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 年，韩日世界杯后的甲 A 联赛收官战，17 岁的刘东奕穿着大连实德的 18 号替补球衣，手指死死攥着球衣下摆 —— 那上面还沾着上一场他替补登场梅开二度的草屑，是他半个赛季从青年队跳级到一线队，用 3 球 2 助攻拼来的 “甲 A 未来之星” 提名荣誉。
“东奕，别紧张，等会儿上去把左边路冲开，哥带你拿冠军！”
旁边的队友王浩拍着他的肩膀，笑容爽朗得晃眼。
刘东奕抬头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 王浩是他的发小，从大连少年队到实德一线队，两人挤过同一间出租屋，分过同一个馒头，他甚至把父母车祸去世后留下的唯一一块手表，借给他当生日礼物。
替补席另一侧，女友林薇举着胶片机冲他挥手，镜头里的她穿着印着 “刘东奕” 名字的定制 T 恤，眼里的崇拜像星星。
赛前她塞给他一个绣着 “东” 字的平安符：“等赢了，我带你去见我爸妈，说你是未来的国脚。”
刘东奕当时心跳得能听见，他以为这是失去父母后，上天给他的又一个家。
比赛第 73 分钟，大连实德 1-2 落后深圳健力宝，教练嘶吼着喊他的名字：“刘东奕！
上！
左路突破传中，给我冲！”
他脱掉外套，露出线条分明的胳膊 —— 上面还留着少年队时为救王浩被铲伤的疤痕。
踏上金州体育场草坪的瞬间，看台上 “实德必胜” 的呐喊像潮水涌来，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东奕，要踢进世界杯，给咱大连人争光。”
第 81 分钟，他在左路接队友长传，连续晃过深圳队两名后卫，禁区外突然一脚远射 —— 足球擦着门柱内侧撞进球网！
2-2！
全场沸腾了！
他跑向替补席，王浩第一个冲过来抱住他，力气大得勒得他生疼；林薇举着胶片机追在后面，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他以为这是梦想的开始，却没看见王浩转身时眼底的阴狠，也没看见林薇相机里，悄悄拍下的他的跑动路线图。
赛后庆功宴，王浩把酒杯往他手里塞：“东奕，这杯必须喝！
你可是咱实德的功臣！”
刘东奕平时不喝酒，但架不住王浩和队友们起哄，一杯杯白酒灌进喉咙，意识渐渐模糊。
昏睡前，他看见林薇把一个 U 盘塞给王浩，两人对视的眼神，像冰锥扎进心里。
第二天早上，他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醒来，头痛欲裂，口袋里的手机和钱包都没了。
他扶着墙往房间走，却听见王浩的声音从会议室传来：“教练，刘东奕那小子太狂了，昨天决赛前我给他水里加了点安眠药，他能进球纯属运气。
还有他的跑动路线，林薇都拍下来了，下次对阵实德，咱们就能针对性防守……还有他跟俱乐部谈的续约合同，” 林薇的声音跟着响起，带着一丝得意，“我偷偷拍了照片，只要您让王浩当主力左前卫，我就把合同细节给您，让实德留不住他。”
刘东奕僵在原地，血液瞬间冻住。
他猛地推开门，看见王浩搂着林薇的腰，手里拿着他的钱包 —— 里面装着他父母车祸赔偿款的银行卡。
“东奕，你怎么来了？”
王浩故作惊讶，随即嘴角勾起嘲讽，“哦对了，你爸妈的赔偿款，我爸公司帮了忙，现在该还了 —— 俱乐部己经同意，用你的奖金抵扣‘欠款’。”
林薇躲在王浩身后，脸上没了往日的崇拜，只剩冷漠：“刘东奕，你太天真了。
甲 A 圈不是靠天赋就能混的，王浩能给我买名牌包，你能吗？”
那天下午，大连实德发布公告：“球员刘东奕涉嫌泄露战术、收取对手好处，即日起开除出队。”
他去俱乐部辩解，教练把林薇拍的跑动路线图甩在他脸上；他去王浩家要说法，王浩把他的手表扔在地上，用鞋踩得粉碎：“这破表，谁稀罕？”
他揣着仅剩的几十块钱，走在大连的寒风里，看着街头上 “甲 A 联赛收官战” 的海报，上面有王浩的笑脸，配文 “实德新核心”。
17 岁的他，一夜之间从 “未来之星” 变成 “叛徒”，梦想碎了，兄弟没了，爱人也成了捅他最狠的人。
