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七零年代下乡前，苏晓青摸着胸口的玉坠空间笑了。上辈子吸血的家人？
先设计让他们自食恶果。疯狂囤积物资，只等奔赴东北开启猫冬生活。谁知刚到屯子，
就被那冷面兵哥盯上，天天帮她挑水劈柴。大雪封山时，她窝在暖炕上涮火锅，
门外传来低沉嗓音：“苏晓青，开门，给你带了只傻狍子。”---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
喘不过气，最后一点意识沉入黑暗前，苏晓青只记得那辆失控冲上人行道的轿车，
和继母女儿赵美芳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真可笑，临死了，
想起的居然是这对恨不得吸干她血的母女。窒息感潮水般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剧烈的摇晃和嘈杂的人声。“死丫头，还不起床！想磨蹭到什么时候？
今天必须去街道办把名报了！下乡光荣，你别想给我耍花样！
” 尖利刻薄的女声刺得耳膜生疼，紧接着，胳膊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是被指甲狠狠掐了一把。苏晓青猛地睁开眼。昏黄的灯光，糊着旧报纸的顶棚，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劣质烟叶和食物馊掉混合的怪味儿。她僵硬的转动脖子，
看见床边站着个叉腰怒骂的中年妇女，正是她那名义上的继母，王春凤。
旁边站着个穿着半新不旧蓝布裙子的姑娘，一脸幸灾乐祸，是赵美芳。这不是她十七岁那年，
1975年的夏天吗？她重生了？回到了被逼报名下乡的前夕！巨大的震惊过后，是狂喜！
老天爷竟然真的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上辈子，她就是被王春凤和赵美莲连哄带吓，
顶替赵美芳的名字去了东北下乡。而赵美芳，则用她“让”出来的工作名额，进了街道工厂，
后来还嫁了个小干部，一辈子过得顺风顺水。自己呢？在东北苦寒之地熬了多年，
好不容易回城，又被这对母女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最终凄惨死在街头。还好，
一切都还来得及！苏晓青压下翻腾的心绪，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她没像上辈子那样哭哭啼啼地哀求，而是慢吞吞地坐起身，揉了揉被掐疼的胳膊，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异常平静：“妈，你急什么？下乡是响应号召，我还能不去？
”王春凤被她的态度弄得一愣，这死丫头今天怎么不哭闹了？
她狐疑地打量苏晓青：“你知道就好！赶紧起来，吃完饭就去街道办！
美芳的工作名额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你别想坏事！”苏晓青心里冷笑，是啊，
用她亲妈留下的关系换来的名额，当然“好不容易”。她垂下眼睑，遮住眸底的寒光，
装作顺从地“嗯”了一声。起床，洗漱，坐在破旧的饭桌前。
早饭是能照出人影的稀粥和一个拉嗓子的窝窝头。王春凤把大半個窝头塞给赵美芳，
只给苏晓青留了小半个。苏晓青也不计较，默默吃着。她的心思，
全在胸口贴着皮肤的那块微凉的玉坠上。这是她亲妈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上辈子直到死，
她都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物件。直到临死前血浸透了玉坠，
她才模糊感知到一个神奇空间的存在。现在，她回来了，这空间是否也跟着回来了？
趁着王春凤和赵美芳不注意，苏晓青指尖轻轻触碰着玉坠，心里默念：“进去。”霎时间，
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变了！不再是逼仄破败的屋子，而是一片灰蒙蒙的空间，
大约一个标准操场大小，高度未知，上方是混沌的灰雾。空间中央，有一小洼清澈的泉水，
汩汩冒着若有若无的白气。空气清新得让人浑身舒畅。真的是空间！还有泉水！
苏晓青强忍激动，用意念舀起一点泉水喝下。一股清甜凉意滑入喉咙，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连日来的疲惫和刚才被掐的疼痛竟减轻了大半！太好了！有了这个空间和神奇的泉水，
她这辈子，注定要活出个不一样！退出空间，苏晓青眼底闪过一丝坚定。下乡？她去！
但不是顶替赵美芳，而是要用自己的名字去！而且，在离开这个吸血的家之前，
她得先收点利息，让这对母女自食恶果！接下来的几天，苏晓青表现得异常乖巧听话。
王春凤让她去街道办报名，她就去，但私下里，她找了街道办那位曾受过她亲妈恩惠的刘姨，
悄悄把名字改回了“苏晓青”，并且“无意间”透露，王春凤想让她顶替继妹赵美芳下乡，
好让赵美芳留下接工作。刘姨本就对王春凤的为人不齿，又念着旧情，
当即保证会按政策公正办理。同时，苏晓青开始利用空间疯狂囤积物资。
家里但凡有点好吃的，她趁人不注意就扫进空间。王春凤藏起来的钱票，
