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女友是商K妈妈桑,花名“曼姐”。 她工作轻松得很,每天陪大哥喝两杯,
挑几个妹妹入场,钱就流水般进账。 那段时间我像被她包养,天天躺平,她带我吃喝玩乐,
买单时眼皮都不眨。 兄弟们都羡慕我找了个财神爷,我也觉得这软饭吃得挺香。
直到她醉醺醺地搂着我脖子说:“知道为啥选你吗?因为你最像我不堪的过去。
” 后来我们因异地分手,我赌气进了对面那家更大的夜场当保安。 上班第一天,
领班把我带到VIP包厢门口:“新来的,机灵点,里面是重要客户曼姐。” 我推开门,
只见她翘着二郎腿坐在主位,身边围着一群俊男。 她抬眼看到我,愣了一秒,
随即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哟,这不是我那清高的前男友吗?怎么,换地方讨饭了?
”---那段时间,我活得像个被精心饲养的宠物。白天在廉价的出租屋里醒来,
打游戏打到头晕眼花,然后就开始等林薇的电话。哦,那时她叫“曼姐”,
在“金殿”那个销金窟里,这是个响当当的花名。她的工作日程飘忽不定,
有时下午两三点就把我call出去,开着那辆红色的保时捷,
带我去吃人均四位数的日料;有时是深夜一两点,带着一身烟酒气和昂贵的香水味回来,
甩掉高跟鞋,瘫在沙发上,把一叠还带着体温的现金塞我手里,
含糊地说:“明天……陪我去看车。”她具体做什么?用她的话说,“轻松得很”。
就是晚上去“金殿”点个卯,陪几个熟识的、腰缠万贯的“大哥”喝两杯洋酒,
说几句俏皮话,然后把手下那些环肥燕瘦的妹妹们像展示珠宝一样推出去。运气好的时候,
连场子都不用去,躺在家里,手机转账的提示音就“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一天几千块轻松入袋。我的人生呢?毕业即失业,揣着一张二本文凭,
在招聘会上挤得头破血流,换来的只是微薄的薪水和老板的画饼。遇到林薇后,
这一切都结束了。她像救世主,或者说,像我的专属财神爷,
用真金白银把我从生存压力里捞了出来。她给我买最新款的手机,
带我去我从前只敢在门口张望的餐厅,我那些哥们儿从最初的震惊、鄙夷,
渐渐变成了毫不掩饰的羡慕:“东子,***真是走了狗屎运,这软饭吃得,祖师爷赏饭啊!
”我讪笑着,心里那点残存的男人自尊被虚荣和安逸反复摩擦,渐渐也变得麻木。是啊,
这软饭,又软又香,有什么不好?直到那个晚上。她应酬喝多了,醉得一塌糊涂,
我把她拖回公寓。她搂着我的脖子,吃吃地笑,眼神迷离,
带着一种罕见的、卸下伪装后的脆弱和……刻薄。“陈东,你知道……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她喷着酒气,手指点着我的胸口。我摇摇头,心里有点发毛。
“因为你啊……”她凑近我耳朵,热气呵得我痒痒的,话语却像冰锥,
“因为你最像我那帮姐妹……不,你最像我……最像我那摊烂泥一样的过去。穷得叮当响,
又死要面子,清高得可笑……看着你,我就觉得,老娘现在***牛逼!
”我浑身血液像是瞬间冻住了。原来我在她眼里,不是爱人,甚至不是宠物,
而是一面用来映照她如今“成功”的、来自不堪过去的镜子。那次之后,裂痕悄然出现。
我再也无法心安理得地花她的钱,她偶尔流露出的施舍语气也让我如鲠在喉。争吵变得频繁,
最终,以“异地”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们分了手。或许,
我们都急需一场分离来重新呼吸。分手后,我回到老家的小城,试图找份正经工作,
却处处碰壁。每当夜深人静,林薇那张嘲讽的脸和她醉后的话就在我脑子里盘旋。
一股邪火在我心里越烧越旺:你不是看不起我吗?不是觉得我离了你就活不下去吗?
我做了个极其冲动甚至愚蠢的决定。我买了张车票,回到了那个城市,但不是回去求她。
我径直去了“金殿”对面,那家更大、更豪华的夜场“皇朝”。他们招聘保安,要求不高,
体格健壮就行。面试出奇地顺利。领班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扫了我两眼,
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身板不错,模样也周正。机灵点,别惹事,亏待不了你。
”上班第一天晚上,场子里灯光暧昧,音乐震耳欲聋。我穿着不合身的保安制服,
像个傻小子一样站在走廊上,浑身不自在。领班匆匆走过来,拍了拍我:“新来的,你,
去VIP888门口站着,里面是重要客户曼姐,小心伺候着,有点眼力见儿!”曼姐?
