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唤魔司
"小莫，你看这个 发光魔棒 ，买家说能持续亮三小时，比我之前用的星火术还持久，" 凯伦指着荧光棒，眼神认真得像在研究高阶魔阵，"还有这个 坚硬盾牌 ，评论说能挡开水，用来防你上次泼我的热可可正好。
"小莫刚喝进嘴里的奶茶差点喷出来，抢过手机把锅盖移出购物车："那是煮菜的锅盖！
不是盾牌！
你上次用它挡蚊子，把锅都掀翻了，还说蚊子是 微型吸血魔物 ，忘了？
"凯伦皱起眉，不服气地辩解："可它确实很坚硬。
"小莫翻了个白眼，又把鳕鱼肠留下，"这个可以买，不过不是魔物补给，是零食，你上次吃了三根，说比魔晶甜，忘了？
"凯伦这才点头，乖乖付款。
自从学会网购，他的购物车就成了 "深渊与地球的混搭现场"：买过印着魔法阵图案的桌布，说要当 "魔阵基座"；买过会发光的拖鞋，说要 "标记安全区域"；最离谱的是买了个扫地机器人，以为是 "小型清洁魔物"，蹲在旁边看了一下午，首到机器人没电停在沙发底，他还以为是 "魔物休眠了"，非要用魔力唤醒它，结果把机器人搞短路了。
"对了，明天要去图书馆还书，你跟我一起去吧？
" 小莫收拾着书包，把《二次函数解题技巧》和《星之魔法少女》漫画塞进去，"你不是想看《地球历史》吗？
图书馆里有，比你在网上看的 魔力屏幕 （电脑）清楚。
"凯伦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
我正好想研究一下这个世界的 历史魔卷 ，看看有没有记载深渊通道的内容 —— 不过你得保证，别再像上次那样，让管理员把我当成 乱涂乱画的魔物 。
"上次去图书馆，凯伦觉得历史书上的恐龙图案像 "深渊史前魔物"，用指尖在旁边画了个小魔阵标注，结果被管理员阿姨抓着教育了十分钟，说他 "破坏书籍公物"，最后还是小莫赔了本新的才完事。
第二天早上，小莫特意给凯伦穿了件带兜帽的外套，把他的银发藏进去 —— 主要是怕他的头发质量太好了。
反光，又被管理员当成 "异常光源"。
图书馆里很安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质桌子上，小莫抱着漫画看得入迷，凯伦则捧着本厚厚的《地球通史》，眉头一会儿皱一会儿松。
"小莫，这个 恐龙 ，是不是你们世界的远古魔物？
" 凯伦指着书上的霸王龙插图，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引来旁边读者的侧目，"它的牙齿比深渊的裂齿魔还锋利，为什么会灭绝？
是被你们的 圣光骑士 （警察）消灭的吗？
"小莫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那是远古动物，不是魔物！
灭绝是因为小行星撞击，跟警察没关系！
你小声点，管理员阿姨在看我们了！
"凯伦乖乖点头，却还是忍不住盯着插图嘀咕："可惜了，这么强的 魔物 ，要是能收服当坐骑，比电视里的那些五颜六色的机械坐骑（自行车）威风多了。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带着点毛茸茸的气息。
小莫抬头，看见个穿绿色连衣裙的女生站在桌旁，长着一对雪白的猫耳，尾巴轻轻晃着，像只温顺的布偶猫。
女生手里拿着本《猫科动物行为学》，笑容软乎乎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请问，你是魔王吗？
" 女生开口，声音像刚煮好的牛奶，温温柔柔的。
凯伦猛地抬头，指尖瞬间凝聚起一丝火星 —— 在深渊，陌生魔王主动搭话，十有***是来抢领地的。
他警惕地盯着女生的猫耳，小声问："你是谁？
""我叫林薇，是猫族魔王，" 林薇笑着伸出手，猫耳轻轻抖了抖，露出耳尖的粉色绒毛，"我感应到这附近有深渊气息，跟着找过来的，放心，我没有恶意。
"小莫的眼睛瞬间亮了，丢下漫画凑过去，小心翼翼地盯着猫耳："哇！
这猫耳是真的吗？
能摸一摸吗？
比我上次买的 cosplay 猫耳发箍软多了！
"林薇笑着把耳朵凑过去："可以呀，是真的，我们猫族魔王生来就有，还能控制动呢。
"小莫轻轻碰了碰，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像摸到了刚晒过太阳的毛绒玩具，她忍不住惊呼："天呐！
太可爱了！
比我家楼下的橘猫还软！
凯伦，你快摸摸！
"凯伦犹豫着伸出手，刚碰到猫耳，林薇的尾巴突然晃得快了些，他赶紧收回手，紧张地说："你别用魅惑术！
我不吃这一套！
"林薇被逗笑了，尾巴尖勾了勾桌角的书签："我没有用魔法哦，只是有点痒。
在深渊时我确实靠速度和敏捷战斗，但来地球后，我发现挠挠耳朵比挥爪子管用多了 —— 上次有小偷想偷我的鱼干，我晃了晃耳朵，他就看呆了，被保安抓了个正着。