她凭着上辈子的记忆，轻易找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收走大半。这年头物资匮乏，
钱票才是硬通货。她还抽空跑了几趟黑市，用“借”来的钱，换了不少全国粮票、布票，
以及实用的东西：厚实的棉花、耐磨的劳动布、胶鞋、手电筒、电池、火柴、盐糖，
甚至还有几把锋利的刀具。看到有卖种子的，也各样买了一点。空间具有保鲜功能，
东西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简直是移动仓库。这天，机会终于来了。
王春凤娘家侄子要结婚，
王春凤和赵美芳得意洋洋地带着从苏晓青这里搜刮来的“贺礼”回娘家显摆。
家里只剩苏晓青一人。她冷静地走进王春凤的屋子，从炕席底下摸出一个小木盒，
里面是王家大部分积蓄和几张工业券。她只拿走现金和全国粮票，其他原样放好。然后，
她翻出赵美芳藏在自己枕头里的情书——上辈子，赵美芳就是靠着踩她苏晓青，
才攀上了那个小干部。这次，苏晓青把其中几封言辞最大胆、落款清晰的信，
匿名塞进了街道革委会主任办公室的门缝。做完这一切，
苏晓青像没事人一样回到自己窄小的杂物间，心里默算着时间。果然，两天后，
王春凤娘家那边鸡飞狗跳地传来消息，说是王春凤显摆带来的钱和票在车上被偷了！
王春凤哭天抢地地回来，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自然一无所获，反而因为动静太大，
惹得邻居议论纷纷。紧接着，更劲爆的消息传来：街道革委会接到举报，
查实赵美芳生活作风有问题，与多名男青年书信往来暧昧，原本内定给她的工厂名额，
当场被取消了！王春凤傻眼了，赵美芳又哭又闹，家里一片愁云惨雾。苏晓青冷眼旁观，
心里没有半点波澜。这只是开始。等下乡通知下来，
才是她们真正噩梦的开端——顶替名额不成，偷鸡不成蚀把米，赵美芳这辈子，
别想再轻易找到好工作好对象了。不久，下乡通知正式下达。
看到通知书上清清楚楚印着“苏晓青”三个字，王春凤和赵美芳如同被雷劈中！“怎么回事？
怎么会是你的名字？明明是美芳去的！”王春凤状若疯癫地扑上来想撕通知书。
苏晓青轻松避开，晃了晃手里的纸，笑容冰冷：“妈，你是不是记错了？响应号召，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这可是光荣的事。我作为姐姐，当然要带头报名，
怎么能让妹妹去吃苦呢？街道办的刘姨还表扬我思想觉悟高呢。”“你！你个死丫头！
你坑我们！”王春凤气得浑身发抖。赵美芳也反应过来，尖叫道：“我不信！是你搞的鬼！
你把名额还给我！”“还？”苏晓青挑眉，“名额本来就是国家的，怎么成了你的？美芳，
你还是想想怎么跟革委会解释你的那些‘交友’问题吧，听说最近查得严，
别到时候被当成典型。”赵美芳的脸瞬间惨白。苏晓青不再理会她们的叫骂，
转身开始收拾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大部分好东西早已被她收进空间，
明面上只有一个打着补丁的包袱，里面装着几件旧衣服和一套洗漱用品。临走那天，
王春凤和赵美芳恨恨地瞪着她，却也不敢再闹，生怕苏晓青再把赵美芳那点事捅出去。
苏晓青在邻居们复杂的目光中，背着包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承载了她太多痛苦的家。
坐在哐当作响的绿皮火车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苏晓青长长舒了一口气。
挣脱了枷锁，前方虽是未知的艰苦，但她心中充满希望。火车换汽车，汽车换牛车，
一路颠簸，越往北走，天地越发开阔，空气也带着凛冽的清新。
同车的知青们从最初的兴奋变得萎靡不振，只有苏晓青，借着喝水的由头，
时不时抿一口空间泉水，始终保持着良好的精神状态。几天后，
牛车终于晃晃悠悠地停在了一个被白雪覆盖的山屯口——靠山屯。屯子不大，
几十户土坯房稀稀拉拉地散落在山脚下，房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烟囱里冒着袅袅炊烟。
一条冻得硬邦邦的河穿屯而过。时近黄昏，夕阳给雪地镀上一层金红，静谧而壮阔。
前来接人的生产队长是个四十多岁的黑脸汉子，姓李，穿着厚厚的棉袄，戴着狗皮帽子，
说话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知青同志们辛苦了！俺是靠山屯的生产队长李大山！
以后这就是你们锻炼的新家了！先跟俺去屯委大院安顿下来！”知青们拖着疲惫的身躯，
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李队长身后。苏晓青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环境。
屯子看起来确实穷，但民风似乎还算淳朴。几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孩躲在墙角，
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这些“城里来的”。屯委大院是几间连在一起的土坯房，男知青住东头，
女知青住西头。一间大通铺，炕烧得倒是挺热乎。和苏晓青分到一起的还有两个女知青，
一个叫周萍，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另一个叫孙小梅，性子比较活泼。安顿下来后，
