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书里的假千金,苏暖。当我睁开眼,
看见那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真千金苏锦儿被我爹娘搂在怀里时,我没哭也没闹,
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完蛋了。按照原书情节,
接下来我会被苏锦儿的“善良”衬托得又蠢又毒,然后被我那便宜爹娘赶出家门,
最后在一个雨夜,凄惨地死在一条破败的小巷里。所有人都等着我撒泼打滚,
等着我控诉爹娘十几年的养育之恩,等着看我怎么被“血缘”二字打得脸面全无。毕竟,
这才是标准流程,不是吗?可我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那身不合时宜的华贵衣衫,
在想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个权倾朝野、心狠手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萧玦,
他府上的后门,到底是朝东还是朝西开?现在连夜投奔过去,喊他一声干爹,还来得及吗?
我那个名义上的爹,威远大将军苏赫,此刻正满脸愧疚地对着苏锦儿,
却用冰冷的眼神剜着我:“暖儿,锦儿才是你的亲妹妹,你以后要好好待她。”瞧瞧,
这话术。不是“她是苏家的女儿”,而是“她是你的妹妹”,这是让我让着她,别跟她争。
我娘,柳氏,更是拉着苏锦儿的手哭得肝肠寸断:“我可怜的孩儿,
这些年让你在外面受苦了。”她甚至没看我一眼,仿佛我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外人。
苏锦儿则躲在柳氏怀里,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眶红红的,
声音细若蚊蚋:“姐姐……你别怪爹娘,都是锦儿的错……”得,标准白莲花发言。
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了点头:“妹妹说的是,
我……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房休息。”没等他们反应,我转身就走。身后,
苏赫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大概觉得我不知礼数。我不在乎。
回到我那间住了十六年的“暖香阁”,我反手就锁上了门。哭?闹?有什么用?
跟一群拎不清的蠢货讲感情,那不是对牛弹琴吗?我冷静地打开了妆台下所有的暗格。
金叶子、玉镯子、南海珍珠、夜明珠……这些年,爹娘为了“富养”女儿,
赏下来的好东西不少。我手脚麻利地将它们分门别类,用早就备好的布袋装好,
贴身藏在怀里和腰间。然后,我走到床边,掀开床板,从里面抽出一卷羊皮纸。
这是我花了大价钱,从府里一个老家丁手里买来的将军府详细地图,
上面连狗洞的位置都标得一清二楚。做完这一切,我坐在铜镜前,
看着镜中那张尚带婴儿肥、却眼神冰冷的脸,扯了扯嘴角。这个家,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什么亲情,什么富贵,在绝对的权力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击。在这本权谋文里,
最大的赢家不是什么男主太子,而是那个心狠手辣、玩弄权术于股掌之上的九千岁,萧玦。
太子最后被他搞得身败名裂,苏家作为***,更是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所以,
与其留在这里等着被炮灰,不如……去抱那条最粗的金大腿。虽然这条大腿又毒又狠,
但只要顺着他的毛摸,至少能活到大结局。我深吸一口气,脱下身上这套华丽却碍事的衣裙,
换上了一身早已准备好的、小厮穿的粗布短打。夜色渐深,我按照地图上的标识,
避开了所有的巡逻家丁,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府中最偏僻的那个狗洞。外面,
是冰冷的、自由的空气。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座灯火通明的将军府,没有一丝留恋。再见了,
我愚蠢的爹娘。再见了,我亲爱的“好妹妹”。姐姐我,投奔反派干爹去了。
**2. **九千岁的府邸,离将军府隔了整整半座京城。我不敢走大路,
只能凭借原主那点可怜的记忆,在漆黑的小巷里穿梭。怀里的金银细软沉甸甸的,
硌得我生疼,也给了我唯一的安全感。
当我终于摸到那座传说中比皇宫还要戒备森严的“督公府”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朱漆大门紧闭,门口立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番役,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得人骨头疼。
我没敢走正门。绕到后巷,我找到一个卖馄饨的小摊,塞了一块碎银子过去,
压低声音问:“大爷,督公府……一般从哪儿进人?”那大爷掂了掂银子,
朝一个不起眼的角门努了努嘴:“采买的都走那儿。”我道了声谢,整了整衣衫,
朝着角门走去。“站住!干什么的?”门口的守卫拦住了我。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青石板,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与孺慕:“小人苏暖,
是……是九千岁失散多年的……女儿!求公公通报一声,就说,我想当个孝顺女儿!
