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陈阳，别傻站着，快过来坐主位！今天你是最大的功臣！

丈母娘热情地拉着我的手，要把我按在最中间的位置上。今天，

是我妻子林薇博士毕业的庆功宴。包厢里坐满了人，她的导师，她的同门师兄妹，

还有我们两家的亲戚。林薇穿着一身精致的红色连衣裙，妆容明艳，

正端着酒杯和她的导师谈笑风生。八年，整整八年。我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

变成了一个胡子拉碴、眼角有了细纹的中年男人。这八年，我放弃了晋升，

卖掉了父母留下的房子，没日没夜地开网约车、送外卖，像一头被蒙上眼睛的驴，

不知疲倦地拉着磨。我拉磨换来的草料，全部喂给了她，供她读完这个金贵的博士学位。

所有人都说我是二十四孝好老公，是当代典范。林薇也总是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说老公，

你辛苦了，等我毕业了，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我曾经对此深信不疑。直到三个月前，

我给她送饭，在她的宿舍楼下，看见她和她的师兄张睿拥抱、接吻，

然后手牵手走进了旁边那家我连门都不敢进的五星级酒店。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倒塌。

＜2.＞陈阳，发什么呆呢？妈跟你说话呢。丈母娘推了我一把，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我回过神，冲她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冰冷。妈，今天是林薇的主场，

我坐旁边就行。我婉拒了主位，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林薇的目光扫过来，

带着一丝责备和不解。她大概觉得我在这种场合不给她面子。她举着酒杯，

袅袅婷婷地走到我身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一桌子人听见。陈阳，你怎么了？

累了吗？我知道你为了我辛苦，今天你就好好歇歇，什么都不用管。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体贴又彰显了她的贤惠。周围立刻响起一片赞叹声。林薇真是好福气，

找了这么个知道疼人的老公。是啊，陈阳这八年真是不容易，一个人撑起一个家，

还供博士，打着灯笼都难找啊！林薇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挽住我的胳膊，

头亲昵地靠在我的肩膀上。他是我老公，为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她身上传来一阵陌生的香水味，不是我给她买的任何一款。这味道，

和那天她师兄张睿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倒海。

＜3.＞宴会的气氛越来越热烈。林薇的导师，一位头发花白的知名教授，站起来举杯。

今天，我们庆祝林薇同学顺利毕业，并成功入职我们学校，成为我们学院最年轻的副教授！

这离不开她个人的努力，当然，也离不开她背后默默付出的家人！教授的目光转向我，

带着赞许。特别是她的丈夫，陈阳先生。我听林薇说过很多次，没有你的支持，

就没有她的今天。来，我们大家，敬陈阳一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举起酒杯，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林 of 薇眼含热泪，深情地望着我，仿佛我是她生命里的神。

她的师兄张睿，也笑呵呵地看着我，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玩味，

就像在看一个可怜的傻子。我缓缓站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酒杯里是橙汁，我开车，

从不喝酒。我环视一周，将每个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我笑了。谢谢大家，谢谢周教授。

不过今天，我不是来接受各位的感谢的。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4.＞林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陈阳，你胡说什么呢？

她伸手想来拉我，被我不动声色地躲开。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我今天来，是想给大家分享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坚持、付出，以及……背叛的故事。

我走到包厢里的投影仪前，熟练地接上数据线。林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陈阳！你疯了！

你想干什么！她冲过来想抢我的电脑，被我一把推开。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桌角上，

发出一声痛呼。丈母娘尖叫一声：你敢打我女儿！她和老丈人，还有林薇的弟弟，

立刻冲上来要围攻我。张睿也皱着眉站了起来，一副要主持公道的模样。陈阳，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我冷冷地看着他们。谁再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我的眼神，

让他们的脚步顿住了。他们大概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在他们眼里，

我一直是个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老好人。＜5.＞我不再理会他们，

按下了投影仪的开关。雪白的幕布上，出现了一行巨大的标题。

《我这八年——一个傻子的血泪史》标题下面，是一张我和林薇的结婚照。照片上的我们，

笑得灿烂又甜蜜。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场面镇住了。我拿起麦克风，

声音通过音响，在包厢里回荡，冰冷而清晰。大家好，我是陈阳。今天，

我占用大家一点宝贵的时间，给大家做一个小小的成果汇报。这份汇报，

我准备了三个月，一共99页PPT。现在，汇报正式开始。我按下了翻页键。

林薇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2＜1. ＞PPT的第一页，是一张详细的财务报表。

左边是我这八年的全部收入，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网约车流水、外卖平台补贴、偶尔替人跑腿的零工收入……一条条，一笔笔，

清晰得让人心惊。右边，是这八年我所有的支出。其中最大的一块，

被我用红色的方框醒目地标了出来——林薇博士培养专项支出。各位请看，

这是我们婚姻存续期间，八年零三个月，合计99个月的家庭财务总览。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在这99个月里，我的总收入是198万7654元。

