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今晚不回去了。”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我订了她最爱的餐厅,她却临时来电,
语气冰冷得像在吩咐下属。“有个惊喜要送给小白,很重要。”小白,她的助理白屿。
半小时后,房产中介的朋友圈炸开一朵绚烂的烟花:恭喜白先生喜提天悦府豪宅!
感谢徐总的阔绰大礼!照片里,我的妻子许念,正亲昵地依偎在白屿身边,
笑容比蛋糕上的烛光还要甜。而天悦府,就是我们的家。1手机屏幕的光,
映得我脸上一片惨白。照片背景,是天悦府那扇我再熟悉不过的深棕色入户门。
许念亲手挑选的颜色,她说,这个颜色沉稳,有家的感觉。现在,这扇门后,
她正为另一个男人庆祝。用我们共同的积蓄,买下一套价值千万的房子,
作为那个男人的生日礼物。我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咯咯作响。桌上,
我亲手做的烛光晚餐已经凉透了。牛排的油脂凝固成一层白霜,像是在无声地嘲讽。五年了。
我从一个有自己事业的男人,变成许念口中“没追求,只懂居家”的丈夫。
我为她洗手作羹汤,为她打理好家里的一切,让她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在商场上冲杀。
她的公司从一个小小的工作室,做到如今市值几十亿的时尚帝国。所有人都说她是商业奇才,
是独立女性的标杆。只有我知道,她创业的第一笔启动资金,五百万,
是我当年卖掉自己所有股票凑给她的。我告诉她,那是我中彩票的钱。她信了。从那以后,
在她眼里,我或许就只是个运气好点的普通人。而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手机震了一下,
是许念发来的消息。别等我了,早点睡。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丝愧疚。我深吸一口气,
胸腔里翻涌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彻骨的寒意,和一丝终于解脱的平静。我站起身,
脱下身上这件可笑的,为了庆祝纪念日而特意穿上的西装,换上常服,拿上车钥匙,
走出了这个曾经以为是“家”的地方。天悦府A座,28楼。我家在29楼。真讽刺,
她把她的“惊喜”安排在了我楼下。我没有坐电梯,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每一步,
都像是在踩碎过去五年的光阴。2808的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欢声笑语。“许总,
您对我太好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是白屿的声音,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激动和哽咽。“傻瓜,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尽心尽力,这是你应得的。
”许念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是我许久未曾听过的语调。“一套房子而已,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我做梦都想要一个这样的家。”“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我再也听不下去,伸手,推开了那扇门。屋内的笑声戛然而止。客厅里站着七八个人,
都是许念公司的核心员工。他们簇拥着许念和白屿,地上是刚拆开的礼物包装盒,
茶几上摆着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看到我,所有人的表情都僵住了。
白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下意识地往许念身后缩了缩,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许念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上温柔的笑意被冰冷的愠怒取代。“江辰?你来干什么?
”她的语气充满了不悦,仿佛我是一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打扰了她的雅兴。“我来干什么?
”我笑了,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她身上,“我不来,怎么看得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许总亲自为助理庆生,还送了一套千万豪宅。许总,真是好大的手笔。”我的声音不大,
但客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那些员工一个个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念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走上前来,压低声音,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你发什么疯?
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丢人现眼?”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那双曾经让我沉溺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傲慢和不耐烦。“许念,你觉得现在,
是我们俩谁更丢人现眼?”“我问你,买这套房子的钱,是哪来的?”她似乎被我问住了,
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我花我自己的钱,给你关系吗?”“你的钱?
”我气笑了,“许念,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夫妻。按照婚姻法,你赚的每一分钱,
都有我的一半。”“你用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给你的男助理买豪宅庆生。现在,你问我,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色由青转白,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白屿见状,连忙站出来,
一副委屈又无辜的样子:“江先生,你误会了,我和许总之间是清白的!
