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三年前,我亲眼看着父亲的头颅滚落在雪地里,染红了满门忠烈的牌匾。崔家,

将我慕容一族三百余口,赶尽杀绝。我,慕容家的女儿慕容晚,在那场血海中死去。三年后,

我以双生兄长“慕容昭”之名,踏上科举之路。今日金殿唱名,我位列探花。

只为用这只曾被父亲教导握笔的手,将那些仇寇,一个个,亲手送入地狱。

1.“宣——新科探花郎,慕容昭,殿前觐见!”内侍尖锐的唱喏声,像一把锥子,

刺破太和殿庄严肃穆的空气。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腾的血海深仇,迈步而出。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刀刃上。冰凉的朝靴下,是三年前慕容家三百余口流不尽的鲜血。

我的目光低垂,只能看到明黄色的地毯和绣着五爪金龙的袍角。那至高无上的皇权,

曾经是我父亲毕生守护的信仰,亦是最终将他碾碎的巨轮。“抬起头来。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我缓缓抬头,迎上天子审视的目光。我能感觉到,

无数道视线,或好奇,或轻蔑,或嫉妒,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看到了。在文臣首列,

那个身着紫袍、须发微白,面容倨傲的老者,正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当朝国公,崔衍。

而在他身后,一道更加怨毒、更加阴冷的目光,死死地锁定我。崔恒。崔衍的独子,

京城有名的纨绔,也是当年亲手将我父亲头颅踢入雪堆的恶魔。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讥笑,

那眼神仿佛在说:慕容家的余孽,你竟然还敢回来?我的心脏骤然一缩,

几乎能听到血液凝固的声音。但我脸上,依旧是少年得志的谦卑与惶恐。“陛下,

臣……慕容昭,叩见陛下。”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孱弱和紧张,

完全符合一个出身寒微、初见天颜的年轻学子的形象。皇帝似乎对我的瘦弱有些意外,

但更多的是欣赏:“慕容昭,朕看了你的文章,字字珠玑,风骨凛然。不愧是今科探花。

只是……你这身子骨,未免太过单薄了些。”我正要回话,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陛下,臣有异议!”出列的正是崔恒。他向皇帝行了个礼,随即转身,

目光如毒蛇般盯着我:“陛下,此人来历不明,恐有欺君之罪!臣怀疑,

他的考卷乃是他人代笔!”话音一落,满堂哗然。新科探花,金殿唱名,

却被当朝国公之子指控舞弊。这是何等的羞辱!我能感觉到崔恒的杀意。他不是在怀疑,

他是在构陷。他要在我最荣耀的这一刻,将我彻底踩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我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三年的隐忍,三年的筹谋,

绝不能在此刻功亏一篑。“崔公子,”我不等皇帝发问,抢先开口,

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学子十年寒窗,只为今朝。你我素未谋面,

为何要如此血口喷人,污我清白?”我这副受了天大委屈、却又不敢高声辩驳的可怜模样,

显然博取了一些同情。崔恒冷笑一声:“素未谋面?你慕容家的脸,化成灰我都认得!陛下,

三年前,慕容家因谋逆大罪被满门抄斩,其子慕容昭亦在流放途中病死。此人冒名顶替,

其心可诛!请陛下明察!”“轰!”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眼前阵阵发黑。他知道了!

他竟然知道了!我以为我伪造的户籍天衣无缝,我以为我忍饥挨饿瘦脱了形,

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可他,这条疯狗,竟然凭着一股恨意就认出了我!完了。

这是我脑中唯一的念头。欺君之罪,冒名顶替,再加上“谋逆余孽”的身份,任何一条,

都足以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我看到崔衍嘴角那抹得意的微笑,

看到周围官员们避之不及的眼神,看到龙椅上皇帝瞬间阴沉的脸。绝望,像冰冷的海水,

将我灭顶。2.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一个清冷的声音,如玉石相击,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崔公子,仅凭一张相似的脸,就断定慕容探花是谋逆要犯,