而我为林薇博士的学业、生活、人情往来等，总计支出156万2341元。也就是说，

我收入的78.6%，都用在了我挚爱的妻子身上。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林薇惨白的脸。

当然，为爱人付出，我心甘情愿。毕竟，我们是夫妻。幕布上，画面切换。

出现的是一张张照片。我穿着外卖员的衣服，在暴雨中推着没电的电动车。

我顶着四十度的高温，在马路边啃着干硬的馒头。我因为一个差评，

被顾客指着鼻子骂了半个小时。我深夜开网约车，累得在方向盘上睡着，被交警敲窗叫醒。

这些照片，都是我拜托同行的兄弟们，在过去的三个月里帮我复刻的。虽然是摆拍，

但每一幕，都是我这八年生活的真实写照。＜2.＞为了支撑这156万的支出，

我每天只睡五个小时。我不敢生病，不敢休息，不敢有任何娱乐活动。我戒了烟，戒了酒，

戒掉了我曾经所有的爱好。我卖掉了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婚房，

租住在二十平米的地下室里。因为林薇说，她的研究需要安静的环境，

不能住在嘈杂的老破小。我把卖房的钱，一百二十万，一次性打给了她。

她说导师的项目需要垫资，等项目下来了钱就能回来。PPT上，

适时地出现了银行转账记录和我们的聊天截图。林薇：老公，周教授有个国家级重点项目，

我想参与进去，但是需要先垫付一笔实验耗材费，大概一百万出头。我：这么多？

我手里没那么多现金。林薇：你可以把咱爸妈那套老房子卖了呀，反正我们也不住。

等项目经费下来，我马上就能赚回来，到时候我们换个大平层！我：好，都听你的。

转账记录的截图旁边，是我用红色字体标注的一行字：至今，这笔钱分文未还。

包厢里开始响起窃窃私语。丈母娘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想说什么，却被老丈人一把按住。

林薇的导师周教授，眉头紧锁，表情凝重。＜3.＞我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

继续按动翻页键。林薇的消费水平，也随着她的学术地位水涨船高。PPT上，

出现了一张张奢侈品的照片。香奈儿的包，迪奥的裙子，梵克雅宝的项链。每一张照片旁边，

都附上了详细的购买记录和价格。这个月入三万的副教授，

生活过得比我这个月入两万的网约车司机，要精致得多。她说，学术圈也需要社交，

穿得体面一点，是尊重别人，也是尊重自己。我信了。她说，她的师兄张睿，家境优越，

品味不凡，她需要向他看齐，才能更好地融入他们的圈子。我也信了。

我特意加重了张睿两个字的发音。张睿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端起酒杯，呷了一口，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我冷笑一声，继续我的表演。

为了让她过上‘体面’的生活，我甚至去借了网贷。PPT上，

出现了几个网贷APP的借款记录，高昂的利息看得人触目惊心。大家可能会好奇，

一个女博士，为什么需要花这么多钱？她的奖学金和补贴呢？难道一分钱都没有吗？

＜4.＞问得好。接下来，就是我们今天汇报的重点——林薇博士的资金去向之谜。

我的语气突然变得轻快起来，带着一丝戏谑。幕布上，出现了一张世界地图。地图上，

几个城市被红点标记了出来。巴黎，米兰，东京，巴厘岛。我的妻子林薇，在读博期间，

以学术交流、参加国际会议为由，多次出国。这是她发给我的照片。PPT上，

出现了林薇在埃菲尔铁塔下的留影，在米兰大教堂前的微笑，在东京街头的漫步。

每一张照片里的她，都笑靥如花，岁月静好。她告诉我，这些都是学校公费的项目，

不需要我花一分钱。她还说，她很想我，可惜不能带家属。每一次，我都信了。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自嘲。直到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

整理了她所有的航班信息、酒店预订记录，以及……消费账单。＜5. ＞现在，

让我们来看点有意思的东西。我按下了播放键。一段视频开始在幕布上播放。

画面有些晃动，显然是***的。地点，是巴黎的一家高级餐厅。林薇和一个男人相对而坐，

烛光摇曳，气氛暧昧。那个男人，正是张睿。视频里，张睿将一块切好的牛排，

亲自喂到林薇嘴边。林薇娇笑着张开嘴，吃了下去，然后主动凑过去，吻了张睿的脸颊。

包厢里一片哗然。张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铁青。陈阳！你这是侵犯隐私！

是违法的！我对着麦克风，轻笑一声。张睿先生，别着急，你的戏份，还在后头呢。

接下来，请欣赏由林薇女士和张睿先生联袂主演的爱情大片——《我的钱，

你的浪漫旅行》。我话音刚落，PPT上，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接连不断地跳了出来。

