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谨言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那天，他正在给他的白月光苏薇薇办生日派对。
别墅里灯火通明，觥筹交错，唯独我这个正牌的妻子，像个不速之客。
苏薇薇穿着一身高定礼服，挽着顾谨言的手臂，娇俏地对我说：“对不起啊，温姐姐，
好久没见，我一时把你认错成保姆阿姨了。”顾谨言只是皱了皱眉，
语气里满是责备：“温念，你怎么才来？薇薇等了你很久，快把礼物拿出来。
”我手里提着亲手做的蛋糕，上面是我熬了几个通宵捏出来的他们初遇的场景。
苏薇薇“呀”了一声，手一歪，蛋糕整个砸在了我脚下，奶油和糖人碎了一地。“姐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躲在顾谨言怀里，眼泪说来就来，
“我只是太想看看姐姐亲手做的蛋糕了。”顾谨言搂着她，看我的眼神冷得掉渣：“温念，
你就不能懂事一点？薇薇身体不好，你吓到她了，跟她道歉。”我看着口袋里那张验孕单，
上面清晰的两条红杠，顿时觉得无比讽刺。我笑了笑，说：“好啊。
”第1章我看着脚下一片狼藉的蛋糕，又抬头看看缩在顾谨言怀里，肩膀一耸一耸，
却从指缝里透出挑衅目光的苏薇薇。“我为什么要道歉？”我的声音不大，
却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顾谨言的脸沉了下去。“温念，你闹够了没有？”“是我闹吗？
”我指着地上的蛋糕，“顾谨言，你眼睛是装饰品吗？看不见是她自己撞上来的？”这时，
苏薇薇的一个闺蜜，顶着一张整过的网红脸，立刻跳了出来。“喂，
你怎么跟谨言哥哥说话的？薇薇就是不小心，你一个当姐姐的，跟她计较什么？
”另一个附和道：“就是啊，你看你穿的这身，跟个菜市场大妈一样，
谨言哥哥带你出来都嫌丢人吧？也就我们薇薇心善，还叫你一声姐姐。
”苏薇薇把脸埋在顾谨言胸口，声音又委屈又懂事。“你们别这么说温姐姐，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让谨言哥哥陪我过生日的……”好一朵盛世的白莲花。我内心疯狂刷屏：666，
奥斯卡不给你颁个奖都对不起你这演技。顾谨言果然吃这套，他拍着苏薇薇的背，
看向我的眼神愈发不耐。“温念，别在这丢人现眼，给薇薇道歉，然后滚回去。”“滚？
”我重复这个字，气笑了，“顾谨言，你让我滚回哪儿去？我们家，还是你家？
”他大概没见过我这个样子，一时语塞。苏薇薇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红红的，
她伸手指了指桌子底下。“温姐姐，你别生气了……都怪我，你看，
我的耳钉好像掉到桌子下面去了，那可是谨言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好贵的……”她咬着唇，
一副快要急哭的模样。“姐姐，你离得近，能不能帮我找找？我穿着裙子，
不方便……”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让我，顾家的正牌太太，
钻到桌子底下去给她捡耳钉？这已经不是羞辱了，这是把我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我看着顾谨言，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制止。但是，没有。他只是用那种我熟悉的，
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我，薄唇轻启。“薇薇跟你开玩笑呢，温念，你别当真，
找个佣人去捡就行了。”他嘴上说着是玩笑，却没有半点阻止苏薇薇的意思，反而像是在说，
你别不知好歹，给你个台阶就赶紧下。我突然就笑了。家人们谁懂啊，
CPU都快被干烧了。“好啊。”我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真的弯下腰，
准备钻到桌子下面去。顾谨言的眉头蹙得更紧了。“温念！”我没理他。
就在我屈膝的那一刻，我看见苏薇薇露出了一个得意的，胜利的微笑。我慢慢地，
一点一点地，把视线从她的脸，移到她穿着水晶高跟鞋的脚上。然后，我抬起我的脚。
狠狠地踩了下去。“啊——！”苏薇薇那张漂亮的脸瞬间扭曲，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
我用了十成的力气，我甚至能听到她脚骨错位时发出的细微声响。整个大厅瞬间乱成一团。
“薇薇！”顾谨言一把推开我，冲过去抱住苏薇薇。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
撞在后面的餐车上，腰侧传来一阵剧痛。我扶着腰，看着他抱着苏薇薇，
满脸都是我从未见过的慌张和心疼。“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他冲着周围的人大吼。
苏薇薇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哥，我的脚……我的脚是不是断了？
好疼……我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顾谨言抬起头，一双眼睛猩红地瞪着我，那眼神，
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温念，你这个毒妇！”我站在一片混乱的中央，看着他，
慢慢地直起腰。我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被我攥得有些发皱的验孕单。然后，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把它撕得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从我指间飘落。顾谨言愣住了。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顾谨言，恭喜你，自由了。
”第2章我没有管身后的鸡飞狗跳，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顾谨言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会追上来。但他没有。
