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最美的白富美,现在穿着垃圾袋做的衣服来求我,我凑近闻了闻她,然后…1 蔚蓝雪,
一个名字里的神国序章:蔚蓝雪,
一个名字里的神国在这个被称作“新纪元277年”的时代,
人类的文明像一株被精心修剪过的盆景,看似繁盛,实则早已失去了向天空肆意生长的根基。
人工智能“天穹神谕”编织的“以太信用系统”是悬挂在每个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亦是通往天堂的唯一阶梯。信用,是比黄金更稀有的金属,比呼吸更必需的氧气。
在这个时代,90%的人类被AI判定为“冗余劳动力”,
依靠微薄的“基础生存保障”活着。而我们这些所谓的“信用精英”,不过是那10%里,
有幸在AI的棋盘上扮演着棋子,而非尘埃的角色。而我,嵇星尘,
只是这10%精英阶层里最不起眼的一颗。我的姓氏“嵇”,在百家姓的末尾徘徊,
如同我在“天穹区”的地位,边缘而卑微。我的存在,唯一的意义,
似乎就是为了仰望一个人——蔚蓝雪。蔚,一个同样偏僻的姓氏,
却因她而绽放出太阳般的光芒。蔚蓝雪,我们“天穹第一高等学院”唯一的女神。她的名字,
就像一首失传的星海史诗。她的存在本身,
就是对这个物资匮乏、生产力倒退时代的无情嘲讽。她的美,是一种超越了物理法则的华丽。
当她走过学院那条由记忆金属铺就、能倒映出天空颜色的“云廊”时,
她的发丝是宇宙初开时流淌出的第一缕金色光瀑,每一根都闪烁着恒星碎屑般的光芒。
她的眼眸是两颗未经雕琢的蔚蓝宝石,里面囚禁着一整片没有风暴的海洋,
倒映着所有人的痴迷与疯狂。她身上穿着的“月光纤维”制成的校服,
据说每一寸布料都需要消耗掉一个普通家庭一整年的能源配额。那纯白色的织物上,
流淌着肉眼可见的、如水银般柔和的光晕,仿佛月神阿耳忒弥斯的裙摆。她从不化妆,
因为任何色彩在她那张由神明亲手雕琢的脸上,都只会沦为一种亵渎。
她的信用等级是“辉耀级”,那是普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企及的云端。她的父亲是蔚宗庭,
一位在AI无法替代的“情感算法”领域享有盛誉的科学家,
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能与“天穹神谕”平等对话的人类之一。因此,
蔚蓝雪所拥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她用的“晨露”牌净水器,
能过滤出带着一丝清甜的分子水;她吃的营养膏,
生的、模拟着一万年前蓝鳍金枪鱼口感的珍品;她甚至拥有一间私人的“全息嗅觉模拟室”,
可以在里面重温已经灭绝的、名叫“玫瑰”的古老花朵的芬芳。而我,嵇星尘,只能在远处,
贪婪地嗅着她经过时空气中残留下的、那缕若有若无的、被称作“星辰之泪”的昂贵香氛。
那味道,对我而言,就是整个腐朽世界的救赎。我迷恋她,
如同飞蛾迷恋着那注定要将自己焚为灰烬的火焰。我将自己所有的情感,所有的幻想,
都倾注在了这个名为蔚蓝雪的梦境里。我在个人终端里,建立了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塞满了从各个角度***她的全息影像。她的一颦一笑,她裙摆扬起的弧度,
她指尖划过空气的轨迹,都被我用最精密的算法捕捉、保存,在无数个孤独的夜晚,
反复播放。我甚至觉得,她身上的香气,她肌肤的洁净,她眼神的纯粹,
是这个污浊世界里唯一的“真实”。我坚信,像她这样的神女,是不会流汗,
不会有任何不洁之物的。她呼出的气息是芬芳的,她的身体是琉璃做的,纯净无瑕。
她偶尔会对我微笑,那是一种礼貌而疏离的、属于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舍。
可即便是这样的施舍,也足以让我的心脏像超载的引擎一样疯狂轰鸣,
让我的世界里开满绚烂而虚假的樱花。我以为,我的余生,就会在这样卑微的仰望中度过。
直到那一天,“天穹神谕”冰冷的电子音,向整个世界宣告了蔚家的崩塌。2 神国坠落,
琉璃染尘神明的陨落,往往只在一瞬间。那天,学院的全息公告墙上,
巨大的金色字体如利剑般刺下,宣告了一条令所有人震惊的消息:“公民蔚宗庭,
因非法篡改‘生命延续’序列算法,试图绕过‘天穹神谕’进行违规基因治疗,
其行为严重破坏信用根基,现剥夺其‘辉耀级’信用,判定为‘失信者’。
根据《新纪元信用法案》第117条,其直系亲属信用等级同步清零,列为‘失信者’。
”整个学院,不,整个天穹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失信者。在这个时代,
这三个字比“***犯”还要沉重。它意味着你被整个社会系统彻底驱逐,
你的身份信息变成了数据库里一行毫无意义的乱码。你无法工作,
因为没有任何企业敢雇佣一个信用为零的人;你无法领取“基础生存保障”,
因为那是对信用公民的福利;你甚至无法购买最劣质的营养糊,
因为所有交易都需要信用认证。你会被赶出安全的“上层区”,
被流放到空气污浊、资源匮乏的“沉降区”。在那里,你不再是人,只是一只会呼吸的垃圾。
蔚蓝雪,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就这样,在一夜之间,从云端的王座,
被狠狠地摔进了最肮脏的泥潭。我最后一次在学院里见到她,是在公告发布后的第二天。
她不再穿着那件流淌着月光的校服,而是换上了一套最普通的灰色棉布衣,
那是“基础保障”配给的衣物。即便如此,她依然美得让人心碎。只是,
那双曾经囚禁着整片海洋的眼眸,如今盛满了迷茫与恐惧,像是迷失在暴风雨中的海鸟。
没有人敢和她说话,所有人都像躲避瘟疫一样避开她。昔日围绕在她身边的朋友、追求者,
此刻都恨不得与她划清界限。信用的崩塌,是会“传染”的。与失信者有过多交集,
自己的信用评分也会被“天穹神谕”降低。她孤独地站在“云廊”中央,
