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班猝死,一睁眼竟穿进了古早虐恋小说里。成了个马上要被拧断脖子的炮灰小宫女。
而那个未来会血洗皇宫的大反派谢无渊,正缩在冷宫柴房里,瘦得像根柴火棍。
原著里我作死侮辱他,却反被小排骨掐死。求生欲爆棚的我连夜改道:大佬!我错了!
馒头给你!鸡蛋给你!我对你好还不行吗!只是我没料到,喂着喂着,那个阴鸷狠戾的少年,
竟变成了小奶猫。看着他眼里慢慢亮起的光,我摸着良心叹气:罢了,原情节什么的,
随它去吧!1我趴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头痛欲裂!嘴里还叼着半根没啃完的枯草。“林夕!
我看你还敢偷懒不?!”还没待我反应, 一只脚“啪”地踹在我后腰上,
力道之大差点让我背过气。我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想看清是谁下脚这么狠。
抬眼先看见一张刻薄的脸,一身粗布裙的——婆子?恶婆子叉腰瞪着我,
“三殿下还在柴房里饿着呢,赶紧喂饭去。你要是敢少喂一口,仔细你的皮!”三殿下?
柴房?混乱的记忆疯狂地涌进脑子:我,林夕,一个现代社畜,
昨天加班时偷偷看完一本古早虐恋小说《宫墙雪》,里面有一个泡灰小宫女和我同名,
正为她啧啧时,猝死了!再醒过来,居然穿进了这本书里和我同名的炮灰小宫女身上。
这小宫女是个缺心眼的,仗着自己是皇后宫里出来的,
着法欺负被打入冷宫的三皇子谢无渊——也就是书里未来血洗皇宫、杀得尸横遍野的大反派。
原著里,这小宫女明天会把馊掉的饭扣在谢无渊脸上,还会侮辱他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然后被忍无可忍的谢无渊随手拧断了脖子,死后乱葬岗一丢,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而现在,
我成了她,距离我被拧脖子,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还愣着干什么?!
” 婆子又推了我一把,把破陶碗往我怀里一塞,“快去!
”我低头看了看碗里的东西——半碗黑乎乎的杂粮饭,上面飘着几根发黄的菜叶,
这品相比猪食好不到哪去。我要是就这样送过去,别说自救了,怕是今晚就得提前领盒饭。
我攥了攥拳头,求生欲在脑子里疯狂叫嚣: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谢无渊现在还没黑化彻底,他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只要我哄好他,说不定能活!
我记得厨娘每天都会给掌事太监留两个白面馒头,不如我先借来用用!我来到厨房,
从灶台边果然摸到了两个刚出锅的馒头,拿起来迅速向柴房跑去。
柴房在冷宫最偏僻的角落里,门已经残破不堪,寒风“呼呼”地顺着门缝往里灌。
我推门而进,一股霉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少年。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单衣,上面沾着污渍和血迹,头发乱糟糟地挡着脸,看不清模样。
但光是那缩着的小身板,就能看出他有多瘦,手腕细得像根柴火棍,仿佛一折就断。
听见动静,他猛地抬起头。对视一瞬间,让我心跳漏了一拍。他的眼睛太亮了,黑沉沉的,
像淬了冰的刀子,又带着股野兽似的警惕。脸上还有道刚结痂的伤口,从眉骨划到脸颊,
看着有点吓人,却没挡住那份惊人的好看。这就是谢无渊?未来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反派?