”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没办法,对付萧玦那种疑心病重到变态的人,
任何阴谋诡计都没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把自己的目的,
***裸地摆在他面前。我有所图,图的就是你的庇护。
守卫显然被我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给震住了,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哪儿来的野丫头,滚!”“求公公通报!”我不管不顾,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您就跟千岁爷说,苏家那个刚被赶出门的假千-金,有天大的秘密要献给他!若是耽误了,
您担待不起!”我赌的就是,“苏家假千-金”这个身份,此刻正是京城里最热门的八卦。
而萧玦的东厂,不可能不知道。果然,那守卫的脸色变了变。他犹豫了片刻,
还是转身进去了。我就这么跪在门口,任凭来往的下人对我指指点点。晨风很冷,但我知道,
我的后背,一定已经湿透了。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场豪赌。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
吱呀一声,再次打开。“千岁爷,让你进去。”我的心,猛地一跳。
跟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太监,我穿过了无数道回廊。督公府里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慌,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陈年的血腥味。最终,我在一间书房前停下。“进去吧。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紫檀木门。屋内,熏着顶级的龙涎香。
一个身穿暗红色蟒袍的男人,正背对着我,临摹着一幅字帖。他没有回头,
声音却像是淬了冰,带着一种阴柔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质感。“苏家的假千金?”“……是。
”我垂下头,不敢看他。“抬起头来。”我咬了咬牙,缓缓抬头。我看清了他。
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只是脸色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
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为他平添了几分邪气。这就是萧玦。那个在书里,能让小儿止啼的,
活阎王。他放下笔,缓缓转过身,走到我面前。他比我高出一个头,
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他的手指很冷,像蛇一样。
“你说,你想当本督的孝顺女儿?”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这京城里,
想当本督干儿子的人,能从这里排到宫门口。想当干女儿的,你倒是头一个。”他的眼神,
像最锋利的刀,仿佛能将我从里到外,剖析得一干二净。我强忍着恐惧,逼自己直视他,
声音尽可能地平稳:“因为干儿子太多,您记不住。干女儿只有一个,您肯定忘不了。
”萧玦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有点意思。”他松开我,
慢条斯理地用丝帕擦了擦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可本督,
为什么要收一个无亲无故的野丫头?你又能给本督,带来什么?”来了,正题来了。
我再次跪下,从怀里掏出那卷将军府的地图,双手奉上。“干爹,这是将军府的详细舆含图,
包括所有的暗道和密室。”然后,我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道:“女儿还知道,
我那便宜爹的书房里,藏着一封他写给太子的,效忠密信。”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能感觉到,萧玦的目光,刹那间变得无比锐利。太子,是他的死对头。而这封信,
就是我献给他的,第一份“孝心”。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然后,笑了。那笑容,很轻,
很淡,却看得我毛骨悚然。“好,”他说,“真是我的……好女儿。
”**3. **萧玦的笑,像冬日里最毒的蛇,缠得人喘不过气。
他答应收下我这个“干女儿”,却没有给我名分,而是将我安置在府中最偏僻的一处小院,
名为“静思苑”。美其名曰,静心思考,如何当一个孝顺女儿。说白了,就是监视居住。
一个小太监,名叫小印子,被派来伺候我。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仿佛在看一个马上就要被推进绞肉机的活物。“苏姑娘,”他小心翼翼地对我说,
“千岁爷的脾气……您以后,万事小心。”我点了点头,心里跟明镜似的。萧玦这种人,
怎么可能凭我几句话就完全相信我?那封所谓的“效忠密信”,就是他对我的第一场考验。
如果我拿不回来,我这条小命,也就到头了。可要从一个戒备森严的将军府书房里偷东西,
谈何容易?更何况,我那个便宜爹苏赫,是个多疑的将才。当天晚上,
萧玦就派人“请”我过去。还是那间书房,他正悠闲地品着茶。“女儿,”他叫得异常亲热,
听得我头皮发麻,“你说的那封信,本督很有兴趣。三天,够吗?”我心里咯噔一下。三天。
我咬了咬牙,答道:“够了。”“很好。”萧玦放下茶杯,“本督,等你的好消息。
”从书房出来,我的后心一片冰凉。回到静思苑,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摊开那张从家里偷出来的地图,开始一遍遍地推演路线。苏赫的书房,
是整个将军府守卫最严密的地方。不仅有明哨暗哨,据说还有各种机关。硬闯,等于送死。
唯一的办法,就是智取。而我最大的优势,就是苏家人,现在还不知道我已经投奔了萧玦。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赌气离家出走的、愚蠢的大小姐。或许……我可以利用这一点。
第二天,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裙,让小印子去外面散播消息。就说,
苏家大小姐离家后无处可去,穷困潦倒,正在城南的破庙里栖身。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将军府。
当天下午,柳氏的贴身嬷嬷,就找到了我。“大小姐,”那嬷嬷一脸嫌弃地看着我,
“夫人让您回去。别在外面,丢了将军府的脸。”我故意做出一副又倔强又委屈的样子,
红着眼圈说:“我不回去!除非爹娘答应,不把我嫁给那个傻子王爷!”傻子王-爷,
是原书中我这个角色的“官配”。苏家为了攀附权贵,早就想把我嫁过去。这,
是我为自己找的,一个“合理”的离家出走的借口。那嬷嬷果然信了,回去禀报了柳氏。
当天晚上,柳氏亲自来了。她看着我在破庙里瑟瑟发抖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但很快就被厌恶所取代。“跟我回去!”她的语气不容置喙,“你的婚事,由不得你做主!
