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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太子当成一件礼物,送给了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沈聿。那日,他冰冷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

对着高坐之上的沈聿轻笑:“督主,我这小妾,还算听话,琴棋书画也略通一二。往后,

便让她代我,好好伺候您。”我跪在冰冷的金砖上,心如死灰。三年的倾心相许,

原来只值一个让他攀附权贵的机会。沈聿,

那个传闻中狠戾残忍、不男不女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他坐在暗影里,目光像淬了毒的刀,

一寸寸将我凌迟。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此堕入最深的地狱,却不想,这竟是我走出地狱的开始。

而那个亲手将我推开的男人,有朝一日,会跪在我面前,猩红着眼,求我回头。1“婉儿,

过来。”太子顾景元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可我却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我顺从地从他身后走出,跪在了大殿中央。殿上坐着的人,是九千岁沈聿。

他穿着一身玄色飞鱼服,衬得那张脸愈发苍白俊美,只是眉眼间的阴鸷,让人不敢直视。

传闻他手段狠辣,落在他手里的朝臣,没一个能有全尸。我垂着头,

长长的睫毛掩去眼底的惊惧。顾景元为何会让我来见他?“这是本宫的妾室林氏,闺名婉儿。

”顾景元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那曾是我最眷恋的温暖,此刻却像一块寒冰。

“本宫知晓督主劳于宫务,身边正缺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婉儿跟了我三年,最是乖顺懂事,

以后便让她代本宫,好好伺候督主。”轰的一声,我的脑子炸开了。我猛地抬头,

不敢置信地看着顾景元。他要把我送给一个太监?我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但随即被更深的算计所取代。他需要沈聿的支持,而我,就是他送出去的投名状。何其可笑。

三日前,他还拥着我说,待他登上大宝,便废黜太子妃,许我后位。我信了。

我将我父亲留下的兵符,我外祖家的万贯家财,尽数交给了他。原来,那些海誓山盟,

不过是为了我身上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我的心,一瞬间被掏空了,只剩下呼啸的冷风。“哦?

”上首的沈聿终于开了口,声音清冷,像玉石相击,“太子殿下,真是好大的手笔。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像在打量一件货物。我屈辱地咬紧了下唇,

几乎要咬出血来。“只是一个女人罢了,督主喜欢,便是她的福气。”顾景元笑得云淡风轻,

仿佛送出去的,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意儿。沈聿没有再说话,他缓缓走下台阶,

停在我面前。阴影将我完全笼罩。他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那是一张怎样颠倒众生的脸,比传闻中更加俊美,也更加阴冷。他的凤眸深不见底,

我甚至能从那瞳孔中,看到自己惨白绝望的脸。“叫什么?”他问。我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发不出半点声音。顾景元在一旁替我答道:“她叫婉儿,林婉儿。

”沈聿的指腹在我下颌上轻轻摩挲,动作暧昧,眼神却冰冷刺骨。

“本督不喜欢旁人碰过的东西。”我的心一紧。顾景元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我以为,

我会被当场杖毙,或是被丢去喂狗。却听见沈聿话锋一转,慢悠悠地说道:“不过,

看在太子殿下一片诚心的份上,本督就勉为其难,收下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像在看一只蝼蚁。“起来,跟本督走。”短短六个字,宣判了我命运的终结。我没有动,

只是死死地盯着顾景元,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悔意。没有。他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

沈聿似乎是失了耐心,直接攥住我的手腕,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他力气极大,

我被他扯得一个踉跄,几乎跌倒。经过顾景元身边时,我用尽全身力气,

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顾景元,你会后悔的。”2从东宫到沈聿的府邸,

不过一炷香的路程,我却觉得像走了一辈子那么长。沈聿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他的掌心干燥而冰冷,像一条毒蛇,紧紧缠着我。宫人们见到他,无不噤若寒蝉,

纷纷跪地行礼,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这就是权势。

我曾以为顾景元会是这宫里未来的主宰,现在才明白,真正握着生杀大权的,

是这个牵着我的、喜怒无常的太监。沈聿的府邸,名为“督主府”,

其规制几乎与亲王府邸无异。朱红大门,鎏金牌匾,处处透着张扬与权势。

守门的侍卫皆是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目光锐利如鹰。我被他一路牵着,穿过重重庭院,

