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是占了别人十七年人生的鸠鸟,是攀附在豪门身上的水蛭。
当真正的千金被找回来时,我被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未婚夫当众退婚,养父母冷眼相待,
亲生父母视我为累赘。在我最狼狈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串数字,
一串漂浮在每个人头顶上、只有我能看见的价值标签。那一刻我才明白,
我失去的不过是镜花水月,而我得到的,将是整个世界。1“苏然,从今天起,
你不再是我沈家的未婚妻。”宴会厅璀璨的水晶灯下,沈墨的声音像淬了冰,砸在我脸上。
他身旁,站着楚楚可怜的苏晚。她才是我养父母的亲生女儿,今天这场宴会的主角。而我,
是那个被抱错的、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周围的宾客窃窃私语,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早就该退了,一个冒牌货怎么配得上沈家继承人?”“你看她穿的那身礼服,
还是苏家的手笔吧?真是没脸没皮。”养母拉着苏晚的手,看都未看我一眼,
语气冰冷:“我们苏家养了你十七年,仁至义尽。这张卡里有十万块,拿着它,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一张银行卡被轻飘飘地扔在我脚边,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
十七年的养育之恩,原来只值十万块。我浑身冰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我看着沈墨,这个我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不忍。
但他没有。他的眼里只有厌恶和不耐烦。“苏然,别再纠缠了,很难看。”一句话,
将我所有的尊严碾碎。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袭来。我强撑着身体,
眼前的世界忽然变得光怪陆离。我看到,楚楚可怜的苏晚头顶上,飘着一行清晰的数字。
苏晚:个人净值:¥8,800我愣住了。这是什么?紧接着,我又看向我的前未婚夫,
沈墨。沈墨:个人净值:¥1,200,000。
注:95%价值来源于沈氏集团继承人身份,该身份存在巨大不确定性。
我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视线扫过全场。我的养母,个人净值:¥35,000,
000。我的养父,个人净值:¥150,000,000。整个宴会厅,
每个人头顶都顶着一个价值标签,清晰地标注着他们的身价、财富来源,
甚至还有一些红色的风险提示。我这是……疯了吗?就在我恍惚间,
宴会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男人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身形挺拔,面容冷峻,
强大的气场瞬间压过了全场。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然后,
我看到了他头顶上的那串数字。那是一串我无法理解的、长得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数字,
后面缀着一连串的“0”,最后还有一个鲜红的、不断闪烁的“???”。
陆战:个人净值:???这个男人,他的价值,我的眼睛竟然无法估量!
2我被苏家的保镖“请”出了宴会厅,身上只穿着那件单薄的礼服,
手里攥着那张屈辱的银行卡。晚风很冷,吹得我瑟瑟发抖。
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亲生父母”家。他们住在一个破旧的筒子楼里,
家里还有一个嗜赌的哥哥。回去,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火坑。我在酒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取出了卡里所有的钱。十万块,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根本不值一提。
我必须找到赚钱的方法,一个能让我活下去,并且活得很好的方法。我的脑海里,
不断闪过那些跳动的数字。这个突然出现的能力,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如果我能看到人的价值,那是不是也能看到物品的价值?这个念头一出现,
就再也压不下去了。我打车去了本市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场。这里鱼龙混杂,
是捡漏和打眼的天堂与地狱。刚走进市场,琳琅满目的商品和数字瞬间涌入我的视野。
50民国时期旧书:市场价值:¥50绝大部分物品的价值都和它们的标价相差无几,
甚至更低。我逛了整整一个上午,看得眼花缭乱,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值得出手的机会。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我被一个东西吸引了。
那是一方看起来黑乎乎、脏兮兮的砚台,被随意地扔在一堆杂物里,上面还沾着干涸的泥土。
摊主是个懒洋洋的中年男人,见我看那方砚台,眼皮都没抬一下。“小姑娘,喜欢这个?
五十块钱,拿走。”而在我的视野里,这方平平无奇的砚台之上,
正悬浮着一行金色的、灼热的数字。唐代端溪老坑紫石砚:市场价值:¥3,800,
000三百万!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我强压着内心的狂喜,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老板,这东西太脏了,三十块钱卖不卖?
