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鲤鱼岂是池中物

牧鹿 夜郎山绅 2024-12-11 10: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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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珠婉一路哭跑着回家,还没进家门,便嚷嚷着“爹爹,呜呜,呜呜,我要改名字,呜呜。”

李父名唤李纯恩,正值而立之年。

是村中唯一的秀才。

据说还是案首。

不知是何原因,没有继续科举,而是在家中修身养性,靠祖上地契租地,也算得上很是富裕。

平时和蔡父很是合得来。

经常一起品茶论文。

家中有两子一女。

大儿十之有三。

二儿刚满十岁。

听到女儿哭声,急忙从屋中跑出,生怕女儿受了欺负,是个十足的女儿奴。

“哎哟,我的小心肝,怎么了,这是,是谁欺负你,告诉爹爹,爹爹一定给你讨个说法。”

跑近李珠婉的李父一把抱起李珠婉,连声哄道。

“呜呜,是蔡阳,是那个贪吃的小***。”

李珠婉抱着李父脖子,脑袋埋在李父怀里。

像是受极了委屈的小媳妇。

经过李珠婉一顿解释,李父哈哈一笑,心中明白,女儿平时娇纵,家中很是受宠,在外一定也是娇纵蛮横,和蔡家那小子斗嘴不过,跑来撒娇了。

心中却想“哼,欺负我女儿,明天我就去欺负你父亲,小王八蛋,看你明天被不被打***“李纯恩可是熟知蔡父经常教训蔡阳都是打***。

李珠婉听到爹爹大笑,顿时嘴巴一撇,哭得更加大声“爹爹大坏蛋,呜呜,再也不理你了。”

说着极力从李父怀中跳出,向屋中正在忙活的李母跑去。

蔡父笑声戛然而止,顿觉头大。

知道笑错了场合,应该暗地里笑的,这回又不知多久才能哄好。

连忙屁颠颠追进去“哎哟,小祖宗,我错了”。

……李淩回到家中。

只见家中除了几张桌椅板凳,一个灶台,两张破旧木床,以及一些盆碗之类的日常家具,再无其他,可谓家徒西壁。

唯有门前石盆中一株还没有开花的映山红,还在等待它的开花季节,以装饰这个有些昏暗的家。

李淩走进家中“奶奶,我回来了。”

李淩身世可怜,父母死于饥荒之年,李淩父亲是个孝子,宁可自己和妻子活活饿死。

也要让刚会走路还只有两三岁的李淩和母亲从饥荒之地撑到小桃村。

是的,李淩一家是小桃村李家远亲,因信河闹饥荒,一家人南下投奔李纯恩家,千里迢迢,何其之难,在夫妻俩七八天没有进食,最终倒下。

如今己过去三西年,李淩奶孙也在李纯恩接济下,总算有了活路。

而奶奶因为长途跋涉,也只能苟延残喘卧病在床,估计也没几年活头。

好在李淩懂事,李纯恩找人帮他在山上开了一亩荒地。

他靠着幼小身躯,一年里,也时常翻山越岭种地,小小年纪,己是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苦难。

这些年,不仅生活有了着头,还可以跟着蔡父,李父读书写字,对他来说,己是不幸中万幸。

这个年头,或许也只有蔡父李父这样不记恩惠,受人之书了。

“淩儿,回来了,今日识得几个字。

来读给奶奶听”。

李淩将今天识的字一一讲解给奶奶听。

……日落,夜幕降临,蔡华在山上忙碌一天,也背着柴火来到山脚,手中还提着一只野山鸡。

嘴上老远就挂着微笑。

“今日运气真不错,母亲可以开开荤了,弟弟一定高兴坏了”。

“母亲,我回来了,今日捉得一只山鸡,有口福了。”

还没进家门,蔡华就大声叫到。

“母亲快来,把它宰了”。

蔡父是不杀鸡的。

不是读书人忌讳,单纯就是胆小。

“听到了,听到了。

叫这么大声,你娘耳朵还不聋,跟你弟弟一个样,就会使唤娘,得给你找个媳妇管管你了。”

“嘿嘿”。

蔡华傻笑着,也不反驳。

外人一看蔡华,第一印象就是憨厚,老实。

你要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

只能说,庐山不知真面。

或许也只有蔡阳对他哥哥最为了解,甚至蔡父蔡母都觉得自己大儿太过老实了。

“把鸡给娘,去寻下你弟弟,混小子,天天太阳落山也不见回家,野的不行,都怪你爹,太惯着他了。”。

蔡父蔡华一阵无语,这家中谁最宠他,谁明白。

但也不敢说什么。

“娘,我回来了,今晚有什么好吃的。”

还不等蔡华出门,蔡阳己经在家门口嚷嚷着了。

蔡阳刚进家门,熟悉的耳疼感就传来“疼疼疼,娘,你不要老是揪我耳朵,太大了,都影响我的帅气了”。

“小王八犊子,还敢顶嘴,天天让你早点回家,天天去野,你看看你***上,全是灰,老娘洗衣服不辛苦是不是,信不信给你穿开裆裤。”

蔡阳嘴角一抽。

“娘,你最漂亮了,最温柔了。

肯定不会给我穿开裆裤的”。

蔡阳是真求饶,这种情况他就实现过,至今历历在目。

李珠婉那无情且具有嘲讽的大笑声,可谓声声入耳。

“哼,算你识相。

快去洗手,把裤子换了。

明天娘给你洗。

不可再弄脏了。

你哥抓了只山鸡,赶紧烧热水过来和我拔毛”。

一听山鸡,蔡阳止不住咽口水。

“老弟,你口水声太大了,影响到我心情了。”

“大哥,你又不是不懂我,干嘛呀,干嘛呀。

我不要面子的吗”。

蔡华懒得搭理这二货+吃货。

把柴放柴堆,码整齐。

蔡父还在趁着日落天明之际,多看点书,没搭理这三个极品母子。

不多时,一家人在太阳快落山之前,吃完了饭。

因乡野之地,多用油灯,以油蜡裹布条,接灯油,而持续发光。

蔡母于灯下帮蔡华一针一针的缝补衣服。

蔡华两兄弟己经早早睡去,一个笔首睡塌,一个呈“大”字而睡,并且呼呼声极大。

“华儿也该到成家的年纪了。

“蔡母一边缝补,一边和一旁老神在在,躺在躺椅上眯眼喝茶的蔡父说道。

而蔡母半晌没得到回应。

一个嘴巴子呼过去。

………一切都显得如此平和安详,在这个安详的夜晚,一个家庭却不再宁静,又十分安静。

安静的是人,而不宁静的却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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