李队长召集知青开了个短会，主要是介绍屯里的情况和接下来的安排：马上要入冬了，
地里的活基本完了，主要任务就是准备过冬的柴火，参加一些屯里的政治学习，
等大雪彻底封山，就进入“猫冬”期。“猫冬”这个词，让不少南方来的知青面面相觑。
李队长嘿嘿一笑：“就是窝冬！咱们这旮沓冬天长着呢，大雪一下，门都出不去，
就得在家猫着！所以啊，这几天抓紧时间，多准备点柴火，把炕烧得热热的，
不然能把人冻僵喽！”散会后，苏晓青跟着周萍和孙小梅去领口粮。
主要是玉米面、高粱米和一些土豆、白菜。看着这些粗糙的粮食，孙小梅撅起了嘴，
周萍也轻轻叹了口气。苏晓青却心里有底。她空间里囤的细粮和肉食，
足够她舒舒服服过完这个冬天了。不过明面上，她还是得和大家一样。第二天一早，
知青们就被安排跟着屯里的壮劳力去后山砍柴。这是个体力活，
苏晓青虽然喝了泉水身体比一般人好点，但挥舞沉重的斧头还是让她很快出了一身汗。
正当她费力地劈着一根粗树枝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她抬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
穿着洗得发白的军棉袄，身姿笔挺，眉眼冷峻，皮肤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古铜色，
眼神锐利得像山里的鹰。是昨天在屯口远远瞥见过一眼的退伍兵，好像叫……韩建军？
屯里人都叫他韩老二。男人没说话，只是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斧头，沉声道：“这样劈，费劲。
”说着，他示范了一下，动作干脆利落，手臂肌肉绷紧，咔嚓一声，
那根难缠的粗树枝应声而裂。苏晓青愣了一下，才低声道：“……谢谢韩同志。
”韩建军把斧头递还给她，目光在她因劳动而泛红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很快移开，
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嗯。小心手。”说完，就转身去帮其他知青处理难砍的柴火了。
孙小梅凑过来，挤眉弄眼：“晓青，可以啊！韩二哥可是咱屯里出了名的能干，
就是不爱说话，没想到还挺热心肠？”苏晓青看着那人挺拔的背影，没说话。热心肠？
或许吧，但那眼神里的审视意味，让她觉得这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接下来的几天，
苏晓青发现，这位韩同志似乎对她……格外“照顾”？不是顺手帮她挑满水缸，
就是默默把她那份最难劈的柴火给解决了。虽然依旧话少，但行动力十足。
屯里的大娘大婶们看她的眼神，也开始带上了点意味深长的笑意。苏晓青心里有点打鼓，
这兵哥，到底想干啥？她可不想刚脱离虎口，又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她只想安安稳稳囤好物资，准备猫冬。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西北风像小刀子似的。
苏晓青利用空闲时间，又偷偷去了一趟公社，用剩下的钱票换了不少东西，
重点是棉花和厚布料，她得给自己做一身更抗冻的棉衣棉裤。空间里的物资也清点了一遍，
确保万无一失。第一场大雪，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悄然降临。清晨推开门，
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鹅毛般的雪片还在不断飘落，
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房屋都披上了厚厚的银装，世界安静得只剩下落雪的声音。“下雪啦！
封山啦！”屯子里响起孩子们兴奋的欢呼声。猫冬，正式开始了。知青点的活动基本停止，
大家都窝在各自的屋子里。苏晓青和周萍、孙小梅窝在烧得热烘烘的炕上，做针线，
看书有限的几本，聊天。苏晓青用新买的布料和棉花，
给自己做了一身特别厚实的棉袄棉裤，针脚细密，穿着格外暖和。孙小梅羡慕得不行，
直夸她手巧。这天傍晚，雪稍微小了些。苏晓青借口出去透透气，其实是躲到房后僻静处，
从空间里取出一小块腊肉和一把干辣椒，打算晚上偷偷加餐，
涮个热乎乎的火锅吃——锅和炉子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小炭炉和小铁锅。刚把东西揣好，
准备往回走，就听见踏雪而来的脚步声。她一抬头，又看见了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
韩建军穿着一件旧军大衣，肩上居然扛着一只还在滴血的傻狍子！那狍子个头不小，
看样子是刚打到的。他走到知青点女宿舍门口，却没进去，脚步停在了苏晓青面前。
风雪落在他浓密的眉睫上，很快化成了细小的水珠。他的目光依旧深沉，
落在苏晓青被冻得微红的鼻尖上。四周寂静，只有雪落的声音。他顿了顿，
低沉醇厚的嗓音打破了寂静，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苏晓青，开门。
”“给你带了只傻狍子。”苏晓青的心，像是被那狍子滴落的血珠烫了一下，猛地一跳。
