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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说,我是个不祥的人,克死了亲妈。所以每次我和她女儿小悦发生争执,

爸爸就会在深夜把我丢到荒山上,让我「反省」。那天晚上,气温只有零下五度。

我穿着单薄的睡衣被扔在山路边。爸爸说:「你什么时候学会做人,什么时候再回来。

」车灯消失在黑暗中。我听见远处传来野兽的嚎叫声。我蜷缩在冰冷的岩石后面,

手指已经冻得发紫。他不知道,这座山上有狼群出没。也不知道,我的哮喘药还在家里。

更不知道,这一次,我真的回不去了。1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过我的脸。

我紧紧抱住自己,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脚下的碎石硌得生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玻璃渣上。

这不是第一次了。从后妈进门的第一个月开始。只要我和小悦有任何冲突,

爸爸就会开车把我送到这里。「爸,我没有……」我还想解释什么。车门就被狠狠关上了。

发动机的轰鸣声渐渐远去。尾灯的红色光点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我知道他不会回头的。

就像妈妈去世后。他再也没有回头看过我一眼。山里的温度比城里低很多。

我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棉质睡衣。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刚才小悦故意打翻了我的水杯。

水洒了我一身。现在睡衣贴在身上。冰得像铁片。我试图找个避风的地方。

这条山路我太熟悉了。往前走五百米有个废弃的凉亭。至少能挡一点风。但今晚不一样。

远处的狼嚎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近。我能听见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在靠近。我的心跳得很快。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缺氧。

哮喘的症状开始出现了。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困难。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

我下意识地摸向口袋。空的。药瓶还在床头柜上。「该死。」我咒骂了一声。

后妈一定是故意的。她知道我有哮喘。知道我离不开药。却偏偏选在今晚挑起事端。

就像她知道妈妈对青霉素过敏。却还是……不。我不能想这个。我强撑着往前走。

双脚已经完全麻木了。山路上的碎石割破了脚底。黏稠的血混着泥土。

每一步都留下暗红色的印记。终于看到了那个破凉亭。屋顶已经塌了一半。

但至少三面还有墙。我跌跌撞撞地冲进去。蜷缩在最里面的角落。外面的风呼啸着。

像千万个冤魂在哭泣。我想起了妈妈。她去世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冷。2我守在病床前。

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越来越微弱。「妈妈,你不要走……」我哭着求她。

但她只是虚弱地摸了摸我的头。「小颜,答应妈妈,好好活着。」可是妈妈。我真的好累。

如果你还在,爸爸就不会变成这样。如果你还在,我就不用一次次被丢在这荒山上。

如果你还在……狼嚎声突然近了。我猛地睁开眼。凉亭外有几双绿莹莹的眼睛。

那是狼的眼睛。我屏住呼吸。尽可能地把自己缩成一团。但剧烈的咳嗽突然袭来。

哮喘发作了。「咳咳咳……」我捂住嘴。但还是控制不住。每一次咳嗽都像要把肺咳出来。

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狼群被声音吸引。慢慢围了过来。我能看清它们的轮廓了。

瘦削的身形。尖锐的獠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这就是我的结局吗?被亲生父亲丢在荒山上。

然后被野狼分食?真是讽刺。后妈说我克死了妈妈。现在看来。我连自己都克。我闭上眼睛。

脑海里全是妈妈的样子。妈妈是个温柔的人。她会在我生病时整夜守着我。

会在我考试失利时抱着我说没关系。会在爸爸发脾气时护在我身前。但自从她走了。

这个家就变了。爸爸像变了一个人。他开始酗酒。开始对我大吼大叫。

开始怪我为什么不是个儿子。然后。他遇到了现在的后妈。一个带着女儿的寡妇。

后妈第一次来我家时。笑得那么甜。「小颜是吧?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她摸着我的头说。

「以后我就是你的新妈妈了。」我当时太天真了。真的以为能有个新妈妈。可是婚礼一结束。

她就变了脸。「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你妈怎么会死?」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真心话。

