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晚的婚礼轰动全城,厉家少奶奶的头衔让她风光无限。
直到我在她手机里发现转账记录——她竟用我的钱养着旧情人沈叙白。“厉家的钱,
不是给狗男女买骨头的。”我笑着对她说。第一章厉承渊和苏晚的婚礼,
是这座城市近十年来最烧钱的盛事。直升机撒下的玫瑰花瓣差点把交通搞瘫痪,
香槟塔堆得比市政厅大楼还高。闪光灯追着新娘的九米长拖尾婚纱,晃得人眼睛疼。
苏晚挽着厉承渊的手臂,脸上那笑,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弧度精准,挑不出一点毛病。
底下坐着的,全是些名字能上财经杂志封面的主儿,一个个端着酒杯,
嘴里吐出来的全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的屁话。厉承渊没什么表情,偶尔点个头,
算是给那些凑上来套近乎的人一点面子。他习惯了。厉家这块招牌,就是镶了钻的金字塔尖,
苏晚能爬上来,是她苏家祖坟冒了青烟。他娶她,图个省心。苏家够不上厉家的边儿,
但苏晚够漂亮,也够“懂事”,带出去不丢人,关在家里也安分。一个听话的花瓶,
摆着好看就行。至于情啊爱啊?厉承渊心里嗤笑一声,那玩意儿比厉氏集团的股票还不靠谱。
婚礼流程又臭又长。交换戒指的时候,厉承渊捏着那枚能买下市中心一套房的钻戒,
套进苏晚纤细的无名指。冰凉的触感。苏晚抬眼看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眼底像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声音又轻又软:“承渊。” 厉承渊“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司仪在旁边激动得唾沫横飞,宣布礼成。底下掌声雷动,吵得人脑仁疼。好不容易熬到散场。
加长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像条沉默的鲨鱼,滑进厉家半山别墅那扇沉重的雕花铁门。
别墅里灯火通明,佣人垂手肃立,安静得像一排影子。空气里飘着昂贵香薰的味道,
甜腻得发闷。苏晚跟着厉承渊走进主卧。巨大的空间,冷色调的装修,奢华得没有一丝人气。
她身上那件天价婚纱像团沉重的云,堆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她似乎松了口气,
抬手想去解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放着。”厉承渊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扯松了领带,
随手扔在一边的丝绒沙发上,“明天让佣人收拾。累了,早点休息。
” 他甚至没多看她一眼,径直走向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很快响起来,
磨砂玻璃门透出模糊的光影。苏晚站在原地,手指还僵在发髻上。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下去,
只剩下一种空茫的疲惫。她看着镜子里那个妆容精致、满身珠光宝气的女人,扯了扯嘴角,
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她慢慢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花园和远处城市的璀璨灯火。光鲜亮丽,
像个巨大的、镶满宝石的笼子。她成了厉太太,代价是把自己关了进去。
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玻璃,留下几道模糊的印子。她拿出手机,
屏幕的光映亮她没什么血色的脸。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
最终点开一个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飞快地敲了几个字发送出去。安顿好了。他睡了。
发送成功。她立刻删掉了记录,把手机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窗外,
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冰冷的光映不进她深不见底的眼眸。
第二章婚后的日子像设定好的精密程序。厉承渊是天生的掌控者,他的时间表精确到分钟。
苏晚成了他行程表里一个固定的、需要携带的“附件”。
慈善晚宴、商业峰会、私人收藏品鉴赏……她穿着当季高定,戴着价值连城的珠宝,
挽着他的手臂,出现在每一个需要“厉太太”露面的场合。她笑得温婉得体,
应对进退滴水不漏,赢得一片“厉总好福气”的恭维。厉承渊偶尔会侧头看她一眼,
眼神里没什么波澜,顶多带点“这花瓶今天没掉链子”的满意。苏晚很“乖”。
厉承渊在家时,她像个无声的影子,安静地待在她该待的地方。他工作,
她就坐在客厅巨大的沙发上看那些永远翻不完的时尚杂志;他休息,
她就适时地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水。不多话,不逾矩,存在感低得恰到好处。
厉承渊很满意这种省心。他给她开了副卡,额度高得吓人,算是“乖”的奖励。苏晚也刷,
买包,买衣服,买珠宝,账单流水一样送到厉承渊助理陈默那里。陈默会例行公事地整理好,
放在厉承渊办公桌的一角。厉承渊通常扫一眼总额,签个字,从不细看。厉家的钱,
花在这种地方,九牛一毛。这天下午,厉承渊难得在家处理邮件。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暖洋洋的。苏晚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捧着一本画册,
安静得像幅画。她的手机就放在旁边的小圆几上,屏幕朝下。
“嗡…嗡…”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苏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画册的边缘被她捏得微微下陷。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厉承渊。他正专注地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似乎没注意。震动停了。几秒后,又固执地响了起来。
苏晚放下画册,伸手去拿手机,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匆忙。屏幕亮起,
一个没有保存名字的号码在闪烁。她的指尖悬在接听键上方,犹豫着。“谁?
