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槐树下的离奇死亡，刺青上的诡异墨痕我叫张野，是镇上唯一的私家侦探。
不是什么大案子都接，可最近半个月，小镇上接连发生的事，
让我不得不插手 —— 三个年轻人，都是二十出头，纹身后没超过一周，要么离奇死亡，
要么突发重病昏迷，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去了镇东头新开的 “墨影纹身店”。
今天早上，第四个出事的人被发现躺在老槐树下，是刚高中毕业的阿明。我赶到时，
警戒线已经拉起来，阿明的妈妈坐在地上哭，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手里攥着阿明的准考证，照片上的男孩笑得露出虎牙，胳膊上还没有那朵致命的玫瑰刺青。
我蹲下来，隔着手套碰了碰阿明的胳膊 —— 玫瑰刺青还很鲜艳，花瓣是深紫色，
花蕊是黑色，边缘却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像蒙了层霜。更奇怪的是，刺青周围的皮肤很凉，
比其他地方低好几度，凑近闻，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金属味，
不是普通纹身颜料该有的松节油味。“张侦探，你看这纹身，
” 旁边的老刑警老李递过来放大镜，“前三个死者身上的纹身也这样，颜色不对劲，
化验科说颜料里有不知名的成分，像是某种植物毒素，可又查不出来源。”我用放大镜看，
发现玫瑰的每片花瓣边缘，都有极细的黑色纹路，像血管，顺着纹路能看到，颜料渗得很深，
几乎到了真皮层。阿明的脸色发青，嘴唇乌紫，指甲缝里有黑色的粉末，
和纹身颜料的颜色一模一样。“他什么时候去纹的身？” 我问阿明妈妈。“上周三，
” 她哽咽着，“说要庆祝考上大学，跟同学去‘墨影’纹的玫瑰，昨天还好好的，
今早出门买早餐，就…… 就没回来。”我心里一沉 —— 上周三，距离现在正好六天，
前三个死者也是在纹身后第六天出事，只是死法不同：第一个是在家洗澡时溺亡，
第二个是睡梦中窒息，第三个现在还在医院昏迷，器官衰竭。“墨影纹身店，在哪？
” 我站起来，老李已经把地址写给我，就在镇东头的巷子口，蓝底黑字的招牌，
上面画着个扭曲的纹身图案，像眼睛。走在去纹身店的路上，阳光很足，
可我总觉得后背发凉。镇东头平时很热闹，可靠近 “墨影” 的地方，行人都绕着走，
像是本能地避开。巷子口的招牌确实扎眼，蓝底上的黑眼睛图案，盯着人看，
中午的阳光照在上面，却没一点反光，反而觉得更暗。推开门，一股奇怪的香味扑面而来，
不是香水，是某种植物混合着檀香的味道，有点刺鼻。店里没开灯，
只靠柜台后的一盏烛台照明，烛火是淡绿色的，把墙面映得发绿。纹身师坐在柜台后，
穿黑色连帽衫，兜帽压得很低，只能看到下巴，皮肤苍白得像纸。“纹身？
” 他的声音沙哑，像刚睡醒，手里把玩着一支纹身枪，枪头滴着黑色的颜料，
落在柜台的纸上，晕开像血。“我想纹朵玫瑰，跟阿明一样的。” 我故意提阿明的名字，
盯着他的反应。他的手指顿了一下，却没抬头：“阿明？没印象，每天来纹身的人多，
记不清。玫瑰可以，现在纹？”我点头，坐在纹身椅上，他走过来，手里的颜料瓶是黑色的，
上面没有标签，瓶身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蛇缠在一起。他的手套是黑色的，指尖很凉，
碰到我的胳膊时，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轻微发抖，不是紧张，像是某种仪式前的兴奋。
“你这颜料，闻着挺特别。” 我假装随意地问，眼睛盯着他手里的瓶子。“进口的，
独家配方，上色持久。” 他开始调颜料，黑色里加了点淡紫色，正是阿明纹身的颜色，
“别乱动，很快。”纹身枪 “嗡” 地响起来，我能感觉到针尖碰到皮肤，却不疼，
反而有点麻，像有电流。他的手法确实好，玫瑰的轮廓很快出来，可我注意到，
他在画花蕊时，故意加了点黑色的细线，像之前在阿明纹身上看到的 “血管”。
“你这花蕊，怎么跟别人的不一样？” 我问。他的动作停了一下，
声音变得更低：“定制款，更独特。”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
是老李发来的信息：“阿明指甲里的粉末，和‘墨影’门口的泥土成分一致，还有，
前三个死者都在纹身时，被纹身师要求‘默念一个愿望’。”我心里一紧，
