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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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奉旨为驾崩的陛下入殓。满朝皆哭,唯有乱臣贼子靖王,冷眼旁观。

、所有人都信陛下是病逝,直到我从他耳后找到了一枚淬毒的冰针。

谋杀的秘密被我揭开的瞬间,靖王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无声地逼我站队。一边是仁德的太子,

一边是凶名的靖王。他们都以为我只是个摆弄尸骨的工具,却不知,我的手,

能让死人开口说话。这场帝王局,我的证词,将决定谁是新君,谁是死人。

1 入宫听雪我叫苏锦,一名入殓师。更准确地说,是京城最有名的入殓师家族,苏记

唯一的传人。今日,我入宫,为大行皇帝入殓。传我入宫的,是靖王萧彻。

他站在紫檀木雕龙的龙床前,身形如一柄浸过寒潭的利剑,

声音比殿内常年不散的龙涎香还要冷上三分:苏姑娘,父皇心疾突发,龙驭上宾。

本王要你,为父皇整理出最体面的仪容。你苏家的手艺,不该让本王失望。

我跪在冰冷光滑的金砖上,深深叩首,乌黑的发丝垂落,遮住了我所有的表情。

口中说着:王爷恩典,民女定当竭尽所能。心里却在默念父亲苏立自我记事起,

就刻在我骨子里的一句话:锦儿,这世间的冤屈,多如冬日落雪,无声无息,

却能掩盖一切真相。入殓师,就是听雪的人。我们的手,不仅要为死者拂去尘埃,

更要为他们,说出最后的遗言。三个月前,也是在这座宫里,父亲奉召入宫,

为一位薨逝的贵妃入殓。他出门前,还笑着揉了揉我的头,说回来给我带御膳房的点心。

然后,他便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宫里传出的消息是,苏立在丹房炼制秘香时,

不慎引燃了药材,丹炉炸毁,整个人……尸骨无存。尸骨无存。这四个字,

对一个入殓师家族而言,是何等的讽刺。如今,这看似无上的荣幸,

又精准地落到了我的头上。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某种恶意的轮回。我站起身,走向龙床。

殿内的空气沉重得像是凝固的水银,压得人喘不过气。隔着明黄的龙纹丝绸,

我依然能闻到那股被最顶级的名贵香料竭力掩盖的,属于死亡的浅淡腥气。

我的指尖拂过冰冷的龙体,从眉心,到脖颈,再到心口。陛下仪容尚好,神态安详。

只是……我顿住,目光精准地落在皇帝微张的唇边,那里有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青黑。

靖王萧彻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仿佛能刺穿我的骨髓:只是什么?只是心疾猝死之人,

气血瞬间逆行,七窍皆有淤血之兆,面色多为紫绀。陛下的面容,却过于安详了。

我抬起头,第一次直视这位以冷酷果决闻名朝野的皇子,安详得,像是在一场美梦中,

悄然睡去。殿内空气瞬间凝固。那些原本低眉顺眼、如同木雕泥塑的太监宫女们,

呼吸声都仿佛停止了。靖王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大太监立刻会意,用眼神示意,

将殿内所有伺候的人都请了出去。巨大的太极殿,很快只剩下我们二人,

和一个不会说话的、天下最尊贵的死者。苏锦,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像是在耳边磨着刀子,本王让你来,是让你为陛***面。不是让你来多嘴查案的。

你父亲的下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裸的威胁。我垂下眼睑,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民女的父亲,只教过我『听雪』,不懂朝堂之事。

我语气平静,却藏着针,他没教过我,如何对真相视而不见,装聋作哑。

我戴上随身药箱里取出的薄如蝉翼的丝质手套,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既是尊重死者,

也是保护自己。我开始进行更细致的检查,我的动作轻柔而专业,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当我的手指探入皇帝浓密却已花白的黑发,在他后颈的风池穴位置仔细探寻时,

指尖传来一个几乎无法察晓的针尖大小的硬点。我心中一凛,但脸上不动声色。呵,心疾?