我心脏猛地一缩,不会这么巧吧?领班已经不由分说把我推到了那扇华丽的包厢门前。
厚重的门板也隔不住里面的嬉笑喧闹。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情绪,推开了门。
刹那间,喧闹声浪混合着浓烈的烟酒气扑面而来。包厢里灯光迷离,
一群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挤在巨大的沙发上。而主位上,那个被几个年轻俊男簇拥着的女人,
穿着一身紧身黑裙,翘着二郎腿,指尖夹着细长的香烟,不是林薇还能是谁?
她显然也看见了我。目光在我身上那套廉价的保安制服上停留了一秒,
精致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错愕,随即,那抹我熟悉的、带着居高临下嘲讽的红唇,
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毫不掩饰的快意的冷笑。她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
透过缭绕的青丝,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的音乐,像把刀子扎进我耳朵里:“哟,
这不是我那清高得要死的前男友陈东吗?怎么,金殿的饭不好吃,换地方到皇朝讨饭来了?
”整个包厢的目光,瞬间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那些俊男,那些陪酒的妹妹,
眼神里充满了好奇、鄙夷和看戏的兴奋。我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舞台上,每一寸皮肤都暴露在残忍的视线下。原来,
从被她圈养的“过去”,到被她当众羞辱的“现在,我只用了一步之遥。
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刻意压低的哄笑,像无数根细针扎在我***的皮肤上。
霓虹灯球的光斑旋转着扫过林薇——不,曼姐——冷艳的脸,
和她身边那些俊男们饶有兴趣的目光。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
混合着昂贵香水、酒精和一种无形的、名为“权势”的气味。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冻结。那身保安制服像一层粗糙的虫茧,紧紧包裹着我,
让我动弹不得。几年来的软饭生涯,分手时故作潇洒的转身,所有伪装出来的平静,
都在她这句轻飘飘的嘲讽里碎成了齑粉。领班在旁边紧张地搓着手,
脸上堆起谄媚的笑:“曼姐,您认识这新来的?小子不懂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多包涵,
多包涵……”曼姐没理他,纤长的手指优雅地弹了弹烟灰,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在我身上刮过,
从擦得锃亮却廉价的皮鞋,到紧绷绷的制服上衣。“认识?当然认识。”她红唇微启,
语气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老熟人了。以前啊,是跟着我吃饭的。”她故意顿了顿,
享受着我脸色由红转白的过程,才慢悠悠地补充道:“没想到,现在换了个地方,
还是干这伺候人的活儿。陈东,你这职业生涯,挺专一啊。”又是一阵压抑的窃笑。
那个挨着她坐、模样最俊俏的男生,甚至故意拿起酒杯,递到她唇边,
眼神挑衅地瞟了我一眼。屈辱感像岩浆一样在我胸腔里沸腾,几乎要冲破喉咙。
我想转身就走,想一拳砸在墙上,想对着那张漂亮又恶毒的脸吼出所有的不甘。
但我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我需要这份工作,哪怕它卑微不堪。离开这里,我能去哪里?
回老家继续接受亲戚的怜悯?还是流落街头?曼姐似乎看穿了我的窘迫,她满意地笑了笑,
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行了,站门口去吧,别在这儿杵着,碍眼。放心,
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不会为难你……这份‘新工作’。”最后三个字,她咬得格外重。
我几乎是机械地退出了包厢,厚重的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喧嚣,
也像一记耳光抽在我脸上。走廊墙壁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制服传来,我靠在墙上,
大口喘着气,心脏跳得像要炸开。领班跟了出来,脸色不太好看,压低声音:“你小子,
怎么惹上曼姐了?她可是咱们场子的大客户!老板见了都得客气三分!我告诉你,
要是因为她丢了这工作,你吃不了兜着走!”我低着头,没说话。我能说什么?