我走出别墅大门，晚风吹在脸上，很凉，却让我清醒。我叫了一辆网约车。坐在车上，
城市的霓虹在我脸上明明灭灭。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姑娘，
跟男朋友吵架了？”我摇摇头，扯出一个笑。“不，是离婚。
”回到那个被称作“家”的冰冷房子，我开始收拾东西。其实我的东西很少，几件衣服，
几本书，还有一个旧旧的画板。这个房子里所有昂贵的东西，都和我无关。
收拾到书房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合照。那是我们刚结婚时拍的。照片里，
顾谨言穿着白衬衫，眉眼带笑，他从背后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而我，
穿着一条简单的连衣裙，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那时候，他是真的爱过我的吧。
我是在一个设计展上认识他的。那天我作为实习生，忙得脚不沾地，一个不小心，
把一杯咖啡全洒在了一个男人昂贵的西装上。我吓坏了，不停地道歉。那个男人就是顾谨言。
他当时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第二天，他就出现在我实习的公司，指名要见我。我战战兢兢地走进总裁办公室，
以为是要赔偿那件天价西装。结果他递给我一份合同。“温念，做我的女朋友。
”我当时就懵了。霸道总裁照进现实？这情节也太土了。我当然拒绝了。
但他开始了猛烈的追求。每天雷打不动的玫瑰花，亲自接我下班，带我去吃遍全城的美食。
他会记得我所有不经意间说过的话。我说喜欢看日出，他第二天凌晨四点就开车载我上山顶。
我说想去看极光，他立刻就订了去芬兰的机票。他把我宠成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
就连求婚，都盛大得像一场童话。他包下了整个游乐园，在我最喜欢的旋转木马前，
单膝跪地。“念念，嫁给我，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朋友都羡慕我，
说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我也曾以为，我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大概是苏薇薇回国之后。她是顾谨言父母世交的女儿，
从小跟着顾谨言屁股后面跑，是所有人眼中的青梅竹马。她回国那天，
顾谨言第一次为了别人，缺席了我们的纪念日晚餐。他给我打电话，说：“薇薇刚回来，
一个人很可怜，我陪陪她。”从那天起，
“薇薇很可怜”、“薇薇身体不好”、“薇薇需要我”，成了他所有反常行为的借口。
他陪苏薇薇逛街，陪她看电影，在她生病时寸步不离。而我，这个正牌妻子，
却成了最碍眼的存在。我不是没有闹过。我哭过，质问过。他只是不耐烦地说：“温念，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我跟薇薇只是兄妹情，你不要作这副怨妇模样。”后来，我累了，
也倦了。我开始学着做一个“懂事”的妻子，对他和苏薇薇的亲密视而不见。我以为，
只要我够忍耐，他总会回头。直到今天。直到我亲耳听见他说“滚回去”。我才彻底明白，
有些人的心，是捂不热的。我将那张合照从相框里抽出来，连同相框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手机响了，是顾谨言的助理打来的。“太太，顾总让您去一趟医院。”“做什么？
”“苏小姐的脚踝粉碎性骨折，需要立刻手术，但是……苏小姐是罕见的Rh阴性血，
医院血库告急。”助理的声音有些迟疑。“太太，我查到，您也是Rh阴性血。
”我拿着手机，沉默了。电话那头，助理还在继续说。“顾总说，只要您愿意给苏小姐输血，
什么条件都可以谈。”“什么条件都可以？”我轻声问。“是的，太太。”我笑了。“好啊。
”我对着电话，清晰地说。“你告诉顾谨言，我的条件是，让他跪下来求我。
”第3章我挂了电话，世界清静了。我去了医院。但不是去找那对渣男贱女的，只是宴会上，
顾谨言那一推，我感觉伤到了。从医院做完检查出来，我没等结果就走了。有他们在的地方，
我一秒也不想多呆，甚至觉得那片空气都恶心！回到别墅，我拎着我那个小小的行李箱，
离开了那个华丽的牢笼。我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蒙头大睡。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等我再醒来，是被手机的连环夺命call吵醒的。屏幕上，
“顾谨言”三个字疯狂跳动。我划开接听，没说话。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又干又涩。“温念，你在哪？
”“有事？”我反问。“你在哪？”他又问了一遍，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顾总日理万机，
找我这个无业游民有何贵干？是想让我去给你那娇弱的白月光献血吗？”我的话里带着刺，
他果然被激怒了。“温念！你非要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吗？薇薇的脚是你踩断的！
你现在给她输点血怎么了？”来了来了，渣男经典语录之受害者有罪论。我差点笑出声。
“我踩断的？顾谨言，你最好去查查监控，看看是你那宝贝薇薇先犯的贱，还是我先动的手。
还有，我是踩了她，但我是踩断她脚筋了还是挑断她手筋了？粉碎性骨折？你当我是超人啊？
她那脚是纸糊的？”“你！”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我什么我？再说了，就算是我踩的，
那也是她活该。她羞辱我的时候，你在哪？她让我钻桌底的时候，你在哪？哦，
你在旁边看着，默许着，觉得她‘只是在开玩笑’。”“现在她需要血了，你就想起我了？
顾谨言，你把我当什么了？移动血包吗？”“用完就扔，需要就捡回来？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我一口气说完，觉得胸口的郁气都散了不少。电话那头，
顾谨言彻底沉默了。我以为他会挂电话，或者会继续骂我。但他没有。
