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丧客

报丧客

作者: 安二

其它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安二”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报丧客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悬疑灵安二安二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一种的悬疑灵异小说《报丧客由网络作家“安二”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9444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6 21:55:1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报丧客

2025-09-27 01:19:24

死亡不是瞬间事件,而是一个过程。在某人真正死亡前,

会有一个无形的“报丧客”提前上门,通知其家中的物品,让它们“准备”告别。

有一种声音,一旦听过,就再也无法从骨头里抹去。它不是震耳欲聋的轰鸣,

也不是尖锐刺耳的嘶叫,而是那种细微的、固执的、在万籁俱寂中自己生长出来的声音,

像一根冰冷的针,慢慢刺入你的神经末梢。对我而言,这个声音,

始于祖父书房里那把旧摇椅的吱呀声。祖父卧床已经三个月了。医生说那是衰老,

一种缓慢而无可挽回的沉沦。他的身体像一间年代久远、地基下陷的老屋,

每一寸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们把他安置在二楼朝南的主卧,那里阳光充足,

而他对面的房间,就是他待了半辈子的书房。自从他病倒,书房就很少再有人进去。

空气中弥漫着旧书页、墨水和木头混合的气味,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了。

我每隔几天会进去擦拭一下灰尘,让午后的阳光透进来一会儿,

仿佛这样就能挽留一丝祖父的气息。那天晚上,我记得格外清楚。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冷雨,

敲打着玻璃,发出单调的催眠曲。我刚给祖父喂完药,看着他昏昏沉沉地睡去,

呼吸微弱但还算平稳。保姆张婶已经回隔壁房间休息了,整栋两层的老房子里,只剩下我,

和无处不在的雨声。我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一些积压的工作,

但心思总是无法集中。老房子的寂静有一种重量,尤其是在雨夜,它不像真空,

而像一种粘稠的液体,包裹着你,压迫着你的耳膜。就在我准备合上电脑去休息的时候,

那声音传来了。咯吱……咯吱……很轻微,但极其清晰,从楼上的书房传来。是摇椅的声音。

那把祖父最喜欢的、用老藤编织的摇椅。他以前总爱坐在上面,就着台灯的光线读书,

或者只是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藤椅便会发出这种特有的、舒缓的吱呀声。

我的动作瞬间僵住,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楼上只有祖父,而他躺在床上,

连翻身都困难。张婶也在卧室,绝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去书房。是风吗?我下意识地想。

也许是我下午开窗通风后没关严,风吹动了椅子?咯吱……咯吱……声音不紧不慢,

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感,仿佛真的有人坐在上面,悠闲地前后摇晃。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雨声依旧,但丝毫无法掩盖这来自内部的、更具侵入性的声响。它穿透楼板,穿透雨幕,

直接钻进我的脑海里。理性开始挣扎着寻找解释:是老房子木料热胀冷缩?是老鼠?对,

很可能是老鼠,它们在阁楼和墙洞里活动,有时候会弄出奇怪的动静。可是,

这声音太有规律了。老鼠能这样规律地、模仿人类摇晃的频率制造出声音吗?我放下电脑,

轻手轻脚地站起来,地板发出细微的呻吟,在这寂静中被放得极大。我走到楼梯口,

向上望去。二楼的走廊一片漆黑,只有从祖父虚掩的房门缝里透出一点夜灯的光晕。

书房的门,在走廊的尽头,紧闭着。咯吱……咯吱……声音还在继续,没有丝毫停顿。

它像一种邀请,又像一种挑衅。我必须上去看看。不亲眼确认,今晚我别想合眼。

恐惧和一种病态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我深吸一口气,踏上了楼梯。

老旧的木质楼梯每上一级都会发出抱怨声,我尽量放轻脚步,但在这死寂里,

我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擂鼓。走到二楼,走廊的黑暗更加浓重。书房门就在眼前,

那声音近在咫尺,无比真切。我甚至能分辨出摇椅前后摆动时,

不同部位摩擦发出的细微差别——先是椅背与连接处的闷响,然后是底部滑轨与地板的轻吟。

我的手心有些冒汗。我握住冰冷的黄铜门把手,犹豫了一瞬。里面会是什么?一只顽皮的猫?

但我们家没养猫一个闯入者?这想法更荒谬或者,真的只是我的幻觉?

