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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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身患白血病的儿子桑时念忍辱接受了婆婆安排的生育管家沈清歌及其定下的三条荒诞规矩。

半年间,她在监督下同房,在神像前跪拜在烈日下受罚,只为求得一线孕育希望的脐带血。

直到那个雨夜,她亲眼目睹了丈夫霍凛与那位清冷管家在她受罚的庭院里缠绵。信仰崩塌,

绝望降临,桑时念才明白,所谓的助孕,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她不再是为救儿子而苟活的母亲,而是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那些加诸在她身上的耻辱,

她将一一奉还。第一章:规矩深夜十一点,霍家别墅主卧内的空气粘稠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桑时念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丝绸睡衣的带子松散着,露出小片苍白的肌肤。她闭着眼,

睫毛却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如同风中残蝶。不是因为情动,

而是因为床边那道如影随形的目光。沈清歌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职业套裙,

站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她的站姿笔挺,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精致蜡像。

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冷静、专业,甚至带着一丝审视,

扫过床上这对名义上正在“努力造人”的夫妻。“霍先生,请调整一下角度。

根据最佳受孕***指南,这个姿势更有利于***通过。”沈清歌的声音平直清冷,

不带任何情绪色彩,仿佛在朗读一份实验室报告。霍凛皱了皱眉,

动作有些僵硬地按照指示调整。他能感觉到身下桑时念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却在对上沈清歌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时,将抱怨咽了回去。半年前,

母亲霍家老太将沈清歌带到他们面前时,说得斩钉截铁:“怀舟的病等不了!念念身体弱,

一直怀不上,清歌是顶尖的生育顾问,她定的规矩,你们必须照做!这都是为了孩子,

为了霍家的香火!”为了怀舟。为了那能救命的脐带血。桑时念将这四个字在舌尖反复咀嚼,

直到尝到铁锈般的腥味。她重新闭上眼,任由屈辱和疲惫感如潮水般将自己淹没。

只要能救儿子,这点羞耻,又算得了什么?同房过程在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沉默中进行,

只有沈清歌偶尔发出的、精准到令人发指的指令打破寂静。桑时念觉得自己不像一个人,

更像一个被摆弄的器具,一个为了达成特定目标而必须按时启动的机器。终于,

令人窒息的环节结束了。霍凛几乎是立刻翻身下床,径直走向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很快响起,

带着一种急于清洗什么的仓皇。桑时念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默默拉好睡衣。

不用沈清歌提醒,她知道下一个程序是什么。“霍太太,请。”沈清歌走到她面前,

递过来一件真丝睡袍,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观音像前需要诚心,衣物是亵渎。

”桑时念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睡袍,没有穿,只是轻轻搭在臂弯。她赤着脚,

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走向卧室相连的小偏厅。那里,早已被布置成了一间小小的佛堂。

一尊白玉送子观音像供奉在香案上,眉眼低垂,慈悲含笑。案前,放着一个柔软的蒲团。

桑时念在蒲团前跪下,将睡袍放在一旁。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微微汗湿的肌肤,

激起一阵战栗。她深吸一口气,缓缓俯下身,光洁的额头触碰到更冰凉的地板。

一、二、三……她在心里默默数着。沈清歌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如同最严苛的监工,

确保每一个头都磕得标准、虔诚。“……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当最后一个头磕完,

桑时念的额头已经一片通红,眼前阵阵发黑。她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

却因为虚弱和眩晕晃了一下。一只冰凉的手适时地扶住了她的胳膊。是沈清歌。“霍太太,

小心。”沈清歌的声音近在耳边,依然听不出什么温度,“坚持就是胜利。心诚则灵,

观音会感受到您的诚意的。”桑时念借力站稳,低声道了句谢,声音沙哑。她穿上睡袍,

系紧带子,仿佛这样才能找回一丝尊严。她看向观音那永远慈悲的笑容,心中一片茫然。

诚心?她的诚心,真的能被神明看到吗?这半年来,她像个最虔诚的信徒,

遵守着沈清歌定下的一切规矩,可肚子,却始终没有半点动静。每个月,

那场宣告失败的“审判”,才是真正的噩梦。……转眼又是月底。家庭医生例行检查后,

对着霍家老太和霍凛,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个月……还是没成功。

”霍家老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锐利的目光扫过桑时念:“怎么又没怀上?

