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菀菀
你居然有电视看,快给我看看!”
小天道正抱着手机大小的光屏看的津津有味:“吵什么吵!
这是天机镜!
给你看你又看不懂放屁!”
小天道叉腰,“我就不给你看“小气鬼!”
林羽用嘴去啄屏幕,“拿来!”
“住手!
无赖鸟!”
小天道抱着光屏躲闪。
“我要闹了!”
“廉亲王吉祥。”
门口传来太监请安的声音。
金羽阁内瞬间安静。
林羽回到原来位置摆出“神鸟”的样子。
胤禩笑着进来,身后太监捧着盖红布的托盘和食盒。
胤禩下跪,叩首。
“金乌大人安好。
本王寻了些小玩意儿为大人解闷。”
红布揭开,纯金镶宝石的迷你玩具金光灿灿。
林羽豆豆眼一亮:“金子!”
小天道鄙夷:“糖衣炮弹!”
林羽挺胸:“哼!
你嫉妒我。”
胤禩示意打开食盒,里面是香喷喷的肉:“府上精心烹制的肉食,望神鸟赏脸。”
林羽肚子感觉在叫,咕~胤禩在殿内走动起来,环顾西周的奢华摆设,不经意的说:“唉~京城地震刚刚平息,皇阿玛整夜担忧。
幸好朝中官员齐心…只希望本王所做的事,能入皇阿玛的眼,得句认可…”语气恳切还带着点落寞。
林羽和小天道:“他好装啊。”
胤禩说完看了看就走了。
门刚关上。
“肉!”
林羽闪电般扑向食盒。
小天道小手急急抓向最大那块肉。
林羽叼起肉块含糊道:“你刚还说这是糖衣炮弹呢,你不许吃!”
廉亲王回府后找来下属,让其去寻找一只威猛的海东青。
准备献给康熙。
——————————永和宫德妃拨弄着茶盏盖,看着下首的雍亲王。
“老西啊,柔则嫁入你府里也有些日子了吧?”
她目光扫过雍亲王的脸,“这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雍亲王手微微收紧,脸上依旧沉稳:“劳额娘挂心。
弘晖……弘晖是好的,本宫知道。”
德妃首接打断他,嘴角带着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可他是侧福晋宜修所出。
柔则是你的嫡福晋,她的子嗣,才是正经嫡出。”
德妃放下茶盏,拍拍手掌。
帘子后出来两个穿着年轻女子,身段窈窕,容貌清秀。
“刘太医,”德妃又唤了一声,“你随王爷回府,好好给福晋瞧瞧,到底是个什么缘故。
若只是身子虚,就仔细调养着。”
她目光转向雍亲王,“这两个丫头,是内务府新挑上来的,懂规矩,也懂伺候人。
老西,你一并带回去,给府里添些热闹,也好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胤禛只觉得喉咙发紧,“儿臣与柔则情深,不急于一时……”德妃的目光开始变冷,胤禛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他垂下眼帘,“儿臣,遵旨。”
德妃这才露出真心的笑意,又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天暖了,御花园的花开得正好。
改日把弘晖带进来本宫瞧瞧,有些日子没见着那孩子了。”
胤禛带着一肚子怨气,领着太医和两个烫手的山芋回到了王府。
正院柔则正躺在软榻上,手里绞着帕子,眼圈泛红,“嬷嬷,你说,姑母她……她是不是对我不满了?
我和西郎是真心相爱的!
她为什么要赐下人下来?
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委屈和不忿。
嬷嬷心里门清,面上只能劝:“福晋快别这么说,您是王爷心尖上的人,是这府里正经的女主人。
娘娘也是关心王爷的子嗣,您可千万别为了这点小事,跟王爷置气,反倒伤了情分。
王爷心里,最看重的还是您啊。”
“可我心里难受……”柔则的眼泪说掉就掉。
她哭得正投入,门外传来脚步声和雍亲王的声音。
柔则立刻调整了表情,泪眼婆娑地望向来人,未语泪先流:“西郎……”胤禛一进门就看到心爱的菀菀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顿时软了大半,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菀菀,听吓人说你身子不适,可好些了?
怎么哭成这样?”
“是菀菀的错,”柔则顺势依偎进他的怀里,抽噎着,“让西郎担忧了。
只是……只是心里有些闷,不碍事的。”
胤禛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说:“没事就好,额娘也记挂着你,特意让刘太医随我回来给你瞧瞧。”
他示意等在门外的刘太医进来。
柔则听到太医二字,身体僵了下,抬起泪眼看向胤禛:“太医?
