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仙记

弃仙记

作者: 冰糖没有冰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弃仙记》“冰糖没有冰”的作品之凌霄阿衍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我和夫君修炼了百可升仙那授神官却和我们若要成便要抛弃我们百年相守的情若不愿意成便让我们重回少成就百年眷我怒斥天官无宁可放弃仙可一转头夫君已乖顺地站在了授神官身情有何不如得道成夫君劝我放下前可可我泯然一弃了神踢醒了山脚下休憩的放牛少臭小若让你要娘子还是要成仙?少年睡眼惺看到我时瞬间瞪大:要娘那你看我怎么样?做...

2025-09-26 03:22:10

我和夫君修炼了百年。可升仙那天,授神官却和我们说,若要成仙,

便要抛弃我们百年相守的情感。若不愿意成仙,便让我们重回少年,成就百年眷侣。

我怒斥天官无情,宁可放弃仙位,可一转头夫君已乖顺地站在了授神官身后。情有何用,

不如得道成仙。夫君劝我放下前尘。可笑,可悲。我泯然一笑,弃了神位,

踢醒了山脚下休憩的放牛少年。臭小子,若让你选,要娘子还是要成仙?少年睡眼惺忪,

看到我时瞬间瞪大:要娘子。那你看我怎么样?做你娘子如何?1升仙台上。

我与夫君凌霄并肩而立,百年苦修的尘埃仿佛在这一刻被涤荡干净。我的指尖微动,

悄然勾住他的。百年了,多少险阻磨难,多少月下共参心法,多少次险些身死道消,

都是这般相互扶持着走过。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我心中最后一丝忐忑也安然落地。

只要他在身旁,前方是仙途渺渺,还是刀山火海,我都无惧。苍穹之上,祥云汇聚,

一道身影缓缓降临。是授神官。我与夫君齐齐躬身,聆听天命。尔等修行百载,功德圆满,

今日可授仙箓,位列仙班。我心中一喜,指尖力道微微加重。然,天道无私,仙途无情。

欲登仙门,先断尘缘,七情六欲,皆为枷锁,难证大道。

授神官的目光扫在我们依旧交缠的指尖,淡漠道:尔等需以慧剑斩断一切俗情牵绊,

方可清净无垢,飞升仙界。我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褪。斩断尘缘?

斩断……与夫君百年相守的情谊?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百年修行,从未听闻有此一规!

亦或,授神官的声音毫无波澜,给出另一个选择:尔等可弃了仙缘,

本官便赐你二人重回少年凡躯,再续百年姻缘,做一对红尘眷侣,然仙路自此断绝,

永无再窥天门之日。2二选一。要么,忘情得道,羽化登仙。要么,携手下凡,

再做百年夫妻。我没有任何犹豫。上前一步,将我们交握的手举至身前,声音坚定:荒谬!

百年相守,刻骨铭心,岂能说弃就弃?若成仙需变得如此冰冷无情,那这仙位,不成也罢!

我转头看向凌霄。我们不要这仙位了!百年如何?千年又如何?重要的是你我在一起,

我选他!我对着授神官,一字一顿。我等着我的夫君与我一同转身,斥责这天规无情,

然后携手笑入红尘。然而——指尖传来的力道,正在一点点……松开。

我脸上的执着瞬间凝固,愕然转头,看向身侧的道侣。

凌霄缓缓地、却无比坚定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他的目光低垂,避开了我的视线。那一刻,

我听见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发出了碎裂的声响。然后,我看着了他,

走向了那金光笼罩的授神官。躬身,行礼,声音平静无波,

甚至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近乎解脱的漠然:弟子凌霄,愿斩情丝,求取仙道。

你——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眼前阵阵发黑。凌霄终于抬眼看我,

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只剩下一种让我感到陌生的怜悯。他开口,

声音依旧是我熟悉的温润嗓音,说出的话却字字如刀,剜心刺骨:云辞,清醒些,

情爱欢愉,不过镜花水月,终是虚妄。唯有长生久视,方为永恒真谛。他语气温和,

仿佛在规劝一个执迷不悟的孩童。百年相伴,于我而言,亦是珍贵,但既已走到仙门之前,

岂能因小情而失大义?放下吧,前尘种种,不过是一场修行。一场修行?

