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攥着我攒三个月零花钱买的笔记本，当着顾明轩的面撕得粉碎，

纸屑飘在我脸上：“女娃读什么书？钱得留着给你弟买游戏机！

”那天我膝盖还渗着被弟推倒的血，却没掉一滴泪 —— 只把碎片塞进书包最底层。

后来我靠助学金考上 985，进大厂拿年薪百万，她带着赌鬼弟堵我公司门：“不孝女！

快给你弟钱买车！”我直接点开录音，让全公司听她当年逼我弃学、抢我资料费的话。

再后来，看他们欠高利贷被打断腿、赵梅病死没人管、顾明轩成乞丐饿死街头，

我只觉得：这是他们欠我的，连本带利。1我和顾明轩抢最后一块排骨时，

赵梅直接扇了我耳光。“女孩子家家跟弟弟抢什么？没教养！

”赵梅的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我捂着脸，指节泛白。盘子里的排骨油光锃亮，

是我今天特意炖的。“妈，是我先夹到的。”我声音发颤，却没敢哭。顾明轩嚼着排骨，

冲我做鬼脸。“姐就是欠揍，妈打得好！”赵梅瞪我一眼，把盘子推到顾明轩面前。

“明轩多吃点，长身体，别跟你姐一般见识。”我看着空荡荡的桌角，胃里饿得发慌。

这周我只吃过两顿饱饭，都让给顾明轩了。“妈，我明天要交资料费，50 块。

”我攥着衣角，小声开口。赵梅正给顾明轩剔骨头，头也不抬。“交什么交？

你弟明天要买游戏机，钱得省着。”“可老师说必须交，不然不让上课。”我急了，

伸手想去拉她的袖子。赵梅猛地挥开我的手，碗 “哐当” 砸在桌上。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明轩的事才是大事！”顾明轩放下骨头，拍着手笑。

“姐是没人要的赔钱货，别上学了！”我盯着顾明轩沾油的嘴角，心脏像被针扎。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连 50 块都不如。我没再争辩，转身回了房间。

枕头下藏着我攒的 12 块钱，是捡瓶子换的。明天要是交不上资料费，

老师肯定会批评我。可赵梅根本不会管我的死活。我把钱塞进书包最底层，指尖冰凉。

突然想起上周，顾明轩摔碎我的保温杯，赵梅还骂我没放好。凭什么？凭我是女孩，

他是男孩？我咬着唇，直到尝到血腥味。这个家，从来就没有我的位置。第二天早上，

我没吃早饭就往学校跑。走到校门口，却被顾明轩拦住了。“姐，把你那 12 块钱给我，

我要买零食。”他伸手就抢我的书包。我死死护着，往后退了一步。“这是我的钱，

不能给你！”顾明轩急了，伸手掐我的胳膊。“妈说了，你的东西都是我的！

”我疼得眼泪快出来，却不敢松手。这 12 块钱，是我最后的希望。拉扯间，

书包带断了，钱掉在地上。顾明轩一把抢过，撒腿就跑。“你给我站住！”我追上去，

却被他推倒在地上。膝盖擦破了皮，渗出血来。我看着顾明轩跑远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响。

到了学校，老师果然问我要资料费。我低着头，说钱丢了。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辣的。老师叹了口气，让我明天必须带来。放学回家，赵梅正在做饭，满屋子香味。

顾明轩坐在沙发上，吃着我那 12 块钱买的零食。“妈，姐今天被老师批评了，好丢人！

”顾明轩边吃边说，眼里满是得意。赵梅端着菜出来，瞪了我一眼。“丢人现眼的东西，

还不赶紧去洗碗！”我没动，盯着顾明轩手里的零食。“那是我的钱，你凭什么让他花？

”赵梅放下盘子，走过来又要打我。“反了你了！明轩吃你点东西怎么了？

”我往后躲了一下，第一次敢跟她对视。“你总是偏心他，我也是你的孩子啊！

”赵梅愣住了，随即更生气了。“你还敢顶嘴？今天不准你吃饭！”我看着桌上的红烧肉，

肚子饿得咕咕叫。可我没再求饶，转身进了房间。关上门，我靠在墙上，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我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2周末我在家写作业，顾明轩突然闯进来。

