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我以为陆景淮还在牢里,为那场导致我流产的车祸赎罪。没想到,他回来了。
在全网直播的慈善晚宴上,他一掷千金,拍下了一个旧八音盒,那是我们热恋时,
我送他的生日礼物。聚光灯下,他深情款款,对着镜头说:“这首摇篮曲,
送给我逝去的孩子。”一夜之间,我成了全网唾骂的毒妇。他们说我狠心害死亲生骨肉,
逼得爱人锒铛入狱,五年后还有脸出现在上流社会。陆景淮站在道德高地,等着我崩溃,
等着我跪下求饶。可他不知道,杀人犯的爱,我不要了。我加价一千万,夺过那个八音盒,
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它狠狠砸在地上。在刺耳的碎裂声中,我捡起最锋利的一块碎片,
划破他伪善的脸。血珠渗出,我凑在他耳边,用麦克风将我的声音传遍全场:“陆景淮,
杀人犯,不配谈父爱。”我又看向他身边花容失色的未婚妻苏晚晚,
笑了:“睡在杀人犯身边,不怕婴灵夜夜入梦来索命吗?”直播信号被掐断,现场乱作一团。
而海城真正的帝王,那个将我从地狱里捞出来的男人,正站在暗处。他对我伸出手,
语气平淡地吩咐身后的保镖:“去,把傅夫人的手处理干净。”对,我现在是傅夫人。
陆景淮,你的好戏,看完了。现在,轮到我的了。1慈善晚宴的灯光璀璨得晃眼。
我挽着傅砚辞的手臂走进会场,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他是海城说一不二的傅砚辞,而我,
是五年前声名狼藉的顾念。没人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那些探究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坦然自若,甚至对着几个熟面孔举了举杯。直到陆景淮出现。他瘦了些,
眉眼间的青涩褪去,多了几分成熟的阴郁,但依旧英俊得夺目。他一出现,
就点燃了全场女人的热情。只有我知道,这副好看的皮囊下,藏着怎样一颗烂到流脓的心。
他身边跟着苏晚晚,我的好闺蜜,此刻正小鸟依人地挽着他的手臂,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他们看起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不是苏晚晚身上那件高定礼服,
是我上个月才在巴黎看中的款式,我或许会真心实意地鼓个掌。“看见熟人,不打个招呼?
”傅砚辞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摇了摇头,抿了一口香槟,“疯狗而已,离远点好。
”傅砚辞轻笑一声,没再说话。拍卖会进行到一半,压轴的拍品被推了上来。
那是一个做工精致的胡桃木八音盒,主持人介绍说,是一位匿名人士捐赠的,
承载着一段逝去的爱情。我的心,猛地一沉。我认识那个八音盒。
那是我用攒了半年的奖学金,跑遍全城才找到的,送给陆景淮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里面的曲子,是我亲手谱写的摇篮曲,我说,以后要唱给我们的孩子听。
陆景淮显然也认出来了。他的目光穿过人群,死死地锁住我,
眼神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起拍价十万。“一百万。”陆景淮第一个举牌,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又看看我,空气中弥漫着八卦的味道。
“陆总真是长情啊。”“听说当年顾念背叛他,害他坐了五年牢,他居然还念着旧情。
”“苏晚晚的脸都绿了,有好戏看了。”议论声中,陆景淮再次举牌:“五百万。
”他像是在***,更像是在逼我。逼我承认,我还在乎。可我只是冷漠地看着,
像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闹剧。最终,八音盒以一千万的价格被陆景淮拍下。他走上台,
从主持人手中接过八音盒,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事。
他没有把八音盒送给身边的未婚妻苏晚晚,而是转向全场的摄像机,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五年前,我失去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这首摇篮曲,是我唯一能留住的念想。今天,
我把它拍下来,只为告诉我的孩子,爸爸……从未忘记你。”一句话,将我钉在了耻辱柱上。
所有镜头瞬间对准我,那些目光仿佛要将我凌迟。恶毒、冷血、不配为母。我能想象到,
直播弹幕上会是怎样不堪入目的辱骂。苏晚晚适时地走上前,握住陆景淮的手,
对着镜头“体贴”地说:“景淮,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念念也不是故意的。
”一句“不是故意”,坐实了我所有的罪名。陆景淮,五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擅长杀人诛心。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病态的快意和期待,他等着我失控,等着我像五年前一样,
歇斯底里地为自己辩解。可惜,我让他失望了。我放下酒杯,提起裙摆,
一步步走向那个高台。傅砚辞没有拦我,只是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我走到陆景淮面前,
从他手中拿过麦克风。“陆总的故事很感人,”我对着麦克风,声音清晰而冰冷,“只可惜,
这个八音盒,你看中的,我也看中了。”我看向主持人:“我出两千万,现在,它是我的了。
”全场哗然。陆景淮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我高高举起那个八音盒,然后,狠狠地砸向光洁的大理石地面。“砰!”清脆的碎裂声,
像一首绝望的交响曲。承载着我和他所有青春爱恋的信物,变成了一地狼藉的碎片。
我蹲下身,从一堆碎片中,捡起最锋利的那一块,站起身,猛地划过陆景淮的脸。
他躲闪不及,一道血痕瞬间出现在他英俊的脸上。“啊!”苏晚晚尖叫出声。
我捏着带血的碎片,凑到陆景淮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疼吗?
