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便宜,好用,还不会乱说话。
后来,她谈了男朋友,也学着开始差遣我。
直到我买错了蛋糕,被苏锦怒骂:昭昭芒果过敏,你是想要他死吗?!她冷着眼,把蛋糕摔在地上,糊成一团,让我吃干舔净。
芒果混着奶油,被我一口又一口地塞进口中。
她嘲讽我:真***。
我笑着给她打手语:这是我第一次吃蛋糕。
谢谢小姐。
1.苏锦的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
行了。
她说,有什么好哭的。
我一怔,才抿出嘴里发苦的咸味。
吃完,我起身收拾,捡起包装盒,将涂满滑腻奶油的瓷砖拖得发亮。
离开前,我听见齐昭调情般责怪:你好坏啊,喂狗都有个盘呢。
我还不是为了你,笨蛋。
不让他长长记性,吃亏的是你。
深呼吸一口气后。
我提起垃圾,贴心地为他们关上门。
才一会儿,我的嘴周就起了皮疹,喉咙发痛。
芒果过敏的不止齐昭一人。
只是苏锦忘了。
就像忘记旧灰尘,清除大脑垃圾。
无关紧要的事没有占内存的必要。
所以我也没有告诉她。
其实一开始齐昭让我买的就是芒果蛋糕。
他把我当成假想敌。
只因为我从小跟着苏锦长大。
初中那年,苏锦病弱又顽皮。
她妈妈怕她打架生事,又怕她在学校无人照顾。
她们母女俩为此吵架多次。
直到苏锦在角落处看到缩成一团的我。
她笑得发邪,那好啊,我只要他。
反正裴姨带着个拖油瓶,拖着也是拖着,不如帮她减轻负担。
我妈在姜家做了一辈子佣人。
老来得子,生下来却是个残疾。
她带着我四处奔波,依旧没有学校肯收。
在此之前,我跟苏锦只有几面之缘。
都是她在楼上,我在门口,我仰望她。
只在一次不小心摔倒后,我龇牙咧嘴。
她皱着眉问我:你是哑巴?听到苏锦钦点,妈妈赶忙拉着我跪下来,喜极而泣道:文州,陈文州!快,快来感谢夫人小姐的大恩大德,保证以后一定要照顾好小姐,知道吗?!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
她觉得我说不出话,嘴管得严,就算她在校惹事,我也不会乱说。
以前的我天真懵懂,没有自知之明。
还真的以为能跟她成为朋友。
苏锦根本没有拿正眼瞧过我,我只是她用得得心应手的下人。
2.打车太贵,等我走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两点。
我拿了点过敏药、退烧药,坐在冰凉的椅子上打点滴。
我的过敏并不严重,只是最近照顾妈妈,又淋了雨,连轴转了好几天,一直高烧不退。
吞了药和水,胃部阵阵翻涌。
发苦的舌根又泛着些奶油的甜。
原来这就是蛋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