我猛地拧动把手,推开了门。吱呀声戛然而止。书房里一片死寂。

只有窗外的雨声重新变得清晰起来。月光被厚厚的云层和雨帘过滤,只剩下一点模糊的微光,

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书桌、书架、还有……那把摇椅。它就停在书桌旁,

靠近窗户的位置。藤制的椅身在微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它静静地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仿佛从未被惊扰过。椅子的摆放姿势,和我下午擦拭完离开时一模一样。

我摸索着按下墙上的开关,顶灯亮了,刺眼的白光瞬间驱散了阴影。房间里一切如常,

书籍整齐排列,桌面一尘不染,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没有任何异常迹象,没有风,

更没有老鼠或其他活物的踪迹。我走到摇椅旁,伸手轻轻推了它一下。椅子前后晃动起来,

发出了熟悉的咯吱声。但这声音,此刻在我听来,却带着一种刻意的、模仿的意味。

我刚才在楼下听到的,就是这种声音,一模一样。可为什么我推它,它才响?我进来之前,

是什么在推动它?我检查了椅子周围的地板,平整结实,没有能导致它自行晃动的因素。

一种荒谬的想法浮上心头:难道这椅子成精了?或者,是祖父的灵魂?不,祖父还活着,

就在对面的房间里呼吸着。我在书房里站了许久,试图找出任何合理的解释,但一无所获。

最后,我只能关掉灯,退出来,轻轻带上门。就在门合拢的那一刻,我几乎有种错觉,

那咯吱声会立刻再次响起,嘲笑我的徒劳。但它没有。走廊恢复了一片死寂。我回到楼下,

重新坐在沙发上,却再也无法平静。工作是完全进行不下去了,耳朵像猎犬一样竖着,

捕捉着楼上的任何一丝动静。然而,除了雨声,什么也没有。那短暂的、有规律的吱呀声,

像一枚烙印,刻在了我的听觉记忆里。我试图说服自己,是听错了,是压力太大产生的幻听,

是房子结构的声音巧合。可我知道不是。那声音里带着一种“意图”。

一种非自然的、带有目的性的节奏感。它不是混乱的噪音,而是有序的“行为”。

我走到祖父的卧室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他依然睡着,面容安详,胸口微微起伏。

张婶在旁边的陪护床上打着轻鼾。一切正常得让人心慌。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窗外的雨渐渐停了,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浓重的。

那个问题反复在我脑中盘旋:如果那不是风,不是老鼠,不是任何物理原因,那它是什么?

一个无形的访客?一个来“通知”什么的信使?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

我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些模糊的民间传说,关于死亡并非突如其来,

而是有一个漫长的告别过程,过程中会有一些预兆……但它们太荒诞,太不科学,

我一直嗤之以鼻。可现在,在这座充满祖父气息的老房子里,在这样一个雨夜之后,

那些被遗忘的传说碎片,开始带着冰冷的寒意,一点点拼凑起来。那一夜,

我没有再听到任何异响。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寂静不再是单纯的寂静,

它变成了一种等待。而那双推响摇椅的、看不见的手,似乎才刚刚开始它的工作。

自那个雨夜之后,一连几天,老房子都异常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慌。

那晚的吱呀声像一场高烧中的噩梦,在阳光升起后变得模糊而不真实。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是不是因为长期照顾病人、精神压力太大而产生的幻觉。我试图用忙碌来填充这种不安,

更加细心地照料祖父,处理各种家务,尽量避免独自待在空旷的客厅里。

祖父的状态竟然有了一丝微弱的好转。他清醒的时间多了一些,

虽然依旧虚弱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但偶尔能睁开浑浊的双眼,看看窗外,

或者用眼神示意他的需求。这小小的“奇迹”像一束微光,驱散了我心中一部分阴霾。也许,

那晚的声音真的只是巧合,是我想多了。生命本身,不就是最大的奇迹吗?然而,

这种自我安慰在三天后的一个清晨,被彻底击碎了。那是周六的早晨,阳光很好,

透过窗户洒进来,带着暖意。张婶在厨房准备早餐,我照例先去祖父房间查看。他睡得很沉,

呼吸平稳。我放下心来,决定趁天气好,把他房间的窗户打开一条小缝透透气,

顺便擦拭一下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老式的银边相框,里面是祖母年轻时的照片。

照片已经泛黄,但祖母的笑容依旧温婉。祖父一直将它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几十年如一日。

我拿起相框,用软布轻轻擦拭玻璃镜面,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相中人和沉睡的祖父。

就在我擦拭完毕,准备将相框放回原处的那一刻,异样发生了。相框的玻璃镜面,

毫无征兆地蒙上了一层白雾。那感觉,就像有人对着冰冷的玻璃呵了一口气。

可现在是温暖的早晨,房间并不冷,我也离得有一定距离。我的心猛地一跳,手僵在半空。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那层白雾之上,开始显现痕迹。不是杂乱无章的水汽,

而是清晰的、仿佛用指尖划出的笔画。一笔,两笔……它们迅速构成一个字——“再”。

我的呼吸停滞了,眼睛死死盯住镜面。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理解眼前的现象。雾气并未消散,

新的笔画继续浮现,在那个“再”字后面,添上了一个“见”。再见。

一个完整的、写在祖母照片玻璃上的“再见”。寒意像一条毒蛇,瞬间从脚底窜上脊梁骨,

让我浑身冰凉。这不是幻觉!这绝对不是什么热胀冷缩或者物理现象!这是一个信息!