”厉承渊的声音突然响起,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破了空气。他没抬头,
目光依旧落在屏幕上,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苏晚的手指猛地缩了一下,
像是被烫到。“没…没什么,”她声音有点发紧,努力维持着平静,“推销电话吧,
最近总打来。” 她迅速按下了红色的拒接键,屏幕暗了下去。她把手机反扣回桌面,
拿起画册,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厉承渊终于从屏幕后抬起眼。他的目光锐利,
像手术刀,精准地落在苏晚脸上,捕捉到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和强装的镇定。他没说话,
只是看着她,眼神深不见底。苏晚被他看得心头发毛,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怎么了?
我脸上有东西?”厉承渊没回答。他合上笔记本电脑,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片阴影。
“下午有个会。”他丢下这句话,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西装外套,径直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带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苏晚一个人。阳光依旧明媚,
她却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她猛地抓起手机,解锁,点开那个未接来电,
手指颤抖着回拨过去。电话几乎是立刻被接通了。“晚晚?”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低沉,
带着点磁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刚才怎么不接?他…在旁边?”“嗯。
”苏晚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后怕的喘息,“他刚走。沈叙白,我说过多少次,
白天不要打给我!很危险!”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沈叙白的声音软了下来,
带着点委屈和依赖:“我知道…晚晚,对不起。我就是…就是太想你了。手指疼得厉害,
练不了琴,心里空得慌,只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
“那笔钱…医院那边又在催了。你知道的,上次那场意外,植皮手术只是第一步,
后续的修复和理疗……”苏晚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又酸又疼。她闭了闭眼,
深吸一口气:“知道了。我想办法。你安心养着,别胡思乱想。钱的事,交给我。
”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晚晚,你真好。没有你,
我真的……”沈叙白的声音有些哽咽。“好了,别说了。”苏晚打断他,语气急促,
“我得挂了。记住,别再白天打来。” 她不等对方回应,飞快地切断了通话。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她苍白如纸的脸和紧抿的、没有血色的嘴唇。她靠在沙发里,
胸口剧烈起伏,像一条离水的鱼。刚才强装的镇定彻底瓦解,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恐惧。
她看着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钻戒,冰冷的钻石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这枚戒指,
像一道沉重的枷锁,也像一张通往地狱的单程票。而沈叙白,是她沉沦地狱时,
唯一能抓住的、虚幻的光。哪怕这光,需要她用厉承渊的钱,
用她岌岌可危的“厉太太”身份去供养。第三章厉承渊坐在厉氏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
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匍匐在脚下的景象。阳光很好,却照不进他眼底的冰层。
他面前摊着几份文件,但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苏晚下午那瞬间的慌乱,像根细小的刺,
扎进了他向来精密运转的思维里。“陈默。”他按下内线电话,声音听不出情绪。
门立刻被推开,助理陈默快步走进来,恭敬地垂手:“厉总。
”“苏晚近三个月的所有消费记录,”厉承渊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洁的红木桌面,“详细分类,整理一份给我。现在。
”陈默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职业素养让他立刻应下:“是,厉总。马上。” 他转身出去,
动作利落。不到二十分钟,一份详尽的电子报表就发到了厉承渊的电脑上。他点开,
目光像冰冷的扫描仪,一行行扫过那些令人咋舌的数字。爱马仕铂金包,香奈儿高定套装,
卡地亚***珠宝……这些都在意料之中,符合一个“厉太太”的身份开销。
他的视线继续下移,掠过那些常规的奢侈品消费,落在几个不太起眼的分类上。“医疗支出?