最终在一处极为雅致的院落前停下。“这里是‘静心苑’,以后,你便住在这里。

”他松开我的手,淡淡地吩咐。我抬眼看去,院内种满了珍稀的兰花,

在夜色中散发着幽幽的清香。我曾对顾景元说过,我最喜兰花。他还取笑我,

说我性子不像兰花那般清雅,反倒像株带刺的蔷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我喘不过气。一个掌事嬷嬷迎了上来,对着沈聿恭敬地行礼:“督主。”“这是林姑娘,

以后她就是这院子的主子,好生伺候着。若有半点差池,你们便自己去领罚。

”沈聿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是。”他没有再看我一眼,转身便离开了。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玄色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心中一片茫然。我不懂。他费尽周章将我要来,

为何又将我安置在这里,不闻不问?难道是为了折磨我?让我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

日日夜夜想着顾景元,受尽相思之苦?若是这样,他未免也太看得起我和顾景元的感情了。

从顾景元将我送出去的那一刻起,那个男人,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掌事嬷嬷姓张,

她引着我进了主屋。屋内的陈设比东宫我的寝殿还要奢华,拔步床上挂着鲛绡宝罗帐,

梳妆台上摆着的全是价值连城的东珠首饰。“姑娘,热水已经备好了,您先沐浴更衣,

可要奴婢伺候?”张嬷嬷的态度恭敬,却也带着几分疏离。“不必了,你们都下去吧。

”我淡淡地说道。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狼狈。褪去衣衫,

我将自己整个人沉入温热的水中。水汽氤氲,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看着自己手腕上被沈聿捏出的红痕,只觉得讽刺。我林婉儿,镇国公府的嫡女,

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早亡,我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押在了顾景元身上,

换来的却是被当成玩物送人。我闭上眼,泪水混着洗澡水,无声滑落。我不会就这么认命的。

顾景元,苏清清,还有那些曾经欺辱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只是现在,

我身在督主府,如同砧板上的鱼肉,生死皆在沈聿的一念之间。我必须活下去。而且,

要好好地活下去。3沐浴过后,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素色寝衣。张嬷嬷送来了晚膳,

四菜一汤,皆是精美至极。可我没有半分胃口。我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那一片兰花,

心乱如麻。沈聿到底想做什么?就在我出神之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沈聿走了进来。

他换下了一身冰冷的飞鱼服,穿了件月白色的常服,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清雅,

却依旧让人觉得难以亲近。我立刻起身,垂首站在一旁,不敢看他。“怎么不吃?

”他瞥了一眼桌上未动的饭菜,问道。“……没胃口。”我低声回答。他走到桌边坐下,

自己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水晶肴肉,微微蹙了蹙眉。“厨子是御膳房出来的,不合你口味?

”“不是。”“那就是心里还想着太子殿下,为他茶饭不思?”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嘲讽。

我猛地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督主说笑了,一个将我随意送人的男人,

有什么值得想的?”我的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怨怼和尖锐。沈聿似乎有些意外,

他挑了挑眉,放下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哦?看来,你不是那么蠢。

”“督主把我从东宫要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再跟他兜圈子。

与其被动地等待未知的折磨,不如把一切都摊开来说。沈聿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后退,后背却抵上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他将我困在他与墙壁之间,微微俯身,俊美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和他这个人一样,冷得没有一丝人气。“你不好奇,

本督为何偏偏要了你?”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蛊惑。我当然好奇。可我知道,

不该问的别问。我咬着唇,不说话。他却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轻笑一声:“太子殿下以为,

他送的是一件玩物。可他不知道……”他顿了顿,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一字一句,

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里。“他送的,是本督的命。”我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他,

眼中满是震惊和不解。他的命?这是什么意思?我与他素未谋面,为何会是他的命?

沈聿看着我惊愕的样子,似乎很是满意。他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指尖冰凉。

“林婉儿,从今往后,你是我沈聿的人。忘了顾景元,他给不了你的,我都能给你。

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他的话语里,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有占有,有偏执,还有一丝……深藏的痛楚?

我一定是看错了。像沈聿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痛楚。“督主……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我声音干涩地问。他笑了,那笑容极淡,却足以令天地失色。“我要你,好好活着。

活得比任何人都好,活到……让顾景元悔不当初。”4他的话,像一颗巨石,

在我平静的心湖里砸出了滔天巨浪。让顾景元悔不当初?这正是我日思夜想的事情!

