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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雨夜,路明非又一次从那个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卡塞尔学院的制服,

心脏狂跳得像是要挣脱胸腔。黑暗中,他仿佛还能看见绘梨衣苍白的脸,

听见她血液流尽时微弱如小猫的呼吸声。实验室的冷光,赫尔佐格那张扭曲的脸,

还有他自己无能为力的嘶吼。这些画面如同跗骨之蛆,在他每一次闭上眼时如期而至。

他不是他了,他不是舔狗,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喘着粗气,摸索着打开床头灯,

柔和的光线驱散了部分噩梦的阴影。手机屏幕亮起,

显示着来自执行部的加密信息——“日本分部紧急支援任务,S级专员路明非,即刻出发。

”没有犹豫的余地。路明非抹了把脸,迅速起身整理装备。这些年他早已不是那个衰仔,

他是卡塞尔学院的S级专员,斩杀死侍和低阶龙类如砍瓜切菜。只有他自己知道,

每一次挥刀,心底都藏着一个穿着红白巫女服的安静女孩的影子。任务在北海道,

一处疑似死侍聚集的废弃渔港。过程血腥但顺利,

路明非的“力量”权柄让他在暴风雨中如同战神。但当最后一个死侍的头颅被斩下,

雨水冲刷着满地暗红的血水时,那颜色又让他恍惚了一瞬。……红色…绘………他甩甩头,

试图将这不祥的念头抛开。任务报告完毕,返程的直升机上,他靠着舱壁假寐,

却不敢真的睡去。抵达东京时已是深夜。源稚生亲自开车来接他,

黑色的丰田世纪无声地滑行在湿漉漉的街道上。路明非有些意外,

这位蛇岐八家的大家长如今日理万机,很少亲自做接机这种小事。“辛苦了。

”源稚生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但路明非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紧绷。

“小任务而已。”路明非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望着窗外流光溢彩的东京塔,

“师兄你怎么来了?”“顺路。”源稚生言简意赅。车内陷入沉默,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

路明非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直到车辆并非驶向他往常下榻的酒店,

而是拐向了千代田区另一条幽静的道路,两旁是高大的围墙和繁茂的林木。“这是去哪?

”路明非坐直了身体。“到了你就知道。”源稚生侧脸在窗外流光的映照下,

似乎……柔和了些?车最终在一扇巨大的、古朴的朱红色鸟居前停下。

鸟居后是一条灯火通明的参道,两旁站满了穿着黑色纹付羽织袴的男人们,他们神情肃穆,

微微躬身。路明非认得这里,这是明治神宫的外苑。但此刻的景象绝非平常。“下车吧。

”源稚生先下了车,为他拉开车门。路明非懵懂地跟着下车,

脚踩在清扫得干干净净的青石板上。他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执行部的作战服,

身上甚至带着一丝海风的咸腥和未散尽的血腥气,与眼前庄重典雅的场景格格不入。

“这…什么情况?”他看向源稚生,又看向两旁躬身的人群。

这些人里不少是蛇岐八家的熟面孔,此刻他们的眼神里没有平日的锐利或恭敬,

反而带着一种……温暖的善意?甚至欣慰?源稚生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他往前走。就在这时,

参道尽头的灯光骤然变得无比明亮柔和,如同白昼降临。原本寂静的空气里,

开始流淌起空灵而庄严的雅乐。路明非的心脏没来由地狂跳起来,比在噩梦中跳得更加猛烈,

却是因为一种截然不同的、他不敢揣测的预感。他一步一步,近乎梦游般地向前走去。

穿过鸟居,踏入内苑广阔的广场。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僵在原地,呼吸骤停。

数以千计的宾客安静地站立着,所有人都穿着最正式的礼服。

他看到乌鸦和夜叉对他挤眉弄眼,看到樱微笑着站在一旁。他甚至看到了恺撒和诺诺,

楚子航和夏弥,昂热校长举着酒杯向他致意,

芬格尔拿着相机疯狂拍照……所有他认识的、重要的人,似乎都汇聚于此。广场中央,

用无数洁白的花朵和晶莹的冰雕搭建起一座圣洁的殿堂。而殿堂的尽头,站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华美无比的白无垢,头上戴着角隐帽,安静等待着的女孩。

她的红发如同燃烧的火焰,在白沙与白打的映衬下,美得惊心动魄。她微微低着头,

双手交叠在身前,金色的眼眸悄悄抬起,望向他的方向,

那里面盛满了全世界的星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独属于他的紧张。是绘梨衣。活生生的,

呼吸着的,穿着新娘嫁衣的绘梨衣。路明非的大脑一片空白。幻觉?又一个更残忍的梦?

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感清晰地传来。不是梦。“……绘梨衣?

”他的声音干涩得吓人。绘梨衣看着他,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

用一种极其轻微,

足以让路明非听见的、略带沙哑却无比动人的声音说:“Sakura……”她……说话了?

路明非如遭雷击。那个因为言灵审判而无法开口,只能用写字板交流的女孩,

此刻叫出了他的名字。巨大的、排山倒海般的狂喜和难以置信的冲击几乎将他淹没。

他踉跄着向前一步,视线瞬间模糊。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窜入他的脑海!

记忆碎片如同毒蛇般噬咬而至:冰冷的石英捕获舱,扭曲蠕动的圣骸,赫尔佐格疯狂的笑声,

绘梨衣被固定在祭坛上,生命的气息连同血液一起被无情抽离,

那双金色的眼睛逐渐黯淡……而他,被无形的力量阻挡在外,只能徒劳地嘶吼。

“呃……”路明非闷哼一声,脸色瞬间苍白,冷汗再次渗出。“明非?

