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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挨打后,觉醒了恋爱脑》》

我叫姜穗,云顶天宫的一名杂役。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倒霉的一天。

我被诬陷偷了内门师姐的一瓶“筑基丹”。

人赃并获。

丹药是我在打扫时,从那位师姐床底下扫出来的。她说那是她藏起来准备突破用的,说我见财起意。

我百口莫辩。

按照云顶天宫的铁律,偷盗同门财物,当废去修为,逐出山门。

执法长老的面孔冷得像冰,他说,这是凌霄仙尊亲手定下的规矩,谁也不能违背。

凌霄仙尊。

这个名字像一座山,压在九霄天域所有修士的心头。他是神,是戒律,是不可直视的存在。

据说他已闭关百年,冲击那传说中的无上大道。

被废修为,逐出山门,对我这种灵根驳杂的杂役来说,等于死路一条。

我不想死。我攒了十年的灵石,还差一点点,就够下山开个小酒馆了。

我的人生目标就是那么简单,开个小酒馆,养一只猫,晒着太阳过完这辈子。

我不能就这么完了。

求生的欲望像火一样灼烧着我的理智。他们把我关在思过崖,三天后行刑。

我只有一个机会。

去找凌霄仙尊。

所有人都说他修炼《太上忘情诀》,视万物为刍狗,找他等于自寻死路。

可我马上就要死了,还怕什么死路?

万一呢?万一他讲道理呢?

我趁着看守弟子换班的空隙,用我毕生所学最精妙的法术——“遁地符”,逃了出去。

我一路狂奔,冲向了云顶天宫最深处的禁地——无情崖。

仙尊就在那里闭关。

禁地的结界强大到令人窒息,我刚一靠近,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飞出去,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血从我的嘴角涌出。

我不甘心。

我从怀里掏出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一个破烂的铜哨。她说这是祖传的宝贝,危急关头能救命。

我一直觉得她是在骗我。这哨子吹起来,只会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

但现在,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把铜哨凑到嘴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吹响!

“呜——”

一道比杀猪还难听的声音骤然响起,紧接着,我面前那道坚不可摧的结界,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无声无息地裂开了一道口子。

我愣住了。

真的有用?

来不及多想,执法长老的怒吼声已经从身后传来。

“姜穗!你敢闯禁地,意图惊扰仙尊!罪加一等,当场诛杀!”

一道凌厉的剑光,带着死亡的气息,从我背后袭来。

我连滚带爬地冲进了结界。

眼前的景象让我呆住了。

无情崖上,空无一物,只有一个白衣男子盘膝而坐。他闭着眼,周身环绕着玄奥的道韵,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他就是凌霄。

可他的状态似乎不对。他的气息极度不稳,眉头紧锁,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闯进来的时候,正逢他修炼的关键时刻。

“孽障!受死!”

执法长老的剑已经追至。

我躲无可躲。

生死关头,我所有的理智都崩断了。求生的本能支配了我的身体。我朝着离我最近的那个活物,那个唯一可能救我的人,扑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或许是想拿他当挡箭牌。

我的手胡乱挥舞,想抓住什么。

然后,我的手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凌霄的脸上。

“啪!”

那记耳光很响。

云顶天宫的禁地里,风都是静的,所以这声音传得格外远。

我的手掌麻了,不是吓的,就是单纯的疼。

我看着眼前这位传说中的九霄第一仙尊,三界之内最不能惹的存在。他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白玉般的面容上,一个浅红色的五指印慢慢浮现。

空气凝固了。

追来的执法长老已经僵在原地,手里的飞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想说句话缓和一下气氛,比如“仙尊,您脸上有只蚊子”,或者“其实我是您失散多年的亲闺女”。

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凌霄缓缓地转过头。

那双据说万年未曾有过波澜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杀意,只有一片纯粹的、我完全看不懂的茫然和专注。

他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颊。

然后,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他开口了。

他问我:“你手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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