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眠被誉为行走的天煞孤星,碰谁谁倒霉,摸谁谁破产,最终被家族打包嫁
给了传闻中身患绝症、命不久矣的商业巨子冲喜。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如何克死新婚丈夫,
然后被愤怒的婆家扫地出门。但无人知晓,纪星眠并非天煞孤星,而是能看见并转移气运
的窃运师,她只是把所有靠近者的好运都偷了过来。她一眼就看出,丈夫的病不是绝症,
而是他亲弟弟在他办公室里放了一块败运石,正源源不断地吸走他的生命力和财运。
纪星眠舔了舔嘴唇,看着那块上好的运势补品,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她反手就把那块石头揣进自己兜里,然后把自己积攒了二十年的霉运捏成一团,
喂给了家里那盆被弟媳视若珍宝的招财猫。1.我被纪家塞进车里的时候,养母抹着眼泪,
往我手里塞了一张银行卡。眠眠,这是妈攒的嫁妆,密码是你生日。陆家那种地方,
进去就出不来了,你拿着防身。开车的父亲从后视镜里冷冷瞥了一眼,
嗤笑道:一个天煞孤星,克死八个未婚夫,陆家肯要她都是烧了高香。还给嫁妆?
我们没问陆家要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我捏紧了卡,没说话。车子开进陆家庄园,
奢华得如同电影里的城堡。管家和佣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晦气的祭品。纪小姐,
大少爷就在楼上,请吧。管家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我能看见,
他身上缭绕着一层稀薄但稳定的灰色气运,代表着安稳但平庸的一生。客厅里,
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拦住了我。你就是纪星眠?她上下打量我,
眼神里的轻蔑和挑剔毫不掩饰,我是陆寒霆的弟媳,白薇薇。以后住在一个屋檐下,
你最好安分点,别把你那身晦气带得家里到处都是。我看见她身上,
盘踞着一股耀眼的金色气运,浓郁得几乎要滴下来。但这股金运的根基却不稳,
像是从别处强行嫁接过来的。她的丈夫,陆景渊,也就是我新婚丈夫的亲弟弟,
从她身后走出来,假惺惺地笑道:嫂子,别这么说。大哥病重,纪小姐来冲喜,
是我们家的贵客。他嘴上说着客气话,但我看得分明,他心脏的位置,
那股代表他自身运势的金色气流,
正贪婪地拉扯着一缕从楼上延伸下来的、微弱却精纯的金色丝线。他们在吸食别人的气运。
而源头,就是我那个躺在楼上,命不久矣的丈夫,陆寒霆。我没理会他们,径直走上二楼。
推开主卧的门,浓重的药味和死气扑面而来。巨大的床上,陆寒霆双目紧闭,脸色灰败,
呼吸微弱得仿佛随时会停止。一团浓稠如墨的黑气,像一块巨大的湿棉被,
死死地压在他身上。那黑气的中心,是一块不起眼的黑色石头,藏在角落一盆绿植的土里。
就是它,那块败运石。它像一个黑洞,正疯狂地吞噬着陆寒霆原本磅礴如海的金色气运,
只剩下最后几缕金丝在苦苦支撑。而陆景渊和白薇薇,就是分食这些残羹剩饭的鬣狗。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二十年来,我从别人身上偷来的好运,让我自己安然无恙,
却让我身边的人接连倒霉。天煞孤星的名声,就是这么来的。我积攒了二十年的霉运,
也需要一个出口。而眼前这块败运石,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运势补品。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2.你看够了没有?白薇薇的声音尖锐地响起,
她和陆景渊也跟了进来。别看了,大哥现在听不见也看不见。你只要安安分分待在这里,
每天祈祷大哥能好起来,就算尽了你的本分。陆景渊附和道:是啊,大嫂。你刚来,
先熟悉熟悉环境。薇薇,我们别打扰大哥休息了。两人一唱一和,言语间满是虚伪的关切。
我能看到,他们心里想的却是:这个扫把星最好快点把陆寒霆克死,
那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接管一切了。我垂下眼,做出胆小怯懦的样子,小声地嗯
了一声。白薇薇见我这副任人拿捏的模样,眼中的得意更浓了。她转身时,
故意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哎呀,不好意思,没站稳。我顺势一个踉跄,
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角落那盆绿植倒去。小心!陆景渊惊呼一声,想来拉我,
却已经晚了。我的手不小心插进了花盆的泥土里,正好握住了那块冰冷的败运石。
一股阴寒至极的能量顺着我的指尖瞬间涌入体内。好冷,像是掉进了冰窟。但紧接着,
我体内积攒了二十年的灰色霉运,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欢快地朝着那股阴寒能量迎了上去。
两股能量在我体内交织、吞噬、融合。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随时可能爆炸。
你没事吧?陆景渊的脸色很难看,他的眼神死死盯着我插在土里的手,
生怕我发现了什么。我飞快地将败运石攥在掌心,抽回了手,然后借着起身的动作,
将石头藏进了口袋。我……我没事。我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花盆因为我的动作,歪倒在地上,泥土撒了一地,
唯独不见了那块黑色的石头。陆景渊的瞳孔骤然一缩。你把什么东西拿走了?