是不是哪里没做到位?清歌,你说说看!”沈清歌微微躬身,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和严谨:“老太太,所有的流程和指导,

我们都是严格按照最优方案进行的。可能是霍太太体质确实偏弱,

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更强的信念***。”“信念***?”霍家老太眉头紧锁。“是的。

”沈清歌抬眼,目光平静无波,“按照既定规矩,月底未孕,需接受倒吊烈日之罚,

以示警醒,激发潜能。这也是古法中有记载的,置之死地而后生。”霍凛站在一旁,

闻言只是瞥了桑时念一眼,眼神复杂,却终究什么也没说。桑时念的心直直地坠了下去。

又来了。时值盛夏午后,庭院里的日头正毒。佣人在沈清歌的指挥下,

将一套特制的吊架搬到了院子中央。桑时念被带过去,

两个女佣熟练地将她的双脚脚踝用软布包裹,然后系上绳索。随着绞盘转动,

她整个人被头下脚上地倒吊起来。血液瞬间涌向头部,太阳穴突突直跳。

视线里的世界颠倒了过来,别墅、树木、还有那些围观或躲闪的佣人的脸,都变得扭曲怪异。

炽烈的阳光毫无遮挡地炙烤着她的脸和身体,汗水很快浸湿了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

带来黏腻的窒息感。耻辱感比烈日更让她灼烧。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同情、好奇、甚至还有一丝隐秘的快意。她死死咬住下唇,闭上眼睛,

试图将意识抽离这具正在受罚的躯壳。

“怀舟……妈妈是为了怀舟……”她一遍遍在心里默念,

这是支撑她熬过每一次羞辱的唯一支柱。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

绞盘终于缓缓放下。女佣解开她脚上的束缚,扶她瘫软在地。沈清歌撑着一把遮阳伞,

走到她面前,蹲下身,递过来一杯温水:“霍太太,辛苦了。这次之后,

下个月一定会有好消息的。”桑时念抬起头,透过被汗水模糊的视线,

看到沈清歌金丝眼镜后那双冷静的眼睛里,似乎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是怜悯?

还是……别的什么?她来不及细想,巨大的虚脱感已经将她吞没。当晚,霍凛没有回主卧。

管家说,先生去书房处理紧急公务了。桑时念独自躺在空旷的大床上,身体像散架一样疼痛。

倒吊的后遗症让她头晕恶心,但比身体更难受的,是心里那越来越浓的不安和空洞。

她翻了个身,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乌云遮住了月亮,似乎山雨欲来。她总觉得,

有什么东西,正在这栋华丽牢笼的阴影里,悄然腐烂。而她还不知道,

这场看似为了救赎而进行的漫长折磨,实则是一场将她推向深渊的阴谋序幕。很快,

那个雨夜就会来临,将她所有的坚持和信仰,彻底击碎。

第二章:裂痕倒吊的惩罚像一场高烧,过后留下绵长的虚弱。桑时念在床上昏沉地躺了两天,

头晕和恶心才稍稍缓解。霍家老太派佣人送来了补品,话里话外却仍是催促:“好好养着,

下个月可不能再让大伙儿失望了。”霍凛来看过她一次,坐在床边的沙发上,

隔着一段疏离的距离。他问了问身体情况,语气平淡得像在询问一件物品的损耗程度。

“公司最近有个大项目,会很忙,可能没办法天天回来。”他起身准备离开时,

像是忽然想起,补充道。桑时念望着他挺拔却冷漠的背影,喉咙干涩,

最终只轻轻“嗯”了一声。她早已习惯了这种模式,自从沈清歌来了之后,

霍凛待在书房的时间远比在主卧多。起初她以为他是厌烦了那套荒诞的“同房监督”,现在,

一种模糊的直觉告诉她,或许并不仅仅如此。沈清歌依旧每日出现,监督她的饮食、作息,

记录她的基础体温,精准得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她甚至会亲自端来熬好的中药,

看着桑时念一滴不剩地喝下去。“霍太太,这是调理胞宫的古方,对着床极好。

”沈清歌递过温水,眼神落在桑时念苍白的脸上,像是在观察一项实验的进展。有时,

桑时念会捕捉到沈清歌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异样。那不是同情,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带着某种隐秘的笃定。有一次,沈清歌的手指无意间拂过桑时念的手腕,