这针孔细如毫芒,藏于颈后风池穴,以特制毒针刺入,扰乱心脉,伪作猝死。

手法干净得像是教科书。宫里的人,杀人都杀得这么有仪式感。这手法,我见过。

在我父亲留下的一本名为《奇案录》的孤本手记里,记载过一模一样的案例,

凶器是南疆一种名为飞羽的毒针。但我没有立刻说破。我的目的,

远比揭露一个简单的死因要复杂得多。我的执念,不是简单的为父报仇,

而是完成他未竟的遗愿——找到失传的九转还魂香香方,用它为父亲入殓,

让他亲口说出真相。父亲曾说,九转还魂香是苏家先祖所创的至高秘术,

它能与死者残存的执念产生共鸣,让毒素、伤痕以异象的形式显现,是为九转还魂。

此香方早已失传,父亲穷尽一生,也只复原了残方。他相信,完整的香方,

一定还藏在宫中某处。他失踪前,正在追查此事。我深吸一口气,起身,

对靖王福了福身:王爷,陛下龙体确实并无外伤。只是,为保圣体容颜不腐,

需用家父秘传的『九转还魂香』熏蒸七七四十九个时辰。此乃我苏家不传之秘。

九转还魂香?靖王眉毛一挑,显然听过这个传说。是家父毕生心血,

我半真半假地解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哀伤,他说,此香不仅能防腐,

更能锁住死者最后一缕执念,让沉冤昭雪。只可惜,香方随着家父的失踪,已然失传。

民女手中,只有些他留下的残方和几味不齐的药材。这是我的第一步棋。我要借入殓

这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拿到在宫中自由行动的权力,去寻找父亲留下的线索。靖王眯起眼,

他是个极其聪明的猎手,瞬间就嗅出了我话语中的意图。你要找药材?是,

我坦然回答,其中一味主药,名为『幽昙』,极为罕见,只在深宫禁苑的阴湿之处生长。

还有几味辅药,也需到太医院的药库中寻觅。本王可以给你令牌,

他的声音里带着审视与警告,但你找到的,最好只是药材。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沉甸甸的玄铁令牌,又从腰间解下一个精致的锦盒,一并递给我,

这是『血凝芝』,百草之王,算是本王赏你的。用它做引子,别辱没了你苏家的名声。

我接过令牌和锦盒,打开盒盖的瞬间,心中巨震。盒内静静躺着一片色如凝血的菌芝,

正是九转还魂香残方上记载的那味最关键、也最罕有的药引。

父亲寻找了十年都未曾找到。他为什么会有?我猛地抬起头,撞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那里没有半分惊讶,只有了然和试探。那一刻,我全明白了。他不是要我闭嘴。他是要我,

借死人的口,说出他想让我说的话。他早就知道皇帝是死于谋杀,

甚至……他可能就是布局者之一。他传我入宫,不是偶然,是必然。他需要我这把苏家的刀。

王爷,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如同冰珠落玉盘,借我的手去捅太子,

您是想让我做您的刀,还是想看看……这把刀会不会有朝一日,也抹上您的脖子?

靖王先是一愣,随即,他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竟然绽开一个放声大笑。

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充满了欣赏、危险,还有一丝……棋逢对手的兴奋。有意思。

苏锦,本王越来越期待,你这把刀,究竟有多锋利了。2 坤宁宫谜有了靖王的令牌,

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于我而言,便处处都是门户。我以寻找制香药材为名,

畅行无阻地出入太医院、内务府、尚宫局。我像一个幽灵,

贪婪地汲取着这座宫殿里流淌在空气中的每一个秘密。太医院的老御医,

是个见惯了风浪的人精。他看到我的令牌,又听闻我要找幽昙,

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苏姑娘,『九转还魂香』乃传说之物,虚无缥缈。

他一边抚着山羊胡,一边慢悠悠地说,老夫劝你,有些东西,找到了,未必是福。

他递给我一本厚厚的《南疆百草录》,意有所指地说,你父亲当年,也常来翻阅此书。

年轻人,好奇心太重,容易引火烧身啊。我谢过他,接过那本沉甸甸的医书。我知道,

他在点我,也在撇清自己。回到暂住的偏殿,我一页页地翻阅那本《南疆百草录》。终于,

在介绍飞羽毒针的那一页,书页的夹缝里,我摸到了一个被压得极扁的、小小的纸卷。

展开纸卷,上面是父亲熟悉的笔迹,只有一个字,和一个符号。字是:后。符号是坤卦,

代表的方向,正是坤宁宫。皇后的寝宫。线索指向了那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正当我准备将纸卷烧毁时,皇后的懿旨到了,快得像是早已等候在门外。坤宁宫内,