他厉声问道,再也装不出温和的样子。白薇薇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尖声道:快把手张开!
你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我被他们吓得瑟瑟发抖,摊开沾满泥土的双手,
掌心空空如也。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拿……陆景渊不信,蹲下身在泥土里疯狂翻找,
可那块败运石早已被我藏好,他怎么可能找得到。找不到石头,陆景渊的脸色变得铁青,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白薇薇没他那么沉得住气,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一定是你这个扫把星!一来就弄坏了东西!我看你就是想害我大哥!
我被她骂得眼圈通红,委屈地看向床上的陆寒霆。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白薇薇手腕上戴着一串价值不菲的翡翠手链,那手链上原本也萦绕着一层偷来的金运。
可就在败运石消失的瞬间,那层金运像是无根的浮萍,迅速消散了。紧接着,
她脚下一个趔趄,高跟鞋的鞋跟咔嚓一声,断了。她整个人狼狈地摔在地上。3.啊!
白薇薇的尖叫声刺破了房间的宁静。她摔得不轻,精心做的指甲断了好几根,
手掌也被地上的碎瓷片划破,鲜血直流。我的脚!我的脚崴了!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陆景渊顾不上再找石头,连忙过去扶她,脸上满是焦急和惊慌。我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白薇薇的好运,断了。我口袋里的败运石,在吸收了我的部分霉运后,
正散发着一种让我非常舒服的温润感。它像一块海绵,
将我体内那些拥堵的、灰暗的负面能量一点点吸走。我能感觉到,
压在陆寒霆身上的那团黑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他的呼吸,似乎也平稳了一些。
都是你!你这个灾星!白薇薇被陆景渊扶起来,一瘸一拐地指着我,
你一来我们就倒霉!管家!快把她给我赶出去!管家闻声赶来,看到房间里的一片狼藉,
也是一脸为难。二少奶奶,这……她是老太爷亲自点头,给大少爷冲喜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白薇薇彻底歇斯底里,今天有她没我!我冷眼看着她发疯。
我看到她身后,那尊被她视若珍宝,专门请人从寺庙里开过光的招财猫摆件,
表面的金光正在迅速黯淡下去。那只招财猫,是她和陆景渊窃取陆寒霆气运的中转站。现在,
源头被我切断了。我决定再加一把火。我迈开脚步,朝着那尊半米高的招财猫走去。
你站住!你想干什么?白薇薇警惕地看着我,不许碰我的招财猫!我没理她,
只是装作好奇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只猫。别碰!陆景渊也厉喝一声,想上来阻止我。
可他的动作慢了一步。我的指尖,已经轻轻地落在了招财猫的头顶。就在接触的瞬间,
我将体内积攒了二十年,最精纯、最浓郁的那一团霉运,尽数灌了进去。
那团灰黑色的气流,像是有生命一般,瞬间钻进陶瓷猫的体内。
招财猫表面最后一丝金光彻底熄灭,取而代代的是一层不祥的、死灰色的纹路。
它从一个汇聚气运的宝物,变成了一个吸引厄运的灾厄之源。做完这一切,我立刻收回手,
装作被他们吓到的样子,后退了两步。我……我就是看看……就在这时,
陆景渊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刚听了两句,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你说什么?跌停了?全部?!他对着电话那头咆哮,声音因为恐惧而变了调。
怎么可能!早上开盘的时候还好好的!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陆景渊的身体晃了晃,
差点站不稳。查!给我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他挂断电话,双目赤红地瞪着我,
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是你!一定是你干的!4.我?我睁着无辜的眼睛,
怯生生地说,我什么都没干啊。还敢说没有!白薇薇也反应了过来,
指着那尊变得灰扑扑的招财猫,声音都在发抖,我的招财猫!你对它做了什么?
它怎么变成这个颜色了?我歪了歪头,一脸茫然:它不一直都是这个颜色吗?