可他为什么要帮我?他图什么?“为什么?”我脱口而出,眼中满是戒备和疑惑。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尤其出自沈聿这样的人之口,更像是一个包装精美的陷阱。

沈聿直起身,与我拉开了一些距离,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才稍稍散去。他转身走到窗边,

负手而立,看着窗外在夜风中摇曳的兰花。“本督与太子,素来不合。他的敌人,

就是本督的朋友。这个理由,够不够?”他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清冷。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却无法完全说服我。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看我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盟友,

更像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你不用想太多。”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疑虑,

沈聿淡淡地说道,“你只要记住,待在本督身边,没人再敢欺辱你。你所受的委屈,

本督会千倍百倍地为你讨回来。”他的背影挺拔如松,月光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边,

看起来竟有几分落寞。我怔怔地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一个前一刻还让我恐惧到骨子里的男人,此刻却说着要为我撑腰的话。这太过荒谬。

“夜深了,早些歇息吧。”他没有回头,说完这句,便径直朝外走去。

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我鼓起勇气,再次开口。“沈聿!”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

他的脚步顿住了,却没有回头。“你……真的是太监吗?”这个问题,我问得大胆而直接。

这是我心里最大的一个疙瘩。如果他真的是……那他要我,意义何在?

难道只是为了羞辱顾景元?空气,瞬间凝固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我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我?就在我以为他会发怒时,

他却发出了一声极低的轻笑,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几分无奈。他缓缓转过身,

一双凤眸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他一步步走回到我面前,这一次,

他的眼神里不再是冰冷和审视,而是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灼热的情绪。他当着我的面,

缓缓抬起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玉带。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要做什么?外袍滑落,

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他没有停下,修长的手指又探向了中衣的系带。我的呼吸都停滞了。

就在我以为他要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时,他却只是将衣襟微微拉开,露出了他线条分明的锁骨,

以及……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旧疤。那疤痕很深,像一条蜈蚣盘踞在他的胸口。

而在疤痕旁边,赫然纹着一朵小小的、已经有些模糊的兰花刺青。看到那朵兰花的一瞬间,

我的瞳孔骤然紧缩。一段被我尘封了十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年我八岁,

在别院避暑,为了追一只蝴蝶,不慎失足落水。是一个浑身是伤、衣衫褴褛的小哥哥救了我。

他为了救我,胸口被水下的尖石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流不止。我吓坏了,

哭着从自己的护身符里,拿出了母亲为我求来的,据说能祛疤生肌的兰花膏,

笨拙地为他涂抹。他当时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婉儿。他还说……他说,等他长大了,

一定会回来找我,娶我为妻。而我,为了让他记住我,用一支簪子,蘸着朱砂,在他伤口旁,

画了一朵兰花。5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那道疤,那朵早已模糊的兰花,

那个在大雨滂沱的午后,

浑身是血却依旧用瘦弱身躯将我托出水面的少年……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

“是你……”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是那个……小哥哥?”沈聿缓缓将衣襟合上,

重新系好腰带,遮住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他眼中的灼热与偏执渐渐褪去,

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深沉。“你还记得。”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

我怎么会忘。那是我第一次直面死亡,也是第一次,有一个人奋不顾身地救我。

我后来求过父亲去找他,可别院附近的人家都说,没见过这么一个少年。

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一直以为,他或许早就死在了哪个不知名的角落。没想到,

他没死。他成了权倾朝野、人人畏惧的九千岁,沈聿。

可……“你的身体……”我艰难地开口,那个最残忍的问题,我还是问出了口,“他们说,

你是太监。”沈聿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遮住了所有的情绪。“是。”他只答了一个字。这一个字,却比千万句解释更让我心痛。

我无法想象,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从一个满身傲骨的少年,

到入宫成为一个……残缺的人,再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这其中该有多少血泪和屈辱。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救我吗?如果当年他没有为了救我而身受重伤,

是不是就不会被人贩子抓住,卖入宫中?愧疚和心疼像藤蔓一样,死死地缠住了我的心脏,

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对不……”“不准说那三个字。”他猛地打断我,抬起头,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林婉儿,你从不欠我什么。当年是我自愿,如今,也是我自愿。

”他重新朝我走近,这一次,我没有后退。他伸出手,这一次,他的指尖不再是冰冷的,

而是带着一丝滚烫的温度。他轻轻拭去我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珠。“我找了你十年。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沙哑,“我拼了命地往上爬,

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站在你面前。我想告诉你,当年的承诺,我没有忘。

”“可我……”我哽咽着,“我差点就嫁给了别人。”“我知道。”他的眼神暗了暗,

“我知道你和顾景元的一切。我知道他如何花言巧语地骗你,也知道你为了他,付出了多少。

”他顿了顿,声音冷了下去:“所以,他更该死。”这一刻,

我终于明白了他所有行为的动机。他不是在利用我,也不是在羞辱顾景元。他是在为我,

也是在为他自己,讨回一个公道。6第二日,我是在一阵喧哗声中醒来的。

张嬷嬷端着洗漱用具进来,脸上带着一种既敬畏又兴奋的神色。“姑娘,您醒了。出大事了!

