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年终总结会上激情发言3小时,我手机只剩5%电量。绝望之际,
收到暗恋学霸发来的消息:“想不想让他闭嘴?”我激动回复:“想!哪怕用我十年单身换!
”全校广播突然响起:“请校长夫人上台,分享校长昨晚跪的什么牌子搓衣板。
”校长脸色大变,我扭头看见学霸晃着手机狡黠一笑。讲真,
当王校长第无数次用他那带着浓郁方言味儿的普通话,
铿锵有力地重复“我们今年的总体成绩,
是取得了历史性的、跨越式的、螺旋上升的辉煌成就”时,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开始从头顶飘出去,并且在礼堂污浊的空气里做了第八套广播体操。
年终总结大会,足足三个小时!三个小时!我屁股底下的硬塑料椅子仿佛长出了牙,
啃噬着我仅剩的理智。手机电量图标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和仅剩5%的数字,
像极了我的生命条,在校长慷慨激昂的“我再简单补充三点”的魔音贯耳中,岌岌可危,
随时可能彻底归零。周围的同学们,形态各异,有鸡啄米式打瞌睡的,
有眼神放空神游天外的,还有借着前排人头的掩护,
偷偷摸摸啃面包的我愿称其为真正的勇士。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这哪是年终总结,
这是对膀胱和意志力的终极酷刑!就在我考虑是装晕还是真晕哪个代价更小时,
口袋里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微弱地震动,像垂死之人的最后脉搏。是沈瀚。
那个我偷偷瞄了快两年,每次对视都让我心跳加速到需要速效救心丸的理科学霸。
他坐在隔着我好几排的斜前方,背影挺拔,后脑勺都比别人长得规整。消息内容言简意赅,
却在我死水般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想不想让他闭嘴?”我瞳孔地震,
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抬头看向沈瀚的方向,他依旧保持着认真听讲的完美坐姿,
仿佛刚才那条大逆不道的消息是我的幻觉。但屏幕上那行字又真实存在。机会!
这是学霸递来的橄榄枝!是同志间的革命友谊!我激动得手指发抖,
残存的电量让我失去了思考能力,凭着本能和一股破罐子破摔的豪迈,飞快敲字回复:“想!
太想了!只要他现在立刻马上闭嘴,让我单身十年都行!!”信息发送成功的瞬间,
我甚至感觉手机烫得像要爆炸。然后,奇迹发生了。礼堂顶棚那几个积了灰的大喇叭,
突然毫无预兆地“刺啦”响了一声,
打断了校长关于“未来展望第四大点下的第三个子点”的阐述。
全场昏昏欲睡的灵魂为之一振。紧接着,一个清晰、平静,甚至带着点礼貌询问意味的女声,
通过广播传遍了礼堂的每一个角落:“喂?喂?王建国同志在吗?
麻烦王建国同志听到广播后,到主席台来一下。顺便请准备一下,向全体师生分享一下,
您昨晚深刻反思后,
初步倾向于选择‘超人去渍不伤手’还是‘金刚不坏纳米科技’牌子的搓衣板?完毕。
”空气凝固了。真的,我发誓我听到了空气结冰的声音。
校长王建国同志那张原本因长时间发言而红光满面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额头开始,
一路红到脖子根,最后变得铁青,进而煞白。他拿着话筒的手僵在半空,
嘴巴还保持着“O”型,活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死寂。
然后是压抑的、此起彼伏的、最终彻底失控的哄堂大笑。整个礼堂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之前积累的所有疲惫和怨气,都在这一刻爆发成了惊天动地的笑声。我目瞪口呆,猛地扭头,
视线精准地射向斜前方那个身影。沈瀚不知何时已经转过了头,
隔着一片笑得东倒西歪的人群,精准地捕捉到了我的目光。
他嘴角勾起一个极浅、却无比狡黠的弧度,手里拿着手机,屏幕还亮着,他对着我,
轻轻晃了晃。那双平时清冷沉静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得逞的笑意和……一种我读不懂,
但让我心跳瞬间飙上一百八的情绪。是他!绝对是他干的!