你胡说!就在他们准备对我发难时,床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咳……咳咳……
声音虽然虚弱,但在剑拔弩张的房间里,却清晰无比。所有人都是一愣,齐刷刷地看向床上。
只见原本毫无生气的陆寒霆,眼皮竟然颤动了一下。陆景渊和白薇薇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惊恐。怎么可能?医生不是说他至少还要昏迷半年,
甚至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吗?这才第一天,这个天煞孤星才刚来,他怎么就有反应了?
我心里冷笑。没了败运石的压制,陆寒霆自身强大的气运开始自我修复,
能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大哥?陆景渊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床上的男人没有回应,但他的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
似乎在做什么痛苦的挣扎。我看到,他周身那些残存的金色气运,正在努力地汇聚,
试图冲破最后一层黑气的束缚。我口袋里的败运石,已经被我的霉运彻底喂饱,
变成了一块温润的、纯黑色的补品。我需要一个契机,把它吸收掉。医生!快叫医生!
陆景渊最先反应过来,对着门外大喊。很快,家庭医生和几个护士冲了进来,
房间里顿时乱作一团。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陆寒霆身上,我悄悄退到窗边,背对着众人,
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块石头。石头已经不再冰冷,反而散发着淡淡的暖意。我能感觉到,
里面蕴含着一股纯粹而强大的能量。我毫不犹豫地将它贴在我的心口。
一股暖流瞬间涌入我的四肢百骸,冲刷着我体内的每一处角落。
那些积攒了二十年的阴沉和晦气,被这股暖流涤荡一清,
整个人都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通透。我的窃运能力,好像……升级了。
以前我只能被动地、粗糙地偷走别人靠近我的好运,现在,
我似乎可以更精准地控制这股力量了。比如,我可以清晰地看到,
陆景渊此刻的想法是——必须想办法,让陆寒霆继续睡下去。而他实施这个想法的工具,
就是医生即将推进来的那瓶点滴。我看到,医生手里那瓶看似正常的葡萄糖溶液里,
混杂着一缕极细的、代表着衰败和沉睡的黑气。陆先生的情况突然恶化,
心率正在下降!必须立刻注射强心针和营养液!医生一脸焦急地指挥着护士,
准备给陆寒霆挂上那瓶毒药。陆景渊和白薇薇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
紧张地盯着那根即将扎进陆寒霆手臂的针头。只要这一针下去,陆寒霆就再也别想醒过来了。
就在针尖即将触碰到皮肤的瞬间,我突然冲了过去。等一下!所有人都被我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别捣乱!医生不耐烦地呵斥道。我没有理他,
而是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输液袋,一字一句地说道:这瓶药,有问题。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医生的脸色变了变,强作镇定地说:你胡说什么?
这都是根据陆先生的病情配置的,怎么会有问题?是吗?
我伸手指着输液袋里一处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小沉淀物,那这是什么?
那是我刚刚用升级后的能力,将药液里代表毒性的黑气凝聚成的实体。
陆景渊的心猛地一跳,厉声道:你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懂什么医学!别在这里妖言惑众,
耽误了大哥的治疗!我不懂医学。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医生和陆景渊,
但我懂运气。我缓缓举起手,指向墙角那尊灰败的招财猫。从我进来开始,
弟媳就摔断了鞋跟,弟弟的股票就全线跌停。你们不觉得,这个房间里,
有什么东西很不吉利吗?我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他们最恐慌的地方。
白薇薇下意识地看向那尊招财猫,脸上血色尽失。陆景渊还想嘴硬:一派胡言!
我看你才是最不吉利的那个!哦?我笑了笑,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指,
轻轻点了一下他手腕上那块价值百万的名表。那你这块表,为什么不走了?
陆景渊低头一看,那块瑞士定制、号称永不磨损的机械表,秒针纹丝不动地停在了12
的位置。他的额头,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5.这……这只是巧合!
陆景渊的声音开始发虚,他摘下手表,用力晃了晃,可指针依旧毫无反应。是吗?
我脸上的笑容不变,目光转向他胸前那枚精致的蓝宝石领带夹,那这个呢?话音刚落,
那枚领带夹像是被什么无形的手指弹了一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进了床底。
接二连三的诡异事件,让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护士们吓得瑟瑟发抖,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白薇薇更是尖叫一声,躲到了陆景渊的身后。只有那个主治医生,
还在负隅顽抗。够了!不要再装神弄鬼了!他色厉内荏地吼道,病人的情况很危险,
你们再耽误下去,谁都负不起这个责任!说着,他就要亲手去给陆寒霆扎针。我看谁敢。
一个冰冷、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所有人,包括我,都僵住了。
我们缓缓回头,只见陆寒霆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即便他此刻虚弱无比,那双深邃的黑眸里,依旧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和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他醒了。他真的醒了。陆景渊和白薇薇的脸,瞬间变得比死人还白。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