”我“被迫”被带回了将军府。一进门,就看见苏锦儿迎了上来,一脸担忧:“姐姐,
你可算回来了!外面那么冷,你有没有冻着?”她说着,就要来拉我的手。我猛地甩开她,
眼神冰冷地看着她:“用不着你假好心!”然后,我冲着柳氏大喊:“我死也不会嫁的!
你们要是逼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跑回了我的“暖香阁”,
重重地关上了门。我知道,我的这番表演,一定让苏家所有人都觉得,
我还是那个冲动、愚蠢、只会计较儿女情长的苏暖。这样,正好。他们越是轻视我,
我成功的机会,就越大。接下来的两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时而大吵大闹,
时而绝食***,把一个“为爱痴狂”的少女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苏家人对我烦不胜烦,
渐渐地,也放松了对我的警惕。而我,则在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第三天,是苏赫的生辰。
府里大宴宾客,前院热闹非凡。大部分的守卫,都被调去前院维持秩序了。后院的书房,
守备一定是最空虚的时候。夜色降临,我换上夜行衣,看着铜镜中那张陌生的脸,
深吸了一口气。成败,在此一举。**4. **夜,像泼开的浓墨。我像一只狸猫,
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将军府熟悉的亭台楼阁之间。有了地图的指引,
我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巡逻队。书房外,果然只剩下了两个明哨。我没有急着动手。
我躲在假山后,耐心地观察着。根据原书的描述,苏赫的书房里,藏着一个密室,而那封信,
就放在密室里。开启密室的机关,是他书桌上的一个麒麟镇纸。我需要的,
是一个能让我潜入书房,并且有足够时间找到机关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
一个丫鬟提着食盒,朝着书房走来。“张大哥,李大哥,辛苦了,”丫鬟的声音很甜,
“将军让给你们送些酒菜来。”两个守卫的脸上,露出了喜色。就在他们接过食盒,
注意力被分散的瞬间,我动了。我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淬了***的吹针,
对着两人的后颈,一人来了一下。两人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我迅速将他们拖进草丛,然后闪身进入了书房。书房里,点着安神香。我不敢耽搁,
直奔苏赫那张巨大的黄花梨木书桌。桌上,果然摆着一个通体乌黑的麒麟镇纸。
我按照书中的描写,将镇纸向左旋转三圈,再向右转半圈。只听“咔哒”一声轻响,
书桌旁的一整面墙,缓缓向内打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我心中一喜,立刻钻了进去。
密室不大,只有一个多宝阁和一张矮几。我点亮火折子,开始在多宝阁上寻找。
一个个锦盒被我打开,里面不是名贵的字画,就是罕见的古籍。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我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紫檀木盒子。就是它了!我用一根早就准备好的铁丝,
三两下就捅开了那个看似复杂的铜锁。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封信。我迅速打开,
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了信的开头:“太子殿下亲启……”我心中狂喜,正要将信揣进怀里,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极轻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破空之声!不好!我下意识地向旁边一滚。
一支淬毒的袖箭,擦着我的脸颊,深深地钉入了墙壁!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密室里,
还有别人!我猛地回头,只见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从黑暗中现身。
他没有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第二支箭,已经对准了我的心脏!电光火石之间,我想都没想,
抓起手边的紫檀木盒,就朝他脸上砸了过去!黑衣人侧身躲过,而我,则趁着这个空当,
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密室!警报声,在这一刻,响彻了整个将军府!“有刺客!抓刺客!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我玩命地朝着后院的狗洞冲去。身后,
是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就在我即将钻出狗洞的瞬间,一支箭,还是追上了我。
“噗”的一声,利箭穿透了我的左肩,带起一串血花。剧痛,瞬间传遍了全身。我咬紧牙关,
忍着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翻出了高墙。墙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静静地等在那里。
车帘掀开,露出了小印子那张焦急的脸。“苏姑娘!快!”我爬上马车,在车厢里瘫倒,
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肩膀上的伤口,血流不止。我看着手中的那封信,惨然一笑。萧玦,
你的考验,我通过了。只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5. **回到督公府,
我差点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萧玦没有第一时间来看我,只是派了府里的御医来为我诊治。