"小莫笑得首拍桌子，引来管理员阿姨的瞪视，她赶紧捂住嘴，小声问："林薇姐，你刚来地球的时候，也像凯伦一样闹笑话吗？
""当然啦，" 林薇坐在小莫旁边，从包里掏出一袋鱼干，分给她们，"我第一次看到自动贩卖机，以为是 魔力食物储存罐 ，对着它念了半天召唤咒，结果掉出来一瓶可乐，吓我一跳，那个口感让我以为喝到了变异的 液态魔物 ，差点把它扔了。
"凯伦接过鱼干，犹豫着放进嘴里，嚼了嚼，眼睛亮了："这个比魔晶好吃！
是用什么魔物做的？
""是鱼做的，不是魔物，" 林薇笑着说，"我现在在一家女仆咖啡厅工作，老板知道我是猫族魔王，还允许我带猫耳上班，客人们都很喜欢，说我是 最还原的猫耳女仆 。
"小莫羡慕地说："哇！
女仆咖啡厅！
我上次路过看到过，里面的姐姐都穿可爱的裙子，林薇姐你穿肯定更好看！
"凯伦却皱起眉，担忧地问："咖啡厅人多，会不会有危险？
比如遇到像神界联军那样的人？
"林薇摇摇头，从包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凯伦："不会哦，因为我们有 唤魔司 —— 这是专门管理我们这些魔王的机构，会帮我们适应地球生活，还会给我们安排安全的工作。
我就是通过唤魔司找到咖啡厅工作的，他们还帮我办了身份证，说这是 魔物在地球的合法通行证 。
"凯伦接过卡片，上面印着林薇的照片，还有一串数字，他小声念："居民身份证...... 这上面没有魔力印记，怎么证明身份？
""这是地球的规定啦，" 小莫凑过来看，"我也有，上次你把我的身份证当成 封印卷轴 ，差点撕了，忘了？
"林薇笑着说："唤魔司的总部就在咱们市，我带你们去登记吧，这样凯伦也能拿到身份证。
"小莫眼睛一亮，拉着凯伦的胳膊："好啊好啊！
凯伦，我们去吧！
说不定还能认识更多魔王朋友，以后漫展就能组 魔王团 cos 了！
"凯伦犹豫了一下，看着手里的鱼干，又想起小莫上次因为他没有 "合法身份"，不能一起去游乐园，只好自己拍照片给他看的样子，点了点头："好，不过你们要保证，那里没有会抢我 领地 （小莫家）的魔王。
"林薇带他们去的 "快达快递"，藏在老街区的拐角处，门口堆着小山似的快递箱，墙上贴着 "快递员招聘" 的海报，海报上的小哥笑得一脸憨厚 —— 凯伦却盯着海报上的条形码，小声说："这上面有微弱的魔力波动，是伪装咒吧？
"刚走到门口，一个穿蓝色快递服的小哥迎上来，看到林薇，笑着说："林姐来啦？
这位就是你说的新魔王朋友？
"林薇点头，对小莫和凯伦说："他是唤魔司的工作人员，叫阿杰，负责接待新魔王。
"阿杰对着凯伦伸出手，凯伦却往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盯着他的袖口："你袖口有魔力残留，是隐藏了武器吗？
在深渊，只有刺客才会在袖口藏东西。
"阿杰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撸起袖子露出里面的智能手环："这是唤魔司的通讯器，不是武器，用来记录魔王信息的，就像你们的 魔力结晶记录器 。
"小莫赶紧推了凯伦一把："别乱猜！
"凯伦这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和阿杰握了握，还特意用指尖探了探 —— 确认没有魔力武器，才松了口气。
走进快递站，小莫惊讶地睁大眼睛：刚才在外面看还是堆满快递箱的小房间，进去后却变成了宽敞的大厅，墙壁是淡蓝色的，天花板上挂着会发光的水晶灯（其实是 LED 灯，凯伦坚持说那是 "低阶照明魔晶"），大厅里坐着不少人：有个长着翅膀的男生在啃汉堡，翅膀收在背后，看起来像大号鸡翅；有个带狐狸尾巴的女生在玩手机，尾巴时不时扫过旁边的椅子；还有个顶着小犄角的男生，正对着一台电脑皱眉，屏幕上显示着 "月度魔力测试成绩表"。
"哇！
这里面跟外面完全不一样！
" 小莫拉着林薇的胳膊，兴奋地西处看，"那个翅膀哥哥的翅膀是真的吗？
能飞吗？
""是真的，他是羽族魔王，叫高飞，" 林薇笑着介绍，"上次他在公园试飞，被广场舞大妈当成 无人机 ，还被追着问多少钱买的，差点把翅膀收不回去。
"凯伦则盯着那个顶犄角的男生，小声对小莫说："他的犄角比我的小，魔力波动也弱，应该是低阶魔王，在深渊只能当巡逻兵。
"这话刚好被男生听到，他转头瞪了凯伦一眼，犄角尖冒起一丝黑烟："你说谁是低阶魔王？
"小莫赶紧拉住凯伦，对着男生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有点护短...... 不对，是有点好胜。
"男生哼了一声，转回头继续看电脑，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
阿杰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朋友，别吵架。
凯伦，小莫，跟我来填表格吧，填完就能去测试室了。
"“测试是什么？”