这房子只是许总奖励我的……”“你闭嘴!”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白公子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我不再理会他,目光重新回到许念身上。“许念,
我们离婚吧。”我说出这五个字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许念猛地抬起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
”我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道,“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你需要的材料,
我会让我的律师联系你。”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身后,
传来许念气急败坏的尖叫声。“江辰!你敢!你给我站住!”我没有停下脚步。
这个充满了谎言和背叛的“家”,我一秒钟也不想再待下去。走出那扇门,
我感觉压在心头五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天,要亮了。2回到29楼的家,
空气里还残留着晚餐的香气,此刻闻起来却只觉得恶心。我走进衣帽间,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五年,
我几乎没为自己添置过什么东西。身上这件衬衫,还是三年前买的。而许念的衣帽间,
每个季度都会被顶级奢侈品牌的最新款填满。我只拿走了几件换洗衣物,
和我自己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其他的,那些她买给我的,带着施舍意味的东西,
我一样都没碰。拉着行李箱走到玄关,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我亲手布置起来的家。
墙上,还挂着我们的婚纱照。照片上的我,笑得一脸幸福。而许念,微微扬着下巴,
带着一丝女王般的矜持。现在看来,那时候的她,或许就已经没那么爱我了。
只是习惯了我的付出,习惯了把我当成她成功背后那个可以忽略不计的背景板。我抬手,
将那副巨大的婚纱照从墙上取了下来。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我拉开门,走了出去。就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瞬间,许念追了上来。
她气喘吁吁,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和一丝慌乱。“江辰,你玩真的?
”她伸手挡住电梯门,死死地盯着我脚边的行李箱。“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平静地回视她。我的平静,似乎更加激怒了她。“就为了一套房子?江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物质,这么不可理喻了?”她拔高了声音,眼中满是失望和鄙夷,
“我以为你跟那些只知道钱的男人不一样!”我笑了。笑得有些悲凉。“许念,
你到现在还觉得,问题只是一套房子吗?”“难道不是吗?”她反问,
“白屿为公司付出了多少,你不是不知道!他刚来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实习生,
是我一手把他带出来的!他没日没夜地加班,帮你处理那些你根本不屑于去做的琐事,
帮你挡了多少酒!我奖励他一套房子,难道不应该吗?”“你作为我的丈夫,不仅不理解我,
不安慰我,反而为了这点小事跟我闹离婚?你到底有没有心?”她的话,
字字句句都在为白屿开脱,都在指责我的小题大做。我看着她这张颠倒黑白的脸,
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为我挡酒?帮我处理琐事?”我冷笑一声,“许念,你是不是忘了,
在你创业初期,是谁陪着你跑业务,是谁在酒桌上替你喝到胃出血?在你公司资金链断裂,
所有人都离你而去的时候,是谁拿出全部身家,还低声下气地去求我那些朋友,
帮你渡过难关?”“是我,江辰!不是你那个宝贝助理白屿!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带着压抑了五年的委屈和愤怒。许念的脸色一白,
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反驳,却又无话可说。那些陈年旧事,她或许早就忘了。又或许,
在她心里,我做的那些,都只是理所应当。“过去的事,提它干什么?”她避开我的目光,
语气弱了下去,但依旧嘴硬,“总之,我和小白是清白的。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发誓。
”“不必了。”我打断她,“我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许念,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电梯门缓缓合上,
隔绝了她那张错愕的脸。下到一楼大厅,我没有片刻停留,径直走向停车场。刚坐进车里,
手机就响了,是许念打来的。我直接挂断。她又打了过来,锲而不舍。我再次挂断,
然后将她拉黑。世界终于清静了。我发动汽车,驶出天悦府的地下车库。后视镜里,
那栋金碧辉煌的建筑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光点。我知道,许念此刻一定气疯了。
以她的性格,被我这样一个在她看来一无是处的男人如此忤逆,绝对是奇耻大辱。
她大概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过几天就会像以前无数次争吵一样,主动回去跟她道歉求和。
她等着我低头。可惜,这一次,她要失望了。车开到一半,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江辰,你长本事了啊,敢拉黑我?”电话那头,
是许念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如果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那我就挂了。”“你!
”她气结,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情绪,“你现在在哪?马上给我回来!
”依旧是那种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我把车停在路边,觉得有些好笑。“许念,
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话?我说,我们离婚。”“江辰!”她尖叫起来,“你非要闹成这样吗?
