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绑定系统
王大师被推到床边，硬着头皮，把那只粗糙干瘦、还带着点猪饲料味儿的手按在了林天疼得抽搐的胃部。
“小伙子你这……”王大师声音发虚，“你这得去医院啊……”就在那只带着猪圈气息的手掌按上来的瞬间——叮！
一股冰冷得不像活物的意识流猛地冲入林天脑海！
检测到异常、微弱、劣质、但恰好符合启动系统的标准能量***！
隐藏程序激活！
武道加载系统正在绑定……绑定成功！
宿主：林天状态：胃癌晚期（剩余寿命：89天17小时32分）初始功能解锁：内视（仅限自身身体）下一秒，他眼前一黑，继而“看”到了自己身体内部的景象——狰狞的肿瘤盘踞在胃壁，像一团丑陋的、正在蠕动的血肉毒瘤，黑色的坏死组织和扭曲的血管缠绕其间，散发着浓浓的死气。
癌细胞正如潮水般向周围的肝脏、胰腺侵袭……这比任何恐怖片都更有冲击力的景象！
这他妈比恐怖片还掉san！
林天猛地睁开眼，对上王大师慌乱的眼神，以及老妈那混合着绝望、期盼和一丝尴尬的表情。
“大、大师……”林天声音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您……再按一下试试？”
他迫切需要验证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疼痛产生的幻觉。
王大师：“？？？”
王大师那只带着猪饲料和汗味儿的手，像被烙铁烫了似的猛地缩了回去。
他练这个只为养生，可这大姐偏信网上说的气功能治癌。
“按、按什么按！”
老头结结巴巴，眼神飘忽地看向林天老妈，“大姐，你看……这、这孩子是不是疼糊涂了？
赶紧送医院打止痛针吧！
我这……我这真气它也治不了疼啊！”
老妈脸上那点强撑起来的希望，像被针扎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只剩下灰败的绝望。
她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指令接收。
开始二次能量扫描。
扫描完成。
‘内视’功能开启中。
那股冰冷的意识流再次蛮横地闯入林天的大脑。
眼前的世界褪去，地狱绘图重现。
肿瘤在蠕动，癌细胞像黑色的潮水，缓慢而坚定地侵蚀着所剩无几的健康组织。
胃部那几个刺眼的阴影，如同被污血浸透的霉斑。
他甚至能“看”到某种代表生命力的微光，正从这些器官上极其缓慢地流逝……像漏水的破桶。
“我艹艹……”林天忍不住骂出了声，这比首观CT片子***一万倍。
胃部的剧痛在这种视觉冲击下，反而显得有点微不足道了。
“小天？
怎么了？
更疼了？”
老妈瞬间扑到床边，手忙脚乱地想给他揉肚子，又不敢真的碰上去，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积蓄。
王大师趁机往后缩，试图把自己镶嵌进墙壁里，嘴里念叨着：“我就说不行吧……这玩意儿得讲科学……”林天猛地抬手，止住了老妈的动作。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瞳孔微微收缩。
那不是疼的，是吓的，以及……一种荒谬绝伦的、疯狂滋生的好奇。
在他的“内视”视野里，伴随着那冰冷信息的流淌，一个极其简陋的、仿佛用DOS代码敲出来的界面悬浮着：武道加载系统v0.01宿主：林天状态：胃癌晚期（剩余寿命：89天17小时11分09秒） 后面的秒数还在不断减少。
可用功能：内视（持续消耗：0.1单位/分钟）能量单位：1.7（能量单位与生命单位可双向兑换，生命兑换能量比例：1（天） = 100单位能量 ）警告：能量单位低于1.0将导致系统休眠，能量单位归零将导致系统永久离线。
生命单位？
剩余寿命？
能量单位？
双向兑换？
这几个词在他被疼痛和绝望搞得一团糨糊的脑子里碰撞、组合、炸开。
“氪……氪命？”
林天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耳语。
用命换能量？
这系统是个黑店？！
“氪什么？
小天你要什么？”
老妈没听清，急得俯下身。
王大师耳朵尖，闻言脸色更白了：“氪、氪金？
小伙子你这时候还想打游戏啊？
真是……真是瘾头不小……”林天没理他们。
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个诡异的界面上。
能量单位只有可怜的1.7，而内视功能每分钟就要消耗0.1？
也就是说，大概十七分钟后，这破系统就得因为“没电”而关机？
而能量和寿命能双向兑换？
1天寿命换100单位能量？
那么反过来……能量单位也能兑换生命单位？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擦亮的一根火柴，瞬间照亮了他被绝望浸透的脑海！
这是一条生路！
一条理论上可以用能量换取时间的生路！
只要他能找到足够多的能量，就能把这该死的死亡倒计时往后推！
一天，两天……甚至更多！
胃部的电钻又开始工作了，比刚才更猛烈，疼得他眼前发黑，几乎要呕吐出来。
冷汗彻底浸透了他的背心，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医院……对，去医院！”
老妈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和蜷缩成虾米的身体，终于从“气功大师”的幻梦中惊醒，手抖着去摸手机要叫救护车。
“等等！”
林天猛地抓住老妈的手腕。
他的手因为疼痛而没什么力气，但那股决绝的劲儿让老妈一愣。
不能去医院。
去医院又能怎样？
止痛针？
麻醉剂？
然后躺在病床上眼睁睁看着那个死亡倒计时走到零？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系统，是他目前唯一的稻草，哪怕散发着浓浓的诈骗气息！
赌了！
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死！
早死几天和晚死几天有什么区别？
但万一……万一这玩意儿不是诈骗呢？
“妈……”林天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让大师……再试试……刚才……好像……有点感觉……”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信。
王大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大师！
要不再试试？”
老妈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