我看着着他站在授神官身后的他,那乖顺的姿态,那急于划清界限的模样。忽然间,

所有撕心裂肺的痛楚都沉淀了下去。痛到极致,反而笑了。我轻轻笑出声来,笑声从低到高,

也不知是笑那无情的天规,是笑眼前的凌霄,还是笑那个傻傻付出了百年真心的自己。

好一个永恒。原来我百年光阴,倾心相付,不过是助你证道的一块踏脚石,我们终究,

只是一场修行。我不再看凌霄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了自己的眼睛。面向授神官,

我扬起下巴,纵然仙光已开始从我身上剥离,气势却不减分毫。

这断情绝爱、冰冷无情的仙位……我一字一顿,

清晰无比地宣告:我、云、辞、不、要!话音落下,我身上最后一丝仙缘彻底断绝,

萦绕的仙光如同碎星般消散,属于凡尘的气息重新回归。我毫不犹豫地转身,

一步踏出升仙台,任由身形向下界的万丈红尘坠落而去。身后是曾经的夫君,

和追逐了百年的仙途。俱往矣。3我安稳地坐在溪水旁,看着水面上十六七岁面容的自己。

一头青丝,肌肤细腻,唇瓣不点而朱。真是好年纪,刚好是我遇到凌霄的年纪。

授神官倒是说话算话,这重回少年凡躯给得毫不含糊。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一年,我以天为父,以地为母,在山野间无忧无虑、采药为生。凌霄误入深山,

与随从走散,略显狼狈却依旧难掩矜贵。溪边的初遇,是他伤了脚踝,我为他采药敷伤。

他谈吐风趣,见识广博,望着我时眼中闪着光。我被他描述的外面世界所吸引,

被他那份与山林野趣截然不同的清雅气质所心动。于是,我对他情愫暗生,

开始期待与他的每一次见面。听闻他的祖父是朝中大臣,他是随着祖父来别院养病的。

此后他常偷溜出来寻我,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儿。他会念酸溜溜的诗文给我听,

说尽了此生不负的傻话。让从小便是孤儿的我,第一次有了对人间温情的渴望。那段日子,

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时光。直到……他祖父病逝的噩耗传来。

他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精气神,在祖父灵前跪了三天三夜。出来后,他抱着我,

声音嘶哑绝望:云辞,人生苦短,生死无常,权势富贵转眼成空。

我不想再这般无力……我想求长生,我想摆脱这轮回之苦。他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向往。

你陪我,好不好?我们一起修仙问道,做一对长生道侣,永不分离!那时的我,

满心满眼都是他,见他痛苦,便只想抚平他的眉头。他说长生,那便求长生。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抛下了采药筐,抛下了熟悉的山林,跟着他毅然走上了漫漫修仙路。

一路百年,风霜雨雪,几经生死。我从未怀疑过,从未后悔过。因为身边是他,

因为目标是永不分离。可现在……水中少女的倒影脸上勾起一抹极淡、极涩的笑。原来,

从一开始,他追求的,就只是长生。而非与我的长生。我所珍视的百年相守,

于他而言,或许真的只是一场通往长生的必要修行。如今仙门在前,我这块踏脚石,

自然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了。我捧起冰冷的溪水,用力洗了把脸,

试图洗去那些脑海中纠缠不休的前尘幻影。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溪水还是泪水。

算了,云辞。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百年大梦,该醒了。既然重活一世,既然重回少年,

那凌霄也好,仙途也罢,都与我无关了。只是天地茫茫,我这具凡躯,该去往何处?

