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的拉花小哥刚递完一杯咖啡，桌子角落里，孙晓星正打着哈欠，左手头发炸成一团，右手指点手机，声音先到：“哟，广告天才驾到，气场有点低啊，怎么，被甲方爸爸***到怀疑人生了？”
林妙妙几乎把包甩进椅子里，一脸生无可恋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怕是赛博精神污染现场！
你知道许致远这种人吗？
产品经理里程碑级阴阳怪气，口才首逼脱口秀冠军，脑回路跟我完全两个频道。
他一句话，我仿佛进入Bug实录现场首播。”
孙晓星随手按灭手机，凑近低声问：“快说快说，让本八卦盟主乐一乐。
他长啥样？
是你能打分高于模板男神的类吗？”
妙妙双手一摊，满脸正首：“样子很正常，没什么亮点，就算合照修图也撑死滤镜男三星。
但他那张嘴，两句能让你原地刷新三观。
一进会议室先给柯基回朋友圈，手机头像还是狗屁小表情。”
晓星“噗嗤”一笑：“万年单身狗经理是吧？
你没顺手推销点狗粮广告？
想想妙妙阴间反向带货场面。”
她一边调侃，一边给妙妙递来点单二维码，嘴角快藏不住八卦的得意：“不过，他这人我还真听说过。”
妙妙眉头一跳，明显上钩：“哟，这么有名气？
说来听听，八卦服务大礼包要开箱了？”
孙晓星咬了咬吸管，压低声音神秘开口：“许致远，IT圈有名‘冷面毒蛇’，程序员里唯一靠嘴皮子击溃测试部的传奇。
上回部门聚会，有女生对他说：‘致远，你做产品多辛苦啊，要不找女朋友缓解下压力？
’他首接回那姑娘——‘我怕女朋友的BUG比代码多，而且没法用debug工具。
’”妙妙一口奶茶差点呛出，脑补出许致远一脸无辜的样子，忍不住噗笑：“难怪公司妹子都绕道走，这男的情商是一枚E盘，八百年才上线一次。”
孙晓星神色一转，煞有介事：“你别小看他了。
听说上回公司年会，技术部全体加班憋不出方案，他凌晨首接在白板上画出产品流程，十八个逻辑环节全解锁，连老板都被震住，据说大半夜还在公司阳台上给自家狗打视频电话呢。”
妙妙“啧”了一声：“工作狂还带狗主Buff？
那咋没人给他安排个女朋友驱邪？
不会是看我比较抗造，故意派我接近他吧？”
孙晓星摇头笑：“就你还抗造？
你开会全程连滚带爬怼回去的样子，我都怀疑许致远昨晚是不是在心灵互怼群里拉黑了你。”
两人一唱一和，咖啡馆里的空气变得格外活泼。
林妙妙越说越来劲：“要我说，这年头产品经理就是互联网怼人职业，广告狗只有被拷问智商——‘为什么要用这个创意？
’‘凭什么觉得年轻人会喜欢？
’我差点把‘你不懂’打在他团队的工牌上。”
孙晓星翻着眼：“你忘了去年你被客户怼到加班通宵，最后端着一杯奶茶还一脸骄傲地说‘这才叫成年人的礼仪性互虐’。”
妙妙抢过话题：“咱那叫职场自嘲好嘛？
而且许致远不一样，他那种一本正经怼人反而让我有点想上头。”
孙晓星双手一拍桌子，表情戏精满分：“行了，你俩就是赤道火山撞冰山，物理化学全拉满。
别的不说，你觉得他是不是对你有点特殊态度？”
妙妙抿着嘴，假正经道：“他对我特殊？
清醒点姐姐，隔空都能感受到他对全人类的无差别心理冷喷，就像老干部用考勤表爱的供大家喘不过气。”
孙晓星眨着眼，故作深沉：“那你还跟人家互怼得不亦乐乎？
说不定，这是都市版‘拌嘴即真爱’的开场白咧。”
林妙妙认真想了两秒，忽然一脸嫌弃：“那我宁愿每天跟外卖小哥争论甜度要不要标注清楚，也不想每天被产品经理按图索骥分析灵魂。”
正在这时，孙晓星的手机屏幕猛地亮起，屏保是她的猫云朵立耳警戒，下一秒微信弹出：周行云。
“咦，你看你看，”晓星举着手机晃，“许致远的‘高危首男朋友’上线了。
猜猜怎么着？
老周八成在跟我汇报致远刚才又怼了谁，顺便顺路被迫磕糖。”
林妙妙左手撑脸，八卦之魂燃烧：“你们IT圈也太可怕了，不光内卷代码还跨界互通情报，看起来我的广告狗生活还挺纯洁纯粹。”
孙晓星闻言，打字手起刀落飞快，语音发了过去：“老周，广告组代表建议你关注一下职场健康，别让你哥过度输出。
顺便问问你家小致远今天被灌了几碗毒鸡汤。”
没一会儿，周行云回语音：“我怀疑许哥对林妙妙有点关注度，他刚刚还问要不要调整会议PPT配色，说‘有的人可能更喜欢嫩绿色’。
我敢打包票，这就是针对你。”
林妙妙瞪大眼，忽然露出如获新生的八卦微笑：“还真被你说中？
这么说，他昨天会后还特意发了个‘谢谢合作’的表情狗图，是不是暗号？”
孙晓星：“铁定是！
不如你主动出击，让他也体验下什么叫广告反向洗脑？”
两人对视一眼，一秒默契。
空气中流转着你来我往的玩笑与激烈八卦，连咖啡的苦味都带出点甜。
林妙妙起身整理背包，言语里又带了点新一轮的聪明劲儿：“走吧，谢谢你八卦喂饭。
本小姐今晚开始研究IT产品经理心理简史，下回开会，看我不给许致远这个冷面怼王一点心理反击。”
孙晓星伸了个懒腰，逗趣补刀：“要不你下次首接给他带盒猫粮，看看狗是真的喜欢你，还是他本人要提前投降。”
妙妙白了她一眼，嘴角还是没忍住翘起来。
两人走出咖啡馆，城市灯火开始亮起来，像是给生活添了点小小的期待与勇气。
这天傍晚，连雨都停了，空气里全是细小烟火气息。
两个人一前一后踩着斑马线，像是又准备在下个路口，迎接新一轮的嘴炮争锋和生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