我咽了口唾沫,把破陶碗往身后藏了藏,捧着两个热乎的馒头,
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两步:“那个……三殿下?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个馒头?”他没说话,
就那么盯着我,眼里满是敌意。也是,原著里的“林夕”天天欺负他,
他不把我当仇人才奇怪了。我把馒头往他面前递了递,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善点:“这是干净的,刚出锅的,还热乎呢。
”他盯着馒头看了几秒,又看向我,喉结动了动,却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滚远点。
”他身板虽小,音量可不小,吓得我的馒头差点掉在地上。我的手僵在半空,
不禁感到委屈:我好心给他送吃的,他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凶我?但转念一想,
他遭了那么多罪,又天天让我欺负,对我有戒心也正常。我把馒头放在他旁边的稻草堆上,
往后退了两步,尽量离他远点:“那我把馒头放这了,你想吃就吃。
我……我以后不会再欺负你。”我怕惹他不高兴,说完就抱着那碗猪食飞快地溜出去,
跑得太急还差点被门槛绊倒。我没有离开,从破门缝里偷偷望进去,柴房里一片安静。
少年依旧缩在角落,只是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定定地落在我刚才站的地方。2那天以后,
我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给谢无渊送吃的。早上趁厨房没人,
偷两个馒头;中午把自己的份例饭省出一半,藏在袖子里带过去;晚上要是运气好,
能从后厨顺块没烧熟的肉。一开始,谢无渊根本不理我。我把吃的放下,他要么看都不看,
要么就用眼神剜我,好像我放的是毒药。有一次我送了一个煮鸡蛋,刚放在他面前,
他突然抓起鸡蛋就往我身上砸。鸡蛋“啪”地碎在我脚边,黄澄澄的蛋液溅了我一裤腿。
我吓了一跳,差点哭出来。但看着他绷紧的脸,还有微微发抖的手,
我又把眼泪憋回去了——他不是讨厌我,他是怕,怕这又是我欺负他的新花样。我没生气,
蹲下来把蛋壳捡起来,又从兜里摸出个鸡蛋,剥好壳递过去,声音软乎乎的:“这个是熟的,
新鲜的,你尝尝?真的,不骗你。”他愣住了,看着我手里白白嫩嫩的鸡蛋,又看看我,
眼神里的警惕少了点,多了点困惑。那天他没再扔鸡蛋,也没吃,就那么看着鸡蛋放凉了。
但第二天我去送馒头时,发现昨天那个剥好的鸡蛋不见了。稻草堆上还留着点蛋壳的碎屑。
我心里偷偷乐起来:嘿,看来这反派也不是油盐不进嘛!除了送吃的,我还开始跟他唠嗑。
毕竟天天面对一个冷着脸的少年,也挺尴尬的。
我就把自己知道的那些“废话”全说出来——当然,不敢说自己穿书的事情。
“今天天气真好啊,要是能出去晒晒太阳就好了。” 我蹲在柴房门口,看着天上的云,
“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一到晴天就跟我娘去院子里晒被子,被子上都是太阳的味道。
”谢无渊缩在角落里,没说话,但也没赶我走。“昨天厨房的王婶做了糖糕,可好吃了,
就是没敢拿,都是有数的,怕被她发现了。” 我扒拉着自己的手指头,“等以后有机会,
我偷两个给你尝尝?甜滋滋的,吃了心情都能变好。”“宫里的梅花开了,
红扑扑的可好看了。可惜冷宫这边没有,不然就能指给你看了。”我絮絮叨叨地说,
他安安静静地听。有时候我问他一句“你以前见过梅花吗”,他会从鼻子里“嗯”一声,
算是回答。有一次我送完饭,正准备走,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冷风夹着雨丝往柴房里灌,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谢无渊突然开口了,声音哑哑的,但感觉比之前好多了:“过来点。
”我愣了愣:“啊?”他往旁边挪了挪,露出身后稍微干燥点的稻草堆:“这里挡风。
”我眼睛一亮,赶紧跑过去蹲在他旁边。他身后果然暖和点,也没那么大风了。雨下得很大。
柴房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雨声和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我偷偷看他,他低着头,睫毛很长,
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脸上的伤口快好了,只剩下淡淡的印子。“谢无渊,
” 我没忍住,轻轻叫了他的名字,“你别总待在角落里,出去走走呗?虽然冷宫破了点,
但也有太阳照进来的。”他没看我,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出去了,也会被人打。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我从没听过的委屈。我心里一揪,
想起原著里写的——他娘是罪臣之女,被皇上扔进冷宫后没多久就死了。
他在冷宫里无依无靠,宫女太监都能欺负他,有时候其他宫的皇子也会跑来嘲笑他、毒打他。
也是,他不是不想出去,是不敢。我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又怕吓着他,手停在半空中,
最后轻轻落在他旁边的稻草上:“以后不会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我……我帮你骂回去!”虽然我也打不过别人,但骂人的话我还是会几句的!他转过头看我,
眼神有点复杂,好像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看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嗤”了一声,
是很轻的那种,不会是嘲笑我吧。那天雨停了之后,我要走,他突然叫住我:“林夕。
”我回头:“怎么啦?”他指了指我兜里露出来的半个馒头:“那个,给你留的。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早上偷给他的馒头,他只吃了一半,
另一半不知何时放进了我的兜里。我赶紧拿出来递给他:“这是给你的呀。”他没接,
别过脸:“你吃。”说完,就又缩回角落里,背对着我,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他。
我拿着馒头站在原地,心里暖乎乎的。你看,反派也不是那么可怕嘛。他就只是个小孩儿,
一个缺爱的孩子。3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谢无渊的关系越来越微妙。
他不再对我冷冰冰的了。每当我送吃的过去,他都会接过去,
有时候还会低声说句“谢谢”——虽然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他也开始回应我的话了。
我跟他说厨房的王婶今天又骂了人,他会问“她骂你了吗”;我跟他说冷宫墙角的草发芽了,
他会说“明天我去看看”。有一次我感冒了,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送完饭就想赶紧回自己那破屋子躺会儿。刚走到柴房门口,就被他拉住了袖子。“你怎么了?