未免太过武断了吧?”我猛地抬头,循声望去。说话的,

是站在武将队列前列的一位年轻男子。他身穿一袭玄色飞鱼服,腰佩长刀,身姿挺拔如松。

剑眉星目,面容俊朗,但眼神却锐利如鹰,仿佛能洞穿人心。是他,镇抚司指挥使,

皇帝的亲外甥,靖安王——裴衍之。京城传言,这位年轻的王爷,手握镇抚司大权,

为人冷酷,不徇私情,是文官集团最为忌惮的人物。连崔衍,都要让他三分。

崔恒显然没料到裴衍之会为我说话,脸色一僵:“王爷,此事关乎朝廷体面,宁可错杀,

不可放过……”“哦?”裴衍之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国公府的家教,

就是‘宁可错杀’么?本王今日倒是长见识了。”一句话,噎得崔恒满脸通红。

裴衍之不再理他,转向皇帝,躬身道:“陛下,科举舞弊与冒名顶-替皆是重罪,

但事关新科探花的清白,不可不慎。臣请旨,彻查慕容昭的户籍档案,

并传唤其乡邻师长进京作证。至于代笔之说,不若请陛下当庭出题,一试便知。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皇帝阴沉的脸色稍缓。他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崔衍父子,沉声道:“准奏。朕今日倒要看看,是我朝新得的栋梁,

还是欺世盗名的狂徒!”他随即看向我,眼中带着审视与警告:“慕容昭,朕以‘雪’为题,

命你作诗一首。若有真才实学,朕为你正名。若欺瞒朕……后果,你清楚。

”我心中那片冰封的死海,终于被裴衍之这几句话撕开了一道裂缝,透进了一丝微光。

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帮我。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闭上眼,三年前那个雪夜,父亲的头颅,

母亲的哀嚎,族人的鲜血,瞬间涌上心头。那刺骨的寒意,那漫天的血色,

已经刻进了我的骨髓。再次睁眼时,我眼中的惶恐已然退去,只剩下无尽的哀戚与冰冷。

我对着龙椅,一字一句,沉声吟道:“曾因豪杰倾国门,一夕血染白玉盆。莫道飞雪最无情,

不及朱门凉薄人。”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歌功颂德。四句诗,如四记耳光,

狠狠抽在某些人的脸上。太和殿内,落针可闻。崔衍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他死死盯着我,眼神恨不得将我凌迟。而裴衍之,他看着我的眼神,却多了一丝探究,

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良久,龙椅上的皇帝,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叹。

“好一个‘不及朱门凉薄人’……”他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此事,

交由镇抚司与礼部共同查办。退朝吧。”3.我几乎是凭着最后一丝力气,

才支撑着自己走出皇宫。背后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刚才在殿上,我看似沉着,

实则每一步都是在赌命。赌皇帝的多疑,赌裴衍之的公正,赌崔家不敢在殿前公然杀人。

幸好,我赌赢了第一步。“慕容公子,请留步。”身后传来裴衍之的声音。我转过身,

躬身行礼:“下官慕容昭,多谢王爷今日解围之恩。”裴衍之负手而立,

身后的宫墙落下一片阴影,将他笼罩。他的目光,像一把最精细的刻刀,在我脸上寸寸逡巡,

仿佛要将我的皮肉剥开,看清里面的骨骼。“不必谢我。”他淡淡开口,“本王不是在帮你,

只是在维护朝廷法度。若查出你真是伪冒,本王第一个取你性命。”他的声音很冷,

带着镇抚司特有的血腥气。我心中一凛,垂下头:“下官明白。清者自清,

下官静候王爷查明真相。”“最好如此。”他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问道,“你的手,

