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你连当他影子的资格都没有!当红影帝把我踩在脚下,眼里的鄙夷像刀子。
他不知道,为了查明他白月光哥哥的死因,我甘愿当这个替身。直到后来,
我在一场爆破戏里“死”在他面前,他抱着我的“尸体”哭到癫狂,
全网都在磕我们BE美学时,我正一步步将真凶和他,一同拖入地狱。1酒红色的液体,
像粘稠的血,顺着我的发梢糊了我一脸。周围的空气死一样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
扎在我身上,带着看好戏的残忍。我面前的男人,顾言深,娱乐圈的神话,
此刻正握着空酒杯,那双被粉丝吹捧为“装着整条银河”的眼睛里,
只有能将人冻成冰碴的厌恶。脱!他只说了一个字,却像一道惊雷。我的经纪人,
也是他表妹的顾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冲上来递毛巾:哥!苏桥不是故意的!他刚来,
不懂规矩……不懂规矩?顾言深一把挥开她的手,毛巾掉在昂贵的地毯上,
像一块肮脏的抹布。他上前一步,修长的手指猛地捏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到我听见了自己骨头错位的声音。我看他懂得很,他冷笑,
气息里的酒味混着他身上该死的木质香,喷在我脸上,长了这么一张脸,
不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吗?投怀送抱,***!我的狼狈,清晰地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我。因为我这张脸,有七分像苏杭。我的亲哥哥,
也是他顾言深爱到骨子里,却连名字都不敢对外界提的白月光。三年前,哥哥意外身亡,
成了他心头一道腐烂流脓的伤,谁碰谁死。而我,一个刚入行的新人,
在酒会上被一个猪头制片人推搡,不偏不倚地撞进了他的怀里。于是,
我成了他所有无处发泄的思念、愤怒和痛苦的垃圾桶。顾老师……对不起。我忍着剧痛,
艰难地开口。别叫我!他猛地甩开我,像是碰了什么瘟疫,你这种东西,
连给他提鞋都不配!顾瑶把我拉到角落,一边哭一边帮我擦:对不起苏桥,
我哥他……他只是太想苏杭哥了。我垂下眼,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太想了?
所以就可以把另一个人踩进泥里?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当谁的替身。
我是为了查清我哥死亡的真相!哥哥的日记最后一页,只有几个血字:顾言深,救我。
山顶,车。可警方的结论,却是酒后驾驶,意外坠崖。而顾言深,
这个我哥生前最亲密的人,却对此三缄其口。我不信。所以,当顾瑶找到我,
说可以让我进顾言深主演的剧组时,我答应了。哪怕代价,是被他当成另一个人的影子,
肆意践踏。2第二天,我顶着还没消肿的脸进了《长夜将明》的剧组。双男主悬疑剧,
顾言深是正义警官,而我,是为他挡枪而死的线人。一个在泥潭里挣扎的小混混。这个角色,
本是顾言深为我哥苏杭量身挑选的。现在,落到了我头上,真是讽刺。化妆间里,
顾言深一脚踹开门。他换了身警服,身姿挺拔,气场强大到让空气都凝固了。
他的视线落在我脸上,眉头紧锁,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谁让他化的妆?
他声音冷得掉渣。化妆师吓得手一抖,口红在我唇边划出一道刺眼的红痕。顾、顾老师,
是按着人物小传来的,需要一点病弱破碎感……破碎感?顾言深嗤笑一声,
走到我面前,盯着镜子里的我,他这张脸,还需要演破碎?他本身就是一件破烂货。洗掉,
让他素颜。他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化妆间的人都恨不得钻进地缝。你演的,
是在阴沟里苟活的老鼠,不是出来卖的窑姐。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默默拿起卸妆棉,
将那层虚伪的妆容一点点擦去。露出的,是和苏杭那张明媚张扬的脸庞,几乎一样的轮廓。
只是哥哥的眼睛像太阳,永远燃烧。而我的,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烬。顾言深的呼吸,
在那一刻,明显乱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张网,有怀念,有痛苦,
还有更浓烈的憎恶。仿佛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又在怨恨我,为什么不是那个人。
看什么看!他很快回过神,语气愈发恶劣,还不快去换衣服!全剧组等你一个废物吗?
我没说话,起身。与他擦肩而过时,
我听到他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东施效颦,令人作呕。3第一场戏,
警官周寻顾言深饰在巷子里找到被打得半死的线人阿末我饰。开拍前,
武术指导陈叔还在跟我讲戏,教我怎么借位。陈叔是我哥以前的朋友,
看我的眼神里总带着一丝怜悯。顾言深走了过来,直接打断他。不用那么麻烦。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对导演说,为了效果逼真,来真的。王导是个老好人,
有些犹豫:言深,苏桥他没经验,万一受伤……受伤了剧组负责。
顾言深语气不容置喙,一个演员,就该为角色付出。他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滚。
他这是在逼我。所有人都看向我,等着我求饶。我攥了攥藏在袖子里的手,
对陈叔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导演点了点头:王导,我没问题。按顾老师说的来。
顾言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几个扮演打手的群演,得了他的授意,下手毫不留情。
拳头和脚结结实实地落在我身上,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内脏仿佛都移了位。
我按照剧本的设定,死死护住头,蜷缩在地上,像一只真正的、被打断了脊梁的狗。痛。
深入骨髓的痛。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忍下去。只有留下来,才能接近真相。卡!