开门？这话说的，好像他俩多熟似的。而且，这大雪天的，他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陌生男人，
扛着血淋淋的猎物堵在女知青门口，算怎么回事？她没动，手指在棉袄袖子里蜷了蜷，
面上尽量维持着平静：“韩同志，你这是……”韩建军似乎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
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想。他侧了侧身，
把那只沉甸甸的傻狍子往她门口干净的石阶旁一放，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雪地被砸出个小坑，鲜红的血迅速洇开，在白茫茫的底色上格外刺眼。“山上撞树桩上了，
捡的。”他言简意赅，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雪挺大。“你们知青点油水少，拿去添个菜。
”说完，他抬手抹了把眉睫上的雪水，目光在她脸上扫过，依旧没什么温度，
但也没立刻走的意思，就那么站着，像是等她给个反应，或者，等她开门。
苏晓青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拒绝？显得不识好歹，
而且这狍子肉在冬天确实是难得的荤腥。接受？又觉得这“馈赠”来得有点莫名其妙，
心里那点警惕的小苗蹭蹭往上冒。旁边的窗户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露出孙小梅半张好奇又兴奋的脸，挤眉弄眼地朝苏晓青使眼色。周萍大概也在屋里听着动静。
苏晓青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心里的纷乱。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肉，
不要白不要。她往前走了两步，离那狍子近了些，血腥味更浓了。她蹲下身，假装查看，
实则飞快地琢磨着怎么处理。这么大一只，她们三个女知青肯定一顿吃不完，又没有冰箱，
放着会坏。“谢谢韩同志。”她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
“不过这狍子太大了，我们一时也吃不完，你看……”“屯里规矩，见者有份。
”韩建军接口道，像是早就想好了，“你留条后腿，剩下的我拿去分了。
”这倒是个妥当的办法。苏晓青点点头：“那麻烦韩同志了。”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侧身让了让，“外面雪大，要不……进屋喝口热水？”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
这邀请似乎太突兀了。但人帮了忙，站在风雪里，不客气一句好像也说不过去。
韩建军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波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不用。”他干脆地拒绝，
然后弯腰，单手就把那只百十来斤的狍子又扛上了肩，动作轻松得像是拎了捆柴火。
“晚点我把肉送过来。”说完，不等苏晓青再说什么，转身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军大衣的下摆在风雪中扬起一道利落的弧线，脚印深深浅浅，很快就被新雪覆盖。
苏晓青站在门口，看着那身影消失在雪幕里，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人，
真是……怪。“哇！晓青！韩二哥对你可真好！”孙小梅迫不及待地打开门，把她拉进屋，
一脸八卦，“这么大一只狍子呢！说送就送！快说说，你们啥时候这么熟了？
”周萍也好奇地看着她，眼里带着善意的笑意。苏晓青无奈地关上门，
挡住寒气：“熟什么呀，就砍柴的时候碰见过几回，话都没说上十句。他说是山上捡的，
估计是看我们是知青，照顾一下吧。”“捡的？哪有那么好捡！”孙小梅不信，
“韩二哥可是屯里最好的猎手之一，肯定是特意打的！我看啊，他就是对你有意思！
”“别瞎说！”苏晓青脸有点热，瞪了孙小梅一眼，“让人听见误会了怎么办？
”“这有啥误会的？男未婚女未嫁的……”孙小梅嘟囔着，被周萍拉了一把，
才笑嘻嘻地转了话题，“好啦好啦，不说这个。晓青，咱们晚上有肉吃了！想想怎么弄？
”苏晓青的心思却飘到了别处。韩建军的举动，确实超出了普通的邻里关照。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那种若有似无的特别对待，她能感觉到。只是，
现在她只想安稳猫冬，低调发育，实在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感情上的。不过，
肉送到嘴边，没有不吃的道理。傍晚时分，韩建军果然又来了。这次他没进屋，
只在门外递进来一条处理好的狍子后腿，肉色鲜红，冒着丝丝热气。另外还有一小块肝和心。
“趁新鲜吃。”他依旧是那句话，递过东西，转身就走。“韩同志！”苏晓青叫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