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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遗物之谜深秋的雨,把青石板路浸得发亮。

林小满背着帆布包站在“时记钟表行”门口时,铜制招牌上的“时”字已经掉了半笔,

雨珠顺着笔画的缺口往下淌,在地面砸出细碎的水花。她推开门,风铃“叮铃”响了一声,

带着陈年的锈味。店里昏沉沉的,柜台后的藤椅上坐着个老人,头歪在椅背上,

手里还攥着块拆开的怀表,老花镜滑到了鼻尖。听见动静,老人缓缓抬眼,

浑浊的目光落在林小满身上:“修表?”“不是,”林小满把帆布包放在柜台上,

拉链拉开一道缝,露出里面裹着红布的东西,“我是替我爷爷来的,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老人的手顿了顿,怀表的齿轮从指缝间滑出来,“咔嗒”一声落在木柜上。他撑起身子,

动作迟缓地凑过来,视线死死盯着红布:“你爷爷……叫什么?”“林守义。

”“老林头……”老人的声音突然发颤,他伸手去碰红布,指尖抖得厉害,

“他怎么不自己来?”林小满低下头,盯着柜台上的木纹:“爷爷上个月走了,

走之前让我一定把这个给您,说您看到就知道了。”红布被慢慢揭开,露出个巴掌大的木盒,

盒面上刻着朵褪色的玉兰花,正是“时记钟表行”三十年前的标志。老人打开木盒,

里面躺着块没完工的表盘,黄铜边缘已经氧化发黑,指针停在三点十分的位置,

表盘中央留着个小小的凹槽,像是还没来得及镶嵌什么。

“三十年了……”老人把表盘捧在手里,指腹摩挲着边缘的纹路,“他还是没把这表盘做完。

”林小满愣住了:“爷爷说这是您当年托他做的,还说……欠您一个交代。”“是我欠他的。

”老人叹了口气,把表盘放回木盒,转身从柜台下拖出个铁皮箱,里面堆着一摞泛黄的图纸。

他翻了半天,找出张折得整齐的纸,递给林小满:“你看看这个。

”2 旧日誓言纸上画着块钟表设计图,和木盒里的表盘一模一样,

右下角签着两个名字——陈时安、林守义。日期是1993年的秋天。

“我和你爷爷是师兄弟,”陈时安坐在藤椅上,慢慢打开了话匣子,

“当年我们一起在钟表厂学手艺,他比我聪明,不管多复杂的表盘,看一眼就能画出来。

后来厂子不景气,我们就合计着开家钟表行,名字都想好了,叫‘时记’,取我的‘时’,

他的‘记’——他说要把每块修好的表都记下来,就像记日子一样。

”图纸上的墨迹已经发淡,林小满指着表盘中央的凹槽:“这里是要镶嵌什么吗?

”“是蓝宝石。”陈时安的目光落在凹槽上,像是看到了很久以前的事,

“当年我们接了个活,给一位老教授修块瑞士怀表,表蒙子碎了,需要一块蓝宝石镶嵌。

老教授说,这块表是他妻子留下的,愿意出高价。我们找遍了全城,

终于找到了块合适的蓝宝石,可就在要镶嵌的时候,我家里出了急事,急需用钱。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没跟你爷爷商量,就把蓝宝石卖了,拿着钱回了老家。

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回来,钟表行的招牌已经拆了,你爷爷也走了,

只留下这张图纸和没完工的表盘。

”林小满手里的图纸微微发皱:“爷爷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3 蓝宝石归“他是不想提。

”陈时安从铁皮箱里拿出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是块小小的蓝宝石,颜色通透,

在昏暗中泛着微光,“这些年我一直在找这块表的主人,想把蓝宝石赎回来,

可老教授早就搬去了国外。直到去年,我在二手市场上看到了那块怀表,

表蒙子换成了普通玻璃,表盘也有了裂痕,但我还是认出来了——就是当年那块。

”他把蓝宝石放在木盒里,推到林小满面前:“你爷爷这辈子,

最在意的就是‘信用’两个字。当年我失信于他,也失信于老教授,现在,

该把这个遗憾补上了。”林小满看着木盒里的表盘和蓝宝石,

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的话:“小满,你去‘时记’找陈时安,告诉他,表盘我留了三十年,