他们在巴厘岛的无边泳池里相拥，在东京的温泉酒店里赤身相对，

在米兰的奢侈品店里亲密购物……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我的心上，

也烙在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睛里。3＜1.＞包厢里彻底炸开了锅。天啊！

这……这是真的吗？太不要脸了！拿着老公的血汗钱去养小白脸！那个男的是谁？

不就是她那个师兄吗？议论声、咒骂声、惊叹声，不绝于耳。林薇的父母，

脸色已经从煞白变成了铁青，再从铁青变成了酱紫。丈母娘指着我，嘴唇哆嗦着，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老丈人则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自己的脸上，发出一声脆响。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林薇的弟弟，那个平日里仗着我好脾气，

没少从我这里拿钱的小舅子，此刻也缩着脖子，不敢看我。而事件的另一位主角，张睿，

在最初的震惊和愤怒之后，反而迅速冷静了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陈阳，我承认，我和林薇之间，确实存在一些超出师兄妹界限的感情。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犯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错误。但是，感情的事情，

是控制不住的。林薇和你，早就没有共同语言了。你们一个是阳春白雪，一个是下里巴人，

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劝你，好聚好散，别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对你，对林薇，

都没有好处。他这番话，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和施舍般的傲慢。＜2.＞我笑了。

张睿先生，你是在教我做事吗？我拿起麦克风，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迫感。你以为，我今天站在这里，只是为了控诉你们的***吗？

我的目光转向大屏幕。各位，爱情故事看完了，接下来，我们来探讨一个学术问题。

PPT的页面再次切换。

标题是：《论学术成果的共享与署名权问题——以林薇博士毕业论文为例》。看到这个标题，

林薇的导师周教授，脸色猛地一变。张睿的瞳孔也骤然收缩。林薇更是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瘫软在地上，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据我所知，林薇的博士毕业论文，

是一篇关于《新型纳米材料在生物医药领域的应用研究》，

这篇文章前不久还在国际顶级期刊《Science》上发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对吗？

周教授？我看向周教授。周教授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扶了扶眼镜，没有说话。

＜3.＞这篇论文，林薇是第一作者，张睿是第二作者，周教授您是通讯作者。

我说的没错吧？为了这篇论文，林薇付出了巨大的心血，经常在实验室通宵达旦。

我很佩服她对学术的执着。我的语气充满了敬佩。但是，

在我整理她电脑资料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PPT上，

出现了一个文件夹的截图。文件夹的名称是：睿哥的馈赠。我点开了文件夹。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图表、以及论文初稿。每一份文件的创建日期，

都远远早于林薇开始进行这项课题研究的时间。这些文件，是张睿先生发给林薇的。

而这些核心的实验数据，构成了林薇博士论文最关键的部分。换句话说，

林薇的这篇引以为傲的毕业论文，涉嫌……学术造假。轰的一声，

包厢里像是被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如果说出轨只是道德问题，那么学术造假，

对于一个学者，尤其是像林薇这样刚刚崭露头角的学术新星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4. ＞周教授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声音都在发抖。

你……你血口喷人！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这是伪造的！我冷冷地看着他。

周教授，别激动。我是不是伪造，您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些数据，

真的是张睿的原创吗？还是说，是您利用职权，从别的学生的项目里‘借’来的，

然后给了您的得意门生张睿，张睿再‘赠予’了我的好妻子林薇？一个数据，

养活了两个博士，您这生意，做得可真划算啊。我的话，像一把尖刀，

精准地刺向了周教授的要害。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睿也彻底慌了。陈阳！你这是诽谤！我要告你！告我？好啊。我迎上他的目光，

毫不畏惧，不过在告我之前，你可能要先跟纪委的同志解释一下，

为什么你名下会多出两套房产，还有这辆价值三百万的保时捷。PPT上，

赫然出现了房产证的照片和车辆登记信息。据我所知，张睿先生你家境普通，

父母都是工薪阶层。而你作为一名在读博士后，每个月的津贴也就一万多块。请问，

你是如何负担得起如此高昂的消费呢？＜5.＞难道……是靠周教授给你的项目经费吗？

我点开了最后一个文件。那是一段录音。录音里，是张睿和周教授的对话。张睿：老师，

林薇那边催得紧，您看那批实验耗材的款子……周教授：急什么！让她老公先垫着，

那个傻子有的是钱。等项目款下来，你六我四，老规矩。张睿：还是老师您高明。

那小子辛辛苦苦挣的钱，最后还不是给我们做了嫁衣。周教授：哼，一个开车的，

能娶到我的学生，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让他出点血，怎么了？录音播放完毕，

整个包厢，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周教授和张睿。

周教授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张睿则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张着嘴，