他用一种近乎疲惫的声音说：“温念，算我求你，行吗？医生说，再找不到血源，
薇薇这条腿可能就保不住了。”求我？我笑了。“顾谨含，你是不是忘了我昨天说的条件了？
”“什么条件？”“让你，跪下来，求我。”“温念！你不要得寸进尺！”他瞬间破防，
声音陡然拔高。“你看，你根本不是在求我，你是在命令我，威胁我。”我慢悠悠地说，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顾总高高在上惯了，可能不懂，要不要我教教你？
”“嘟…嘟…嘟…”他把电话挂了。我把手机扔到一边，心情舒畅。想让我救你的白月光？
做梦。下午，我约了律师，咨询离婚财产分割的问题。律师看了我签的婚前协议，直摇头。
“顾太太，这份协议对您非常不利。协议上写明，如果离婚，您属于过错方的话，
将净身出户。”“过错方？”“是的，比如，出轨，
或者对顾先生及其家人造成重大伤害……”律师指着其中一条。我明白了。
苏薇薇的“粉碎性骨折”，就是他们给我准备的“大礼”。只要医生证明她的伤是我造成的，
那么在法律上，我就成了“过错方”。顾谨言，你好狠的心。不仅要我的血去救你的心上人，
还要让我一分钱都拿不到地滚蛋。“不过，”律师话锋一转，
“如果能证明您当时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或者对方存在重大过错在先，那就不一样了。
”“比如，您丈夫婚内出轨的证据。”我苦笑一下。顾谨言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留下证据。
我正发愁，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一看，是一段视频。视频的场景，
就是昨晚的生日派对。画面很清晰，正好拍到了苏薇薇故意撞掉蛋糕，
然后茶言茶语地让我钻桌底的全过程。视频的最后，还附上了一句话。祝你，得偿所愿。
发件人是谁？我正在思索，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我犹豫了一下，
接了起来。“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润温和的男声，带着一丝不确定。“是……温念吗？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我是，请问您是？”“我是江澈。”江澈？
我的脑子当机了三秒，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
清瘦又温柔的身影从记忆深处浮了上来。是我的大学学长，也是我曾经的……暗恋对象。
卧槽，这世界也太小了。“学长？你怎么会……”“我在市一院工作，
”他的声音里带了一点笑意，“昨天你来的时候，正好是我值班。”“温念，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流产了，需要好好休息。”他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炸开。等等。
他刚才说什么？我流产了？第4章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学长，你……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在颤抖。电话那头的江澈沉默了几秒，然后用一种极其温柔和小心翼翼的口吻说。
“温念，你来医院的时候，有先兆流产的迹象。结果出来后，医护人员马上联系你，
但没找到你人，而且……孩子没保住。你怀孕大概六周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握着手机，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孩子……我的孩子……那个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他存在的孩子，
就这么没了？是因为顾谨言那一推吗？还是因为我撕掉验孕单时，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我的视线。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
疼得我无法呼吸。“温念？温念？你还在听吗？”江澈的声音充满了担忧。“我……我在。
”我哽咽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现在在哪？一个人吗？你的情绪很不稳定，
需要有人陪着你。”“我没事，学长，谢谢你。”我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我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终于失声痛哭。那是我和顾谨言的孩子啊。
我曾经那么期待他的到来。我甚至偷偷给他织了小毛衣，买了小鞋子。我想，也许有了孩子，
顾谨言会回头，我们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他不仅不爱我，还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睛又干又疼，
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我擦干脸，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双眼红肿，
脸色惨白，像个游魂。温念，你真没用。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把自己折磨成这个鬼样子。
还搭上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值得吗？不。不值得。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顾太太温念。
我只是温念。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我要让顾谨言和苏薇薇，付出血的代价。
