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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裴珩的第七年,他的白月光从江南回来了。他连夜将我赶出主院,说苏婉身子弱,

受不得委屈。我低头称是,搬去了最偏僻的柴房。后来敌军破城,他毫不犹豫用我换回苏婉。

我穿着嫁衣从城墙跃下时,他竟撕心裂肺喊我名字。可惜啊,裴珩,我再也听不到了。

---初雪来得毫无征兆,细碎的雪沫子被凛冽的北风卷着,

扑打在书房那扇略显陈旧的支摘窗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沈未晞搁下手中的狼毫笔,

指尖已被冻得有些发僵。她下意识地将手凑到唇边,呵出一团白雾,

试图汲取一点微薄的暖意。抬眼望向窗外,庭院里那几株老梅树,枝头已缀满了细小的花苞,

在灰蒙蒙的天色里,透出些许倔强的红。又是一年冬深了。这是她嫁入裴府的第七个冬天。

“夫人,天色不早了,可要传晚膳?”贴身丫鬟锦书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炭盆里的火将熄未熄,屋子里并不比外面暖和多少。

沈未晞摇了摇头,刚想说“再等等”,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却由远及近,

如同骤雨般砸碎了府门前的寂静,紧接着,是门房略带惊慌的通报声:“侯爷回府——!

”心,猛地一跳。裴珩回来了。他此次奉旨巡查边防,已离京两月有余。

沈未晞几乎是立刻站起身,也顾不得整理微皱的衣摆,快步迎了出去。七年了,

每一次他归家,她依旧会像初嫁时那般,怀着一份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期待。

行至前院,远远便看见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翻身下马,玄色的大氅上落满了雪花,

更衬得他面容冷峻,眉眼间带着一路风尘仆仆的疲惫。沈未晞的心揪了一下,正欲上前,

却见裴珩并未像往常那样径直走向内院,而是转身,极其小心地探手,

从马车里扶出一个人来。那是一个女子。一身素白衣裙,外罩着月白色的斗篷,

身形纤细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她微微仰头看向裴珩,侧脸在雪光映照下,

竟是惊人的清丽秀美。裴珩的手,稳稳地托着那女子的手臂,

动作是沈未晞从未见过的轻柔与谨慎。他微微低头,对那女子说了句什么,隔得远,

听不真切,但那瞬间他侧脸上流露出的神情……沈未晞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猛地窜起,

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那是她渴求了七年,却从未得到过的温柔。

“侯爷……”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脚步僵在原地。裴珩闻声抬头,目光触及她时,

那份短暂的柔和顷刻消散,恢复了惯常的疏离与淡漠。“你来了。”他语气平淡,

听不出情绪,“这位是苏婉,苏姑娘。她在江南旧疾复发,京中名医汇聚,

接她过来调养一段时日。”苏婉……苏婉!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猛地捅进了沈未晞的心口,然后缓慢地转动着。鲜血淋漓的疼痛蔓延开,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她怎么会不知道苏婉?那是裴珩心尖上的人,

是他年少时倾心相许、却因家族变故而被迫分离的白月光。这七年来,她虽从未见过此人,

但这个名字,却如同梦魇,无声无息地渗透在她与裴珩婚姻的每一个缝隙里。

他书房暗格里那卷微微泛黄的画像;他偶尔醉酒后,抱着她,

口中喃喃唤出的陌生名字;甚至是他对她那份始终不变的客气与疏离……一切都有了解释。

原来,他并非天生冷情,只是那份炽热,从未给过她沈未晞。苏婉这时也看了过来,

盈盈一拜,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这位便是夫人吧?苏婉贸然打扰,还望夫人勿怪。

”她抬眼时,目光清澈无辜,却又像带着钩子,悄无声息地掠向裴珩。

沈未晞强迫自己挺直脊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才维持住脸上得体的、甚至称得上温和的笑容:“苏姑娘客气了。既是侯爷的客人,