从那以后。我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好吃的都是小悦的。新衣服都是小悦的。

爸爸的关心也都是小悦的。而我呢?我成了这个家里多余的人。小悦很聪明。

她知道怎么激怒我。然后在爸爸面前装可怜。每一次。爸爸都会相信她。然后把我丢到这里。

「让你好好反省反省!」他总是这么说。反省什么呢?反省我为什么还活着吗?狼群更近了。

领头的那只已经做出了攻击的姿势。我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哮喘让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妈妈。我要来找你了。3就在这时。一束强光突然照了过来。「是谁在那里?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狼群被惊吓到。迅速消失在密林中。

一个穿着登山服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过来。看到蜷缩在地上的我时明显吃了一惊。「孩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想说话。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意识开始模糊。

最后的画面是他焦急的脸。也许。我还不该死。又或许。死亡只是被推迟了。

我在一片混沌中漂浮。冷。好冷。比山上的风还要冷。比爸爸的眼神还要冷。

这种冷从骨髓里透出来。冻结了我的血液。冻结了我的灵魂。「妈妈……」我在黑暗中呼唤。

没有回应。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寒冷。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死了也好。

至少不用再面对那个所谓的家。不用再看后妈虚伪的笑脸。不用再承受爸爸的冷漠。可是。

我还有好多事没做。我还没有查清妈妈的死因。还没有让后妈付出代价。

还没有问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甘心。十六年的人生。前十三年有妈妈护着。

虽然爸爸不怎么管我。但至少还算幸福。可这三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像狗一样活着。不。

狗至少还有人疼。而我呢?我连狗都不如。朦胧中。我好像看到了妈妈。

她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温柔地对我笑着。「小颜,要坚强。」「妈妈,我好想你。

」我哭着扑向她。但她的身影越来越淡。像雾一样消散了。「不要走!妈妈!」我拼命地追。

却怎么也追不上。黑暗重新笼罩了我。但这次。我感觉到了温暖。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哮喘发作……需要立即用药……」「这孩子怎么会大半夜的在山上……」声音断断续续的。

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想睁开眼睛。但眼皮重得像灌了铅。温暖一点点渗透进我的身体。

有人给我盖上了厚厚的被子。有人给我输液。有人在我额头上放了温热的毛巾。

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太陌生了。自从妈妈走后。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生病了也只能自己扛着。受伤了也只能自己处理。后妈才不会管我死活。

爸爸更是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我努力地想要醒来。终于。一道刺眼的白光透过眼皮。

我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了洁白的天花板。医院。我在医院里。4「醒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我转过头。看到了那个救我的男人。他大概四十多岁。

脸上有风霜的痕迹。但眼神很温暖。「谢谢……」我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别说话,先休息。

」他给我倒了杯温水。「我已经联系你家人了,他们马上就到。」家人?我苦笑了一下。

他们才不会来呢。爸爸只会嫌我给他丢脸。后妈只会抱怨医药费太贵。至于小悦。

她大概正在家里偷笑。庆祝计划成功。果然。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来。男人皱起了眉头。

「奇怪,我明明打通电话了。」「他们不会来的。」我轻声说。「什么?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是说,

你父亲经常把你丢在山上?」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我点点头。

已经习惯了别人的震惊。「这是虐待!违法的!」他激动地站起来。「我要报警!