为了一个外人,你要毁了我们五年的感情?”“外人?”我反问,“在你心里,
白屿是外人吗?”“在你用我们共同的积蓄,给他买千万豪宅的时候,你有把他当外人吗?
”“在你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
忘了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你有想过我才是你的丈夫吗?”电话那头,
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过了许久,她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疲惫和妥协。“好,我承认,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不该瞒着你。”“这样吧,
你先回来。房子的事,我们可以再商量。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可以让小白把房子退了。
”听听,多么轻描淡写。在她看来,这只是“考虑不周”。她以为,只要把房子退了,
这件事就能翻篇。她根本没有意识到,真正让我心死的,不是那套房子,
而是她那颗早已不在我身上的心。“不必了。”我淡淡地说,“房子你愿意给谁就给谁,
跟我没关系了。”“江辰,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别给脸不要脸!
你别忘了,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离开我,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一个月的工资,
够你付半个月的房租吗?”这就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在她眼里,
我就是一个需要依附她才能生存的废物。我没有动怒,反而笑了。“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许念,明天早上九点,民政-政局门口,别迟到。”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顺手把这个陌生号码也拉进了黑名单。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前方的路,
一片光明。3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去了我名下的一套闲置公寓。
房子位于市中心的顶级地段,顶层复式,视野绝佳。装修好后我一直没来住过,
只是让家政每周来打扫。推开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屋子里的陈设简约而昂贵,
全是我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选的。这才是属于我自己的空间。我将行李箱扔在客厅,
然后走进浴室,痛痛快快地冲了个澡。热水从头顶淋下,
仿佛也冲刷掉了这五年积攒下来的所有疲惫和委屈。走出浴室,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
但从今晚开始,不一样了。我拿出另一部手机,开机。这部手机,许念不知道它的存在。
开机后,各种消息提示音瞬间挤爆了屏幕。有几十个未接来电,上百条未读的微信和邮件。
大多是来自我的合伙人,陆泽。我点开微信,陆泽的头像上挂着一个鲜红的“99+”。
辰哥,你人呢?失踪了?美国那边的并购案等着你拍板呢,再不回话,
天亮那边就要炸锅了!祖宗!你再不出现,我就要报警了!最后一条消息,
是一分钟前发的。我笑了笑,给他回了过去。我离婚了。几乎是消息发出去的瞬间,
陆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卧槽!江辰!你玩真的?你跟那个女魔头离了?”电话一接通,
陆死就鬼哭狼嚎起来。陆泽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最好的兄弟。毕业后,
我们一起创办了“辰星资本”。这些年,我隐于幕后,负责战略决策和投资方向。
陆泽则作为明面上的CEO,负责公司的日常运营。除了陆泽,
没人知道我才是“辰星资本”真正的大老板。在许念和她所有的朋友眼里,
我只是一个在小公司上班,月薪两万的普通项目经理。“嗯,离了。”我抿了一口红酒,
语气平淡。“离得好!早就该离了!”陆泽义愤填膺,“那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把你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还整天给你脸色看!这回是为了什么?
又是为了她那个小白脸助理?”“她用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给那个助理买了一套千万豪宅。
”“卧槽!”陆泽再次爆了粗口,“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她脑子被驴踢了?不对,
这简直是把你的脸按在地上摩擦啊!”“所以,我成全她。”“干得漂亮!”陆泽拍手称快,
“需要兄弟做什么?律师要不要?我给你找全国最好的离婚律师!保证让她净身出户!
”“律师我已经联系好了。”我说,“是我大学的学长,张弛。”“张弛?