说我是她前男友,曾经被她养着,现在被她当众羞辱?“机灵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领班不耐烦地训斥了一句,转身走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我像个幽灵一样在VIP区域巡逻。耳朵却不受控制地捕捉着888包厢里传来的动静。
她的笑声,娇媚的,带着掌控一切的得意;男伴们的奉承;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每一丝声音,都像鞭子抽打在我的神经上。中途,一个服务生端着果盘过来,
我下意识地想接过去送进去。服务生却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侧身避开:“曼姐吩咐了,
她的包厢,不用你经手。”我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然后默默收回。直到凌晨,
包厢门才再次打开。曼姐被那群人簇拥着走出来,她似乎喝得更多了,脚步有些虚浮,
半个身子靠在那俊俏男伴怀里。经过我身边时,她脚步停了一下,
浓郁的酒气混合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她微微侧过头,眼波流转,
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很复杂,有胜利者的傲慢,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或许,
还有一点点我自己都不敢确认的……别的什么。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便在众人的簇拥下,摇曳生姿地离开了。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渐行渐远。我站在原地,直到那声音彻底消失。夜场的音乐还在轰鸣,
狂欢仍在继续,但对我来说,一切仿佛都按下了静音键。我知道,从今天起,
我在这“皇朝”的日子,不会好过了。曼姐不会明着赶我走,但她有无数种方法,
让我在这里度日如年。而我也明白,我和她之间,那段早已结束的关系,
以一种更扭曲、更残酷的方式,重新开始了。只是这一次,我连吃软饭的资格都没有了,
成了一个她可以随意践踏、用以取乐的前任。我抬手,摸了摸制服胸口那冰冷的金属纽扣。
一股前所未有的狠劲,混着强烈的屈辱,在我心底慢慢滋生。这碗饭,就算是跪着,
我也得先吃下去。然后呢?我看着曼姐消失的方向,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这皇朝,
这灯红酒绿,这踩高捧低的世界,我陈东,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轻易滚蛋。曼姐,
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那晚之后,我在“皇朝”的日子,果然变成了慢性的凌迟。
曼姐——林薇,并未直接对我喊打喊杀,她甚至很少再正眼瞧我。但她无处不在的影响力,
像一张细密的、冰冷的蛛网,将我牢牢困在底层。我被调离了相对轻松的VIP区域,
发配到最混乱、最油腻的后门卸货区和停车场。这里没有光鲜的客人,
只有醉醺醺闹事的酒鬼、偷偷摸摸的小贩,以及永远清不完的呕吐物和垃圾。
班次也被排成了最熬人的后半夜,从凌晨两点到早上八点,生物钟彻底颠倒。
领班对我再没有好脸色,动辄呵斥,任何一点小差错都会被无限放大,扣钱成了家常便饭。
其他同事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异样,他们或许不知道具体内情,
但都明白一点:这个新来的小子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离他远点。我被无形地孤立了。
最折磨人的,是偶尔“巧遇”林薇。有时是她凌晨离场,被不同的豪车接走,经过我身边时,
车窗缓缓升起,留下一个模糊又冷漠的侧影。
有时是她下午来巡场妈妈桑也需要管理团队,穿着精致的便装,
在一群管理人员的簇拥下走过,她会像看空气一样扫过我正在搬运酒箱的狼狈样子,
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比直接的嘲讽更伤人。我像一头被拴在磨盘上的驴,蒙着眼,
日夜不停地转圈,疲惫和屈辱浸透了每一个毛孔。当初那股“要混出个人样”的狠劲,
在日复一日的消磨中,渐渐变得模糊。我开始怀疑,回到这里,进入“皇朝”,
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或许我本该认命,留在老家,找份勉强糊口的工作,
至少能保留一点可怜的尊严。但每当这个念头升起,
林薇那句“换地方讨饭”就会在耳边尖锐地响起,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让我无法彻底沉沦。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开始利用守后夜班的机会观察。
观察那些在夜场边缘讨生活的人:代驾、卖小吃的小贩、甚至是一些偷偷摸摸的“药头”。
我听着醉汉的胡言乱语,从他们的吹嘘和抱怨里,拼凑出这个城市夜晚的另一面,
收集着那些看似无用的信息。我也开始留意“皇朝”内部的运作。
酒水的来源、小妹的管理方式、客人的喜好、甚至是一些见不得光的“特殊服务”。
我像个幽灵,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学习着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我知道,想要摆脱现状,
光靠咬牙硬扛是不够的,我必须找到机会,一个能让我翻身的支点。机会来得猝不及防。
那是一个暴雨夜,后半夜客人稀少,停车场空旷得很。我正穿着雨衣清理排水口的垃圾,
忽然听到一阵压抑的争吵声。循声望去,只见一辆黑色奔驰旁边,
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经常跟着林薇的那个俊俏男伴,
正和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拉扯。光头男似乎喝多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还要动手动脚。那俊俏男伴明显处于下风,脸色苍白,想挣脱又不敢太用力,
似乎很忌惮对方。我认出了那个光头男,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混混头子,外号“刀疤强”,
据说手很黑,而且和场子里某个高层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眼看刀疤强要把那男伴往车里拽,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管,可能会惹上***烦;不管,似乎也说得过去。
但电光石火间,我想起了林薇。这个男伴是她的“身边人”,他出事,林薇会不会有麻烦?