”我心中一动,看向她。“方才宫里传来消息,太子殿下名下最大的产业‘锦绣阁’,

一夜之间被东厂查封了!听说……听说是查出了偷税漏税的惊天大案,证据确凿,

连太子殿下都无法辩驳。如今‘锦绣阁’的掌柜和账房,全都被抓进了东厂大牢!

”我的手微微一颤,险些打翻了面前的水盆。锦绣阁!那是我外祖家传下来的产业,

京城最大的绸缎庄,也是我嫁给顾景元时,最大的一笔嫁妆。

我曾亲手将锦绣阁的地契和账本交到顾景元手上,助他打点朝中关系,笼络人心。

这才过去多久,沈聿就动手了?而且如此精准,如此迅猛,不留一丝余地。

我强压下心头的震动,故作平静地问:“太子殿下那边,可有什么反应?”“奴婢听说,

太子殿下气得在东宫砸了一屋子的瓷器,扬言要进宫面见皇上,参督主一本呢!

”张嬷嬷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却满是幸灾乐祸。谁都知道,如今的皇上沉迷丹药,不问朝政。

这朝堂上下,就是沈聿的一言堂。顾景元去告状,无异于自取其辱。

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这只是开始。顾景元,你从我这里拿走的,我会让你,

连本带利地吐出来!用过早膳后,我正在院中修剪兰花,沈聿便来了。

他依旧是一身玄色飞鱼服,腰间配着绣春刀,走动间,自有一股生杀予夺的迫人威势。

“锦绣阁的事,还满意吗?”他走到我身边,看着我手中的花剪,淡淡地问道。

“督主的手段,婉儿佩服。”我放下花剪,朝他福了福身。“这只是开胃小菜。”他伸出手,

摘下一片枯黄的兰叶,在指尖轻轻捻碎,“他让你受了多少委屈,本督便让他十倍奉还。

他让你流了多少眼泪,本督便让他用血来偿。”他的语气平静无波,说出的话却狠戾至极。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虽然身处黑暗,却是我唯一的光。“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我轻声问。他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算计:“你不是把镇国公留下的兵符给了他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是父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也是我最后的底牌。

我为了顾景元的储君之位,竟将它拱手相让。“他想用那半块兵符,去拉拢西北大营的旧部,

”沈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可他不知道,那兵符,早就没用了。”7沈聿的话,

让我愣住了。“没用了?这是什么意思?”我急切地追问。我父亲镇守西北十年,威望极高。

他手下的将士,只认兵符不认人。那半块虎符,足以调动三万精兵,怎么会没用?

沈聿看着我焦急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安抚的笑意。“别急,坐下说。

”他拉着我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亲自为我倒了一杯清茶。“先帝多疑,

从不允许兵权一家独大。你父亲手中的虎符,确实可以调动西北大营。

但那是在他活着的时候。”沈聿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父亲战死后,先帝为了安抚林家,

虽未收回兵符,却也暗中下了一道密旨。西北大营早已更换了新的调兵信物,那半块虎符,

如今不过是一块废铁。”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我头顶炸响。

我父亲……先帝……原来我所以为的、能保命的底牌,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而我,

竟然还把这个笑话当成宝贝,送给了顾景元!何其愚蠢!“那顾景元他……”“他不知道。

”沈聿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他正拿着那块废铁,派心腹去西北,妄图策反你父亲的旧部。

你说,等他的人到了西北,拿出兵符,却被当成伪造兵符的叛贼拿下,他会是什么表情?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顾景元那张震惊、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脸。他精心谋划的一切,

在沈聿眼中,不过是一场跳梁小丑的滑稽表演。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沈聿的心思,

实在太深了。他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都算计在内。就在此时,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锦衣卫匆匆进来,单膝跪地:“督主,太子殿下求见,

正在府外。”沈聿眉梢微挑,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让他进来。”“不,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我不想见他。”我怕自己看到他那张虚伪的脸,

会控制不住地扑上去撕碎他。沈聿握住我冰凉的手,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婉儿,

逃避不是办法。有些事,必须当面了结,才能斩断过去。”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去吧,让他看看,离开他,你过得有多好。本督就在这里,他伤不了你分毫。”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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