故意说：“我听说纹身后许愿很灵，是真的吗？”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烛火突然闪了一下，
绿色的光映在他的兜帽上，像个鬼影：“信则灵。”我趁机抓住他的手腕，
想看看他的手有没有异常，却摸到他手腕上有个纹身，是和颜料瓶上一样的蛇形符号。
他猛地甩开我，纹身枪掉在地上，颜料溅到我的裤子上，瞬间渗透布料，皮肤传来一阵刺痛。
“不纹了？” 他的声音变得尖锐，“来了就别想走。”我站起来，
假装镇定：“突然想起有事，下次再来。” 说完，赶紧往外走，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
他正盯着我的背影，烛火下，他的眼睛泛着淡绿色的光。2 颜料里的神秘毒素，
昏迷者的诡异呓语回到侦探社，我赶紧把裤子上的颜料样本刮下来，装在证物袋里，
送到镇上的化验室。化验师老周是我的老搭档，看我急急忙忙的，笑着说：“张野，
什么东西这么急？比上次的盗窃案还紧张。”“人命关天。” 我把证物袋递给她，
“‘墨影’纹身店的颜料，查里面的成分，尤其是有没有毒素。”老周收起笑，认真起来，
把颜料放在显微镜下，又滴了几滴试剂。过了半小时，她的脸色变了：“张野，
这里面有生物碱，还有一种从没见过的成分，像是某种寄生菌的孢子，遇血会激活，
慢慢破坏器官，剂量多的话，一周内就能致死，少的话，会让人昏迷，器官衰竭。
”“寄生菌？” 我凑过去看显微镜，里面的孢子像黑色的小虫子，在营养液里慢慢蠕动，
“怎么会出现在纹身颜料里？”“人为加的，” 老周把报告打印出来，
“这种孢子需要特殊环境培养，不是普通地方能弄到的。还有，
生物碱是从一种叫‘腐心草’的植物里提取的，有毒，能让人产生幻觉，还能加速孢子繁殖。
”我拿着报告，心里更确定 “墨影” 有问题。老李又打来电话，
说医院里昏迷的第三个受害者阿杰醒了，嘴里一直念着奇怪的话，让我赶紧过去。
医院的病房里，阿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胳膊上的狼头纹身泛着青灰色，
和阿明的玫瑰一样。他看到我，突然激动起来，
挣扎着要坐起来：“纹身师…… 他要我的命…… 换他的寿……”“阿杰，慢慢说，
纹身师怎么了？” 我按住他，他的手冰凉，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去。
许愿考上大学…… 他就给我纹了狼头…… 说这是‘契约’……” 阿杰的眼睛开始发直，
嘴里的话变得模糊，“黑色的蛇…… 符号…… 他们要更多…… 更多命……”说完，
他又昏迷过去，医生赶紧进来检查，说他的器官衰竭速度加快了，可能撑不过今晚。
我站在病房外，看着阿杰的纹身，
突然想起纹身师手腕上的蛇形符号 —— 阿杰说的 “黑色的蛇”，就是那个符号！
我赶紧回到侦探社，翻找小镇的资料，看看有没有关于 “腐心草” 或者蛇形符号的记载。
在一本老县志里，找到一段模糊的记录：“民国年间，有邪教以‘腐心草’制毒，纹于人身，
以命换寿，符号为‘蛇缠骨’，聚阴养气。”“蛇缠骨！” 我赶紧翻到插图，
正是纹身师手腕上的符号！原来 “墨影” 纹身店根本不是普通的店，
是邪教搞的死亡交易，用顾客的生命通过毒素和孢子破坏器官，
抽取生命能量换取某种力量，比如延长寿命！我立刻给老李打电话，
让他查 “墨影” 纹身店的注册信息，还有纹身师的身份。老李很快回电，
说纹身店是三个月前注册的，法人叫 “林墨”，身份信息是假的，店面租金是用现金付的，
查不到来源。“还有，” 老李的声音压低，“我们在阿明的纹身里，
发现了隐藏的‘蛇缠骨’符号，在玫瑰的花蕊里，不放大根本看不到，
前两个死者的纹身里也有！”我心里一沉 —— 每个纹身里都藏着邪教符号，
说明每个顾客都是 “交易品”，只是有的用来换寿命，有的可能用来换其他力量，
所以有的死有的病。现在必须尽快找到 “林墨” 的落脚点，还有他背后的邪教组织，
不然还会有更多人出事。当晚，我决定去 “墨影” 纹身店蹲守。躲在对面的巷子里，
看着店里的烛火一直亮着，直到午夜十二点，林墨才出来，手里拎着个黑色的袋子，
往镇西头的废弃工厂走。我悄悄跟着他，工厂里黑漆漆的，只有一间厂房亮着灯。
我趴在窗户上看，里面有五六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围着一个石桌，
石桌上放着个黑色的盒子，林墨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 —— 是几支纹身颜料瓶，