正茫然间,耳边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咀嚼声。我循声望去,只见溪边不远处的老槐树下,

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少年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酣睡,一顶破草帽盖住了大半张脸。旁边,

一头老黄牛正悠闲地甩着尾巴,啃着青草。方才竟未注意到这里有人。少年睡得正香,

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透着一种与世无争的安逸。看着他,

再想起凌霄那毫不犹豫走向授神官的乖顺背影。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猛地冲了上来。

我踢了踢他随意伸开的腿。臭小子。若让你选,要娘子还是要成仙?少年被惊醒,

草帽滑落,露出一张晒得微黑、却眉目清朗的脸庞。他睡眼惺忪,茫然地眨了眨眼,

待看清我时,瞬间瞪大了眼睛。他张了张嘴,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

脱口而出:要娘子!他的眼神直勾勾的,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莽撞和真诚。这个答案,

如此干脆,如此截然不同。我看着他瞪大的、映着我身影的清澈眼眸,忽然笑了起来。

我俯下身,凑近了些,盯着他的眼睛,慢悠悠地问:那你看我怎么样?做你娘子如何?

4我跟着这个名叫阿衍的少年,回了他的家。那是山脚下的一间小茅屋,简陋,

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屋后有一小片菜畦,屋前晾着几件浆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

俺家就俺一个人。阿衍有些窘迫地搓着手,不敢正眼看我。爹娘去得早,仙子您……

叫我云辞。我打断他,自顾自地走进屋里,打量了一圈。家徒四壁,却充满生活气息。

比起清冷孤高的修仙洞府,这里多了几分烟火气。云、云辞……他小声念着我的名字,

脸颊又红了。阿衍待我极好,是一种笨拙又全心全意的好。他把最好的吃食推到我面前,

自己啃粗粮饼子,夜里把唯一的床褥让给我,自己睡在门口挡风。我多看一眼野花,

次日清晨门口便能见着带露水的一束。这种好意熟悉又陌生,我只是笑笑,

少年郎独有的痴情罢了,总会消失的。日子平淡如溪水潺潺。我很快发现自己这重回少年

的凡躯,堪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第一次生火做饭,险些点了茅屋。阿衍冲进来,

呛得眼泪汪汪却手忙脚乱扑灭火苗,挠着头憨憨一笑:没事没事,俺来!俺会!

他系上粗布围裙,在灶台前忙碌。切菜不均,油星四溅,憋得满脸通红,却做得无比认真。

饭菜滋味寻常,我却吃了很多。村里闲言碎语渐起。阿衍听到,

总会急赤白脸地争辩:她不是精怪,她是好人,是俺娘子!说最后一句时,声音低下去,

带着羞赧。他依旧每日放牛,我同去。夕阳西下,他坐牛背上吹着不成调的柳笛,

我坐山坡上看漫天彩霞。心口那撕裂的痛,在这日复一日的静谧中,慢慢沉淀结痂。然而,

渐渐地,我发现阿衍似乎与常人有些不同。5他学东西快得惊人。我随口提的野菜,

他下次就能精准采回。我比划的粗浅拳法,他看一遍就能复现,甚至更圆融自如。

他力气极大。一次老牛受惊狂奔,他情急之下徒手拉住缰绳,硬生生止住冲势。

他似乎格外受动物亲近。山间野鹿林中小鸟,见了他也毫不怕生。最让我心惊的是,

他偶尔说出的傻话,竟暗合天道。我时而怅然低语大道无情。

他刷着牛毛回道:太阳落下去明天还会升起来,牛吃饱了明天还会饿,

日子不就是这样的嘛,过得开心实在最重要。过得开心实在……我喃喃重复,

体内沉寂的百年修为根基,竟微微一颤。我尝试调动残存灵气,却滞涩难行。他递来野果,

笑嘻嘻地安慰:别愁啦,你看这果子,长在树上好好的,硬要摘它就不甜了。顺其自然嘛。

顺其自然……那停滞的瓶颈竟又有松动!我看着那张轮廓逐渐清晰的脸颊,不禁怀疑,

他当真只是一个放牛郎?我开始试着学做些家务,比如帮他缝补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

