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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宜在南辰王府呆了几年》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小方正”的创作能可以将周生辰时宜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时宜在南辰王府呆了几年》内容介绍:1时宜是被一阵熟悉的墨香唤醒不是东宫永巷里潮湿发霉的味也不是漼府祠堂里香灰与尘埃混合的沉南辰王府书房特有的、松烟墨混着晒干的艾草香——那是周生辰总在砚台旁放一小束干艾说能驱蚊也能让墨色更她猛地睁开指尖先触到了微凉的宣纸上是她未写完的《诗经“蒹葭苍苍”的“苍”字最后一笔拖得太洇开了一小团抬头正看见窗外的老梅枝桠斜斜探进窗枝头缀着几朵半开的白...
1时宜是被一阵熟悉的墨香唤醒的。不是东宫永巷里潮湿发霉的味道,
也不是漼府祠堂里香灰与尘埃混合的沉郁,
南辰王府书房特有的、松烟墨混着晒干的艾草香——那是周生辰总在砚台旁放一小束干艾草,
说能驱蚊虫,也能让墨色更润。她猛地睁开眼,指尖先触到了微凉的宣纸,
纸上是她未写完的《诗经》,“蒹葭苍苍”的“苍”字最后一笔拖得太长,洇开了一小团墨。
抬头时,正看见窗外的老梅树,枝桠斜斜探进窗棂,枝头缀着几朵半开的白梅,雪还没化尽,
在花瓣上积了薄薄一层,像撒了碎银。这不是梦境。时宜的心跳得发慌,
她抬手摸自己的脸颊,没有泪痕,也没有长期以泪洗面留下的粗糙感;低头看身上的衣袍,
是王府里惯穿的月白襦裙,领口绣着细巧的缠枝纹,
是王府绣娘的手艺——三年前她入东宫时,特意让漼风把这件裙子带来,后来在宫变那天,
被溅上的血污染得看不出原色。“在想什么?字都写歪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低沉温润,像初春化雪的溪水。时宜的身体瞬间僵住,指尖的狼毫“啪嗒”一声落在宣纸上,
晕开更大一团墨。她不敢回头,耳朵却捕捉到了脚步声——是他惯常的步调,轻而稳,
带着武将特有的利落,却又因为怕惊扰她,刻意放轻了些。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身侧伸过来,拿起那支狼毫,蘸了蘸砚台里的墨,在宣纸上轻轻描补。
他的袖口擦过她的耳尖,带着淡淡的艾草香,时宜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砸在宣纸上,
和墨晕混在一起。“怎么哭了?”周生辰的声音里多了些担忧,他放下笔,微微俯身,
视线与她平齐,“是墨汁溅到衣服上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时宜终于敢抬头看他。
他穿着一件玄色锦袍,领口绣着暗纹,头发用玉冠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眉眼依旧是记忆里的模样,温和却不柔媚,英气却不凌厉,尤其是那双眼睛,像盛着星辰,
无论看谁都带着几分认真。只是此刻,他的眼角还没有后来的细纹,
鬓角也没有霜色——这是她十五岁时的师父,是南辰王周生辰,
不是后来那个被削去美人骨、囚于宫中的阶下囚。“师父……”她哽咽着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你还在……”周生辰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我不在府里,还能去哪?
今日没有军务,特意回来看看你功课。”他抬手,似乎想擦去她的眼泪,
指尖快要碰到她脸颊时,又轻轻收了回去,转而拿起桌上的帕子,递到她手里,“擦擦吧,
哭花了脸,像只小花猫。”时宜接过帕子,却不敢擦,只是紧紧攥在手里。
帕子是细棉布做的,边角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是她去年冬天亲手绣的,送给了他。
后来他被押解入宫时,贴身带着的就是这方帕子,直到死在太极殿上,帕子还攥在他手里,
染满了血。“师父,”时宜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你今日……没有去军营吗?”“去了,处理完公务就回来了。”周生辰在她对面坐下,
拿起她写的那张纸,仔细看了看,“‘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这首诗你之前背得很熟,
怎么写的时候心不在焉?”时宜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那是一双能挽强弓、能挥长剑的手,
也是一双能为她描补字迹、能给她讲兵法的手。可她记得,这双手后来被铁链锁过,
被酷刑折磨过,最后再也握不住剑,也握不住她绣的帕子。“我在想……”时宜犹豫了一下,
还是说了出来,“想师父之前讲的兵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是敌人太强大,
我们是不是……可以暂时避开?”周生辰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她会问这个:“避?