京城第一金牌律师那个张弛?”陆泽倒吸一口凉气,“行啊你,人脉够广的。有他出马,
这官司稳了。”“对了,”陆泽话锋一转,“美国那个案子……”“资料发我邮箱,
我今晚看。”“好嘞!”陆泽的语气瞬间轻松下来,“那你先忙,等你处理完家事,
兄弟给你办个单身派对,庆祝你脱离苦海!”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
开始处理这半年来积压的工作。这五年,为了许念,我几乎放弃了自己所有的事业和社交。
每天围着她转,生活里只有柴米油盐和她的喜怒哀乐。我以为这就是爱情,是婚姻。
现在才发现,我只是感动了自己。从今天起,我要把我失去的一切,都拿回来。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我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和昨天那个颓废落魄的男人判若两人。
八点五十分,许念的车姗姗来迟。她从一辆红色的保时捷上下来,脸上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
遮住了大半张脸。她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但略显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乌青,
还是暴露了她昨晚并没有睡好。看到我,她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于我的变化。
“你看上去……不错。”她摘下墨镜,眼神复杂地打量着我。“托你的福。
”我面无表情地回应。她被我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江辰,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她走到我面前,放低了姿态,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昨晚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我们回家好不好?别在这里让人看笑话。”“看笑话?”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许总,你觉得现在,还有人在看我们的笑话吗?”“你……”“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我九点半还有一个会。”我抬手看了看腕表,那是一块百达翡丽,是我送给自己的单身礼物。
许念的目光落在我手腕的表上,瞳孔猛地一缩。她对奢侈品了如指掌,
自然认得这块表的价值。“你哪来的钱买这个?”她失声问道。“这个,好像和你没关系了。
”我收回手,转身走进民政局的大门。许念僵在原地,脸色变幻莫测。她大概怎么也想不通,
一个连房租都付不起的男人,怎么会突然戴上一块价值数百万的名表。走进大厅,
我的律师张弛已经等在那里了。他看到我,笑着迎了上来:“来了?”“嗯,学长,久等了。
”“没事。”张弛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看向我身后脸色铁青的许念,推了推金丝眼镜,
笑容专业而疏离,“想必这位就是许总了。你好,我是江辰的离婚律师,张弛。
”许念的律师也走了过来。四个人,两两对立,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我们进去谈吧。
”张弛做了个“请”的手势。整个过程,比我想象的要快。没有争吵,没有拉扯。
当工作人员把那本红色的结婚证换成绿色的离婚证,递到我手上时,
我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五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走出民政-政局,阳光有些刺眼。
我眯了眯眼,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念站在台阶下,没有立刻离开。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恨。“江辰,你会后悔的。”她咬着牙说。“是吗?”我笑了笑,
“我拭目以待。”说完,我不再看她,径直走向我的车。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
安静地停在路边。司机早已等候多时,见我过来,立刻下车为我拉开车门。“江总,
回公司吗?”“嗯。”我坐进车里,车子平稳地驶离。从后视镜里,我看到许念还站在原地,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远去的方向。她那辆红色的保时捷,在我的宾利面前,
显得如此渺小而可笑。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她,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而她的“悔疯了”,才刚刚开始。4回到公司,陆泽早已在我的办公室门口翘首以盼。
看到我,他一个熊抱扑了上来。“恭喜辰哥,贺喜辰哥!脱离苦海,重获新生!
”我嫌弃地推开他:“行了,别贫了。美国那边的资料呢?”“都给你准备好了!
”陆泽嬉皮笑脸地把我推进办公室,关上门,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不过,
在谈工作之前,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什么事?”“你前妻,许念。
”陆泽的表情有些古怪,“她好像开始调查你了。”我挑了挑眉,并不意外。以许念的性格,
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不把我查个底朝天,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她今天一早就动用了她所有的人脉,在查你的背景。
估计是被你那块百达翡丽和宾利给刺激到了。”陆泽啧啧了两声,“你说她会不会以为,
你这五年是在故意扮猪吃老虎,骗了她的感情?”“我没有骗她。”我淡淡地说,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瞒她。是她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我,也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我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曾经试探性地告诉她,我家里是做投资的。
她当时的反应是笑了笑,说:“挺好的,比我们家那种开小卖部的强。”从她的眼神里,
我读出的信息是:哦,一个家里有点小钱的富二代。她根本没放在心上。后来,
为了支持她创业,又不伤到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我才编造了“中彩票”的谎言,
并且配合她,扮演了一个“不思进取”的居家男人角色。我以为这是爱,是成全。现在想来,
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找人把你的信息都处理一下?”陆泽问。
“不用。”我摇了摇头,“让她查。”“查到了又如何?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底细,
不是她想查就能查清楚的。辰星资本背后牵扯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
很多信息都被加密处理过。她最多,也就能查到我名下有几家空壳公司,有几套房产而已。
但即便只是这些,也足够让她震惊了。“行,听你的。”陆-泽耸了耸肩,“反正看她吃瘪,
我也挺爽的。对了,离婚财产分割怎么样?她没为难你吧?”“婚前财产已经做了公证。
至于婚后财产……”我笑了笑,“她公司的市值,大概有三十亿吧。按照法律,
我能分到一半。”陆泽的眼睛瞬间亮了:“十五亿?卧槽!辰哥,你这是要一夜暴富啊!