针脚歪歪扭扭,比起修仙时操控飞针绣花的精准简直是云泥之别。他却宝贝似的接过去,

摸了又摸,嗫嚅着:好看。第二天就穿在了身上。逢人便不经意地展示那歪斜的缝线,

说是俺娘子缝的。惹得村里人笑话,他却浑不在意,眼角眉梢都是不曾遮掩的喜意。

我的心,在那样的目光里,一点点变得柔软。偶尔,也会有关于仙界的零星消息,

随着行商或修炼者传入这偏僻山村。人们议论着那位新晋仙人凌霄,说他如何冷情冷性,

修炼速度一日千里,深得天庭看重,但也说他终日孑然一身,

似乎并未因得道长生而有半分快活。听到这些时,我正在帮阿衍梳理老牛的毛发。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恢复如常。仿佛从不认识那人。不知不觉间,

我看阿衍的眼神早已改变。我会静静听他磕磕绊绊讲村里趣事,会在夜晚,

听他睡在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时,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我以为,

这辈子真的会这么平淡地过下去。直到那天,村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衣着光鲜,气势汹汹,

直奔我们的小茅屋而来。为首之人冷眼扫过我和阿衍,最后目光落在他身上,语气倨傲。

果然是你这孽障躲在这里,还不快随我等回去请罪!阿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将我护得更紧……6我……我不是孽障!他声音倔强。

我没有害过人!你们为何不肯放过我!那冷峻男子冷笑一声:身负上古凶兽血脉,

尔等存在本身,便是对天道秩序的威胁!若非看在你尚有几分控制之力,未完全堕入凶戾,

长老会早将你挫骨扬灰,岂容你苟活至今?今日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上古凶兽血脉?

我心中巨震,难以置信地看向身前这个背影。他肩膀微微颤抖,却依旧固执地挡着我。

那些异于常人的力气、与动物的亲近、偶尔脱口而出的天道箴言……原来一切都有了解释!

他并非人类。我不回去。阿衍猛地摇头,他侧过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有眷恋,

有羞愧,有怕我厌恶的恐惧。我只想和云辞在一起!痴心妄想!男子厉喝。

人妖殊途,何况你这等凶物,你这般靠近凡人,迟早害了她!带走!

他身后两人立刻上前,手中亮出刻满符文的锁链,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显然是为专门克制他而准备的。阿衍瞳孔一缩,那锁链似乎勾起了他极其不好的回忆。

恐惧与愤怒交织,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不似人声的咆哮,

周身气息陡然变得危险而狂躁起来。别碰我!别碰她!混乱中,

他猛地推开试图抓住他的人,那力量大得惊人,竟将两个修为不低的修士直接掀飞出去。

他眼中隐隐掠过一丝赤红。还敢反抗!果然野性难驯!冷峻男子面色一沉,

祭出一面铜镜,镜光灼灼,照向阿衍。阿衍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身上仿佛有无形的枷锁被触动,动作瞬间迟缓,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

那刚刚升腾起的狂躁气息被硬生生压制下去。我再也无法袖手旁观。无论他是什么血脉,

他是阿衍,是那个会为我采花、为我生火、笨拙却真心待我的少年。

是那个在危险面前毫不犹豫挡在我身前的人!住手!我一步踏出,

挡在痛苦蜷缩的阿衍与那面铜镜之间。你们口口声声天道秩序,

却对一个只想平静生活的少年苦苦相逼。他若真是十恶不赦的凶物,岂会安居于此,

与世无争?你们惧怕的,究竟是他体内的血脉,还是你们自己无法掌控的恐惧?

那男子显然没料到这个凡俗女子竟有如此胆色,动作一滞。他皱眉打量我:你是何人?

休要多管闲事,此乃仙族内部事务,关乎天下苍生,岂容你一介凡人置喙!天下苍生?

我冷笑。我只看到你们在欺凌一个无辜少年,今日,谁也别想带他走。阿衍在我身后,

艰难地抬起头。那男子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既然你执意护着这孽障,

那就别怪我等不留情面了,一并拿下。而我深知,以我如今凡躯,绝难抵挡。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7住手。一道清冷磅礴的仙力骤然从天而降,

如同无形的巨手,轻柔却坚定地笼罩在场所有人,瞬间将那即将爆发的洪荒气息压制了下去。

那股力量……阿衍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软软地向下倒去。我下意识地想冲过去扶住他,

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量轻轻推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昏迷在地。光芒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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