像一座即将风化的美丽雕像。我站在远处,
心脏被一种混杂着痛楚与隐秘***的奇怪情绪攫住。我看到她瘦弱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那天之后,她就从学院里消失了。我开始疯狂地打听她的消息。
通过一些灰色的信息渠道,我得知,蔚家被强制从天穹区的豪宅里驱逐,所有资产被冻结,
用于支付“破坏信用系统”的巨额罚金。他们一家,被流放到了臭名昭著的“沉降十三区”。
“沉降十三区”,那是连野狗都不会去的地方。那里是城市的排泄口,
堆积着上层区所有的物理垃圾和数据垃圾。空气里永远弥漫着刺鼻的酸腐气味,
水源被重金属污染,唯一能找到的“食物”,
垃圾处理厂的传送带上掉下来的、混合着各种废料的“有机残渣”——我们称之为“泔水”。
我的女神,蔚蓝雪,竟然要去吃那种东西?这个念头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紧接着,
是一种更加病态的兴奋。那个完美无瑕的艺术品,终于有了裂痕。那个高高在上的神女,
终于跌落凡尘,沾染上了和我一样的、属于人类的污浊。我的生活依旧继续,
凭借着还算不错的信用积分和专业能力,
我毕业后进入了一家为“天穹神谕”提供数据维护的小公司,过着不好不坏的日子。
但我对蔚蓝雪的迷恋,却因为她的坠落而变得更加扭曲和炽热。我开始想象,
她在那个地狱般的地方,是如何挣扎求生的。她那双纤细白皙、连握笔都会留下红印的手,
是否要去翻拣那些肮脏的垃圾?她那闻惯了“星辰之泪”香氛的鼻子,
是否要忍受那能把人熏晕的恶臭?她那只吃最顶级营养膏的身体,
是否要靠吞咽泔水来维持生命?这些想象,让我痛苦,又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那个遥不可及的梦,似乎……有了一丝可以触碰的可能。
3 垃圾袋的裙摆与泔水的味道一年后,我因为一个项目,
需要去“沉降十三区”边缘采集一些废弃服务器的数据。这是一个没人愿意干的苦差事,
但我却主动请缨,怀着一种近乎朝圣的诡异心情。
当我穿过那道将上层区与沉降区分隔开的、闪烁着高压电弧的“界门”时,
扑面而来的恶臭几乎让我当场呕吐。空气是灰黄色的,悬浮着肉眼可见的尘埃和化学颗粒,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砂纸。我戴着最高等级的防护面罩,依然感到阵阵不适。
而在这里生活的人,他们没有任何防护。他们的脸上都挂着一种麻木的、毫无生气的表情,
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就在一片由废弃金属和塑料堆成的小山旁,
我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影,正佝偻着腰,
在一个散发着腐烂气味的垃圾投放口里,费力地翻找着什么。我的心脏,在那一刻,
停止了跳动。即使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即使她浑身脏污,即使她瘦得脱了形,
我依然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蔚蓝雪。她身上穿着的,根本不能称之为衣服。
那是一些被丢弃的、五颜六色的高分子材料垃圾袋,被人用粗糙的手法裁剪、拼接在一起,
勉强蔽体。那些曾经用来包装奢侈品的、印着华丽logo的垃圾袋,
此刻像一块块丑陋的补丁,贴在她那骨骼分明的身体上。她的头发,
那曾经如金色瀑布般的长发,如今已经纠结成了沾满油污和尘土的绳结,黯淡无光,
像一捧被遗弃的枯草。阳光,那吝啬地穿过灰色云层的、带着辐射尘的阳光,
照在她曾经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映出的不再是象牙般的光泽,
而是一层洗不掉的灰败和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泛起的蜡黄。我像一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靠近。
我的动力靴踩在松软的垃圾堆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距离越来越近,
我终于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那不是“星辰之泪”的芬芳,
也不是任何我曾经幻想过的、属于少女的体香。那是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气味。
是汗液在无法清洗的皮肤上反复蒸发后留下的酸馊,是食物残渣腐烂的霉味,
是垃圾堆里各种化学物质的混合,还有一种……属于绝望的,死气沉沉的味道。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防护面罩的过滤系统似乎都失效了。这就是我的女神?
这就是我用无数个夜晚构建起来的、纯净无瑕的琉璃梦境?然而,
一种更加病态的、扭曲的***,像毒藤一样缠绕住了我的心脏,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她终于不再是那个悬浮在空中的幻影了。她变得真实,真实得令人作呕,
也真实得……触手可及。就在这时,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似乎在垃圾投放口深处发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欣喜。那抹笑容,
依旧有昔日的一丝影子,却像一朵开在污泥里的花,脆弱而凄凉。她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