熏香是极名贵的醉神仙,香气甜腻得让人头晕。皇后端坐于凤座之上,

凤冠上的东珠熠熠生辉,映着她那张保养得宜却毫无血色的脸。她的眼神,

像是淬了毒的凤凰翎,锐利而病态。苏立的女儿?她呷了一口参茶,眼皮都未曾抬起,

仿佛看我一眼都是恩赐,听说你父亲的手,能让石头开口说话。我跪在地上,不卑不亢,

额头触及冰冷的地面,声音清晰:回娘娘,家父常说,石头不会说谎,会说谎的,是人。

皇后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而刺耳的响声。说谎的人,舌头该被拔掉。

她终于抬眼看我,目光如冰锥,直刺我的心脏,苏姑娘,你可要护好你的舌头。

别像你父亲一样,什么都想听,什么都想说,最后,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我叩首,

额头触及冰冷的地面,声音里没有一丝颤抖:民女的舌头,只会用来品尝香料,辨别药材。

比如……哪些是救人的,哪些,是杀人的。家父常说,是药三分毒,再好的药,用错了地方,

就是穿肠的毒药。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诧,

随即又被浓浓的怨毒和一丝病态的兴奋所覆盖: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本宫就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去吧,本宫等着看,你能从陛下的尸身上,『听』出些什么来。

别让本宫失望。从坤宁宫出来,我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这张棋盘上,

皇后、太子、靖王,人人都是棋手,人人都在利用我。他们都想让我成为指向对方的刀,

却又都怕这把刀,会反过来割伤自己。我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够打破这僵局的祭品。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叫小安子的小太监身上。他隶属东宫,

负责为太子和宫外传递一些私密的信件。我观察了他两天,发现他胆小,贪财,

又总幻想着一步登天。这种人,是最好的棋子,也是最可悲的弃子。

我约他在御花园的假山后见面,给了他一锭他一年俸禄也挣不到的金子。公公,

想不想在东宫,更进一步?我压低声音,语气里充满了诱惑。他看到金子,眼睛都直了,

忙不迭地点头。我这里有一封信,我拿出一封我模仿太子笔迹伪造的信,那笔迹,

是我花了整整一夜,对着太子写过的折子摹本,练了上千遍才练成的,你只需将它,

混在你送出宫的那些信件里。事成之后,我保你做东宫的掌事太监。那封信的内容,

是我精心编造的,太子与边关手握重兵的将领暗中勾结,意图在皇帝大丧期间,逼宫谋反。

小安子拿着那封信,手抖得像筛糠。他知道这是掉脑袋的罪名。我看着他,

眼神冰冷:小安子,你没有选择。拿了我的金子,你就是我的人。你不做,我现在就喊人,

说你偷了我的东西。你猜,靖王殿下是信你,还是信我?他的脸瞬间煞白。我缓和了语气,

拍了拍他的肩膀:富贵险中求。办好了,你就是从龙之功。想想吧,未来东宫的大总管,

是何等的风光。他眼里的光,从极度的恐惧,慢慢变成了被欲望点燃的疯狂。最后,

他一咬牙,将信和金子都揣进了怀里。做这一切的时候,我内心平静得可怕。

我甚至想起了父亲教我辨认药材时说的话:锦儿,记住,世上最毒的,不是砒霜鹤顶红,

是人心。三天后,靖王的人在城门口,从一个出宫的信使身上,恰好

截获了那批太子府的密信。伪造的信件,成了太子谋逆的铁证。当天夜里,

小安子的尸体在御花园最偏僻的那口枯井里被发现。据说是失足落水,草草结案。

我独自一人站在偏殿的窗前,看着天上一轮残缺的冷月。对不起。但通往真相的路上,

总要有些祭品。我父亲是,你也是。太子被废,证据确凿,百口莫辩,立刻被打入天牢。

靖王以雷霆之势,一夜之间清洗了东宫所有羽翼。朝堂之上,风声鹤唳。他再次召见我,

地点,是御书房。他已经坐上了那张曾经属于皇帝的龙椅,

手中把玩着一方代表着至高皇权的和田玉玺。苏姑娘,真是好手段。他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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