我的孩子掉下去的时候,比这疼一万倍。”然后,我直起身,对着麦克风,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陆景淮,杀人犯,不配谈父爱。”“还有你,苏晚晚,
”我转向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睡在杀人犯身边,
不怕婴灵夜夜入梦来索命吗?”现场的直播信号,在这一刻,被彻底掐断。保安冲了上来,
将我团团围住。陆景淮捂着脸,眼神阴鸷得像要吃人。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保镖冲破阻拦,
迅速在我身前筑起一道人墙。傅砚辞缓步走来,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披在我有些冰冷的肩上。他看都没看陆景...淮一眼,只是低头,
用指腹轻轻擦去我手上的灰尘。“疯够了?”他的声音依旧平淡,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我点点头。“那就回家。”他牵起我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
带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临走前,他停下脚步,侧头对身后的助理说了一句。“去,
把傅夫人的手处理干净。”“傅夫人”三个字,像一颗炸弹,在寂静的会场里轰然炸响。
我能感觉到,陆景淮那道几乎要将我洞穿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我的背上。2我被带到了警局。
意料之中。毕竟,我当着上万人的面,砸了千万拍品,还伤了人。
陆景淮的脸被鉴定为轻微伤,但他没有追究,只是要求警方对我进行“精神状况评估”。
他想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疯子。我坐在审讯室里,平静得像是在自家客厅喝下午茶。
一个年轻的警察给我倒了杯水,欲言又止。“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开口。他挠了挠头,
有些不好意思:“顾小姐,网上都说……你是因为嫉妒陆总和苏小姐订婚,才故意闹事的,
是真的吗?”我笑了笑,没回答。真相?真相是,五年前,我怀孕三个月,
苏晚晚约我去盘山公路看星星,说要给我肚子里的宝宝拍第一张照片。结果,
一辆失控的货车迎面撞来。我醒来时,躺在医院里,孩子没了。陆景淮握着我的手,
哭着说对不起,他说他母亲以死相逼,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他说,那场车祸是意外,
但司机酒驾,他替司机顶了罪,被判了五年。我信了。我在绝望中等了他五年。
直到傅砚辞找到我,将一份血淋淋的调查报告放在我面前。那不是意外。那是一场蓄意谋杀。
主谋,是陆景淮的母亲和我的好闺蜜苏晚晚。而陆景淮,从头到尾都是知情者。他没有坐牢,
那五年,他一直在国外,接手家族的海外生意,过得风生水起。所谓的顶罪,
不过是他为了摆脱我这个“污点”,演给世人看的一场苦肉计。他用我和孩子的命,
换来了他的前程似锦,换来了和苏晚晚的门当户对。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傅砚辞的助理走了进来,递给我一个微型耳机。“傅先生让您听听这个。”我戴上耳机,
里面传来陆景淮的声音,他似乎在和谁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偏执的疯狂。
“……对,是我安排人把消息放出去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顾念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要让她众叛亲离,无处可去!”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在劝他。“哥,你疯了?你这么做,
万一她真的恨你怎么办?”是陆景淮的弟弟,陆景言。“恨?”陆景淮冷笑一声,
“我就是要她恨我,恨到这辈子都忘不掉我,恨到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我!除了我身边,
她哪里也去不了!”耳机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摘下耳机,面无表情。
助理看着我:“顾小姐,傅先生说,如果您想,他可以立刻让陆氏集团消失。”我摇了摇头。
太便宜他了。我要的,不是让他一无所有。我要他体验我当年所有的痛苦和绝望,
我要他亲手毁掉他最珍视的一切。我要他,生不如死。没过多久,我就被无罪释放了。
走出警局,傅砚辞的车就停在门口。我拉开车门坐进去,他正在处理文件,头也没抬。
“想好怎么做了?”“嗯。”“需要我做什么?”“借我点人,再借我点钱。”我毫不客气。
他终于抬起头,深邃的眸子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傅夫人,我的就是你的,
谈什么借?”我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这五年来,是傅砚辞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
教我商业,教我格斗,教我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猎人。他给了我新生,给了我复仇的资本。
我问过他为什么。他说,他和我一样,都有一个需要亲手了结的仇人。我们是同类。
车子平稳地驶入傅家庄园。刚下车,我就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陆景淮站在别墅门口,
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大雨将他昂贵的西装淋得不成样子,看起来狼狈又可怜。看到我,