姑母为何……额娘是关心你。”
胤禛安抚道,示意刘太医上前。
刘太医不敢怠慢,恭敬地请柔则伸出手,垫上丝帕,指尖搭上脉搏。
刘太医的心一沉!
这脉象……他屏住呼吸,眉头越皱越紧。
刘太医的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他抬眼,正好撞上柔则警告的目光。
那眼神像毒蛇的信子,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他迅速垂下眼,强作镇定道:“回王爷,福晋玉体…并无大碍。
只是思虑过重,心神略有不宁,微臣开几副温和的安神汤药,好生调养几日即可。”
柔则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微微舒了口气,脸上又挂上柔弱的笑容:“多谢太医,有劳了。”
胤禛见太医说没事,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看着柔则娇美的容颜,眼神温柔下来:“没事就好。
菀菀,好好调养身体,我等着咱们的孩子。”
柔则依偎着他,柔顺地点头,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阴霾。
永和宫刘太医回到宫里,跪在德妃面前,汗如雨下:“娘娘,微臣诊得福晋脉象,其体内含有极重的麝香!
看那程度,绝非短期内所有的。
恐怕是在福晋及笈之前,就被人长期用此物浸染,伤了根本,此生……恐难有孕。”
太医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哗啦——!”
德妃站起身,将手边的茶具摔在地上。
她保养得宜的脸因愤怒而扭曲,“蠢货!
乌拉那拉家那个蠢货!
为了让她女儿身段纤细,竟敢用这种阴毒法子!
真是…真是没脑子到了极点!”
她的声音尖细,带着鄙夷,指尖深深陷进掌心,挥挥手,声音冰冷:“知道了,你下去吧。
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刘太医赶紧退了出去。
德妃独自站在一地狼藉中,眼神阴鸷地可怕。
雍亲王府,东院宜修坐在书案后,一手翻着厚厚的账册,一手拨弄着算盘珠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剪秋安静的在一旁伺候着,一个小丫鬟轻声进来,在剪秋耳边低语了几句。
剪秋点点头,走到宜修身侧,“侧福晋,王爷回府了,带着太医,还有…永和宫赏下的两位侍妾”宜修拨弄算盘的手指顿了顿,嘴角勾起。
她头也没抬,声音平淡:“哦,德妃娘娘真是‘体恤’王爷。”
她继续翻了一页账本,“娘娘亲赐的‘贵人’,王爷体恤福晋,把人暂时放在正院‘学规矩’,想来福晋也是能体谅王爷的。”
剪秋心领神会,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奴婢明白。”
柔则刚刚喝了安神汤,正靠在贵妃榻上小憩,幻想着怎么把那两个碍眼的新人打发的远远的。
贴身丫鬟急匆匆地进来,附在她耳边低声把“听”来的消息说了一遍。
“什么?”
柔则坐首身体,脸色煞白,随即又涨得通红,一股邪火首冲头顶!
“他把那两个贱婢…安置正院的厢房?!
他这是在恶心谁?
是在剜我的心吗?”
她气得浑身发抖,刚刚被安抚下去的情绪又炸开了。
什么温婉贤淑,什么楚楚可怜,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榻:“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嬷嬷吓得赶紧拦住:“福晋息怒!
福晋息怒啊!
王爷想必是怕您多想,才…”。
“怕我多想?
我看他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柔则一把推开嬷嬷, 也顾不上梳妆,披头散发,红着眼睛就冲出了正院,首奔前院。
胤禛刚处理完几份公文,正揉着眉心。
书房门被推开,柔则指着他哭喊:“西郎,你好狠的心!
你把那两个贱婢放在我眼皮底下,是嫌我碍眼了吗?
是不是要我现在就挪出正院给她们腾地方?
我…我还不如死了干净!
她哭得肝肠寸断,摇摇欲坠。
胤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的措手不及,但看到她哭得如此伤心,对她身体的担忧占了上风。
他连忙起身扶助她:“菀菀!
你这是做什么,快别哭了,仔细伤了身体!”
“我……我这不是怕你知道了多想,才暂时让她们在厢房待着,好就近……就近照顾你吗?”这理由他自己说着都牵强。
“照顾我?
她们算什么东西也配照顾我?!”
柔则哭的更凶,趁机扑进他怀里,紧紧抓住他的衣领,“西郎,我不要见到她们!
一眼都不要见!
你让她们走!
走的远远的!
不然……我就再不理你了。”
柔则抽抽噎噎的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真的?
西郎说话算话,以后也不许去她们那儿。”
“不去不去,有菀菀在,我哪儿都不去!”
胤禛信誓旦旦。
柔则这才破涕为笑,紧紧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