”厉承渊的指尖停住。报表显示,近三个月,
有几笔数额不小的款项流向了本市几家顶级的私立医院和医疗美容机构。收款方名字各异,
但单笔金额都在几十万上下。备注信息很模糊,大多是“诊疗费”、“康复理疗”。
厉承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苏晚身体一直很好,定期体检报告他看过,
没有任何问题。这些钱,花在谁身上了?他想起下午那个让她惊慌失措的电话,
那个被她称为“推销”的来电。推销员可不会让厉太太露出那种表情。他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一个略显油滑的男声传来:“哟,厉总?
您这大忙人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吩咐?”“老金,”厉承渊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开门见山,“帮我查个人。沈叙白。一个弹钢琴的,以前可能有点小名气。
我要他最近半年的所有动向,越详细越好。特别是……和医院有关的。
”电话那头的老金嘿嘿笑了两声:“明白!厉总放心,给我点时间,保管给您查得底儿掉!
这沈叙白……啧,名字有点耳熟啊,好像前阵子是出了点事?”“尽快。
”厉承渊没理会他的八卦,直接挂了电话。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厉承渊处理了几份紧急文件,
窗外的天色由明转暗,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像一片倒悬的星河。内线电话响起,是老金。
“厉总,查到了。”老金的声音带着点邀功的兴奋,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唏嘘,“这沈叙白,
以前确实算个才子,钢琴弹得不错,拿过几个不大不小的奖,在小圈子里有点名气。可惜啊,
天妒英才。大概半年前,他租住的公寓楼发生燃气泄漏爆炸,他当时就在屋里,伤得挺重。
听说……脸毁了,一双手也废了大半,算是彻底告别钢琴了。”厉承渊握着电话的手,
指节微微收紧。公寓楼燃气爆炸?这么巧?老金继续说着,
语速很快:“他这半年基本就在医院里泡着了。植皮手术做了好几次,
手部神经修复也一直在做,都是最顶尖的私立医院,烧钱得很!他那点家底早掏空了,
听说还欠了一***债。不过……”老金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神秘,
“怪就怪在这儿。他账户上隔三差五就有大额进账,来源……嘿,挺有意思,
都是些空壳公司或者个人账户转的,
但最后都指向同一个源头——您太太苏晚小姐名下的几张副卡。金额嘛,加起来……啧啧,
少说也有七八百万了。最近一笔,就在三天前,五十万,打进了圣心医疗美容的账户,
备注是‘沈叙白面部修复专项’。”电话那头的老金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查证的细节,
厉承渊却已经听不清了。七八百万。沈叙白。毁容。废掉的手。苏晚的副卡。
下午那个电话里,她强装的镇定和眼底的慌乱……所有的碎片,
在这一刻被一股冰冷刺骨的怒火瞬间焊接在一起,拼凑出清晰而丑陋的真相。
他厉承渊的女人,用他厉家的钱,在养着另一个男人!一个毁了容、废了手的旧情人!而他,
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蒙在鼓里,还觉得这花瓶“省心”!
一股暴戾的、几乎要冲破胸腔的怒意猛地窜起。他猛地将手中的钢笔掼了出去!
坚硬的金属笔身狠狠砸在厚重的防弹玻璃窗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笔尖瞬间碎裂,
墨汁在光洁的玻璃上溅开一小片狰狞的污迹。电话那头的老金吓了一跳:“厉…厉总?
您没事吧?”厉承渊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他死死盯着玻璃上那摊刺眼的墨渍,像盯着苏晚那张看似温顺的脸。几秒钟的死寂后,
他对着电话,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每一个字都淬着毒:“给我继续挖。
沈叙白那场‘意外’爆炸,我要知道是谁干的。还有,”他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近乎残忍的弧度,“苏晚名下,所有我厉承渊给的卡,
包括她苏家沾边的账户,全部冻结。立刻!马上!