为何要避?南辰王军守的是北境,是百姓,若是敌人来犯,我们避了,北境的百姓怎么办?
”他的语气很认真,眼神里带着坚定的光芒,“我周生辰此生,不娶妻妾,不留子嗣,
一生驻守北境,就是为了保家卫国,护一方平安。”这些话,时宜记得。
第一次听他说的时候,她只觉得师父是个大英雄,心里满是敬佩;后来在东宫的冷夜里,
她一遍遍回想这些话,只觉得字字泣血;而现在,再听他说一遍,
她只觉得心疼——他一生磊落,心怀天下,最后却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被自己效忠的朝廷赐死,连尸骨都没能回到他守护了一辈子的北境。2“可是师父,
”时宜的声音带着哭腔,“若是……若是朝廷不信任你,若是有人陷害你,你怎么办?
”周生辰沉默了一下,随即笑了:“我是大梁的王爷,是皇帝的皇叔,朝廷为何要不信任我?
再说,我手握兵权,驻守北境,只要我一心为国,不谋私利,谁能陷害我?”他伸手,
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小南辰王军的名声,不是靠我一个人挣来的,
是靠所有将士用鲜血换来的。朝廷信我,百姓信我,这就够了。”时宜知道,
他说的是真心话。他一生坦荡,从不设防,总以为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能换来别人的信任。
可她知道,人心险恶,尤其是在那个波谲云诡的朝堂上,他的坦荡,
只会成为别人攻击他的武器。她想起了后来的事情——刘子行登基后,
忌惮周生辰的兵权和威望,联合金荣,诬陷他谋反,派兵围困南辰王府,屠杀他的弟子,
最后将他押解入宫,赐下剔骨之刑。而她,作为漼家的女儿,作为他的弟子,
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折磨致死,看着南辰王府化为灰烬。不行,
她不能让悲剧重演。“师父,”时宜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满是坚定,
“我有话要对你说,很重要的话。”周生辰见她神色严肃,也收起了笑容,
点了点头:“你说。”“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话,你可能不会相信,
甚至会觉得我在胡说八道。”时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
“但我必须告诉你,未来会有一场大祸,会危及你,危及南辰王府,危及所有的师兄弟。
”她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周生辰——刘子行的野心,金荣的阴谋,朝堂上的暗流涌动,
还有最后那场惨烈的宫变和他的死。她知道,这些话听起来很荒唐,
像一个小姑娘的胡思乱想,但她必须说出来,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她也要试着改变这一切。周生辰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凝重。他没有打断她,
只是偶尔皱一下眉,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当她说到他被赐剔骨之刑时,
他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袖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周生辰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看着时宜,眼神里满是探究。“我……”时宜犹豫了一下,
还是决定说实话,“我是从未来回来的。在未来,你被刘子行诬陷谋反,惨死宫中,
南辰王府被抄,师兄弟们也都……”她的声音又开始哽咽,“我也没能保住你,
最后……从城楼上跳了下去。”周生辰沉默了很久,
书房里只剩下窗外风吹过梅枝的“簌簌”声。他看着时宜,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惊讶,
有心疼,还有一丝难以置信。“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时宜低下头,
眼泪掉落在手背上,“但我说的都是真的,师父,你一定要相信我。”周生辰忽然伸手,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温柔而坚定:“我相信你。”时宜猛地抬头,看着他,
眼里满是惊喜:“师父,你真的相信我?”“嗯。”周生辰点了点头,
“你不是会说谎的孩子,更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而且,最近朝堂上确实有些不对劲,
刘子行频繁接触金荣,皇帝又年幼,太后把持朝政,局势本就不稳。”他顿了顿,又说,
“只是,你说的这些,太过匪夷所思,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时宜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只要师父相信她,一切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时宜问,“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提前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