我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顾谨言。我接起来，这一次，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喂。
”“温念，你到底在哪！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快找疯了！”他的声音里满是暴躁。“有事？
”“薇薇的情况很不好，医生说再不做手术，这条腿就废了！我不管你提什么条件，
你马上给我滚到医院来！”又是命令。又是这种理所当然的口吻。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顾谨言，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你转？”“什么？”“你让我去输血，我就得去？
你让我滚，我就得滚？我是你养的狗吗？”“温念，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是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是说我们孩子的时候。”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我能想象到他此刻错愕的表情。
“孩子？什么孩子？”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哦，我忘了，你不知道。
”我轻笑一声，“顾谨言，我怀孕了。就在你去给苏薇薇过生日那天，我拿到了验孕报告。
”“……”“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可惜，惊喜变成了惊吓。”“被你推倒的时候，
孩子没了。”我平静地陈述着事实，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插进他的心脏。
“温念……你……你说的是真的？”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然呢？我编个故事骗你吗？
我有什么好处？”“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告诉你？告诉你什么？
告诉你别推我，我肚子里有你的种？还是告诉你别管你那宝贝白月光的死活，
先看看你老婆会不会流产？”“顾谨言，你配吗？”“我……”他彻底失语，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血，我不会输。”我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你就让苏薇薇那么等着吧。等着那条腿慢慢坏死，等着被截肢，
等着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这是你们欠我和我孩子的。”“温念！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他的号码拉黑。做完这一切，
我感觉浑身脱力。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我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一条新闻推送。标题触目惊心。著名舞蹈家苏薇薇脚踝重伤，恐终结舞蹈生涯，
肇事者竟是其嫂？新闻配图，是苏薇薇躺在病床上，脚上打着厚厚石膏，
哭得梨花带雨的照片。而顾谨言，就坐在她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满眼疼惜。
照片的角度很刁钻，将顾谨言的担忧和苏薇薇的脆弱拍得淋漓尽致，
而我这个所谓的“肇事者”，连个影子都没有。评论区已经炸了。天啊！薇薇太可怜了！
她可是我们国家最有前途的舞蹈家！这个温念是谁啊？这么恶毒？
对自己妹妹都下得去手？听说还是顾总的老婆，这种女人怎么配得上顾总的？
赶紧离婚吧！人肉她！让她滚出我们的城市！网暴，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我关掉手机，眼前一阵阵发黑。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酒店房间的门铃，突然响了。
第5章我扶着墙站起来，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口站着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是江澈。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眉头微蹙，脸上写满了担忧。我打开了门。
“学长？”他看到我，明显松了口气。“给你打电话不接，我怕你出事，
就问了医院前台你登记的酒店。”他走进来，把保温桶放在桌上。“你脸色很难看，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给你带了点粥，你趁热喝。”温热的粥，带着食物的香气，
让冰冷的房间里有了一丝暖意。我的胃里空空如也，此刻确实饿了。“谢谢你，学长。
”“跟我还客气什么。”他拉开椅子让我坐下，自己则去帮我盛粥。他的动作很自然，
就像我们认识了很久一样。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学-长，那个视频，
是你发给我的吗？”他盛粥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转过头来，对我笑了笑。“举手之劳。
”“还有昨天……送我去医院的，也是你安排的朋友？”“嗯，我正好在附近，
看到顾谨言的生日派对，就多留意了一下。”他把粥碗递给我，“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原来如此。他一直都在。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是他默默地帮了我。“学长，
我……”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只汇成一句。“谢谢。”“傻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