他手里拿着我的笔记本，那是我攒了三个月钱买的。“姐，这个本子借我画画。

”他不等我同意，就翻开本子乱涂。我急了，赶紧抢过来，却已经晚了。

上面的笔记被画得乱七八糟，看不清了。“顾明轩！你干什么！”我声音发抖，心疼得厉害。

顾明轩毫不在意，还伸手来抢。“不就是个破本子吗？有什么了不起！”我死死抱着笔记本，

往后退。“这是我用来学习的，你赔我！”吵闹声引来了赵梅。她一看这情景，

直接站在顾明轩那边。“多大点事？明轩想画就画，你再买一个不就行了？

”“我哪有钱再买？这是我攒了好久的！”我看着赵梅，眼里满是失望。赵梅皱着眉，

从钱包里拿出五块钱。“给你五块，赶紧去买个新的，别在这闹。

”五块钱根本不够买笔记本，她明明知道。可她只想着顾明轩，根本不管我的难处。

“五块钱不够，这个本子要二十块。”我把钱推回去，不肯接。赵梅脸色沉了下来，

伸手夺过我的笔记本。“不够就别用！明轩开心最重要！”她把笔记本撕了，碎片撒了一地。

顾明轩在旁边拍手叫好。“妈你太厉害了！姐的本子没了，看她怎么写作业！

”我看着地上的碎片，心脏像被撕碎一样疼。那上面有我所有的笔记，是我学习的希望。

“赵梅！你凭什么撕我的本子！”我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声音里满是愤怒。赵梅愣住了，

随即抬手又要打我。“你敢叫我名字？反天了！”我这次没躲，任由她的巴掌落在我脸上。

***辣的疼，可我却笑了。“你打吧，打死我，你就没女儿了！”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股狠劲。赵梅被我吓住了，手停在半空中。顾明轩也不笑了，往后退了一步。

我蹲下来，慢慢捡地上的碎片。每一片，都像扎在我心上的刺。“这个本子，

我会让你们赔的。”我抬起头，看着他们，眼神冰冷。赵梅回过神，又要骂我。

可我没再理她，拿着碎片回了房间。晚上，我没吃饭，一直在粘笔记本。粘到半夜，

也只粘好一半，字迹还是看不清。我看着粘好的本子，眼泪掉在上面。从今天起，

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我了。第二天，我去学校跟同学借笔记抄。同学同情地看着我，

把笔记借给了我。“顾清沅，你家里人怎么这样啊？”同学小声问我。我笑了笑，没说话。

有些苦，只能自己咽。放学回家，赵梅正在给顾明轩买新玩具。顾明轩拿着玩具，冲我炫耀。

“姐，你看我的新玩具，妈买的，可贵了！”我没理他，径直回了房间。我打开抽屉，

里面有我偷偷藏的一把小刀。不是用来伤人的，是用来保护自己的。晚上，

顾明轩又来抢我的东西。他想抢我的钢笔，我死死护着。“顾明轩，你再抢，我就用刀了。

”我把刀拿出来，放在手里。顾明轩吓得后退，哭着去找赵梅。“妈！姐要拿刀杀我！

”赵梅跑过来，看到我手里的刀，脸色煞白。“顾清沅！你想干什么？要杀人吗？

”我握着刀，手没抖。“我不想杀人，只是不想再被你们欺负。”赵梅想过来夺刀，

我往后退了一步。“你别过来，不然我不客气了。”赵梅被我镇住了，不敢再动。

顾明轩躲在她后面，吓得不敢出声。我把刀收起来，看着他们。“以后，我的东西，

你们不准碰。”说完，我关上了房门。门外传来赵梅的骂声，可我却觉得解气。这只是开始，

我会让他们慢慢偿还。3中考成绩出来了，我考上了重点高中。拿着成绩单，

我激动得手都在抖。回家跟赵梅说，她却一脸不屑。“考上重点高中又怎么样？

还不是要花钱？”“妈，重点高中升学率高，我以后能考上好大学。”我急忙跟她解释，

希望她能支持我。赵梅却摇了摇头，把成绩单扔在桌上。“不行，你不能去读。

明轩明年要上初中，得花钱。”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这是我的机会，

我不能放弃！”“机会？你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赵梅的话像一盆冷水，

浇在我头上。顾明轩从房间里出来，听到我们的话，笑了。“姐，你别读书了，

出去打工养我吧！”“顾明轩！你闭嘴！”我瞪着他，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赵梅护在顾明轩前面，瞪着我。“明轩说得对！你就该出去打工，供明轩读书！”“我不！

