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机场门口,老公却把我拦下,扔给我一把车钥匙,让我自驾去目的地。
我刚想理论,寡嫂突然出现:不好意思啊弟妹,我是不会开车,要不然,也不会要你的位置。
没事,她就是个司机命。
我找公婆和小叔子要个说法,没想到他们对此毫无异议。
还让我把行李都托运上,省了托运费。
于是,我把他们的机票改到了阿拉善,把行李丢进焚烧炉,回家了。
...刚进门就被侄子的玩具车绊了一跤,看着门口公公的鱼竿,厨房婆婆的中药渣,茶几上小叔子和老公的烟头,就连阳台上挂着的也是许家人的衣服。
看着这个不相关的家,我麻木地走进卧室,收拾起行李。
电话突然响起,屏幕闪烁着许子阳的名字。
白浅!为什么改地址不通知我!许子阳的声音刺耳,我没有回话,正忙着在他的衣柜里,翻找我仅有的几件衣服。
我和你说话呢!哑巴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行程全部打乱了!电话那头隐约听到寡嫂楚红娇滴滴地劝慰。
算了子阳,浅浅肯定是生气了,都怪我这个做嫂子的,早知道没票,我就不来了。
嫂子,你愿意出来玩!咱全家都开心!可千万别这么想许子阳对着我语气又变成了警告:白浅,你看看你嫂子多为你着想!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以后做事之前要给你老公说一声!看着我空落落的首饰盒,不知什么时候它们都跑到了嫂子屋里。
呵,许子阳你退我票的时候也没通知我啊!许子阳在电话那头愣了半秒:至于吗?你也知道嫂子好不容易从悲伤中走出来,主动提出出来玩,我也不好拒绝。
所以,就让你老婆开 24 小时的车?电话那头婆婆的声音***来:24 小时怎么了,上回你不一人两天开了 36 个小时?不开得挺好的嘛!想到那 36 个小时我就想哭。
两年前全国疫情,父母不幸染病,我回老家全程陪护。
许子阳给我打电话,说家里没有药了,一家人全病了,说自己快不行了。
我当时急疯了,自己一个人连开两天,36 个小时车程,硬是走县道,把药送回了家。
结果一家人好好的,只是寡嫂吃不下饭。
想喝我煮的银耳汤。
就是因为一碗银耳汤,害得我父母把身边所有的药都给了我,两个老人买不到药,在疫情中吃了不少苦,现在还一身的旧疾。
许子阳一家知道这事儿,可到现在都没一人去拜访过。
许子阳甚至和我打趣:不错了,多少人还没扛过去死了呢!电话那头,许子阳语气像命令白浅,你出省了吧?开快点,中途少休息一点,尽量别让我们久等。
没有一句关系,没有一句担忧,我像这家的仆人,或许我人都不算。
合上行李箱,看着七年的生活全在其中,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酸涩。
我不去了,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