那冰凉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地一缩。“霍太太的手很凉,宫寒不易受孕,

下次的药里我再加一味暖宫的。”沈清歌神色自若地收回手,语气专业得无可挑剔。

桑时念压下心头的怪异感,只能归咎于自己太过敏感。这天下午,桑时念感觉好些了,

想去儿童房看看儿子霍怀舟。怀舟大部分时间在无菌舱里,但精神状态稍好时,

医生允许他回房间短暂待一会儿。她刚走到二楼走廊,却听到楼下传来霍凛的声音,

比平时和她说话时温和许多:“……嗯,知道了,***。”桑时念停下脚步,

靠在栏杆边向下望。霍凛正站在玄关处,背对着她,沈清歌站在他面前,微微仰着头,

正在帮他整理领带。那个动作自然而熟练,远远超出了管家和雇主应有的界限。

霍凛没有躲闪,反而微微低下头配合她。阳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勾勒出两人靠近的身影,

竟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桑时念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先生晚上有应酬,

少喝点酒。”沈清歌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柔意。“嗯,

家里……你多费心。”霍凛顿了顿,意有所指。沈清歌浅浅一笑,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似乎瞥了一眼二楼的方向,快得让桑时念以为是错觉。霍凛转身出门,

沈清歌站在原地,直到汽车引擎声远去,她才恢复那副刻板的表情,转身走向佣人房方向。

桑时念僵在原地,手脚冰凉。那个整理领带的画面,和霍凛语气里那点不寻常的温和,

像一根刺,扎进了她心里。晚上,霍凛果然没有回来吃饭。桑时念没什么胃口,

草草吃了几口,便上楼休息。也许是白天受了凉,也许是心绪不宁,半夜里她开始发起低烧,

喉咙干得冒烟。她不想惊动佣人,更不想看到沈清歌,便自己挣扎着起身,想去厨房倒杯水。

经过书房时,她发现门缝底下透出灯光。霍凛回来了?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她试探着推开一条缝。书房里空无一人,

但桌上放着一个不属于霍凛的公文包,是女式的,款式低调却精致。桑时念认得,

那是沈清歌的包。更让她心跳加速的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很淡的、清冽的木质香调,

不是霍凛常用的古龙水,也不是家里任何一款香薰的味道。这香味,她似乎在某个瞬间,

在霍凛的身上隐约闻到过。桑时念的心跳得厉害,她不敢再多待,轻轻关上门,

逃也似地回了房间。那一夜,她睁着眼直到天亮,低烧混着心底不断扩大的寒意,

让她如坠冰窟。第二天,沈清歌依旧准时出现,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她甚至关切地问:“霍太太,您脸色很不好,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需要我再调整一下安神的方子吗?”桑时念定定地看着她,

试图从那副完美的职业面具下找出哪怕一丝破绽。但沈清歌的眼神平静无波,

甚至还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不用了。”桑时念移开目光,声音有些发虚,

“可能是还没完全恢复。”她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她发现霍凛的衬衫领口,

有时会沾上极细微的、不属于她也不属于霍凛常用洗发水的香气。她发现沈清歌看向霍凛时,

那镜片后的目光,偶尔会流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与“专业”无关的黏着。她甚至发现,

当霍家老太不在场时,沈清歌对别墅佣人的指挥,带着一种近乎女主人的自然威仪。裂痕,

像冰面上的蛛网,在她心底悄然蔓延。但她没有证据,

所有的怀疑都只是盘旋在脑海里的猜测。而“为了怀舟”这个强大的信念,

依然强迫她将这些不安压下去,继续扮演那个顺从的、渴望怀孕的妻子。只是,

她跪在送子观音前磕头时,那份“诚心”里,掺杂了越来越多的迷茫和恐惧。她祈求的,

不再仅仅是怀孕,还有一丝看***相的清明。暴风雨来临前,空气总是格外沉闷。

桑时念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在这片沉闷里了。第三章:雨夜天气说变就变,

白日的闷热在傍晚时分酝酿成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雷雨。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

猛烈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要将这栋华丽的牢笼撕裂。

霍怀舟下午有些低烧,被医护人员紧急送回了无菌舱。桑时念守在外面,

隔着玻璃看着儿子苍白的小脸,心揪成了一团。医生检查后说只是普通的感冒迹象,

但需要密切观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对于免疫力极低的怀舟来说,都可能是致命的。

霍家老太来看了看,叮嘱了几句便回了佛堂,说是要为孙子诵经祈福。霍凛的电话打不通,

秘书说他下午就离开了公司,不知去向。桑时念的心悬在半空,既为儿子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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