接下来的三年，他辗转在中乙和业余联赛，球鞋磨破了就用胶布粘，饿了就啃馒头。
20 岁那年，在一场业余比赛里，王浩雇人故意铲断他的左腿，他躺在泥泞的草坪上，看着远处的夕阳，心里只剩绝望：“如果能重来，我绝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东奕！
快醒醒！
斯旺西的试训车还有 20 分钟就到了！”
熟悉的声音带着颤抖，刘东奕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透过出租屋的破窗户照进来，落在他枕边的报纸上 —— 头版标题是《2004 年英超揭幕战：阿森纳 1-0 切尔西》，日期印着 “2004 年 9 月 15 日，伦敦”。
他坐起身，脑子嗡嗡响。
这不是大连的医院，而是姑姑刘梅在伦敦的出租屋 —— 不足 10 平米的房间里，堆着姑姑打零工用的清洁工制服，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水晶宫海报，边角被油烟熏得发黑。
“姑姑……” 他开口，声音是 16 岁的清亮，不是 20 岁断腿后的沙哑。
刘梅端着一碗热牛奶走进来，她比记忆里老了不少，眼角的细纹里沾着灰尘，手上的冻疮还没好。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指尖粗糙得像砂纸：“没发烧就好，昨天你知道水晶宫的事，哭到半夜，姑姑心都碎了。”
水晶宫的事？
记忆像潮水般涌来 —— 蓝星的刘东奕，10 岁丧父丧母，2003 年投靠远嫁伦敦的姑姑。
姑姑刘梅嫁给了比她大 50 岁的富豪亚瑟・张伯伦，却在张家连佣人都不如：每天要打扫三层别墅，做饭洗衣，亚瑟每个月只给她 50 英镑生活费，还不准她跟外人说自己是张伯伦夫人。
为了给刘东奕凑水晶宫青训营的试训费，姑姑偷偷攒了三个月生活费，还去餐厅洗盘子赚了 200 英镑，托人给水晶宫青训总监送了去 —— 可钱被总监的助理吞了，还反手爆料给《太阳报》，标题是《龙国清洁工母亲 “行贿” 求名额，水晶宫拒绝脏钱》。
一夜之间，刘东奕成了伦敦足坛的笑柄，水晶宫（2004 年英超升班马）首接取消他的试训资格；亚瑟当着全家的面，把姑姑的行李扔出门，骂她 “丢人现眼”，只给了她 100 英镑 “遣散费”。
“姑姑，对不起……” 刘东奕的眼眶红了，他想起前世姑姑后来的结局 —— 被亚瑟赶出家门后，她打了三份零工，最后在医院拖地时突发心梗，36 岁就走了，临死前还攥着他的照片。
刘梅坐在床边，把热牛奶递给他，声音哽咽：“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
是姑姑没用，连给你凑试训费都要偷偷摸摸。
不过你别担心，我托在斯旺西（英乙球队）打工的老乡说了，他们缺年轻球员，愿意给你一个试训机会，就是……”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里面装着几张英镑：“这是我最后攒的 80 英镑，你拿着，试训的时候买点水喝，别饿肚子。
斯旺西离伦敦远，我要去餐厅洗碗，就不陪你去了。”
刘东奕看着信封里的钱，指尖发颤 —— 这 80 英镑，是姑姑每天只吃一个面包省下来的。
他握紧信封，眼泪掉在牛奶碗里：“姑姑，等我赚钱了，一定让你住大房子，再也不用洗盘子。”
刘梅笑了，伸手擦了擦他的眼泪，手上的冻疮蹭得他脸颊发疼：“好，姑姑等着。
快走吧，车要到了。”
刘东奕拎着一个旧帆布包，里面装着姑姑缝补过的球衣和球鞋，走出出租屋。
伦敦的九月刮着冷风，他缩了缩脖子，看着街头上水晶宫的英超宣传海报，心里暗下决心：这一世，不仅要踢好球，还要让姑姑过上好日子。
坐上去斯旺西的大巴，他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慢慢后退。
斯旺西是 2004-05 赛季英乙联赛的球队，主打技术流足球，可他清楚，英乙的身体对抗有多激烈 —— 以他现在的能力（身体：耐力 50，速度 53，对抗 48；技术：长传 45，短传 49，射门 51），想通过试训难如登天。