便是府上的贵客,何来打扰之说。一路劳顿,快请进府歇息吧。”她侧身让开道路,

姿态无可挑剔。裴珩看了她一眼,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但很快便消散。

他依旧扶着苏婉,越过沈未晞,径直向内院走去,

只留下一句吩咐:“安排人将听雪阁立刻收拾出来,要快,婉儿身子弱,经不得寒。

”听雪阁,是侯府除主院外最精致、最温暖的院落,推开窗便能望见一片梅林,

是冬日里最好的所在。沈未晞低头,恭顺地应道:“是,妾身这就去安排。”雪,

下得更大了些。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融化成冰冷的水珠,模糊了视线。

她看着那两道身影相携走远,玄色与月白,在漫天素白中,竟是那般刺眼的和谐。

锦书心疼地扶住她冰凉的手,哽咽道:“夫人……”沈未晞轻轻抽回手,

声音平静得可怕:“去吧,按侯爷吩咐的做。”是夜,裴珩宿在了听雪阁。

消息传到沈未晞耳中时,她正对着一盏孤灯,缝补裴珩一件旧袍的袖口。

针尖猝不及防地刺入指尖,沁出一粒鲜红的血珠,她却浑然未觉。原来,七年的夫妻情分,

竟薄脆如纸,敌不过白月光一声轻微的咳嗽。接下来的日子,侯府的重心彻底倾斜。

最好的银霜炭、最滋补的药材、最精巧的吃食,源源不断地送入听雪阁。

裴珩几乎日日留宿那边,偶尔回主院,也多是取些东西,或是吩咐事务,与沈未晞之间,

连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府中的下人最是势利,眼见风向变了,

对沈未晞这位正经夫人的态度,也渐渐怠慢起来。份例用度开始克扣,炭火时有时无,

饭菜也常常是冷的。锦书气不过,要去理论,却被沈未晞淡淡拦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说,“何必争这些。”她依旧每日晨昏定省,去裴老夫人处问安,

打理府中庶务也一丝不苟,只是愈发沉默寡言。偶尔在园中遇见裴珩陪着苏婉散步,

她会提前避让,若避无可避,便垂眸行礼,姿态恭谨,如同面对一个陌生的上位者。

苏婉却似乎很喜欢在她面前出现。有时会抱着一捧新折的红梅,

巧笑倩兮地说:“侯爷说这梅花衬我,夫人觉得呢?”有时又会抚着身上崭新的狐裘,

状似无意地提起:“这般珍贵的皮毛,侯爷竟舍得给我做了衣裳,

真是……”沈未晞总是淡淡一笑,回答得滴水不漏:“苏姑娘喜欢就好。”她像个局外人,

冷静地看着他们在她曾经付出全部心力的府邸里,上演着久别重逢、情深意重的戏码。心,

从一开始的剧痛,渐渐变得麻木,最后,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荒芜。直到那夜,风雪大作。

裴珩突然来到主院,脸色在昏暗的灯笼光线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他站在门口,并未进来,

带着一身寒气。“收拾一下,你搬去西院那边的厢房。”他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不是商量,是命令。沈未晞正在整理裴珩的一些旧书,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

静静地看着他。裴珩避开她的目光,语气生硬地补充:“婉儿……她夜里总睡不安稳,

说这主院太过空旷,有风声。西院那边僻静,适合静养。你明日就搬过去。”主院空旷?

沈未晞在这里住了七年,从未听过什么骇人的风声。西院的厢房,靠近马厩和库房,

冬日阴冷,夏日潮湿,久无人居,几乎与柴房无异。一股巨大的悲凉和荒谬感攫住了她。

她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七年、也仰望了七年的男人,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

他并非不知道她在受苦,他只是……根本不在意。她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

走到裴珩面前。没有质问,没有眼泪,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她只是深深地福了一礼,低着头,声音轻得仿佛要散在风里:“是,妾身明白了。

明日一早便搬,绝不会打扰苏姑娘静养。”她的顺从,似乎反而激怒了裴珩。他眉头紧蹙,

盯着她低垂的头顶,胸口起伏了一下,最终却什么也没说,猛地转身,

大步流星地消失在风雪夜色中。锦书哭着为她收拾简单的行装:“夫人,您为何不争?

您才是这侯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啊!”沈未晞望着窗外漆黑的夜,

唇边泛起一丝苦涩至极的弧度:“争?拿什么争?” 一颗早已被他弃若敝履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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