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让我帮忙保管别人的嫁妆。茹茹是我们老朋友的女儿，现在老朋友走了，
我们帮她攒攒嫁妆也是应该的。我们年纪大了，脑子容易糊涂，
你帮忙保管一下茹茹的嫁妆吧。我本来要拒绝，他们却不由分说的把银行卡强行塞给了我。
我们这是不把你当外人，你哪有拒绝的道理。五年过去了，丁芳茹要订婚。
我们全家人陪着她去银行取钱，却发现卡里只有五毛钱。老公扇了我一巴掌。
我说你妈怎么新买了个金镯子，原来你拿茹茹的嫁妆补贴娘家了。
你弟弟新买的房子是不是也是你偷嫁妆买的？公婆叫了两个看热闹的大哥押住了我。
你今天必须连本带利还回来一百万！我撞开两个大汉，跑到柜台前面。
给我查这张卡的流水！我知道，这笔钱全都被我老公拿来跟丁芳茹开房了。
1银行大厅内，我被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按在等候区的椅子上。
他们的手掌像铁钳一样死死扣着我的肩膀。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几个穿着银行制服的工作人员站在不远处交头接耳，不时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
排队等候的客户们更是肆无忌惮地指指点点。看着挺体面的，居然偷别人的嫁妆。
听说还拿婆家的钱补贴娘家弟弟买房呢。这种媳妇就该离婚！净给婆家添乱！
我的左脸还在隐隐作痛。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老公恼羞成怒地甩了我一记耳光。
那一巴掌来得又狠又急，我的嘴里甚至还有几分没散去的血腥味。
丁芳茹正死死抱着我老公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她今天特意化了精致的妆容，
现在却被泪水糊成了一片。哥，你比我亲哥还亲，你要帮我撑腰！没了这笔钱，
我的婚事就黄了！老公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
我差点笑出声来。丁芳茹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到我老公身上去了。他们口中互称兄妹，
但这副模样分明就是情人。你赶紧去把她弟弟的新房子卖了！把钱拿回来！我弟弟？
他们居然想打我弟弟房子的主意？我弟弟大学毕业后就进了知名企业，每天早出晚归。
他的婚房是他省吃俭用，一分一毛攒出来的。就连爸妈要资助他，都被他婉拒了。
就因为他曾经在婆家替我撑腰，当众顶撞过我老公几句，现在就成了老公的眼中钉。
每次有点什么大事小事，老公都要阴阳怪气地说上我弟弟几句。公婆此刻正站在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婆婆掏出一个小本子，用她那尖细的嗓音开始算账。
我们每人每月往卡里存五千，五年一共六十万！算算利息，
你今天必须连本带利还回来一百万！公公在一旁大发慈悲地补充。
要是实在拿不出来，把你弟弟的房子过户给茹茹也行。他露出施舍般的表情。
我们不计较差价。呵呵，不计较差价？我弟弟的房子可是值两多百万！
我猛地挣开两个壮汉的钳制，肩膀撞开其中一人，跌跌撞撞地冲向柜台。
我把银行卡拍在柜台上，声音冷静得可怕。给我查这张卡的流水！我老公站在一旁，
嘴角挂着讥讽的笑，甚至摊了摊手。查啊，让她查！正好让大家都看看她是个什么货色！
柜员接过卡，快速操作电脑，打印机嗡嗡作响，流水单缓缓吐出。我老公一把抢过去。
他得意地抖开纸张，准备当众羞辱我。可下一秒，他的表情骤然凝固。他死死盯着流水单，
手指微微发抖，脸色由红转白，最后猛地将纸张撕得粉碎！2公婆愣住了，尖声质问。
你干什么？不是要让大家看看她偷钱的证据吗？你撕了做什么？老公脸色铁青，
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因为他看清楚了，那流水单上，
全是他和丁芳茹在酒店、餐厅、计生用品上的消费记录。他的眼神慢慢转移到我身上。
我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五年前，就在公婆把这张嫁妆卡塞给我的时候，
我就已经发现了我老公出轨。我跟踪了他整整一个月，
最终拍到了他和丁芳茹在酒店搂搂抱抱的照片。更恶心的是，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小姑子靠在他怀里，娇声说：你这个主意真棒，成不了你老婆，我就做你名义上的妹妹，
这样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那天晚上，儿子高烧到四十度，小脸烧得通红，
蜷缩在床上不住地发抖。我摸着他的额头，拨通了老公的电话。儿子发烧了，很严重，
得马上去医院！电话那头，海浪声隐约传来，夹杂着丁芳茹娇滴滴的笑声。你先带他去，
我这边有点事。他对我说话的声音漫不经心，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什么事比儿子重要？
！我几乎是在吼。电话里沉默了两秒，接着，我听到了丁芳茹撒娇的声音。哥，谁啊？
烦不烦……没事，公司的事。然后，电话被挂断。我呆立在原地，耳边只剩下嘟嘟
的忙音，和儿子微弱的呻吟。他不在乎儿子，也不在乎我。他在乎的，只有丁芳茹的笑声，
和他自己龌龊的欲望。我想到了一个计划。我老公平时开房、买礼物、甚至买计生用品，
都是走他自己偷偷存小金库的那张银行卡。而我，偷偷把那银行卡解绑，
换绑成了丁芳茹这张嫁妆卡。两张卡都是同一家银行的，卡号相似，他根本不会仔细看。
这五年来，他每一次和小姑子约会，花的都是这张嫁妆卡里的钱。
他们存的每一分嫁妆，都被他们自己挥霍在了酒店套房和奢侈品上！现在，他才意识到，
自己一直在被我算计。他死死盯着我，眼神里混合着震惊、愤怒和恐惧。
你……你早就知道了？他声音发抖。我冷笑：不然呢？公婆还没反应过来。
婆婆嘴里还在嚷嚷：怎么回事？钱呢？钱到底去哪了？！银行大厅内，气氛凝固到极点。