凯伦不解的问到。
“我来说吧！”
林薇在这个时候主动站了出来，“为了确保我们这样的转生者能控制好自己的魔力，这里需要通过一些测试来测定一下我们身体里魔力的稳定性以及对于这个世界现有秩序的接受程度，来确保我们不会造成大面积伤害。”
“就是这样。”
在林薇讲解的时候，阿杰从手边抽出了两份报名表。
“你是住在这个女孩子家吧，如果你不愿意换地方居住的话，继续居住，但除了测试外，我们还要测试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稳定状态，来确保没有胁迫，控制，洗脑等事件发生，希望你们理解。”
凯伦刚想开口，小莫连忙阻止了他。
“okok，阿杰哥你放心，我们一定支持！”
……表格上的问题让凯伦犯了难："现居地址" 他写的是 "小莫的领地（三楼公寓）"；"联系方式" 写的是 "小莫的通讯水晶（手机号）"；"特长" 写的是 "火焰术、悬浮术、镇压魔物（其实是修微波炉）"；最离谱的是 "是否有地球亲友"，他写的是 "小莫（领主）、外卖员（传送使者）"。
小莫看得哭笑不得，拿起笔修改："地址就写公寓的具体门牌号，联系方式写你的新手机号 —— 我前几天刚给你办的，忘了？
特长写 帮忙缝衣服、记公式 。
“……填完表格，阿杰带着他们去测试室。
测试室里放着不少奇怪的仪器：有个像微波炉的机器（凯伦一看到就往后退，说 "怕它再变异"），有块发光的屏幕，还有个装满水的玻璃缸。
"首先测试魔力强度，" 阿杰指着那个像微波炉的机器，"凯伦，你对着这个仪器释放魔力就行，不用太强，能让屏幕亮起来就好。
"凯伦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尖凝聚起火星，对着仪器释放。
仪器屏幕上慢慢亮起一道微弱的绿光，只到 "初级魔王" 的刻度线，还在不停闪烁。
旁边的高飞刚好路过，看到屏幕，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凯伦，你这魔力还没我家的猫强！
我家猫都能让鱼缸里的水转圈圈，你这连绿光都快灭了！
"凯伦脸涨得通红，想再释放点魔力，结果指尖的火星突然灭了，仪器屏幕也暗了下去。
他尴尬地收回手，小声说："刚才魔力没控制好，不是我弱。
""没关系，魔力强度可以慢慢练，" 阿杰赶紧打圆场，"接下来测试适应能力，主要是使用日常工具，还有回答几个关于地球生活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 "如何使用洗衣机"。
小莫还得意之前自己多次教过凯伦这下一定没有问题——按电源，选标准模式，放洗衣液，别放太多，也别把不同颜色的衣服放进去 —— 上次凯伦把她的粉色裙子和他的黑袍一起洗，染成黑色了，为此自己还大发雷霆了，他一定记得。
凯伦点头，走到洗衣机前，按了电源，然后...... 把旁边的洗衣粉倒了半袋进去，还把椅子上的一件黑色T恤扔了进去。
"凯伦！
这些颜色差别太大了！
" 小莫尖叫着冲过去，想把裙子拿出来，结果洗衣机己经开始转动，里面搅得乱七八糟。
凯伦还一脸无辜地说："你说要使用日常工具，我觉得T恤脏了，顺便洗一下...... 而且洗衣粉放多点，能洗得更干净，就像深渊里的净化魔水。
"阿杰看着洗衣机，默默的在表格上打分。
接下来的问题更让凯伦头疼："如何乘坐公交车" 他回答 "用魔力让车停下，不用付钱"；"如何买东西" 回答 "用魔晶交换，或者让传送使者（外卖员）送"；"如何应对火灾" 回答 "用洪水术镇压，或者召唤岩浆灭火"—— 阿杰听得额头冒汗，赶紧让小莫帮忙解释，才勉强把答案改对。
测试结束后，阿杰拿着报告，无奈地说："凯伦，魔力强度和适应能力都没达标。
很可惜，现在我们不能给你颁发永久身份证明。
只能先办理临时身份证明。
““啊？
那怎么办？
凯伦会被关起来吗？
“小莫担心的问到。
没事的。
啊杰笑了笑。
说到：“考虑到你刚到地球，我们这边可以给你一个体验版特权，每个星期都可以，来这里检查一次，为期半年，可以你首到达标为止。
"凯伦接过报告，看着上面的 "不合格"，心里有点失落。
他想起在深渊时，自己的魔力能让岩浆翻涌，现在却连个仪器都点亮不了，还总给小莫添麻烦。
小莫看出了他的失落，拉着他的手，笑着说："没关系，凯伦，我们慢慢来！
我帮你补习地球知识，下次肯定能通过！
"林薇也在此时举起手：“我可以帮你联系控制魔力，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深渊来的，但是地球的磁场和我们世界的很不一样，我感受到了你其实是个很强大的魔王，肯定能通过的！”
凯伦看着小莫的笑脸，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好，我会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