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笑了笑：“亦或者成我通房，还能给你留几件。”
我忍不住笑出声。
果然在撕去面具后，底下都是丑恶的脸。
“凭什么？她姜明珠想要什么，难道我都得给吗……”
话还没说完。
一巴掌就重重落在了我的脸上。
娘朝我怒斥着：“明珠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如今她不过是看上几件首饰，身为妹妹你都要斤斤计较吗？”
“我们姜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自私自利，不知廉耻的女儿！”
我捂着脸摔在地上，血腥味一瞬间充斥在唇齿间。
孩子气的小奶音都破了：
强盗！坏人！
等爹爹来了，你们这些欺负过娘亲的人都要碎尸万段！
被所有人护住的姜明珠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沈述白心疼她，立刻下决断。
“伯父伯母，何必与她多说，直接将东西抬走给明珠吧。”
我竭力想阻止，却被沈述白踹在心口，他冷笑道：“姜如玉，不愿当我通房，那就等着死了去下面伺候那天阉吧！”
我喉头一阵腥甜，趴在地上半天喘不上气。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聘礼抬走。
听着腹中孩子心疼地哭泣。
我抚着小腹安慰着，心一点点沉下。
直至天色微暗，我才慢慢回到卧房。
就见我的东西尽数被扔在地上。
娘为我亲手做的衣衫被剪烂，被人随意踩在脚下。
爹给我雕刻的木雕，被丢进火盆烧了。
就连院中，我和沈述白一同种下的海棠，也被挖出来，换成了梨树。
我呼吸一点点收紧，眼圈酸涩起来。
姜明珠见着我，笑着凑了过来。
“如玉，我就随口提一句想要，爹娘就都把这里给我了。”
我还没开口，孩儿倒先急了：
坏女人！娘亲的什么你都要抢！
娘亲别靠近她，她肯定会使坏害你！
我盯着火盆里燃烧的火苗。
打算听孩儿的话不计较，可下一瞬，姜明珠抓住我的手：“可是如玉，一个屋子和男人还不够……”
我还没反应过来。
她就借我的手用力往前一推，摔在了火盆前。
姜明珠尖叫哭着：“如玉，我知晓你不想将院子给我，可你为何想要烧死我呢？”
我的手僵在半空，怔然看着她只被火盆烧了几根头发就大哭。
“明珠！”
一道焦急声音响起，沈述白冲过来将姜明珠抱在了怀中。
姜明珠委屈落泪：“述白，如玉是不是很恨我。”
“我刚刚就只是说，如果她不愿意把东西给我，就都还给她，她竟想用火烧死我”
“我好害怕……”
3.
沈述白恼红了眼。
他猛地扼住我的脖子将我摁倒在地上。
碎石子扎在我身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痛：
“姜如玉，明珠是你姐姐，你究竟有什么容不下她的？”
“这么狠毒，难怪如今人人都厌弃你！”
我的心如坠冰窖。
每呼吸一寸，心口和身上的疼就更甚。
孩儿气不过，在肚子里疯狂大骂：
放开我娘亲！明明是坏女人害娘亲，这个渣男是眼睛瞎了吗？
爹爹你怎么还不来，娘亲快被人欺负死了！
“我没有碰她，是她自己摔……”
话未说完，沈述白就冷嗤一声：“我还不了解你是什么人？从明珠归家后，你就处处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