我要去读重点高中！”我第一次跟赵梅反抗，声音很大。赵梅气得发抖，

伸手就打了我一巴掌。“你敢不听我的话？我白养你了！”我捂着脸，眼泪掉了下来，

却还是不肯妥协。“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去读书！”赵梅见我不肯让步，眼珠一转，

换了副脸色。“清沅，妈不是不让你读，只是家里没钱。”“你先去读普通高中，学费便宜，

等以后有钱了，妈再送你去重点高中。”我看着她，有些犹豫。普通高中虽然不如重点，

但总比不能读书好。“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我小声问她。赵梅拍着胸脯保证。

“妈怎么会骗你？你可是我的女儿啊！”我信了她的话，同意去读普通高中。可我没想到，

这只是她的骗局。开学前一天，我收拾行李，准备去学校报到。赵梅却把我的行李扔了出来。

“别去了，我给你找了个工作，明天就去上班。”我愣住了，看着她，不敢相信。“妈，

你不是说让我去读普通高中吗？你怎么骗我？”赵梅脸色一变，不再伪装。“骗你又怎么样？

家里需要钱，你必须去打工！”“我不！我要去读书！”我捡起行李，就要往外走。

赵梅拉住我，不让我走。“你今天敢踏出这个家门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顾明轩也过来拉我，把我的行李又扔了出去。“姐，你别不识好歹，妈都是为了你好！

”我看着他们，心里彻底凉了。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让我读书，只是在骗我。“你们别逼我！

”我声音发狠，眼神冰冷。赵梅却不怕，还在逼我。“逼你又怎么样？你必须去打工！

”我突然想起书包里的小刀，伸手就去拿。赵梅看到我拿小刀，吓得后退。“顾清沅，

你想干什么？别冲动！”“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离开这个家。”我拿着小刀，慢慢往外走。

顾明轩想拦我，我瞪了他一眼。“你敢拦我，我就不客气了！”顾明轩吓得不敢动，

赵梅也不敢拦我。我拿着行李，走出了家门。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这个家，

我再也不会回来了。”说完，我转身就走，没再回头。外面的天很黑，可我却觉得很轻松。

我终于摆脱他们了，终于可以去读书了。可我没想到，赵梅竟然跟了出来，还喊来了邻居。

“大家快来看啊！我女儿不孝，要离家出走，还想杀我！”赵梅边喊边哭，装得很可怜。

邻居们围了过来，都看着我，眼神异样。“清沅，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妈？”“就是啊，

你妈养你不容易，你怎么能跟她顶嘴？”我看着赵梅，心里又气又恨。

她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毁我名声。“你们别听她的，她在骗你们！”我急忙解释，

可没人相信我。赵梅哭得更凶了，还拉着邻居的手。“我真的好命苦啊，养了这么个不孝女！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自己解释不清了。我拿着行李，推开人群，就往外跑。

赵梅还在后面喊，可我没再回头。我知道，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4我拿着仅有的钱，去了重点高中，跟老师说明了情况。老师很同情我，帮我申请了助学金，

还让我住在学校宿舍。我终于可以读书了，心里很开心。每天都努力学习，成绩一直很好。

可我没想到，赵梅还是找到了我。她来到学校，找到我，又开始装可怜。“清沅，

妈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家吧。”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我要在这里读书。”赵梅见我不肯回去，又开始逼我。“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一直在这等你，

直到你跟我回去为止。”我没理她，转身就走。可赵梅却一直在学校门口等我，

还跟老师说我不孝。老师没办法，只好找我谈话。“清沅，你看你妈也不容易，

你就跟她回去吧，有什么事好好说。”我看着老师，心里很无奈。“老师，你不知道，

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让我回去，只是想让我去打工。”老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影响学习。”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很烦躁。赵梅一直在学校门口闹，

影响了我的学习和生活。没办法，我只好跟她谈。“你到底想怎么样？别再在学校闹了。

”赵梅见我肯跟她谈，很高兴。“我想让你跟我回去，去打工，供明轩读书。”“我不回去，

也不会去打工。”我态度坚决，没有妥协。赵梅见我不肯让步，又开始哭。“清沅，

妈求你了，你就跟我回去吧，家里真的需要钱。”我看着她，心里有些动摇。毕竟她是我妈，

我不能不管她。“我可以给你钱，但我不会跟你回去，也不会放弃读书。”我跟她谈条件。

赵梅想了想，同意了。“好，那你每个月给我五百块钱，我就不闹了。”我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