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死者的名字和纹身图案。“今晚献祭三个，够换三个月的寿了。
” 一个高个子男人说，声音沙哑，“林墨，下次找些体质好的，能量足。”“知道了，
” 林墨的声音，“镇上还有几个预约的，下周就能凑够五个。”我掏出手机录像，
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手里拿着根铁棍，
朝着我的头砸过来 —— 我赶紧躲开，铁棍砸在地上，溅起火星。“抓住他！
” 厂房里的人听到动静，冲了出来，我转身就跑，手里还攥着手机，录像没停。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还有 “别让他跑了” 的喊声。
跑到工厂门口，老李带着刑警正好赶到，是我之前跟他说的，要是半小时没联系就来支援。
刑警们冲上去，抓住了三个邪教成员，可林墨和高个子男人跑了，只留下石桌上的黑色盒子，
里面有几根人的头发，还有一张 “交易名单”，上面有十个名字，已经划掉了四个，
剩下的六个，都是镇上的年轻人，包括明天要去纹身的高中生小宇。3 交易名单上的猎物，
小宇的生死时速第二天一早，我拿着 “交易名单”，赶紧去找小宇。他家住在镇北头，
是个单亲家庭，妈妈身体不好，小宇想纹个 “守护” 纹身，保佑妈妈健康。我赶到时，
小宇正准备出门，背包里放着纹身预约单，上面写着 “上午十点，墨影纹身店”。“小宇，
别去！” 我拦住他，把名单和照片给他看，“‘墨影’是邪教，纹身是死亡交易，
前四个死者都在名单上！”小宇的脸色瞬间变白，
手里的预约单掉在地上：“不可能…… 林师傅人很好，
还说我的愿望会实现……”“那是骗你的！” 我把阿明的事告诉他，还有阿杰的呓语，
“他让你许愿，就是为了锁定你，用你的命换他的寿命！”小宇的妈妈听到声音，
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药瓶，脸色苍白：“张侦探，这是真的？小宇，不准去！
”小宇看着妈妈，眼泪掉下来：“妈，我错了，我不该相信他。”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是林墨的声音：“张野，坏我的事，你会付出代价的。
小宇我要定了，你拦不住。”“你别想伤害他！” 我喊，电话已经挂了。
我赶紧让老李派人保护小宇家，然后去 “墨影” 纹身店 —— 林墨肯定会回来拿东西，
或者找其他猎物。店里空荡荡的，烛火灭了，石桌上放着个笔记本，
是林墨的记录：“每个纹身的‘能量’不同，年轻人＞ 中年人 ＞ 老年人，
健康人 ＞ 病人，愿望越强烈，能量越足，换的寿越长。”笔记本里还有张照片，
是林墨和一个老人的合影，老人脸上有皱纹，可眼睛很亮，旁边写着 “师父，换寿成功，
再活五年”。原来林墨也是 “交易品”，后来变成了执行者，
用别人的命换自己和师父的寿命。突然，店里的后门 “吱呀” 一声开了，
我赶紧躲在柜台后，看到林墨进来，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瓶子，
往颜料里倒东西 —— 是 “腐心草” 的汁液，颜色发黑，刺鼻的味道更浓了。
“小宇躲得过今天，躲不过下周，” 他自言自语，“名单上还有五个，够换一年的。
”我慢慢站起来，手里拿着棒球棍：“林墨，别装了，你的交易我都知道了，
邪教组织也跑不了。”他转过身，兜帽掉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角有皱纹，
比上次见面时老了些：“张野，你不懂，我师父快死了，我必须换寿，不然他就没了。
”“用别人的命换？” 我冷笑，“阿明才十八岁，阿杰还在医院躺着，他们的命就不是命？
”他突然激动起来，举起颜料瓶：“我也是没办法！我师父救过我的命，我必须报答他！
” 他朝着我冲过来，我躲开，棒球棍打在他的胳膊上，颜料瓶掉在地上，
黑色的汁液溅在地上，发出 “滋滋” 的声音，腐蚀出小坑。“警察已经包围了这里，
” 我喊，“你跑不掉了！”他愣住了，听到外面的警笛声，脸色变得惨白。突然，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朝着自己的胳膊划去 —— 他的胳膊上有 “蛇缠骨” 符号，
划开后，流出黑色的血，带着毒素的颜色。“师父，我对不起你！” 他喊着，
就要往墙上撞，我赶紧拉住他，刑警冲进来，按住他，给他戴上手铐。林墨被带走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