一个告别!几秒钟后,就像它出现时那样突兀,那层白雾和两个字迹开始迅速消退,

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抹去。转眼间,玻璃镜面恢复了光洁如初,只映出我苍白而惊恐的脸。

我拿着相框,手抖得厉害,几乎要脱手掉落。我猛地转头看向床上的祖父,他依然沉睡着,

对刚刚发生的诡异一幕毫无察觉。“是……是祖母吗?”一个念头本能地冒出来。

但随即被我否定。这不像是温情脉脉的告别,这感觉……更冰冷,更程序化,

更像是一种……通知。就在这时,另一件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在床头柜的角落,

放着祖父那块珍爱的怀表。黄铜表壳已经布满划痕,是曾祖父传给他的,他从不离身。

直到病重无法起身,才由我替他上好弦,放在床边。那块怀表,

此刻正发出细微的、却清晰可闻的“滴答”声。这本身并不奇怪,怀表走时当然有声音。

奇怪的是,这声音的节奏变了。不再是平稳匀速的“滴答、滴答”,而是变得急促,杂乱,

仿佛内部机芯发生了故障。紧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怀表的表盖,“啪”地一声,

自己弹开了!我凑过去,心脏狂跳不止。怀表的指针,并没有指向正确的时间。

它们像发疯一样,在表盘上飞快地逆时针旋转,划出一道道虚影。然后,又猛地停下,

颤动着,最终定格在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的时间上——凌晨三点十七分。

这个时间对我而言是空白的,没有任何特殊意义。但指针的疯狂并未结束。它们再次启动,

这一次是顺时针疯狂旋转,最后,颤巍巍地停在了另一个时间:上午八点零二分。

这是我祖父出生的时辰。我曾听他无数次充满怀念地提起过,这是他生命的起点。

指针停在那里,一动不动。表盘内部,那细微的齿轮运转声也彻底消失了。整个怀表,

仿佛在完成最后一次宣告后,就耗尽了自己全部的生命力。它死了。

就像它预告的某个生命即将走向终点一样。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相框的“再见”,

怀表的“报时”,这两件事接连发生,再也不能用“巧合”或“幻觉”来解释了。

那个雨夜的吱呀声不是开始,这才是真正的信号!“报丧客”。这个古老而恐怖的词,

如同沉入水底的冰块,此刻猛地浮上我的心间。传说中,在死亡真正降临之前,

会有一个无形的存在提前到来,通知死者身边的事物,让它们做好准备。它不是在表达哀悼,

它是在执行程序。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恐惧并非来自张牙舞爪的鬼怪,

而是源于这种无声的、秩序的、无法理解也无法阻止的“必然性”。它不理会你的祈祷,

不关心你的希望,只是冷静地、按部就班地推进着它的流程。祖父病情的好转,

难道是……回光返照?是“报丧客”到来前,生命之火最后一次短暂的明亮燃烧?

我颤抖着手,将怀表的表盖合上,将它和相框一起放回原处。它们此刻在我眼中,

不再是普通的物品,而是被标记了的、参与了某种可怕秘密的共犯。阳光依旧明媚,

窗外传来鸟鸣声,厨房里飘来早餐的香气。世界一切如常,但在我眼中,

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灰暗的滤镜。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进来了,它无声无息,无形无质,

却正在一点一点地丈量着这座房子,丈量着祖父所剩无几的时间。而它下一次的“通知”,

会以何种形式出现?我又该如何面对?我看着祖父安详的睡颜,

心中充满了无力的悲伤和冰冷的恐惧。我赢得了一场小小的战斗祖父病情好转,

却发现自己早已输掉了整个战争。敌人不在门外,它就在这空气里,在这些熟悉的物品中,

静静地等待着。祖父的“好转”像一层脆弱的糖衣,包裹着内部正在加速腐坏的果实。

那之后的两天,他清醒的时间反而减少了,大部分时候都陷入一种昏沉的睡眠,

喂进去的流食也越来越少。张婶私下里对我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怜悯,那意思不言而喻。

医学上的奇迹似乎并未降临,那短暂的精神,更像是一次耗尽所有储备的透支。

而房子里的“异常”,却并未因主人的衰弱而停止,反而变得更加频繁和……大胆。

书房那把摇椅,我偶尔在深夜路过走廊时,

似乎又能听到极其细微的、仿佛被刻意压抑的吱呀声,但当我屏息凝神去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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