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一死,我继承了他百亿家产接到金主爸爸死讯时,我正作为他的私生女,
在灵堂哭得肝肠寸断。这是我职业生涯最大的一单,我必须对得起价格。
谁知他那个败家子亲儿子突然冲进来,一脚踹翻火盆,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
“哪来的野种也敢来觊觎我家产?我爸的钱就是烧了也不会给你一分!”他面目狰狞地嘶吼,
“来人!把她给我扒光了扔出去!让所有人都看看,勾引我爸的狐狸精长什么样!
”律师默默拦住他,“先生,遗嘱上写明了,您父亲的百亿资产,
全部由这位……他失散多年的亲女儿继承。”还有这种好事?我接的单子只是哭丧啊!
1我跪在灵堂中央,面前是客户陆青山先生的黑白遗照。照片上的他儒雅温和,
和我签合同时判若两人。“沈小姐,我死后,你就扮演我流落在外的女儿,只需要在灵堂哭,
哭得越伤心越好。”“事成之后,尾款一百万。”一百万,买我几滴鳄鱼的眼泪,
这活儿我熟。我调整呼吸,酝酿情绪,眼泪说来就来,哭声凄切婉转,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爸……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女儿好不容易找到你,
你还没听我叫你一声爸啊……”几个远方亲戚被我感染,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刚认回来,人就没了。”“是啊,造化弄人。”就在我哭到情绪顶点,
准备用一个漂亮的抽噎收尾时,一声巨响。灵堂的门被一脚踹开。一个穿着一身潮牌,
头发染得跟鹦鹉似的男人冲了进来。他环视一圈,目光精准地锁定在我身上,
然后一脚踹翻了我面前的火盆。火星子混着纸钱灰烬,炸了我一身。“哪来的野种,
在我爸的灵堂里号丧?”他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我爸的钱,就是烧了,
也不会给你这种货色一分!”我愣住了。这人谁啊?出场方式跟个炮仗似的。
看他跟遗照有七分像的长相,应该是陆青山那个传说中的败家子儿子,陆哲。
他面目狰狞地嘶吼,“来人!把她给我扒光了扔出去!让所有人都看看,
勾引我爸的狐狸精长什么样!”两个保镖立刻朝我走来。我心里一咯噔,剧本里没这段啊!
一百万的活儿,还带人身伤害的?我下意识地往后缩,脸上还挂着恰到好处的惊恐和悲伤。
职业素养,不能丢。“住手!”一道冷静的声音响起,是陆家的法律顾问,张律师。
他拦在保镖面前,推了推金丝眼镜,看向面目扭曲的陆哲。“陆先生,请您冷静。
”“我冷静个屁!”陆哲一把推开他,“今天不把这个女人的皮扒了,我就不姓陆!
”张律师面不改色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先生,遗嘱上写明了,您父亲的百亿资产,
全部由这位……他失散多年的亲女儿,沈榆小姐继承。”灵堂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两个准备扒我衣服的保镖,都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
我脸上的悲伤瞬间凝固。还有这种好事?我接的单子,只是哭丧啊!2陆哲呆立在原地。
他脸上扭曲成一种滑稽的表情。“你说什么?遗嘱?什么遗嘱?
”他一把抢过张律师手里的文件,眼睛死死地瞪着上面的白纸黑字。“不可能!
这绝对是假的!这个女人是骗子!”他歇斯底里地咆哮,把遗嘱撕得粉碎,
“我爸怎么可能把钱给一个野种!”纸片像雪花一样飘落。张律师叹了口气,“陆先生,
这份是复印件。正本已经做了公证,具有法律效力。”“也就是说,从现在起,
陆氏集团以及陆青山先生名下所有财产,都属于沈榆小姐。”陆哲的脸由红转白,
又由白转青。“你这个***,你给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汤!”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旗袍,
气质温婉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她扶住摇摇欲坠的陆哲,眼眶通红地看着我,“孩子,
你就是阿榆吧?”我用我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茫然又无助地看着她。“我是哥哥的亲妹妹,
陆莲。你可以叫我莲姑姑。”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可怜的哥哥,
他找了你二十多年,没想到你们父女俩……唉……”她演得比我还真。陆莲拉住我的手,
她的手很冷,指甲修剪得十分精致。“阿榆,你别怕,阿哲他就是一时接受不了。你刚回来,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她一边说,一边安抚地拍着陆哲的后背,“阿哲,这是你妹妹,
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快给你妹妹道歉!”“妹妹?我没有这种卖身上位的妹妹!
”陆哲甩开她的手,恶狠狠地瞪着我,“想让我道歉?除非我死!”说完,他转身就走,
还撞翻了一排花圈。灵堂里一片狼藉。莲姑姑叹了口气,满脸歉意地看着我,“阿榆,
你别往心里去。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她擦了擦眼泪,对我露出一个慈爱的微笑,
“你爸爸刚走,后事还需要操办。你一个女孩子,肯定忙不过来。这几天,
你就先住到家里来,有什么事,姑姑帮你。”我低着头,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小声地“嗯”了一声。心里却冷笑。帮我?是想找机会把我手里的东西都弄走吧。
这些豪门里的弯弯绕绕,我在剧本里演过太多次了。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目的都一样,就是我手里的百亿家产。不过,我既然接了“女儿”这个角色,自然要演到底。
钱,我还没捂热呢。3莲姑姑亲自开车,带我回了陆家大宅。
那是一栋坐落在半山腰的巨大别墅,门口的喷泉都比我租的公寓大。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别拘束。”莲姑姑领着我进门,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一个佣人立刻迎上来,“莲小姐,您回来了。”“王妈,这是阿榆,我哥刚找回来的女儿。
你给她收拾一间客房出来。”王妈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毫不掩饰地轻蔑,“客房?