广播里的女声后来才知道是沈瀚用变声软件模拟的校长夫人声音造成的混乱中,
校长几乎是被副校长和教导主任连搀带扶地“请”下了台,
大会以一种谁也没预料到的、极其戏剧性的方式提前结束了。
人群像出闸的洪水涌向礼堂门口。我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和莫名的兴奋中,随着人潮移动,
经过沈瀚座位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轻轻碰了一下。
耳边飘来他压低后带着笑意的声音:“信号接收成功。代价……稍后支付。”我猛地抬头,
只看到他清瘦的背影利落地汇入人群,消失不见。而我,站在原地,从脸颊一路烧到了耳根。
支付?支付什么?单身十年?!第二天课间,我正埋头跟一道物理题较劲,
一片阴影笼罩下来。抬头,沈瀚单手插兜,站在我课桌旁,表情是一贯的淡定,
但眼神里却有种不容错辨的专注。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无数道好奇的目光射过来。他俯身,
凑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十年单身是吧?
”他顿了顿,看着我瞬间瞪大的眼睛和僵住的表情,嘴角的弧度加深,“交易成立。
根据协议,从现在起,我是你男朋友了。请多指教,我的……‘代价’。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像被投下了一颗原子弹。手里的笔“啪嗒”掉在桌上,
滚了好几圈。等等!这情节发展是不是有哪里不对?!说好的恶作剧呢?说好的革命友谊呢?
怎么就直接跳过所有步骤,快进到男朋友了?!学霸的解决问题的逻辑,
都这么……简单粗暴且无法反驳的吗?笔掉在桌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像在我宕机的大脑里敲了一记响锣。男……男朋友?协议?代价?我张了张嘴,
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瀚,他站直身体,
逆着光,轮廓清晰得有些不真实,那双平时藏着星辰大海的眼睛,
此刻只映着一个彻底傻掉的我。周围死寂了两秒,
然后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和倒吸冷气的声音。“卧槽?我听到了什么?”“沈瀚?
是沈瀚说的吧?”“男朋友?!谁?林筱?他们什么时候……”“不是吧!学霸也早恋?
还这么高调?”那些目光从好奇变成了震惊、探究,还有几个女生毫不掩饰的羡慕嫉妒恨,
像细密的针,扎得我浑身不自在。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我甚至怀疑头顶是不是已经开始冒烟了。沈瀚却像没事人一样,
仿佛刚才只是宣布了一道数学题的答案。他弯腰,极其自然地捡起我掉在桌上的笔,
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带起一阵微小的、却足以让我心跳漏掉一拍的电流。
他把笔轻轻放回我摊开的练习册上,动作从容不迫。“这道题,”他垂眸,
目光落在我卡壳的那道物理题上,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清冷,但仔细听,
尾音里似乎藏着一丝极淡的笑意,“受力分析错了。摩擦力方向反了。”……都这种时候了,
他居然还在讲题?!我机械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道题,脑子一团乱麻,什么摩擦力,
什么受力分析,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满脑子只剩下三个大字在循环播放: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哦……哦。
”我发出两个毫无意义的音节,试图挽救自己濒临崩盘的形象。
沈瀚似乎很满意我的呆滞反应,直起身,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竖着耳朵的同学,
刚刚还喧闹的角落瞬间又安静了几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那个眼神,
就自带一种“闲人勿扰”的清场效果。“午休来找我。”他留下这句话,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然后转身,迈着长腿,在一片注目礼中潇洒地离开了我们班门口。
他一走,我周围的空气才仿佛重新开始流动。同桌猛地扑过来,
抓住我的胳膊使劲晃:“林筱!你什么时候把沈瀚拿下的?!快从实招来!深藏不露啊你!
”“就是就是!‘代价’是什么?十年单身换男朋友?这什么校园文展开?!
”“怪不得昨天校长那事之后他看你眼神就不对!”我被她晃得头晕,心里却像打翻了蜜罐,
甜意混着慌乱,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嘴上还要强装镇定:“别瞎说!
他、他开玩笑的吧……”“开玩笑?”同桌夸张地指着沈瀚离开的方向,
“你看沈大学霸那张脸,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吗?”不像。一点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