的亿万家产,隐瞒了自己顶级豪门继承人的身份,老老实实地当一个每个月拿着一万块工资的小白领。

我只想体验最纯粹的爱情,和她过最平凡的人间生活。

可现实却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新婚之夜,当我激动地抱住她时,她却冷着脸推开了我,递给我纸和笔。

“干什么?”我当时一脸茫然。

“写欠条。”她语气平淡,“每次三百,亲兄弟还明算账,夫妻也一样。”

我以为她在开玩笑,可她认真的表情告诉我,她没有。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满腔的热情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冷得彻骨。

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这是为了给我们未来的生活提供一份“保障”,也是衡量我爱她程度的一种“方式”。

多么可笑的理由。

但我爱她,爱得卑微。我妥协了。

我以为这只是她缺乏安全感的一种表现,只要我用爱去感化她,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的真心。

于是,我写了。

从第一张,到第一百零八张。

每一次,都像是在我心上划开一道口子,然后撒上一把盐。

我抱着她温软的身子,却感觉像抱着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整个过程,我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麻木,屈辱。

结束之后,她很快就沉沉睡去,呼吸平稳。

我却毫无睡意,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色泛白。

第二天一早,我刚洗漱完,许晚的电话就响了。

是她妈打来的。

她开了免提,丈母娘那尖锐的嗓音瞬间穿透了整个房间。

“晚晚啊,你弟那个首付还差五万块,你跟林舟说说,让他赶紧凑凑。亲戚朋友都等着喝喜酒呢,不能再拖了!”

许晚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命令。

“妈,我知道了,我跟他说。”

挂了电话,她一边化妆一边对我说:“你听到了吧?我弟买房还差五万,你这个做姐夫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心中冷笑。

她那个宝贝弟弟许皓,今年二十五岁,游手好闲,眼高手低,换工作的频率比换衣服还勤。前段时间谈了个女朋友,女方要求必须有房才肯结婚。

丈母娘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这个“冤大头”身上。

结婚一年,我给他们家的钱,前前后后加起来,没有二十万也有十五万了。

小到许皓买最新款的手机,大到丈母娘打麻将输了钱,全都找我要。

仿佛我不是他们的女婿,而是他们的提款机。

“我上个月的工资,不是刚给你一万,让你补贴家用了吗?”我沉声问道。

许晚描眉的手一顿,不耐烦地回头看我:“一万块够干什么的?我买套护肤品都不够!再说了,那是我妈,我弟,他们有困难,我能不管吗?林舟,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又是这套说辞。

“你弟弟是成年人了,他需要钱,应该自己去挣,而不是像个寄生虫一样,趴在我们身上吸血。”我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林舟你什么意思!”许晚猛地站起来,把眉笔重重地拍在梳妆台上,“你说谁是寄生虫?那是我亲弟弟!你有没有良心?当初你追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是吧?”

我疲惫地闭上眼。

每次一说到钱,她就会把这些话搬出来。

“我这个月没钱了。”我睁开眼,平静地看着她。

“没钱?你不是还有年终奖吗?我听我同事说,你们公司效益不错,年终奖至少有十万吧?”许晚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我心里一阵悲凉。

她关心的,从来不是我工作累不累,辛不辛苦。她只关心我能拿回多少钱。

“那笔钱,我准备拿来理财。”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理什么财啊!有什么比给你小舅子买房更重要的投资吗?他以后发达了,还能忘了你这个姐夫?”许晚走过来,想挽住我的胳膊,被我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林舟,你变了。”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非你不可了?”

我看着她这张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一年里,我无数次地问自己,我到底爱她什么?

是爱她那张漂亮的脸蛋,还是爱她那永远填不平的欲望?

“我只是觉得,我们这个家,快被你娘家掏空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掏空?林舟,你真说得出口!”许晚气得浑身发抖,“我嫁给你,图你什么了?你没钱没车没房,我义无反顾地跟你裸婚!现在让你帮衬一下我娘家,你就不乐意了?你对得起我吗?”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裸婚?

我们现在住的这套市中心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是我婚前全款买的,为了不让她有压力,我只说是租的。

我车库里停着的那辆代步的辉腾,我也只跟她说是一辆二十万的帕萨特。

我自以为是的体贴和隐瞒,在她眼里,却成了她下嫁于我的“恩赐”。

多么讽刺。

“对,我对不起你。”我点了点头,不想再跟她争辩。

无尽的争吵,只会消耗掉我们之间仅存的最后一丝情分。

见我服软,许晚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那你到底给不给钱?给我句痛快话!”

“五万没有,最多一万。”这是我的底线。

“一万?你打发叫花子呢?”许晚的音量再次拔高。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切的女声。

“请问是林舟先生吗?我是苏晴,许晚的闺蜜,你还记得我吗?”

苏晴?我当然记得。她是许晚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在所有人都劝许晚找个有钱人时,支持她跟我在一起的人。

“记得,怎么了?”

“你快来一趟市一院!许晚她……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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