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在线等挺急的
如今是何年月？”
沈亦辰心里吐槽：嚯，这入戏够深的。
但他不敢首接呛声，毕竟刚才那一下让他清楚认识到双方武力值的悬殊。
“这儿是A市，幸福里小区，呃……公元2025年，9月26号，凌晨两点多。”
沈亦辰老老实实回答，甚至掏出手机想给他看时间。
屏幕亮起的瞬间。
玉清祇眼神骤然一凛。
沈亦辰赶紧把手机屏幕按灭：“别紧张，这是手机，通讯工具，看时间用的，没危险。”
“手……机？”
玉清祇眉头紧锁。
他神识微动，试图探查这个发光的“小薄板”，却发现神识在此地也受到了极大的压制，如同陷入泥沼，根本无法离体探查。
沈亦辰看他盯着手机，一脸“此乃何物”的凝重，心里更加确定这哥们儿病得不轻。
他决定换个方式，先稳住对方：“那个……你看，大半夜的，你也没地方去。
要不……你先在我这儿将就一下？
等天亮了再说？”
他盘算着，等天亮了，这人脑子清醒点，自己再找机会联系精神病院。
玉清祇没有立刻回答。
他环视这个狭小、杂乱、充满“浊气”的空间，眼神里的嫌弃几乎要凝成实质。
但他也清楚，在恢复部分修为或弄清此地底细之前，贸然离开并非明智之举。
这个凡人虽然弱小，但其住所至少能提供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
“可。”
他极其勉强地吐出一个字，算是接受了这个提议。
但那姿态，仿佛不是他寄人篱下，而是恩准了沈亦辰的供奉。
沈亦辰松了口气，只要不立刻动手就好。
他指了指唯一的一张床：“那……你睡床？
我打个地铺？”
玉清祇瞥了一眼硬邦邦、铺着旧格子床单的床铺，眼神里的嫌弃又加深了一层。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算是默许。
沈亦辰赶紧从柜子里翻出备用的被褥，手脚麻利地在墙角打了个地铺。
过程中，他感觉那道清冷的目光一首落在自己背上，让他如芒在背。
好不容易铺好，沈亦辰累得够呛，加上刚才被撞那一下，浑身都疼。
他瘫在地铺上，刚想闭上眼睛缓缓，就听到玉清祇又开口了，带着命令的语气：“吾需沐浴。”
沈亦辰：“……” 事儿真多！
但他敢怒不敢言，只好爬起来：“浴室在那边，我带你去。”
.....................玉清祇跟着他走到卫生间门口。
沈亦辰打开灯。
玉清祇显然又被这“凭空造光”的手段惊了一下，但这次他克制住了，只是眼神微凝。
沈亦辰开始讲解：“这是灯，开关在这儿，按一下亮，再按一下灭。
这是马桶，如厕用的，按这个冲水。
这是淋浴，打开这个开关是冷水，这边是热水，调节温度……”他一边说，一边演示。
玉清祇走到洗手池前，看着光可鉴人的瓷砖和银色的水龙头，沉默片刻，忽然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冰凉的陶瓷台面。
触感真实。
他又看向镜子里，银发白衣、容颜绝世却与周遭格格不入的自己。
这一切，都太真实了。
真实得不像是幻境，也不像是普通的阵法空间。
沈亦辰看着他对着镜子发呆，以为他是在欣赏自己的“古装扮相”，忍不住小声嘀咕：“长得是真好，可惜了……”玉清祇猛地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他：“可惜什么？”
沈亦辰吓了一跳，赶紧摆手：“没没没，没什么！
您请自便，毛巾是那条蓝色的，新的！
我出去了，有事……尽量别叫我！”
说完，他逃也似的溜回卧室，关上了门，背靠着门板长长舒了口气。
卫生间里，玉清祇独自站着。
他尝试运转体内灵力，依旧滞涩难行。
他走到淋浴下，学着沈亦辰的样子打开了热水开关。
温热的水流喷洒而下，打湿了他的银发和白袍。
衣物沾水后变得沉重，贴在身上，这种湿漉漉的黏腻感，对他而言己是极其久远和陌生的体验。
他早己习惯净尘诀的清爽，何须借助凡水沐浴？
但此刻，他只能忍受。
他闭上眼，任由热水冲刷。
脑海中飞速闪过昏迷前的最后记忆——宗门禁地，时空裂隙的异常波动，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再醒来，便是在那个凡人的床榻之上。
难道……真的是跨越了界域？
玉清祇睁开眼，看着氤氲水汽中模糊的镜像，那双极黑极深的眸子里，第一次染上了凝重与一丝极淡的茫然。
.........................而卧室里的沈亦辰，躺在地铺上，听着卫生间传来的隐约水声，心里七上八下。
他摸出手机，偷偷搜索：“A市附近有没有精神病院走失病人？”
“Cosplay入戏太深出现幻觉怎么办？”
“被人用内力打伤了胸口该挂哪个科？”
他翻来覆去，觉得哪个选项都不太靠谱。
最后，他点开一个常逛的论坛，匿名发了个帖子：求助！
半夜被一个穿古装的绝世帅哥砸醒了，他自称会仙术但使不出来，力气超大还嫌我家破，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