是怎么回事?”我的心猛地一跳。袖中的手,因为刚才过度用力,指甲掐破了掌心,

正隐隐作痛。我下意识地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回王爷,下官……下官幼时体弱,

落下些病根,手脚时常冰凉罢了。”“是么?”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本王看,

倒不像是病根,像是……女子的手。”轰!我感觉自己像被一道天雷劈中,

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我死死地咬住舌尖,

用剧痛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不能慌。他一定是在诈我。我抬起头,

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容:“王爷说笑了。下官虽身子瘦弱,却也是七尺男儿。若王爷不信,

下官可以……”“可以什么?”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混着冷冽的皂角气息扑面而来,让我一阵窒息。他的脸离我极近,

我甚至能看清他深邃眼眸中自己的倒影,那个惊慌失措、脸色惨白的“少年”。“慕容昭,

”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最好别让本王查出什么。否则,你会发现,死,

才是最轻松的解脱。”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带着手下大步离去。

直到他玄色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尽头,我才敢大口地喘息。靠着冰冷的宫墙,

我缓缓滑坐到地上。劫后余生的庆幸,与身份暴露的恐惧,像两条毒蛇,

疯狂地啃噬着我的心脏。裴衍之……他到底是谁?是敌,是友?这条复仇之路,

我还能走多远?4.按照惯例,新科进士在授官之前,会有一段在各部观政学习的时间。

我被分到了刑部。这是崔衍的手笔,我心知肚明。刑部大牢,

是全天下最污秽、最黑暗的地方。他把我扔进这里,就是想用无尽的血腥和肮脏来折磨我,

羞辱我。刑部尚书是崔衍的门生,对我自然没有好脸色。

他直接把我丢进堆积如山的陈年旧案里,让我整理卷宗。那间档案室,阴暗潮湿,

空气中弥漫着纸张腐朽和老鼠粪便混合的恶心气味。堆积如山的卷宗,几乎要顶到房梁。

所有人都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我。我却甘之如饴。因为这里,藏着我想要的秘密。三年前,

我父亲慕容珪,时任吏部尚书,因反对崔衍提出的“九品官制改革”,被其构陷“结党营私,

意图谋反”。主审此案的,正是刑部。所有定罪的证据,都封存在这些无人问津的故纸堆里。

我要找到它们,找到当年那些伪造的证据,找到那些被屈打成招的证人。

这是我复仇计划最关键的一环。一连七天,我吃住都在档案室。每日只睡两个时辰,

疯狂地翻阅着一卷又一卷的案牍。我的手指被粗糙的纸张磨破,

眼睛因为长时间在昏暗光线下视物而刺痛流泪。整个人,像一根被绷到极限的弦。终于,

在第八天的深夜,我找到了。在一个积满灰尘的木箱底层,

我找到了标记着“逆案·慕容珪”的卷宗。我的手颤抖着,几乎拿不稳那薄薄的几页纸。

上面记录着父亲的“罪证”:几封与边关将领的“通信”,几位同僚的“证词”,

以及一份我父亲的“亲笔供状”。笔迹,确实是父亲的。但我知道,这是假的。

父亲一生傲骨,宁死不屈。他绝不可能写下这种自承谋逆的供状!我将那份供状凑到烛火下,

仔细地观察着。忽然,我在纸张的右下角,发现了一个极不显眼的针孔。我的心狂跳起来。

这是“水拓法”!一种极其高明的伪造笔迹的手段!需要用特制的药水浸泡原稿,

再用细针在拓本上精准定位,方能模仿得惟妙惟肖!而这种药水,有一个特点——遇热,

会显现出淡淡的蓝色。我毫不犹豫地将供状一角凑近烛火。火焰舔舐着纸张边缘,

那一小块区域,果然慢慢浮现出了一层极淡的幽蓝色!找到了!这就是铁证!我欣喜若狂,

正要将供状收好,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在做什么?”我吓得魂飞魄散,

猛地回头。裴衍之,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正冷冷地看着我手中的供状。

档案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他身后,还跟着两名手持绣春刀的镇抚司校尉。

“王……王爷……”我慌忙想将供状藏到身后,却已来不及。他的目光,

落在了那片幽蓝色的痕迹上。他瞳孔骤然一缩。“水拓法?”他一步上前,

从我手中夺过那份供状,眼神锐利如刀,“慕容昭,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私自动用刑部逆案卷宗!”5.“下官……下官只是在整理卷宗时,

无意中发现此案有异,故而……”我强作镇定,但声音里的颤抖却出卖了我。“有异?