大巴行驶了三个小时，终于到了斯旺西的训练基地。
简陋的草坪上坑坑洼洼，更衣室的柜子还是生锈的铁皮柜，和水晶宫的英超级设施比起来，像两个世界。
试训的少年有十几个，大多是本地球员，看他的眼神里带着轻视。
“喂，你就是那个靠清洁工妈妈‘行贿’的龙国小子？”
一个留着棕色短发的少年走过来，他是斯旺西青训营的队长汤姆，穿着印着 “斯旺西 U18” 的训练服，“英乙不是收容所，没实力就滚回伦敦洗盘子。”
刘东奕握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 前世王浩的嘲讽还在耳边，现在又有人这么说。
他深吸一口气，没说话，只是走到场边，开始热身。
试训开始了，教练让他们分成两组踢对抗赛。
刘东奕被分到替补组，踢左路。
他跑得很努力，却总是跟不上节奏：传球被断，射门偏出，汤姆更是故意用肩膀撞他，把他撞倒在草坪上，嘴里还骂着 “黄皮乞丐”。
半场结束，他累得躺在地上，汗水混着泥土流进眼睛，涩得发疼。
他看着场上那些轻松传球的少年，心里满是不甘 —— 难道两世重生，他还是要输？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姑姑打来的。
“东奕，试训怎么样？
姑姑刚才在餐厅洗碗，老板说我打碎了盘子，扣了我 20 英镑…… 以后可能没法给你寄钱了。”
姑姑的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东奕，姑姑没用……姑姑，你别担心，” 刘东奕忍着眼泪，“我一定能通过试训，赚很多钱，让你再也不用洗盘子。”
挂了电话，他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绝境，彻底的绝境。
他想起前世的断腿，今生的无依无靠，心里的绝望像潮水般涌来。
“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他猛地站起来，心里有个声音在喊，“我要变强，我要赚钱，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后悔！”
“东奕，别紧张，等会儿上去把左边路冲开，哥带你拿冠军！”
旁边的队友王浩拍着他的肩膀，笑容爽朗得晃眼。
刘东奕抬头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 王浩是他的发小，从大连少年队到实德一线队，两人挤过同一间出租屋，分过同一个馒头，他甚至把父母车祸去世后留下的唯一一块手表，借给他当生日礼物。
替补席另一侧，女友林薇举着胶片机冲他挥手，镜头里的她穿着印着 “刘东奕” 名字的定制 T 恤，眼里的崇拜像星星。
赛前她塞给他一个绣着 “东” 字的平安符：“等赢了，我带你去见我爸妈，说你是未来的国脚。”
刘东奕当时心跳得能听见，他以为这是失去父母后，上天给他的又一个家。
比赛第 73 分钟，大连实德 1-2 落后深圳健力宝，教练嘶吼着喊他的名字：“刘东奕！
上！
左路突破传中，给我冲！”
他脱掉外套，露出线条分明的胳膊 —— 上面还留着少年队时为救王浩被铲伤的疤痕。
踏上金州体育场草坪的瞬间，看台上 “实德必胜” 的呐喊像潮水涌来，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东奕，要踢进世界杯，给咱大连人争光。”
第 81 分钟，他在左路接队友长传，连续晃过深圳队两名后卫，禁区外突然一脚远射 —— 足球擦着门柱内侧撞进球网！
2-2！
全场沸腾了！
他跑向替补席，王浩第一个冲过来抱住他，力气大得勒得他生疼；林薇举着胶片机追在后面，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他以为这是梦想的开始，却没看见王浩转身时眼底的阴狠，也没看见林薇相机里，悄悄拍下的他的跑动路线图。
赛后庆功宴，王浩把酒杯往他手里塞：“东奕，这杯必须喝！
你可是咱实德的功臣！”
刘东奕平时不喝酒，但架不住王浩和队友们起哄，一杯杯白酒灌进喉咙，意识渐渐模糊。