”“不过,我没打算要她的钱。”“啊?”陆泽愣住了,“为什么?那是你应得的!
要不是你当初那五百万,她能有今天?”“我要的不是钱。”我的目光投向窗外,
眼神变得深邃,“我要她亲身体会一下,从云端跌落谷底的滋味。”许念最大的骄傲,
就是她白手起家创办的公司。如果我把这个也拿走,那才是对她最残忍的报复。陆泽看着我,
打了个寒颤。“辰哥,你……你可别乱来啊。虽然我很讨厌她,
但毕竟夫妻一场……”“放心,我不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我收回目光,看着他,
“我只会用最纯粹的商业手段,让她明白一个道理。”“什么道理?”“没有我,
她什么都不是。”另一边,许念回到公司,立刻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
她烦躁地扯掉领口的丝巾,将手里的离婚证狠狠地摔在桌上。绿色的封皮,刺眼得让她心慌。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那个对她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的男人,
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决绝。还有那块表,那辆车……江辰他,到底瞒着我多少事?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她的心脏。她拿起手机,
拨通了她一个在金融圈做高管的朋友的电话。“喂,美玲,帮我查个人。”“谁啊?
让你这么着急?”“我……我前夫,江辰。”说出“前夫”两个字的时候,
许念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江辰?他不是在一个小公司做项目经理吗?查他干嘛?
”“你别问了,帮我查查他名下所有的资产信息,越详细越好。另外,
帮我查一个叫‘辰星资本’的公司,看看这家公司的底细。”“辰星资本?
”电话那头的美玲惊呼一声,“你怎么会知道这家公司?这可是国内最顶级的投资机构之一,
神秘得很!听说他们老板背景通天,没人知道是谁。”“我让你查,你就查!
”许念不耐烦地吼道。挂了电话,她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白屿敲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手冲咖啡。“许总,您没事吧?”他小心翼翼地问,
脸上带着担忧。看到他,许念心里更烦了。如果不是为了他,事情根本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出去!”她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白屿愣住了,端着咖啡的手僵在半空中。
“许总……”“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懂吗?”许念猛地抬起头,眼神冰冷得像刀子。
白屿被她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灰溜溜地退了出去。办公室的门关上,
许念看着桌上那本绿色的离婚证,眼眶一热,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哭那段逝去的婚姻,还是在哭那个突然变得陌生的江辰。她只觉得,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她远去。而她,无能为力。5许念的调查结果,
比她想象中来得更快。下午,美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念,
你那个前夫……他到底是什么人啊?”许念的心猛地一沉:“查到什么了?”“我查到,
他名下有三家公司,注册资本都在千万以上。另外,在京城、沪市、深市最核心的地段,
他都有房产,加起来至少十几套!还有……他名下的那辆宾利慕尚,是全球限量款,
价值超过一千五百万!”美玲每说一句,许念的脸色就白一分。她握着手机的手,
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泛白了。公司、豪宅、限量款豪车……这些东西,随便拿出来一样,
都足以打败她对江辰过去五年的认知。那个穿着几十块钱T恤,
每天骑着电动车去菜市场买菜的男人,竟然是个隐藏的亿万富翁?这怎么可能?!
“会不会是……同名同姓?”许念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颤抖,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不可能!”美玲的语气斩钉截铁,“身份证号码都对上了,就是他!
而且,我跟你说个更劲爆的。”“什么?”“你让我查的那个辰星资本……我托了好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