东边那间佣人房不是空着吗?我看就挺合适。”莲姑姑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
只是对我说:“王妈是家里的老人了,你别介意。”我当然不介意。我只是个演员,
住哪儿都一样。我拖着我那个二十寸的廉价行李箱,跟着王妈往东边的偏楼走。路过客厅时,
我看到陆哲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他旁边坐着一个妆容精致,满身logo的女人。
女人看到我,夸张地捏住了鼻子,“阿哲,这就是你那个乡下来的妹妹?她身上什么味儿啊,
好廉价的香水味。”陆哲冷笑一声,“她也配用香水?那是穷酸味。”他说着,
起身走到我面前,一脚踢在我的行李箱上。“滚回你的狗窝去,别脏了我的地毯。
”行李箱的拉链被踢坏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几件洗得发白的T恤,
还有我吃饭的家伙——几本《演员的自我修养》。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天哪,
她还看这种书?她以为自己在演戏吗?”你说对了,我就是在演戏。我蹲下身,
默默地收拾东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掉下来。倔强,委屈,隐忍。
这是“落难千金”的标准人设。莲姑姑走过来,状似无奈地呵斥陆哲:“阿哲!
你怎么又这样!”然后她蹲下来,帮我捡起一本书,柔声说:“阿榆,别理他。走,
姑姑带你去房间。”我跟着她,走进了那间所谓的“客房”。房间很小,
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破旧的衣柜,窗户外面就是垃圾堆,一股馊味。“委屈你了。
”莲姑姑叹了口气,“家里最近事多,你先将就一下。等过几天,姑姑给你换个大的。
”我点点头,声音带着哭腔,“谢谢姑姑。”她满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开。门关上的瞬间,
我脸上的表情立刻收了起来。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
陆哲正和那个女人搂在一起亲吻。真有意思。一个想把我赶走,一个想把我捧杀。
看来我这百亿家产,拿得不会太顺利。4我在陆家住了三天。
王妈每天送来的饭菜都是佣人吃剩下的,冷饭冷菜。陆哲更是变着法地找我麻烦。
他会在我洗澡的时候关掉热水,会在我门口放一盆水,等我开门的时候浇我一身。
这些小孩子的把戏,我根本不放在心上。我每天做的,就是抱着陆青山先生的遗照,
坐在窗边,无声地流泪。装可怜,我最擅长了。这天下午,莲姑姑敲开了我的房门。
她端着一碗燕窝,笑得一脸慈爱,“阿榆,瘦了。来,姑姑给你炖了点燕窝补补。
”我受宠若惊地接过来,“谢谢姑姑。”“一家人,客气什么。”她坐在我床边,
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阿榆啊,你也看到了,阿哲他对你误会很深。
”“陆氏集团那么大的产业,你一个女孩子,又是刚回来,肯定应付不来。不如,
你签一份授权书,让姑姑先帮你打理着。等你以后熟悉了,姑姑再交还给你。”来了,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放下燕窝,摇了摇头,眼眶又红了,“姑姑,
这是爸爸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我想……我想自己试试。”莲姑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你这孩子,就是太倔强。也好,你想试试就试试吧。
”她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对了,你爸爸的书房,一直锁着。
钥匙在他贴身的项链里,现在应该在张律师那儿。他说,只有你能打开。”我心里一动。
书房?这又是什么新剧本?莲姑姑走后,我立刻给张律师打了电话。半小时后,
张律师亲自把项链送了过来。那是一条很普通的银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钥匙。“沈小姐,
陆先生生前交代,这个书房,只有你能进。”张律师的表情很严肃。我拿着钥匙,
走到了二楼主卧旁边的书房门口。陆哲和他那个网红女友正好从楼上下来。女友看到我,
阴阳怪气地说:“呦,这是要去哪儿啊?不会是想去我未来公公的书房偷东西吧?
”陆哲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钥匙,在手里掂了掂,“就凭你,也配进我爸的书房?
”他拿着钥匙,***锁孔,用力一拧。“咔哒”一声,锁没开,钥匙断了。
钥匙断在了锁芯里。陆哲也愣住了。我看着他,缓缓地流下两行清泪,“哥哥,
这是爸爸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你哭什么哭!不就是一把破钥匙吗!”陆哲恼羞成怒,
把断掉的半截钥匙扔在我脸上,“一个冒牌货,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
”他的网红女友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一把钥匙而已,再配一把不就行了。装什么可怜。
”我没说话,只是蹲下身,捡起那半截断掉的钥匙,紧紧地握在手心。然后转身,
默默地回了我的小房间。关上门,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K吗?
帮我查个人,陆哲,还有他姑姑。所有资料,我都要。”5第二天,老K就把资料发了过来。
陆哲,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在外面欠了一***的债。陆莲,看上去温婉贤淑,
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丈夫的公司早就名存实亡,全靠着从陆青山这里拿钱填补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