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平江路的匠人影,旧信里藏的百年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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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到苏州的高铁上,窗外的景色从北方的苍劲槐林,渐渐变成江南的烟雨水乡。

苏绾靠在车窗边,手里捧着那半块刚寻回的凤冠银胎,指尖轻轻划过胎体边缘的缠枝纹——那是外婆苏云溪的手艺,线条细腻流畅,与陆砚深锦盒里的残件纹路严丝合缝,像跨越百年的拼图,终于在她手中拼合了关键一块。

“在看什么?

这么入神。”

陆砚深端着两杯热咖啡走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苏绾,目光落在银胎上,“这银胎内侧的刻痕,你有没有觉得眼熟?

像极了我祖父笔记里画的‘藏银记’纹样。”

苏绾接过咖啡,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她顺着陆砚深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银胎内侧看到几处细微的刻痕——不是杂乱的划痕,而是按特定规律排列的点与线,组合起来像极了外婆日记里提到的“花丝密码”。

“外婆说过,‘藏银记’是民国花丝匠人用来标记重要银料的暗号,不同的刻痕对应不同的信息,说不定这上面记录着老花丝匠的具体地址。”

陆砚深坐下来,从背包里拿出祖父的修复笔记,翻到画着“藏银记”的一页:“你看,祖父在这里写了‘民国三十六年冬,云溪刻记于银胎,藏周宅方位’,后面还画了个简单的地图,标记着‘平江路巷尾’——和银胎上的刻痕对应起来,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老花丝匠家。”

苏绾眼睛一亮:“那我们找到周先生,不仅能查清诬陷案的真相,说不定还能找到您父亲的消息!”

两人聊着,高铁渐渐驶入苏州站。

刚走出站台,就被一阵带着水汽的风裹住——和北平的干燥不同,苏州的风里满是湿润的草木香,混着平江路老巷的桂花香,让人瞬间卸下旅途的疲惫。

按照银胎刻痕和笔记里的线索,他们很快找到平江路上的周宅。

那是一座典型的江南民居,白墙黛瓦,门口挂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写着“周氏花丝”,门环是铜制的,上面刻着“银”字纹样,和承宝斋的“缠枝纹”一样,带着古朴的匠人气息。

陆砚深轻轻叩了叩门环,没过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探出头来——他穿着件深蓝色的对襟衫,手里握着一支花丝镊子,镜片后的眼睛透着温和的光,看到陆砚深和苏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你们是陆景然的孙子,和苏云溪的外孙女吧?”

两人都愣住了,陆砚深率先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您是周先生?

我们是来向您打听当年的事,还有……我父亲的消息。”

周老先生笑着侧身让他们进屋:“进来吧,我等你们很久了。

景然和云溪当年离开北平前,就跟我说过,总有一天,他们的后人会带着凤冠银胎来找我,解开当年的秘密。”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靠墙摆着一排书架,上面摆满了花丝工具和半成品银饰,书桌上放着未完成的凤簪和放大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银硝石香气,和承宝斋的味道很像,却多了几分江南的温润。

周老先生给两人倒了杯绿茶,才缓缓开口:“景然和云溪当年在北平制作凤冠,不只是为了传承花丝技艺,更是为了收集日军侵华时掠夺银料的证据。

那些藏在凤冠纹样里的‘藏银记’,就是他们标记证据位置的暗号——一处刻痕代表一个藏证点,而凤冠银胎,就是记录所有藏证点的‘总钥’。”

苏绾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那当年诬陷陆爷爷的人,是不是就是为了阻止他们交出证据?”

“没错。”

周老先生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沉重,“当年有个叫赵三的文物贩子,一首想把那批银料证据卖给外国人,景然和云溪发现后,就想把证据交给文物局。

赵三知道后,就联合花丝协会的内鬼,诬陷景然‘私***国花丝珠宝、通敌叛国’,还派人跟踪云溪,想抢走她手里的《秘谱》和凤冠银胎——那里面藏着所有证据的线索。”

陆砚深的拳头紧紧攥着,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那我祖父和外婆后来怎么样了?