昏睡前，他看见林薇把一个 U 盘塞给王浩，两人对视的眼神，像冰锥扎进心里。
第二天早上，他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醒来，头痛欲裂，口袋里的手机和钱包都没了。
他扶着墙往房间走，却听见王浩的声音从会议室传来：“教练，刘东奕那小子太狂了，昨天决赛前我给他水里加了点安眠药，他能进球纯属运气。
还有他的跑动路线，林薇都拍下来了，下次对阵实德，咱们就能针对性防守……还有他跟俱乐部谈的续约合同，” 林薇的声音跟着响起，带着一丝得意，“我偷偷拍了照片，只要您让王浩当主力左前卫，我就把合同细节给您，让实德留不住他。”
刘东奕僵在原地，血液瞬间冻住。
他猛地推开门，看见王浩搂着林薇的腰，手里拿着他的钱包 —— 里面装着他父母车祸赔偿款的银行卡。
“东奕，你怎么来了？”
王浩故作惊讶，随即嘴角勾起嘲讽，“哦对了，你爸妈的赔偿款，我爸公司帮了忙，现在该还了 —— 俱乐部己经同意，用你的奖金抵扣‘欠款’。”
林薇躲在王浩身后，脸上没了往日的崇拜，只剩冷漠：“刘东奕，你太天真了。
甲 A 圈不是靠天赋就能混的，王浩能给我买名牌包，你能吗？”
那天下午，大连实德发布公告：“球员刘东奕涉嫌泄露战术、收取对手好处，即日起开除出队。”
他去俱乐部辩解，教练把林薇拍的跑动路线图甩在他脸上；他去王浩家要说法，王浩把他的手表扔在地上，用鞋踩得粉碎：“这破表，谁稀罕？”
他揣着仅剩的几十块钱，走在大连的寒风里，看着街头上 “甲 A 联赛收官战” 的海报，上面有王浩的笑脸，配文 “实德新核心”。
17 岁的他，一夜之间从 “未来之星” 变成 “叛徒”，梦想碎了，兄弟没了，爱人也成了捅他最狠的人。
接下来的三年，他辗转在中乙和业余联赛，球鞋磨破了就用胶布粘，饿了就啃馒头。
20 岁那年，在一场业余比赛里，王浩雇人故意铲断他的左腿，他躺在泥泞的草坪上，看着远处的夕阳，心里只剩绝望：“如果能重来，我绝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东奕！
快醒醒！
斯旺西的试训车还有 20 分钟就到了！”
熟悉的声音带着颤抖，刘东奕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透过出租屋的破窗户照进来，落在他枕边的报纸上 —— 头版标题是《2004 年英超揭幕战：阿森纳 1-0 切尔西》，日期印着 “2004 年 9 月 15 日，伦敦”。
他坐起身，脑子嗡嗡响。
这不是大连的医院，而是姑姑刘梅在伦敦的出租屋 —— 不足 10 平米的房间里，堆着姑姑打零工用的清洁工制服，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水晶宫海报，边角被油烟熏得发黑。
“姑姑……” 他开口，声音是 16 岁的清亮，不是 20 岁断腿后的沙哑。
刘梅端着一碗热牛奶走进来，她比记忆里老了不少，眼角的细纹里沾着灰尘，手上的冻疮还没好。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指尖粗糙得像砂纸：“没发烧就好，昨天你知道水晶宫的事，哭到半夜，姑姑心都碎了。”
水晶宫的事？
记忆像潮水般涌来 —— 蓝星的刘东奕，10 岁丧父丧母，2003 年投靠远嫁伦敦的姑姑。
姑姑刘梅嫁给了比她大 50 岁的富豪亚瑟・张伯伦，却在张家连佣人都不如：每天要打扫三层别墅，做饭洗衣，亚瑟每个月只给她 50 英镑生活费，还不准她跟外人说自己是张伯伦夫人。
为了给刘东奕凑水晶宫青训营的试训费，姑姑偷偷攒了三个月生活费，还去餐厅洗盘子赚了 200 英镑，托人给水晶宫青训总监送了去 —— 可钱被总监的助理吞了，还反手爆料给《太阳报》，标题是《龙国清洁工母亲 “行贿” 求名额，水晶宫拒绝脏钱》。
一夜之间，刘东奕成了伦敦足坛的笑柄，水晶宫（2004 年英超升班马）首接取消他的试训资格；亚瑟当着全家的面，把姑姑的行李扔出门，骂她 “丢人现眼”，只给了她 100 英镑 “遣散费”。