”摊主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拿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我迅速付了钱,
将那方砚台小心翼翼地用布包好,紧紧抱在怀里,快步离开了古玩市场。直到走出市场很远,
我才敢停下来,靠着墙大口喘气。怀里的砚台沉甸甸的,像是我未来的希望。
我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第一次在这个冷漠的城市里,感受到了掌控自己命运的力量。苏家,
沈墨……你们等着。游戏,才刚刚开始。3抱着价值三百万的砚台,我没有丝毫犹豫,
直接打车去了全市最顶级的拍卖行——“瀚海阁”。
这里不是我这种穿着普通T恤牛仔裤的女孩该来的地方。门口的保安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审视和怀疑。我深吸一口气,抱着怀里的东西,径直走向前台。“您好,小姐,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前台小姐的笑容很职业,但眼底的轻视一闪而过。“我有一件东西,
想请你们鉴定一下。”我将用布包裹的砚台放在了柜台上。
前台小姐的目光落在那个脏兮兮的布包上,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好的,请您稍等,
我帮您请鉴定师。”很快,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年轻的鉴定师走了过来。
他瞥了一眼砚台,眉头就皱了起来。“小姑娘,这种地摊上淘来的玩意儿,
就不要拿到瀚海阁来浪费大家时间了。”他的语气里满是高高在上的不屑。我没有生气,
只是平静地说:“是不是地摊货,您仔细看看不就知道了?”“呵,嘴还挺硬。
”他嗤笑一声,不情不愿地戴上手套,拿起放大镜,敷衍地看了两眼,随手就想放下。
“等等!”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一个身穿唐装、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过来,
目光锐利如鹰,死死地盯在那方砚台上。年轻鉴定师看到老者,脸色一变,
恭敬地喊了一声:“老师。”老者没有理他,而是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接过砚台,
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更专业的放大镜,凑近了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从严肃,到惊讶,再到狂喜。
“天哪……这纹理,这石眼……是唐代端溪的老坑紫石!极品!这绝对是极品!
”老者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年轻鉴定师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老者抬起头,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小姑娘,这方砚台,你愿意出手吗?我瀚海阁愿意出四百万,不,
四百五十万!当场收购!”我看着他头顶上的数字。
王福全瀚海阁首席鉴定师:个人净值:¥82,000,
000唐代端溪老坑紫石砚:市场价值:¥3,800,000。拍卖行收购价:¥4,
500,000。潜在拍卖价值:¥6,000,000以上。
我的眼睛给出了更精确的答案。拍卖行为了得到它,愿意溢价收购。
我笑了笑:“王老先生,我不卖,我选择寄拍。”王福全愣了一下,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有魄力!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这方砚台,我亲自给你操办,
一定给你拍出一个满意的价格!”就在这时,二楼的楼梯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是那个在宴会上见过的,净值是“???”的男人,陆战。
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目光深邃,落在我身上时,似乎带着一丝探究和玩味。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对我,似乎产生了兴趣。4一周后,
瀚海阁的秋季拍卖会如期举行。我的那方唐代端砚,作为压轴拍品之一,
最终以七百二十万的天价成交。扣除佣金,我拿到了六百四十八万。
当银行卡的到账短信响起时,我的人生,彻底翻开了新的一页。我没有立刻去买豪宅豪车,
而是租了一间高档公寓,给自己置办了几身体面的衣服,然后把大部分钱都投入了股市。
因为我的眼睛,不仅能看到物品的价值,还能看到上市公司的潜在价值和未来的股价波动。
星海科技:当前股价¥15.6,三十日内预期峰值¥45.8,
存在重大利好消息未公布。华天药业:当前股价¥88.2,存在致命研发缺陷,
十五日内有暴跌风险。这些信息,是比金钱更宝贵的财富。就在我为新生活做规划时,
一个不速之客找上了门。是沈墨。他站在我的公寓门口,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懊悔。“然然,我就知道你在这里。那天在宴会上是我不对,
我被我爸妈逼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看着他,觉得无比讽刺。
几天前还对我弃之如敝履的男人,现在却在这里演起了深情戏码。我懒得跟他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