我祖父说外婆去南方找您,可她再也没回北平。”

“云溪当年确实来找过我,”周老先生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她把凤冠银胎的另一半和《秘谱》交给我保管,说要回去找景然,可她刚离开苏州,就被赵三的人盯上了。

为了保护证据,她故意把《秘谱》和银胎分开,把《秘谱》交给了她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外婆,让她以后交给陆家后人;自己则带着另一半银胎,引开了追兵,从此就再也没了消息。”

苏绾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终于明白,外婆为什么会把《秘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为什么临终前还惦记着把《秘谱》还给陆家——那是她姐姐用性命守护的东西,是跨越两代人的约定。

陆砚深也红了眼眶,他看着周老先生,声音带着颤抖:“那我父亲呢?

我父亲当年去南方找我母亲的消息,是不是也和这件事有关?”

周老先生点了点头,从书架上取下一个旧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叠书信:“你父亲陆承安,当年其实是知道真相的。

景然被诬陷后,他怕父亲出事,就主动提出去南方找云溪,想帮他们把证据交出去。

他来找过我一次,说‘我爹守着花丝一辈子,不能让他背这个黑锅’,还留下了这封信,说如果他没回来,就让我把信交给你,告诉你当年的真相。”

陆砚深接过信,指尖触到泛黄的信纸,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信封上写着“致吾儿砚深”,字迹和祖父很像,却多了几分年轻的锐气。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里面的内容不长,却字字千钧:“砚深吾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爹或许己经不在了。

当年爹误解了你爷爷,以为他守着花丝不放手是固执,后来才知道,他守的不只是手艺,是国家的文脉,是中国人的根。

爹去南方找苏云溪女士,是想帮她和你爷爷把证据交出去,洗清你爷爷的冤屈。

如果爹没回来,你一定要记住,陆家的人,永远要守着承宝斋,守着花丝,守着心里的正义。

爹在苏州城南的‘夕阳红养老院’等你,若你能来,爹想带你去看看当年你爷爷和苏女士藏证据的地方。”

信的末尾,写着一个地址——苏州城南的“夕阳红养老院”,日期是十年前,和他祖父去世的时间差不多。

“我父亲……他还在养老院?”

陆砚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眼泪再也忍不住,掉落在信纸上。

周老先生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身体不太好,却一首惦记着你,总跟护工说‘我儿子是承宝斋的守艺人,会来接我的’。

我本来想早点告诉你,可景然当年跟我说,要等你找到凤冠银胎,找到能和你一起守护花丝的人,再让你知道真相——他怕你一个人,扛不住这些事。”

陆砚深看着信,又看了看身边的苏绾,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找到父亲的激动,有对祖父的愧疚,还有对苏绾的感激。

如果不是苏绾带着《秘谱》和外婆的日记找到他,如果不是两人一起寻找线索,他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当年的真相,不知道父亲还在等他。

“我们现在就去养老院吧!”

苏绾擦了擦眼泪,握着陆砚深的手,“您父亲等了您这么久,肯定想早点见到您。”

陆砚深点头,站起身,紧紧攥着父亲的信,像是握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周老先生看着他们,笑着说:“去吧,我己经跟养老院打过招呼了。

等你们回来,我们再一起去老银库,把当年的证据找出来,还景然和云溪一个清白。”

走出周宅时,苏州的天己经放晴了,阳光透过老巷的屋檐,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砚深和苏绾并肩走着,手里握着父亲的信,心里满是期待。

“陆老师,”苏绾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陆砚深,“等找到证据,洗清陆爷爷的冤屈,我们就把凤冠银胎和证据一起交给文物局,让更多人知道他们当年的故事,好不好?”

陆砚深点头,目光落在苏绾明亮的眼睛上,突然笑了:“好,还要把你外婆和我祖父的故事写进《北平花丝守道人》里,让他们的约定,永远留在花丝的银屑里。”

苏绾也笑了,阳光落在她的脸上,映得她眉眼格外温柔。

两人继续往前走,青石板路上的脚步声,像是在和百年前的掐丝声呼应,在苏州的老巷里,谱写出新的守护篇章。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彼此相伴,只要守住心里的初心,就能解开所有秘密,完成祖辈未竟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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