」「没用的。」我苦笑。「他们会说这只是家庭教育方式。而且后妈很聪明,

每次都是我和小悦起冲突在先。」男人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叫陈叔。

是个地质勘探员。昨晚正好在山上工作。要不是他及时出现。

我现在可能已经成了狼群的食物。「孩子,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陈叔认真地说。

「你有其他亲人吗?」其他亲人?外公外婆在妈妈去世后不久也相继离世。

爷爷奶奶早在我出生前就没了。妈妈那边还有个表姨。但自从妈妈走后就断了联系。

我摇摇头。陈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妈妈是怎么去世的?」这个问题像一把刀。

狠狠扎进我心里。「心脏病突发。」我低声说。「医生说是急性心肌梗塞。

」「之前有病史吗?」「没有。」我摇头。「妈妈身体一直很好,只是对青霉素过敏。

」说到这里。我突然愣住了。那天。妈妈发病前。后妈来过我家。

她带了一些她自己做的点心。说是想和妈妈交个朋友。妈妈虽然不太情愿。

但出于礼貌还是收下了。当晚。妈妈就发病了。我一直以为这只是巧合。

但现在想想……「怎么了?」陈叔注意到我的异常。「没什么。」我摇摇头。

没有证据的猜测说出来也没用。只会让人觉得我在胡思乱想。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

爸爸走了进来。脸色铁青。后妈跟在他后面。一脸的不情愿。「你怎么回事?

大半夜的跑到山上去,还惊动了别人!」爸爸劈头就骂。我低着头不说话。解释也没用。

他只会觉得我在狡辩。「就是,姐姐你也太不懂事了。」小悦在旁边添油加醋。

「害得爸爸妈妈大半夜的赶来医院。」「等等。」陈叔站起来。挡在我面前。

「是你们把孩子丢在山上的吧?」5爸爸愣了一下。随即恼怒道。「你是谁?

我教育我女儿关你什么事?」「我是救她的人。」陈叔冷冷地说。

「如果我昨晚没有及时赶到,她现在已经被狼群撕碎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知道昨晚山上有多冷吗?零下五度!她只穿着睡衣,连鞋都没有!

」「那是她自己跑出去的!」后妈立刻说道。「这孩子叛逆得很,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是吗?」陈叔冷笑。「那她脚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那些血迹可不像是自己走出来的。

」爸爸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这是我们的家事。」「虐待儿童可不是家事。

」陈叔掏出手机。「我已经拍了照片,保留了证据。如果你们再这样对待孩子,我会报警的。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爸爸的脸涨得通红。像一只被激怒的公牛。后妈则阴沉着脸。

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你算什么东西?」爸爸咆哮道。「我自己的女儿,

我想怎么管就怎么管!」「闭嘴!」陈叔的声音更大。「你还配当父亲吗?

看看这孩子被你们折磨成什么样了!」我从没见过有人敢这样对爸爸说话。在我的记忆里。

爸爸一直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妈妈在世时都要让他三分。更别说现在了。但陈叔不一样。

他像一座山一样挡在我面前。寸步不让。「医生说了,她严重失温,哮喘发作,

要是再晚一点,人就没了!」陈叔指着爸爸的鼻子。「你这是蓄意谋杀!」蓄意谋杀。

这四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是啊。他们难道不知道山上有多危险吗?

他们难道不知道我有哮喘吗?他们当然知道。但他们不在乎。或者说。

他们巴不得我死在山上。这样小悦就可以独占所有的宠爱。后妈就可以彻底掌控这个家。

而爸爸。他早就不要我这个女儿了。「你胡说什么!」后妈尖叫起来。

「我们只是让她出去冷静一下,谁知道她会跑那么远!」「冷静?」陈叔冷笑。「大半夜的,

零下五度,把一个孩子扔在荒山上,这叫冷静?」就在这时。一个护士推门进来。

「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再吵就请你们出去!」爸爸这才收敛了一些。

但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冰冷。「行,算你狠。」他恶狠狠地瞪着陈叔。「我们走着瞧。」说完。

他转身就要走。「等等。」陈叔叫住他。「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一分都不能少。

」爸爸的脚步顿了顿。从钱包里甩出几张钞票。「够了吧?」钱撒了一地。像落叶一样。

我看着地上的钱。突然想笑。原来在爸爸眼里。我就值这么点钱。他们走后。

陈叔默默地把钱捡起来。放在床头柜上。「别难过。」他轻声说。「有些人不配做父母。

」我摇摇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我不是难过。我是愤怒。

愤怒自己为什么要有这样的父亲。愤怒妈妈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6「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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