他眼睛一亮,踉跄着冲过来,想要抓住我的手。傅砚辞的保镖立刻上前,将他拦住。“念念,
你听我解释!”他隔着保镖,冲我嘶吼,“晚宴上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太想你了!”真是可笑。“陆景淮,”我看着他,声音比外面的雨还冷,
“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了。”“不!不是这样的!”他像是被我的冷漠***到了,
情绪激动起来,“念念,我知道你还爱我,你砸了八音盒,是因为你在乎,对不对?
你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他开始细数我们过去的甜蜜,
那些被我尘封在记忆最深处的点点滴滴。他以为这样就能动摇我。我静静地听着,
直到他说完。然后,我抬起眼,一字一句地问他:“陆景淮,五年前,你站在产房外,
听着医生说我的孩子保不住了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他的脸色,瞬间煞白。
3陆景淮的身体僵住了,雨水顺着他俊朗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我……”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啊,他能说什么呢?说他当时在庆幸,
终于甩掉了我和孩子这两个拖油瓶?还是说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在规划和苏晚晚的美好未来?
“念念,我知道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用我的一切来弥补,好不好?
”他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隔着雨幕,卑微地看着我。
曾经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陆家大少爷,如今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换做任何一个女人,
或许都会心软。可我不会。我的心,早在五年前那个血色的午后,就已经死了。“司机。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别墅大门。傅砚辞为我撑开伞,将我护在怀里。
“把车开出来,从他身上碾过去。”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陆景淮的耳朵里。
陆景淮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司机有些犹豫,看向傅砚辞。
傅砚辞面无表情:“听夫人的。”引擎发动的声音在雨夜里格外刺耳。陆景淮没有躲,
他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那里,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赌我不会真的那么狠心。
我确实没有。在车轮即将碰到他的前一秒,我让司机停下了。不是心软。而是,
让他这么轻易地死了,太无趣了。车子从他身边擦过,溅起的泥水弄脏了他价值不菲的西装。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回到别墅,
佣人已经备好了姜茶和干净的衣服。傅砚辞接过毛巾,动作轻柔地帮我擦拭着头发。
“手疼吗?”他忽然问。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砸八音盒的事。“不疼。
”“下次这种事,让保镖去做。”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砸东西,或者打人。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男人,总是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霸道的话。“傅砚辞,
谢谢你。”“夫妻之间,不用说谢。”他放下毛巾,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顾念,
我只要你记住,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刀,你的盾。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天塌下来,
我给你撑着。”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我花了五年时间,才让自己变得坚硬如铁,
可傅砚辞总能轻易地击中我最柔软的地方。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再出门。
陆景淮似乎也消停了,没有再来骚扰我。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那样偏执的人,绝不会轻易放弃。果然,没过几天,
陆景淮的弟弟陆景言就找上了我常去的一家酒吧。彼时我正和几个商业伙伴谈事情。
陆景言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大摇大摆地走到我面前,一脚踹翻了我们桌上的酒瓶。“顾念,
你这个***,还有脸在这里喝酒?”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害了我哥还不够,
现在又勾搭上傅砚辞,你可真有本事!”酒吧里的音乐停了,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我的合作伙伴脸色有些难看。我示意他们稍安勿动,然后端起面前的酒杯,慢悠悠地晃了晃。
“陆二少,你哥没教过你,跟女士说话要有礼貌吗?”“礼貌?你也配?