”裴衍之冷笑一声,他举起那份供状,对着烛火,“你是说,

你‘无意中’发现了这份供状是伪造的?”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

不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慕容珪是你什么人?”这个问题,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直刺我的心脏。我低下头,声音沙哑:“回王爷,下官出身寒门,

与……与慕容尚书并无瓜葛。”“没有瓜葛?”裴衍之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没有瓜葛,

你会为了一个三年前的谋逆案,不眠不休七天七夜,把自己弄得像个鬼一样?没有瓜葛,

你会在金殿之上,作出那样的诗句?”他步步紧逼,强大的气场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慕容昭,你到底是谁?”完了。我的伪装,在他面前,就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一捅就破。

我闭上眼,等待着他下令将我拿下。然而,预想中的命令没有传来。只听到他一声轻叹。

“把卷宗带走。”他对身后的校尉说道。我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这是……要帮我?“王爷!”我急了,“这卷宗是下官……”“是你找到的证据,

还是你伪造的证据,本王自会查清。”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喙,“在你洗清嫌疑之前,你,

还有这份卷宗,都由我镇抚司接管。”说完,他转身就走。“王爷!”我冲动地喊了一声。

他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为什么?”我颤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空气中一片死寂。良久,才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因为,慕容尚书,曾是我的老师。

”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尽头。我愣在原地,心中翻江倒海。

裴衍之……竟然是父亲的学生?这个我一直防备、恐惧的男人,竟然和我有一样的目的?

一瞬间,巨大的惊喜和更深的迷茫将我淹没。我该相信他吗?在这场以性命为赌注的棋局里,

他,究竟是我的盟友,还是……另一个更可怕的敌人?6.我被“请”进了镇抚司。

名义上是协助调查,实际上是软禁。镇抚司的大牢,比刑部的更加阴森可怖。但我住的,

却是一间干净雅致的客房,除了不能出门,一切用度都与王府无异。这是裴衍之的态度。

他在试探我,也在保护我。三天后的深夜,他来了。他换下了一身冰冷的飞鱼服,

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常服,少了几分煞气,多了几分清贵。他将那份慕容家的卷宗,

放在我面前的桌上。“我已经查过了。”他开门见山,“你伪造的户籍,天衣无缝。

当年负责你兄长‘后事’的驿丞,全家都在一年前死于山匪。帮你伪造户籍的人,是个高手。

”我的心沉了下去。“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查到,三年前,

慕容家行刑之日,有个负责收殓尸骨的小杂役,当晚就消失了。而那个小杂役,

有个双眼失明的母亲。”我浑身一震,如遭雷击。他连这个都查到了!当年,

我正是买通了那个小杂役,用他替换了兄长慕容昭的尸身,才得以逃出生天。而我,

则假扮成那个小杂役,背着我那因悲伤过度而哭瞎了双眼的母亲,逃离了京城。

“那个小杂役,就是你,对不对?”裴衍之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

“慕容晚。”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用唇语说出来的。我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强,

在这一刻,轰然倒塌。我再也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冷,抖如筛糠。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承认?还是否认?承认,就是将自己的性命,

将整个复仇计划,完完全全交到这个男人手上。否认,在这些证据面前,还有意义吗?

裴衍之看着我惨白的脸,眼神复杂。他没有再逼问,只是沉默地给我倒了一杯热茶。

“你母亲,我已派人接到一处安全的别院,好生照料着。”他缓缓说道,“你放心,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