或者,这本身就是一个……机会?我没再多想,抓起身边的橡胶警棍保安标配,
但几乎没用过,快步冲了过去。“强哥!强哥!消消气!”我挤出一副笑脸,
挡在两人中间,顺势隔开了刀疤强的手,“怎么回事这是?大雨天的,别伤了和气。
”刀疤强醉眼朦胧地瞪着我:“***谁啊?滚开!这小兔崽子敢勾引我马子,
老子今天非废了他不可!”那男伴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赶紧躲到我身后,
声音发颤:“东……东哥,我没有!他胡说!”我知道跟醉鬼讲不清理,
只能继续赔笑:“强哥,您看,这是皇朝的地盘,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要不这样,
我先带他回去,让曼姐来处理?曼姐您总得给点面子吧?”听到“曼姐”两个字,
刀疤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迟疑。他混社会的,知道林薇的能量。我趁热打铁,
从兜里掏出半包我平时舍不得抽的烟为了应酬准备的,塞到他手里:“强哥,抽根烟,
消消火。为这点小事,不值当。”刀疤强看了看烟,又瞪了那男伴一眼,
骂骂咧咧地接过烟:“妈的,今天给曼姐个面子!小子,你给老子等着!”说完,
摇摇晃晃地上了车,开走了。暴雨依旧倾盆,我和那男伴浑身湿透,站在空旷的停车场里,
像两只落汤鸡。他惊魂未定地看着我,眼神复杂:“谢……谢谢你了,东哥。”我摆摆手,
没说话。心里却在快速盘算:这件事,该怎么利用?第二天下午,我还在宿舍补觉,
就被领班叫醒了。他脸色古怪地看着我:“陈东,曼姐要见你。”该来的终于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跟着他去了林薇在“皇朝”的专用休息室。休息室很豪华,
和她以前住的地方风格很像。她坐在沙发上,正在涂指甲油,头也没抬。
那个俊俏男伴站在一旁,低着头。领班谄媚地说了句“曼姐,人带来了”,
就识趣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空气安静得可怕。过了好一会儿,
林薇才慢悠悠地吹了吹指甲,抬起眼,目光落在我身上,
依旧是那种审视的、带着距离感的眼神。“昨晚的事,阿俊跟我说了。”她开口,声音平淡,
听不出喜怒。我没吭声,等着她的下文。“没想到,你还有这胆子去管闲事。
”她嘴角扯了扯,不知是嘲弄还是别的什么,“刀疤强那个人,不好惹。你就不怕他报复你?
”“怕。”我老实回答,“但当时没想那么多。”这是实话。但没说完的后半句是:想了,
就觉得更该管。林薇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点破绽。然后,她轻轻笑了一声,
对旁边的阿俊说:“你先出去。”阿俊如蒙大赦,赶紧溜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她。
她站起身,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却没有喝,只是轻轻晃着酒杯。“陈东,
”她背对着我,突然问道,“你恨我吗?”这个问题太过直接,让我猝不及防。恨吗?
当然恨。恨她的羞辱,恨她的掌控,恨她把我逼到这般田地。但我不能这么说。
“曼姐说笑了。”我垂下眼,“您给我口饭吃,我感激还来不及。”“呵。”她轻笑一声,
转过身,倚在酒柜上,眼神锐利,“还是这么会说话。不过,我更喜欢听实话。
”她抿了一口酒,缓缓道:“我知道你日子不好过。是我打过招呼。”我心脏一紧,
握紧了拳头,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我今天叫你来,不是想继续为难你。
”她话锋一转,“你昨晚救了阿俊,算是帮了我一个小忙。我林薇,不喜欢欠人情。
”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张卡片,递给我:“停车场和卸货区,你不用去了。以后,
你就跟着阿斌,负责VIP区域的安保调度。工资加三成。”阿斌是保安部的副主管,
算是小头目。这个调动,意味着我从最底层的苦力,升到了有点小权力的管理岗。
虽然依旧是保安,但地位和境遇将天差地别。我看着那张门禁卡,没有立刻去接。
天上不会掉馅饼。她这么做,是为了还人情?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比如,
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好拿捏?“怎么?嫌官小?”林薇挑眉。我抬起头,
迎上她的目光:“曼姐,我想换个岗位。”“哦?”她似乎有些意外,“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客户经理。”我一字一顿地说。这是我来之前就盘算好的。保安终究是边缘角色,
接触不到核心资源。而客户经理,直接面对客人,能积累人脉,了解场子真正的运作模式,
才有往上爬的可能。林薇愣住了,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得花枝乱颤:“客户经理?陈东,你知不知道客户经理是做什么的?要会看人脸色,
要能喝酒,要哄得住那些难缠的客人。你?一个被我养过的小白脸,一个看后门的保安?
你凭什么?”她的笑声像刀子一样割人。但我没有退缩,平静地回答:“凭我了解你。曼姐。
我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知道怎么哄你这样的‘客人’开心。而且,
我比那些只会花言巧语的人,更清楚底线在哪里,更不容易惹麻烦。”我的话,
让林薇的笑声戛然而止。她脸上的戏谑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真的审视。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除了嘲讽和冷漠之外的东西——一丝好奇,
或许还有一丝警惕。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只有她指尖轻轻敲击酒杯的声音。过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