”第四章圣心医疗美容中心顶层的VIP病房,弥漫着消毒水和昂贵药膏混合的怪异气味。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沈叙白缠满绷带的脸上投下一条条扭曲的光影。他露出的半张脸,
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粉红色,带着新植皮的脆弱感。
那双曾经在黑白琴键上跳跃、被誉为“被上帝亲吻过”的手,此刻也包裹在厚厚的纱布里,
僵硬地搁在洁白的被单上。一个穿着粉色制服的护士刚给他换完药,动作轻柔,
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沈叙白闭着眼,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着疼痛。
“沈先生,您好好休息。下午的理疗时间,护工会来推您过去。”护士轻声说完,
端着托盘离开了。病房门关上的瞬间,沈叙白睁开了眼。那眼神里没有痛苦,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阴郁和焦躁。他费力地扭过头,看向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是黑的。
他等苏晚的消息,等得心焦。手指的钝痛和脸上新皮生长的刺痒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只有苏晚的声音,苏晚承诺的钱,才能让他在这无边的痛苦和绝望里抓住一丝虚幻的浮木。
他艰难地用还能勉强活动一点的手指,笨拙地去够手机。
指尖刚碰到冰凉的机身——“嗡…嗡…”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
正是他魂牵梦绕的名字!沈叙白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手机,
用缠着纱布的手指胡乱地滑动接听,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晚晚!你终于打来了!
钱…钱到了吗?医院这边又在催缴费了,还有进口的修复凝胶……”“叙白!
”电话那头苏晚的声音却像被掐住了脖子,尖锐,惊恐,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温柔,“出事了!
我的卡…厉承渊他…他把我的卡全冻结了!所有账户!一分钱都动不了!
”沈叙白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像一张被骤然撕碎的画皮,只剩下惨白和难以置信的惊恐。
“什…什么?”他声音都变了调,“冻结?为什么?他发现了?他怎么会……”“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怎么发现的!”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
“他下午回来就不对劲…眼神好可怕…刚才银行短信一条接一条…全是被冻结的通知!叙白,
怎么办?医院的钱怎么办?你的药怎么办?”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厉承渊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钱…钱…”沈叙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瘫软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昂贵的吊灯。没有钱,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昂贵的进口药会停,意味着后续的修复手术会中断,意味着他这张脸,这双手,
将永远停留在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意味着他沈叙白,将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比死还难受!“晚晚!你不能不管我!”沈叙白猛地对着手机嘶吼起来,
声音因为绝望而扭曲,“你去找他!你去求他!你是他老婆!他不能这么对你!
他厉家那么有钱,几百万对他来说算什么?九牛一毛!你告诉他,是我借的!我以后还!
我写借据!我……”“没用的!叙白!”苏晚哭喊着打断他,声音里充满了崩溃,
“你不了解他!他知道了…他一定什么都知道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他不会……”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声音戛然而止,
只剩下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啜泣。电话两端,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绝望的哭泣。
昂贵的病房里,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沈叙白看着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手,
再看看镜子里自己缠满绷带、只露出可怖伤痕的脸,一股灭顶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完了。
一切都完了。厉承渊的报复,才刚刚开始。而他和苏晚,就像砧板上的鱼,
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第五章厉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厚重的门被无声推开。
陈默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文件夹,脸色有些凝重。“厉总,
”他将文件夹放在厉承渊巨大的办公桌上,“查清楚了。半年前沈叙白公寓的那场燃气爆炸,
不是意外。”厉承渊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眼神锐利如鹰隼:“说。”“是人为破坏。
”陈默语速平稳,但内容却带着寒意,
“我们的人找到了当时负责现场勘查的一个退休老消防员,他私下透露,
爆炸点附近的燃气管道接口有非常规的、人为撬动和破坏的痕迹,手法很专业,
伪装成了老化泄漏。只是当时舆论压力大,上面要求尽快结案,定性为意外事故,
证据就被……压下去了。”厉承渊身体微微后仰,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里,
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人为破坏?伪装意外?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有意思。看来他这位看似温顺无害的“厉太太”,为了她的旧情人,
比他想象中还要“能干”得多。为了钱?还是为了彻底斩断沈叙白的前程,
让他只能像条狗一样依附于她?“谁干的?”厉承渊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陈默微微低头:“线索指向一个叫‘黑皮’的职业掮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