“姑姑，对不起……” 刘东奕的眼眶红了，他想起前世姑姑后来的结局 —— 被亚瑟赶出家门后，她打了三份零工，最后在医院拖地时突发心梗，36 岁就走了，临死前还攥着他的照片。
刘梅坐在床边，把热牛奶递给他，声音哽咽：“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
是姑姑没用，连给你凑试训费都要偷偷摸摸。
不过你别担心，我托在斯旺西（英乙球队）打工的老乡说了，他们缺年轻球员，愿意给你一个试训机会，就是……”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里面装着几张英镑：“这是我最后攒的 80 英镑，你拿着，试训的时候买点水喝，别饿肚子。
斯旺西离伦敦远，我要去餐厅洗碗，就不陪你去了。”
刘东奕看着信封里的钱，指尖发颤 —— 这 80 英镑，是姑姑每天只吃一个面包省下来的。
他握紧信封，眼泪掉在牛奶碗里：“姑姑，等我赚钱了，一定让你住大房子，再也不用洗盘子。”
刘梅笑了，伸手擦了擦他的眼泪，手上的冻疮蹭得他脸颊发疼：“好，姑姑等着。
快走吧，车要到了。”
刘东奕拎着一个旧帆布包，里面装着姑姑缝补过的球衣和球鞋，走出出租屋。
伦敦的九月刮着冷风，他缩了缩脖子，看着街头上水晶宫的英超宣传海报，心里暗下决心：这一世，不仅要踢好球，还要让姑姑过上好日子。
坐上去斯旺西的大巴，他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慢慢后退。
斯旺西是 2004-05 赛季英乙联赛的球队，主打技术流足球，可他清楚，英乙的身体对抗有多激烈 —— 以他现在的能力（身体：耐力 50，速度 53，对抗 48；技术：长传 45，短传 49，射门 51），想通过试训难如登天。
大巴行驶了三个小时，终于到了斯旺西的训练基地。
简陋的草坪上坑坑洼洼，更衣室的柜子还是生锈的铁皮柜，和水晶宫的英超级设施比起来，像两个世界。
试训的少年有十几个，大多是本地球员，看他的眼神里带着轻视。
“喂，你就是那个靠清洁工妈妈‘行贿’的龙国小子？”
一个留着棕色短发的少年走过来，他是斯旺西青训营的队长汤姆，穿着印着 “斯旺西 U18” 的训练服，“英乙不是收容所，没实力就滚回伦敦洗盘子。”
刘东奕握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 前世王浩的嘲讽还在耳边，现在又有人这么说。
他深吸一口气，没说话，只是走到场边，开始热身。
试训开始了，教练让他们分成两组踢对抗赛。
刘东奕被分到替补组，踢左路。
他跑得很努力，却总是跟不上节奏：传球被断，射门偏出，汤姆更是故意用肩膀撞他，把他撞倒在草坪上，嘴里还骂着 “黄皮乞丐”。
半场结束，他累得躺在地上，汗水混着泥土流进眼睛，涩得发疼。
他看着场上那些轻松传球的少年，心里满是不甘 —— 难道两世重生，他还是要输？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姑姑打来的。
“东奕，试训怎么样？
姑姑刚才在餐厅洗碗，老板说我打碎了盘子，扣了我 20 英镑…… 以后可能没法给你寄钱了。”
姑姑的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东奕，姑姑没用……姑姑，你别担心，” 刘东奕忍着眼泪，“我一定能通过试训，赚很多钱，让你再也不用洗盘子。”
挂了电话，他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绝境，彻底的绝境。
他想起前世的断腿，今生的无依无靠，心里的绝望像潮水般涌来。
“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他猛地站起来，心里有个声音在喊，“我要变强，我要赚钱，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后悔！”
相关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