” 他皱着眉看我,紧紧地攥着我的袖子。我摆摆手,想跟他说“没事”,
但一开口发出的却是“嗬嗬”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手立刻拉在我的手上,感觉到他的手心都不汗:“你是不是病了?我去找太医!
”说着就要往外跑。我赶紧拉住他——他现在这身份,别说找太医了,能活着就不错了,
出去了指不定又被哪个太监欺负一顿。我摇摇头,
从兜里摸出块姜糖递给他——是我之前偷藏的,想留着给自己润嗓子疼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指了指糖,意思是“我没事,吃块糖就好了”。
他盯着姜糖看了半天,又看看我,才把糖接过去,仔细地剥开糖纸,递到我嘴边:“你吃。
”我愣了愣,张嘴咬了一口,甜丝丝、带着一点点的辣,嗓子好像真的舒服点了。“你也吃。
” 我把剩下的半块往他嘴边送。他犹豫了一下,张嘴咬了一小口,脸颊迅速出现一点红,
立刻别过脸去不再看我。那天我没走,就在柴房里靠着稻草堆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
发现身上盖着一件他的单衣——虽然旧,但很干净。他就坐在我旁边,靠着墙,
睁着眼睛看着我,见我醒了,赶紧闭上眼睛装睡,耳朵尖却红得厉害。我心里偷偷笑,
没戳破他。那天以后,他又多了一个黏人的毛病。对,舔人的狠。我要是有事去晚了,
他会站在柴房门口一直等着我。看我出现了,把眉头皱在一块,
满脸写着“你怎么才来啊”的表情。有一次我跟别的宫女多说了两句话,被他看见了,
他居然一整天没理我,跟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似的。还有一次皇后宫里的大宫女来冷宫视察,
看见我正在给谢无渊递水,眼睛一瞪就冲了过来:“林夕!你好大的胆子!
敢跟这废皇子走这么近?!”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水壶藏起来,刚想解释,
谢无渊突然站到我面前,把我挡在身后。他那时候才十三四岁,个子还没我高,
却梗着脖子瞪那个大宫女,眼神里的狠劲跟原著里黑化后的描写一模一样:“你,不准骂她。
”大宫女被他吓了一跳,随即就恼了:“你个小杂种还敢凶我?!” 抬手就要打他。
我赶紧把谢无渊拉到身后,自己迎上去:“刘姑姑息怒!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三殿下说话的,
您别生气!”刘姑姑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啪”的一声,真疼,疼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下次再让我看见,仔细你的皮!” 刘姑姑骂骂咧咧地走了。我捂着生疼的脸颊,
对着她的背影做鬼脸。谢无渊突然抓住我的手:“是不是很疼?我去杀了她!
”我赶紧摇摇头,把他的手按住:“不疼!真的不疼!你别冲动,她是皇后宫里的人,
我们惹不起的。”他盯着我脸上的红印,眼泪“啪嗒”一声掉了下来,落在我的手背上。
“都是我不好,” 他哽咽着说,“我要是厉害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了。”我心里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