”陆景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个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烂货,装什么上流名媛?
”“生不出孩子”四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我脸上的笑容,
一点点冷了下去。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同情。陆景言见状,
更加得意了。他拿起一瓶威士忌,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给小爷我把这瓶酒喝了,再跪下给我哥道个歉,今天这事就算了。
”我看着他那张和陆景淮有几分相似的脸,突然笑了。我站起身,接过他手中的酒瓶。
在他以为我会乖乖听话的时候,我猛地扬起手,将一整瓶烈酒,从他头顶淋了下去。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浸湿了他名牌衬衫,狼狈不堪。
“***……”陆景言话还没说完,我就抡起空酒瓶,
狠狠地砸在了他试图伸过来抓我的胳膊上。“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
清脆得让人头皮发麻。“啊——!”陆景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抱着胳膊倒在地上。
整个酒吧,瞬间死寂。所有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狠厉吓傻了。我扔掉手中带血的瓶颈,
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然后,我蹲下身,拍了拍陆景言的脸,笑得像个妖精。
“回去告诉你哥,这只是个开始。他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一点一点地讨回来。”说完,
我踩着一地玻璃碎片,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扬长而去。走出酒吧,冷风一吹,
我才感觉到后背一片冰凉。一辆黑色的宾利,无声无息地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傅砚辞那张毫无瑕疵的侧脸。“上车。”4我坐上车,傅砚辞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
只是将一件带着他体温的羊绒大衣披在我身上。“手又弄脏了。”他抽出湿巾,
仔细地帮我擦拭着手指。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我是一件易碎的瓷器。我的眼眶有些发热。
“傅砚辞,我是不是很可怕?”“不,”他抬起眼,眸色深沉,“是他们该死。”他顿了顿,
补充道:“打人这种事,下次让保镖来。”又是这句话。我忍不住笑了,
心里的那点阴霾也散去了不少。车子一路疾驰,却不是回傅家庄园的方向。“我们去哪?
”我问。“带你去看一场好戏。”傅砚辞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半小时后,
车子停在了海城最顶级的酒店门口。酒店外,记者云集,闪光灯亮成一片。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正播放着陆氏集团和苏氏集团联姻的喜讯。原来,
今天是陆景淮和苏晚晚的订婚发布会。陆景淮大概是想用这场盛大的订婚典礼,
来洗刷前几天在晚宴上丢掉的面子,同时向我宣示***。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
傅砚辞牵着我的手,从车上下来。我们一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记者的注意。“傅总!
您怎么会来这里?”“傅总,请问您和顾小姐是什么关系?”“顾小姐,
对于陆总和苏小姐的订婚,您有什么想说的吗?”无数个话筒递到我们面前,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傅砚辞将我护在身后,面对镜头,神色淡然。“我来,
是为我太太讨个公道。”“太太?”记者们都疯了,闪光灯几乎要闪瞎我的眼。
傅砚辞没有再多说,他牵着我,在保镖的护送下,径直走进了宴会厅。宴会厅里,
陆景淮和苏晚晚正站在台上,准备交换订婚戒指。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我们的突然闯入,
打破了这和谐的画面。音乐停了,所有宾客都看了过来。陆景淮看到我挽着傅砚辞的手,
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失。苏晚晚更是直接僵在了原地,
手里的戒指“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傅砚辞牵着我,一步步走上台。
他从司仪手中拿过话筒,环视全场,声音沉稳而有力。“各位媒体朋友,各位来宾,
耽误大家一点时间,介绍一下。”他低下头,目光温柔地看着我,然后,对着所有人,
一字一句地宣布:“我的太太,顾念。”一句话,石破天惊。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陆景淮死死地盯着我,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不可能……念念,你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他冲过来,想要拉我,却被傅砚辞的保镖死死按住。“陆景淮,”我终于开口,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如你所见,我现在是傅太太。”我晃了晃手上那枚硕大的钻戒,
补充道:“我们结婚了,就在你回国的前一天。”陆景淮的身体晃了晃,
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为什么……为什么是傅砚辞?”他嘶吼着,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你明知道,傅家和陆家是死对头!”“是啊,我就是知道,才嫁的。
”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涌上一阵报复的***,“陆景淮,你不是想让我恨你,
让你成为我世界里的唯一吗?恭喜你,你做到了。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所以,
我嫁给了你最强的敌人,我会和他一起,把你,把整个陆家,都踩在脚下。”“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