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拿起麦克风，对着已经彻底呆滞的林薇，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亲爱的，忘了告诉你，今天的这场庆功宴，我开了全程直播。现在，有超过一百万的网友，

正在线上，同步欣赏我们的故事。4＜1.＞一百万网友在线直播。这几个字，

像一道惊雷，劈醒了在场所有麻木的人。林薇的母亲第一个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像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你这个畜生！你毁了我女儿！我跟你拼了！我早有防备，

侧身一躲，她扑了个空，重重地摔在地上。老丈人想上来扶她，却被我冰冷的眼神逼退。

林薇的弟弟则掏出手机，似乎想做些什么，

但当他看到直播间里那铺天盖地、将他们全家骂得狗血淋头的弹幕时，手一抖，

手机掉在了地上。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语。包厢的门被猛地推开，

酒店的经理带着几个保安冲了进来。先生，我们接到投诉，说这里有人聚众闹事……

经理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平静地指了指瘫倒在地的周教授和张睿。

这里有两位先生，涉嫌职务侵占和学术欺诈，我已经报警了。麻烦你们，在警察来之前，

不要让他们离开。保安们面面相觑，但看到我手机上清晰的直播界面和不断攀升的人数，

还是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控制住了张睿和周教授。张睿试图反抗，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被一个身强力壮的保安直接反剪双手按在了墙上。周教授则彻底放弃了抵抗，

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椅子上，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我的名声……我的事业……全完了……＜2.＞我的目光，

最后落在了林薇身上。她还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妆容哭花，

那身昂贵的红色连衣裙上沾满了污渍，狼狈得像一只丧家之犬。她抬起头，

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充满了怨毒和仇恨的眼神看着我。陈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的声音沙哑，如同地狱里的恶鬼在嘶吼。

我只是……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很多女人都会犯的错！你至于要把我往死里逼吗？

八年的夫妻感情，你难道一点都不念吗？听到这话，我气笑了。夫妻感情？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在你用着我的血汗钱，

和别的男人在五星级酒店翻云覆雨的时候，你跟我谈夫妻感情？

在你和你的奸夫、你的导师，合起伙来算计我，把我当成一个予取予求的提款机时，

你跟我谈夫妻感情？在你享受着我提供的一切，

却在背后嘲笑我‘下里巴人’、‘傻子’的时候，你跟我谈夫妻感情？我每说一句，

她的脸色就更白一分。林薇，你不是喜欢高高在上吗？你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今天，

我就让你看看，你引以为傲的一切，在我眼里，是多么的不值一提。＜3.＞我站起身，

不再看她。警察很快就到了。了解完情况后，他们带走了周教授和张睿。临走前，

为首的警察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我们会依法处理。你……也注意控制情绪。

我点点头。林薇的父母，也像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带着他们不成器的儿子离开了。

从始至终，他们没有再跟我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多看他们那瘫在地上的女儿一眼。我知道，

在他们的世界里，面子和利益，远比亲情重要。林薇这个已经彻底失去价值的女儿，

被他们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很快，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我和林薇两个人。还有一地狼藉。

我关掉了直播，拔掉了电脑的数据线。那份99页的PPT，静静地躺在我的电脑桌面。

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4. ＞林薇终于动了。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一步一步地挪到我面前。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她抱住我的腿，嚎啕大哭。

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都是被张睿那个***给骗了！是他勾引我的！他说他能帮我毕业，

能给我更好的前途……我都是一时糊涂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会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你，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给你当牛做马……她哭得声嘶力竭，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哪还有半点美女博士的样子。如果是在三个月前，看到她这个样子，

我一定会心疼得无以复加。但是现在，我的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恶心和厌烦。我用力地，

一脚踹开了她。＜5. ＞她被我踹得在地上滚了一圈，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打我？打你？林薇，我没杀了你，都算是我仁慈。我的声音里，

不带一丝感情。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仇恨了。

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和一支笔，扔在她面前。签了它。你净身出户，

并且需要偿还我这八年来在你身上所有的花费，一共156万2341元，我给你凑个整，

160万。如果你不签，那份99页的PPT，以及我手里所有的证据，

会立刻出现在纪委、教育部、以及各大媒体的邮箱里。到时候，你面对的，

就不仅仅是身败名裂了。林薇看着离婚协议书，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她知道，

我不是在开玩笑。今天我所做的一切，已经证明了，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疯子。她颤抖着手，

拿起了笔。5＜1. ＞林薇最终还是签了字。她签下名字的那一刻，

仿佛被抽走了全身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眼神空洞。我收起离婚协议，

看都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她绝望的嘶吼。陈阳！你会后悔的！

你这么对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脚步未停。后悔？我最后悔的，

就是没能早一点看清她的真面目，白白浪费了八年的青春和血汗。走出酒店，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混合着汽车尾气和尘土的空气，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压在我心头八年的大山，终于被我亲手炸碎了。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