王导的声音响起时,我几乎要晕厥过去。顾瑶尖叫着冲过来扶我:苏桥!你怎么样?
我疼得说不出话,额头全是冷汗。顾言深站在几步之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演得不错,他淡淡地说,有点当狗的潜质。说完,
他转身就走,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脏了他的眼。顾瑶气得发抖:哥!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拉住她,摇了摇头。我扶着墙,一点点站起来,腿肚子都在打颤。
走到刚才踹我最狠的那个群演面前,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大哥,辛苦了。
就是下次,能不能照着这个位置踢?我指了指我的小腹。那里,是旧伤。哥哥去世那天,
我因为急性阑尾炎手术,错过了见他最后一面。那个群演愣住了,看着我惨白的脸,
眼神里有些愧疚和不忍。我没再说什么,一瘸一拐地走向休息室。背后,
顾言深的脚步顿住了。我知道,他在看我。但我没有回头。苏杭,你看到了吗?
你用生命去爱的人,就是这样对待你唯一的弟弟的。4因为伤势,王导给我放了半天假。
我没去医院,而是回了酒店,打开电脑,搜索三年前那场车祸的所有资料。报道千篇一律,
都说是意外。但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出事的那辆车,是顾言深送给我哥的生日礼物,
一辆全球***的古董跑车。我哥爱车如命,技术极好,从不酒驾。怎么会突然酒后驾驶坠崖?
房门被敲响,是眼圈红红的顾瑶。苏桥,我给你拿了点药。她走进来,
看到我电脑上的页面,愣了一下。你在查苏杭哥的事?
我没隐瞒: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顾瑶的脸色白了白,她欲言又止,
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都过去了,别想了。我哥他……他只是走不出来。
她一边帮我处理伤口,一边絮絮叨叨。我哥和苏杭哥认识很多年了,感情特别好。
苏杭哥走后,我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星期,不吃不喝,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
苏桥,我知道他对你很过分。但你能不能……就当可怜可怜他?
我感受着棉签上酒精的刺痛,心里一片麻木。可怜他?谁又来可怜我哥?谁又来可怜我?
顾瑶姐,我打断她,死死盯住她的眼睛,你知不知道,我哥出事那天,
原本约了谁见面?顾瑶的手一顿,眼神有些闪躲:我……我不知道。她在撒谎。
我加大音量,一字一句地问:那辆车,顾言深送给我哥的车,刹车是不是有问题?!
顾瑶猛地站起来,脸色惨白:你胡说什么!警方的报告都出来了,是意外!
她的反应太激烈了,反而证实了我的猜测。所以,顾言深是知道的。
我慢慢地说出那个最可怕的可能,他知道刹车有问题,但他没有告诉我哥。不是的!
顾瑶尖叫起来,你别瞎猜!我哥不是那样的人!那他是怎样的人?我逼问,
是那个把我当成狗一样作践的人吗?顾瑶被我问得说不出话,眼泪掉了下来。
对不起……苏桥,真的对不起……她除了道歉,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明白了。
她什么都知道,但她不敢说。我的心,一点点沉进了无底的冰海。5晚上的雨戏,
是情绪爆发的重头戏。阿末发现了自己最信任的大哥,其实一直在利用他。
瓢泼大雨是人工降雨,冰冷的雨水浇在身上,刺骨的寒。我穿着单薄的戏服,站在雨里,
看着不远处的顾言深。他撑着一把黑伞,身形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Action!
我冲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领,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台词: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那么相信你!雨水混着泪水,从我脸上滑落。我问的,是阿末的台词,
也是我想问顾言深的话。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顾言深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仿佛透过我,看到了另一个人。他喃喃地开口,
叫的却是另一个名字。阿杭……我的心,被这个名字狠狠刺穿。那一瞬间,
所有的伪装和坚强都土崩瓦解。不是演戏,是真的崩溃。我松开他,一步步后退,笑着,
眼泪却流得更凶。我不是他。你看清楚,我不是苏杭。他是太阳,
我只是阴沟里的影子!我笑着笑着,就跪倒在雨地里,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木偶。
周围很静,只听得到雨声。王导没有喊卡。所有人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爆发镇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言深动了。他扔掉伞,一步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雨水瞬间淋湿了他昂贵的戏服。他想碰我,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他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rayed的颤抖。起来。我没动,只是抬起头,
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他。顾言深,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张脸,特别碍眼?他喉结滚动,
没有回答。如果我死了,我慢慢地说,你会不会,就不那么难过了?他的瞳孔,
猛地一缩。6顾言深最终还是没有碰我。他站起身,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样子,
对一旁的王导说:今天状态不好,明天再拍。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晚,
我发了高烧。第二天,我拖着病体回到片场,顾言深看到我,眼神阴鸷。拍摄时,
他频频出错,连王导都看出了不对劲。是你影响了我。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对我冷冷地说。然后,他看向王导:王导,下午那场爆破戏,提前拍吧。我心里一沉。
剧本里,阿末的死,就是在爆破戏里为周寻挡下致命一击。这场戏危险系数极高,
原本安排在最后。他现在,是想让我去死吗?顾瑶立刻站出来反对:哥!这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