我老公脸色阴沉得可怕，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别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他的手指掐得我生疼。婆婆蹲在地上，
手忙脚乱地想要拼起被撕碎的流水单。撕什么撕！让我看看钱到底去哪了！
几个好事的围观群众也帮着捡碎片。有人嘀咕：这家人真奇怪，不是要讨债吗？
怎么自己把证据撕了？3丁芳茹瘫坐在地上，妆容哭花。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我的婚事要是黄了全都怪你！我老公突然转身，
丁芳茹本来以为老公是去安慰她的，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可没想到，
我老公直接狠狠扇了她一耳光。闭嘴！还嫌不够丢人？！他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怒气。
丁芳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不管了！你们自己收拾烂摊子吧！
随即她崩溃大哭，爬起来就往外冲。公婆慌了神，也顾不上流水单了，赶紧追了出去。
茹茹，茹茹……银行大厅就只剩下我和老公，还有几个窃窃私语的围观群众。趁着混乱，
老公一把扣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骨头生疼。他想强行把我拖走。跟我回家，
把这些事情说清楚！别在这儿继续丢人现眼。他的力气很大，我根本挣脱不开。
我拼命挣扎，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放开我！旁边的保安犹豫着上前一步，
我老公立刻摆出受害者的表情。大哥，我老婆精神有点问题，我得带她回家吃药。
保安看了看我凌乱的头发和通红的脸颊，竟然退后了。你们的家务事啊，
我们确实不好插手。我被粗暴地塞进车里，带回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老公从储物间翻出捆快递的尼龙绳，把我的双手反绑在背后，
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在了阳台上。盛夏午后的阳光毒辣得很，
不到十分钟我的皮肤就开始发烫刺痛。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火辣辣的疼。
但我顾不上这些，而是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四楼的高度，跳下去不死也残。
玻璃门没关严，客厅里的争吵声清晰地传来。你们竟然做出这种荒唐事！
你让茹茹怎么嫁人？先把婚事糊弄过去再说！公公拍桌子的声音震得玻璃嗡嗡响。
得让那个贱人把彩礼吐出来！我咬紧嘴唇，拼命忍住眼泪。太阳西斜时，
他们终于来到阳台。婆婆端着杯水，假惺惺地说：小晚啊，晒了这么久渴了吧？
我没理她，只是盯着老公。我们商量好了，他蹲下来与我平视，
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只要你把二十万彩礼拿出来给茹茹应急，
我们可以不计较你今天在银行众人面前下我面子的事情。丁芳茹适时地出现在他身后，
眼睛哭得通红。嫂子，我找个好男人真的不容易。季家是书香门第，还有钱，
我嫁过去，对你的前途也是有帮助的。我突然笑了：行啊，卡在我床头柜抽屉里。
五分钟后，客厅传来不知道是谁的歇斯底里的尖叫。怎么只剩两千块？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老公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钱呢？花完了。我哑着嗓子说。
买什么了！他的手指收紧，我几乎喘不过气。买了个教训……我艰难地勾起嘴角。
4彩礼可是二十万呢！婆婆枯瘦的手指直直戳到我面前。老公冷笑。
我就说你肯定贴补你弟弟买房了！那房子少说值两百万，没我们家的钱他能买得起？
我望着他们贪婪扭曲的嘴脸，一口唾沫狠狠啐他的脸上。老公松开了掐着我脖子的手，
去抹脸上的口水。你们要不要算算，这些年你们从我这里掏走了多少？新婚第三天，
公婆就愁眉苦脸地坐在客厅，说买婚房的时候借了亲戚十万，人家着急用这笔钱来要钱，
他们拿不出这么多，要我拿出彩礼钱。老公当时搂着我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就当是借我的，
年底奖金发了就还。那笔彩礼钱我还没捂热乎，就被拿走了十万。到现在，根本没人提起，
就像完全忘了一样。两年前，婆婆突然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说要做心脏支架手术，
急需三万。我又从彩礼里面掏出了三万支付手术费，还额外拿出了一万块请了专业的护工。
儿子出生后，公婆翘着二郎腿看电视，理直气壮地说：不是我们生的，
我们没有义务帮你带孩子，你辞职好了。老公也在装傻，我不得不再掏出五万积蓄请保姆。
还有每年的春节。婆婆一定要在亲戚面前显摆，只买些又贵又少的年货。
然后转身就把空钱包塞给我：再去取两万，你大伯他们还没给红包呢。那些年节礼金，
前前后后贴补了四万六。这张彩礼卡里的钱早就花光了，
现在这两千多还都是我后来自己存的。他们听着我的一点点诉说着这些年的委屈，鸦雀无声。
婆婆的脸色由红转白，公公的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老公脸色难堪，他还是不死心。
既然平时的花销都是用的彩礼钱，你自己应该有存款。丁芳茹附和。
你拿出自己的存款给我应应急先，结了婚我还给你。我看着这一大家子只觉得好笑，
身体一扭，直接从阳台的窗户跳了下去。5我深吸一口气，
纵身一跃落在了下面一层的空调外机上。金属支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咬牙稳住身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