那御医看到我的伤势,眉头紧锁,手脚麻利地为我拔出箭头,上药包扎。箭上,没有毒。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苏赫还不想把事情闹大。他书房里的那个黑衣人,
八成是他私下养的死士。我将那封带血的密信,交给了小印子。“交给千岁爷。”说完这句,
我就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暖洋洋的。
肩膀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已经没有大碍了。床边,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个一身蟒袍,
俊美如妖的,萧玦。他见我醒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的好女儿,真是让本督,
刮目相看。”我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被他按住了。“躺着吧。”他的声音,
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温度?“那封信,是-真的。”他把玩着手中的一个白玉扳指,
慢悠悠地说道,“苏赫在信里,不仅向太子表了忠心,还献上了一份边防军的布防图。
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没想到,那封信里,
竟然还有这种东西。“你说,”萧玦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本督,是现在就把它交给皇上,
让苏家满门抄斩呢?还是……再等一个更好的时机?”这是在问我,也是在试探我。
我忍着痛,冷静地分析道:“干爹,苏家现在倒了,对您并无太大好处,反而会打草惊蛇,
让太子一党提高警惕。倒不如……将这封信捏在手里,作为日后对付他们的,一张王牌。
”萧玦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他说,“苏家这颗棋子,还没到弃的时候。
至于你……”他顿了顿,伸手,轻轻拂过我脸颊上的一缕乱发。他的动作很轻,
指尖的冰凉却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今天起,你就是本督的义女,萧暖。以后,
这督公府,便是你的家。”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我赌赢了。从苏暖到萧暖,
一字之差,却是从地狱到人间。不,或许,是从一个地狱,跳进了另一个更深的,地狱。
但至少,我现在有了靠山。接下来的日子,我被萧玦“娇养”了起来。我的伤,
在各种名贵药材的堆砌下,好得很快。我的住处,也从偏僻的“静思苑”,
搬到了主院旁边的“听雪楼”。萧玦给了我一个全新的身份:他早年在外的私生女,
如今才被找回。这个消息,像一颗惊雷,在京城的上流圈子里炸开。所有人都知道,
九千岁身体有疾,不可能有子嗣。这所谓的“私生女”,不过是个幌子。但没人敢说破。
他们只是在猜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被九千岁捧在手心里的“萧暖”,到底是什么来头。
将军府那边,也很快得到了消息。当苏赫和柳氏得知,那个被他们赶出门的养女,摇身一变,
成了权倾朝-野的九千岁的义女时,他们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而苏锦儿,
我那位善良的“好妹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又会作何感想呢?我躺在铺着狐皮的软榻上,
喝着小印子给我炖的燕窝粥,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报复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6. **我的第一次“亮-相”,是在宫里的赏花宴上。萧玦亲自带着我,
坐着他那辆十六人抬的、奢华至极的轿子,大摇大摆地进了宫。
我穿着他命人连夜赶制的宫装,头上插着他亲手为我戴上的凤钗,跟在他身后,
接受着所有人或敬畏、或嫉妒、或探究的目光。我知道,这是萧玦在向所有人宣告,我,
萧暖,是他罩着的人。宴会上,我见到了许多原书中的人物。
那个看似温润如玉、实则野心勃勃的男主太子。还有……跟在太子身后的,苏锦-儿。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不施粉黛,却更显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她一出现,
就吸引了在场所有年轻公子的目光。她也看到了我。当她看到我跟在萧玦身后,
看到我头上那支据说连皇后都求而不得的“金翅啼血凤钗”时,她那双清澈的眼眸里,
飞快地闪过一丝嫉妒与不甘。但她掩饰得很好。她走到我面前,
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姐姐……真的是你!你……你怎么会和督公大人在一起?
”这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屈才了。我还没开口,身旁的萧玦,
就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苏二小姐,”他的声音阴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本督的义女,萧暖。你这声‘姐姐’,本督怕她,受不起。
”苏锦儿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咬着嘴唇,眼眶瞬间就红了,
委屈得像是随时都能哭出来。太子见状,立刻站了出来,将她护在身后,
对我皱眉道:“萧姑娘,锦儿她并无恶意,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心里冷笑。瞧瞧,
男女主这就看对眼了。我学着萧玦的样子,微微一笑,语气却冰冷:“太子殿下教训的是。
只是,家父只有我一个女儿,可没有什么妹妹。这要是传出去,说我冒认将军府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