”站在绘梨衣身旁的上杉越察觉到他的异样,担忧地低声问。绘梨衣也注意到了,

她的眼神立刻充满了担忧,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小步,似乎想朝他跑来。

路明非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段残酷的记忆碎片压回心底最深处。他抬起头,

用力挤出一个笑容,尽管眼眶还是红的,但他眼神里的光芒无比坚定,朝着绘梨衣,

用力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别担心。我来了。他整理了一下身上格格不入的作战服,

尽管上面可能还有血渍和污迹,但他挺直了脊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

无比坚定地走向他的新娘。源稚生不知何时已退到一旁,和其他家主站在一起。

乌鸦递上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路明非打开,里面是一枚璀璨的钻戒。他走到绘梨衣面前,

距离近得可以看清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和她眼中自己同样激动得有些狼狈的倒影。

他单膝跪地,仰头看着她。这个动作引得周围传来一阵低低的抽气和善意的笑声。

“绘梨衣……”他的声音依旧有些抖,却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满腔的爱意和失而复得的巨大幸福感几乎要满溢出来,“我……我来晚了。

”绘梨衣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触碰他脸上还未干透的汗迹和可能沾染的一点灰尘。她的指尖微凉,动作温柔。

路明非握住她的手,将那枚戒指轻轻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尺寸完美契合。“对不起,

”他低声说,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以前的我,是个笨蛋,是个懦夫,

弄丢了你那么久。”绘梨衣只是看着他,眼神纯净而专注,仿佛在说:“没关系,

Sakura现在在这里。”——记忆的尖刺再次袭来:高天原的逃亡之夜,

他拉着她在东京的夜空下飞翔,降落在无人的海滩。她在他手心写字,

信任地告诉他“你不是坏人”。他们并肩躺着看星空,他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衰仔人生,

她安静地听。那时他以为只是任务,只是对一个可怜女孩的怜悯,

却从未看清自己心底早已萌生的情愫。而后来,他竟没能保护好这份全然的信任。

路明非的心口一阵绞痛,握着绘梨衣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些。绘梨衣似乎感应到什么,

反手也轻轻握紧了他,温暖的力道传来,无声地安抚着他动荡的灵魂。

主婚人的声音庄严响起,念着神道的祝词。他们交换酒杯,进行三三九度的仪式。

每一次交杯,路明非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绘梨衣。看着她羞涩地低头,抿酒,

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这一切美好得像一个易碎的琉璃梦。仪式完毕。

主婚人微笑着宣布:“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宾客们发出欢呼和掌声。

恺撒吹了声口哨,诺诺笑着抹眼角,芬格尔的相机快门声像机关枪。路明非深吸一口气,

慢慢靠近绘梨衣。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能感受到她轻微的、带着期待的颤抖。

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最后的、也是最血腥的记忆碎片轰然炸开:红井深处,

冰冷的雨水混合着血水四处流淌。绘梨衣的身体像破败的人偶被丢弃在一旁,

金色的瞳孔涣散无光,曾经在他掌心写字的手指无力地垂落。赫尔佐格,

那个窃取了神之权柄的恶魔,狂笑着踩着他们的绝望,宣称新生的白王即将降临。而他,

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彻底崩塌碎裂。

剧烈的痛苦和愤怒如同海啸般冲击着路明非的神经,几乎要将他撕裂。他的动作僵住了,

脸色血色尽褪,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他。

绘梨衣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骤然的痛苦和碎裂般的悲伤。她没有丝毫犹豫,主动踮起脚尖,

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温软的、真实的唇贴上了他冰凉的、因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唇。

温暖。柔软。带着清酒的微甜和她独有的、鲜活的生命气息。这个吻,如同最炽热的阳光,

瞬间驱散了他心底所有的冰冷和黑暗记忆。那些残酷的幻象在这无比真实的触感面前,

如同遇火的冰霜,迅速消融退散。路明非闭上了眼,手臂猛地收紧,

将她娇小的身躯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永不分离。

他深深地、虔诚地回吻着她,

用这个吻诉说着所有的悔恨、思念、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永不放手誓言。

掌声和欢呼如同雷鸣般响起,久久不息。彩带和花瓣从空中纷纷扬扬地洒落,

落在他们相拥的身影上。许久,路明非才缓缓松开绘梨衣,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两人都在微微喘息,脸上带着红晕。“绘梨衣……”他低声唤她,

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力量。“Sakura。”绘梨衣看着他,金色的眼眸里水光潋滟,

清晰地回应。她似乎很努力地,想要多说几个字,声音依旧有些生涩,却无比坚定,

“我……在。”“嗯。”路明非笑了,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但这是幸福的眼泪,

“你在………。”他牵起她的手,转过身,面向所有为他们祝福的人。

他举起和绘梨衣交握的手,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掌声再次热烈响起。

晚宴和舞会在一片欢腾中进行。路明非换上了源稚生准备的礼服,

绘梨衣也换上了一套稍显轻便的色打褂,但依旧明艳照人。他们接受了所有人的祝福。

路明非拉着绘梨衣跳第一支舞,她的舞步还有些生涩,全靠他引导。但他乐此不疲,

搂着她的腰,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哼着调子。“绘梨衣,还记得吗?

我们以前也这样跳过舞,在源氏重工的走廊里,那时候还有死侍……”路明非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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