就等他把该放的东西放进去。”“陈爷爷,”林小满抬头看向老人,“爷爷说,

让您把蓝宝石镶嵌进去,完成这块表盘。”4 时光补全陈时安的眼睛亮了亮,

他从柜台里拿出工具,小心翼翼地把蓝宝石放进表盘中央的凹槽里。镊子夹着蓝宝石,

慢慢调整位置,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蓝宝石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咔嗒”一声,

蓝宝石嵌进了凹槽,严丝合缝。陈时安拿起表盘,对着光看了看,嘴角慢慢扬起:“老林头,

你看,我们终于把它做完了。”林小满看着老人的侧脸,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她想起爷爷书房里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摞厚厚的笔记本,每一页都记着修表的日子,

最后一页写着:“1993年10月15日,和时安拆了老教授的怀表,蓝宝石已找到,

待镶嵌。”窗外的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时记钟表行”的铜招牌上,

掉了半笔的“时”字,在光影里像是补全了。陈时安把完工的表盘放进木盒,

递给林小满:“替我谢谢老林头,这个遗憾,我们终于补上了。”林小满接过木盒,

红布裹在外面,暖暖的。她走出钟表行,风铃又响了一声,像是在和过去的时光告别。

青石板路上的水洼里,映着蓝天和白云,还有“时记钟表行”的招牌,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5 未完之约后来,林小满把那块表盘放进了爷爷的骨灰盒里。她想,爷爷在另一个世界,

应该能看到陈时安把蓝宝石镶嵌进去的样子,也能听到风铃的声音,

就像当年他们一起在钟表行里,听着齿轮转动的声音,聊着未来的日子。

而“时记钟表行”的铜招牌,再也没换过。路过的人偶尔会看到,柜台后的老人,

手里拿着块镶嵌着蓝宝石的表盘,对着阳光看了又看,嘴角带着笑,像是在和老朋友说话。

林小满把表盘放进爷爷骨灰盒的那天,天是难得的晴。她蹲在墓碑前,

指尖拂过“林守义”三个字,突然想起陈时安递木盒时说的话:“你爷爷当年走,

怕是一半为了我,一半为了这块没做完的表盘。”风卷着落叶落在碑前,

像是在应和这句未完的话。回到家,她打开爷爷书房里那扇积了灰的木门——过去二十年,

这里始终保持着原样。书桌左上角放着爷爷常用的修表工具,

镊子上还沾着点陈年的铜绿;书架第三层摆着本泛黄的《钟表维修大全》,

扉页上有两个重叠的签名,一个是“林守义”,一个是“陈时安”,

字迹都带着年轻时的锐气。林小满的手指在书架上慢慢滑过,

突然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是本藏在书后的牛皮笔记本,封面上没有字,

只有道浅浅的划痕,像被钟表齿轮蹭过。她翻开第一页,

里面夹着张黑白照片:两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年轻人,站在“时记钟表行”的招牌下,

左边的人笑得露出牙,右手举着块没完工的表盘,正是爷爷;右边的人嘴角抿着,

却能看出眼底的笑意,是年轻时的陈时安。照片背面写着行小字:“1993年9月12日,

时记开业第一天,和时安做第一块定制表盘。”林小满继续往下翻,

笔记本里记满了修表的日常,偶尔会提到陈时安:“1993年9月20日,

时安说要给老教授做块蓝宝石表盘,说这是我们的招牌活。”“1993年10月5日,

蓝宝石找到了,时安说要亲自镶嵌,让我先画图纸。”“1993年10月18日,

时安走了,没留话,只带走了蓝宝石。”最后几页的字迹明显发颤,

像是写得很吃力:“2000年3月,在菜市场遇到时安的堂弟,说他回老家后做了木匠,

娶了媳妇,生了个女儿。”“2010年11月,听说时安回了城,开了家小修表铺,

我没敢去见他。”“2023年5月,身子越来越差,

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时安把蓝宝石送回来,把表盘做完。”林小满合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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