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一个月前，我还是个刚参加工作的小牛马，
然而现在整个公司的人都要喊我老板娘，并不是因为我嫁给了老板成为了他的妻子，
而是我真的成了老板的娘！这一切还要从一个月前开始说起。
1 裁员风波9 月 6 日，那天是中元节，我一个刚参加工作满一年的小姑娘，
独自加班到了深夜。虽然工作很辛苦，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累。因为我也是来自偏远的山村，
能在大城市里找到一份工作真的很知足了。我大学里学的市场营销专业，
现在也是在公司市场部工作，虽然平时应酬多，工作忙，但是我觉得专业对口，
工作还算稳定，便坚持了下来。那天我独自走过黄昏的街道，突然一阵风吹来，
顿时感觉到头有点晕乎乎的，我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出租屋里。我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
就在旁边的小区里，虽然房租很贵，但好在能方便我工作。可以说，这是我第一份工作，
我还是十分珍惜的。第二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公司，刚坐到工位上，
就看到桌面上放着一个文件，我还以为是昨晚加班太晚忘记收了。拿起来一看，
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裁员通知书，没错，我被公司裁员了。苏小小，因行业不景气，
公司业绩下滑，综合你近期的考核表现，公司正式通知你办理离职手续，
公司将会按照相关规定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看着这无情的裁员通知书，
上面的一个字我都不相信。我本身就在市场部，公司的行情我很清楚，
昨晚我还加班整理公司二季度营业额，明显比上个季度还增长了 3 个百分点。
仔细算一算，我在公司工作已经 376 天了，期间从未迟到早退过一次，
也从来没请假休息过，我基本上都是一心扑在工作上，白天加黑夜，5+2 的工作模式。
现在这些算怎么回事？我必须搞清楚，于是我带着零零后天不怕地不怕的闯劲，
直接推开了老板办公室。刚进去就看见老板沈亦臻坐在宽大的紫檀木桌后的太师椅上，
我的突然到来，他竟然连头都没抬一下，依然认真地看着手里的文件。为什么要裁掉我！
我拍着桌子大声质问道。他兴许是头一次见到我这样的员工，只见沈老板缓缓地抬起头，
扶了下他的金边眼镜，市场部二季度考核，你垫底，所以你走吧。他越是这样，
我就越是生气，凭什么我是垫底？不就是上次领导让我去陪酒，我没去吗？
想到自己这一年来兢兢业业地为公司付出，
没日没夜地加班改方案、写策划、做 PPT 做到眼睛发酸。就连上个月奶奶去世，
都没请假回去。就因为不愿意去陪客户喝酒，就否定了我全部。我想嘶吼，想要怒喊，
可是话到嘴边，喉咙里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样，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可能是太过于激动，
大脑里突然传来一股刺痛，耳边开始嗡嗡作响。再开口时，我的声音变了，
从歇斯底里变成了温柔慈祥又带点沧桑的老太太声音，亦臻，你怎么对员工这么苛刻？
沈亦臻拿着钢笔的手突然抖了一下，这声音？亦臻这个称呼是他母亲生前的专属称呼，
就连自己的亲舅舅平时见到他都喊沈总。
眼前这个只在会议上见过一次面的小员工怎么敢这么叫的？难道是裁员受刺激了，
想要讨好他？想到这，沈亦臻顿时板起脸来，放肆，我做什么还需要你这个小员工教吗？
滚出去办离职手续去。我并没有接话，只是目光柔和地盯着沈亦臻右手食指上，
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他八岁时想要帮妈妈做饭，拿菜刀不小心切伤的。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疤痕，语气带着几分嗔怪，你小时候就毛手毛脚的，
切伤了手指都不敢跟妈妈讲，还是邻居李丫头帮你擦的药水。你呀，
总是喜欢偷拿我的针线盒去自己缝补衣裳……沈亦臻的呼吸骤然停止。他小时候的事，
只有母亲和邻居的少数几人知道，偷拿针线缝衣服的事更是只有母亲一人知道。
那时候他还小，总是笨手笨脚的，衣服也缝得歪歪扭扭，
后来母亲都会在同样的位置绣上一朵玉兰花，说有了树干当然还要开出小花呀，
你看多漂亮呀！这些往事，他可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连父亲都不知道，
这些可都是照亮他在日后困难环境中前行的暖阳。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
他不知道眼前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抬头盯着苏小小的眼睛，那双原本怒气冲冲的眼神，
此刻竟然蒙着一层薄薄的雾，像极了母亲晚年患白内障时的眼神，充满了温柔。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已经没了刚开始的怒气，反而细声地说道：你先回去休息一天吧，
明天再过来。苏小小走出老板办公室，头脑里的疼痛感顿时消失，
刚才的记忆像是被橡皮擦擦去，只留下眼里刚刚升起的雾气。她浑浑噩噩地往宿舍走去，
路上遇到关系较好的同事打招呼，她都没搭理。而沈总办公室里，
沈亦臻打开了最底层的抽屉。那里放着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放着母亲的旧照片。
八十年代的碎花裙，麻花辫垂在胸前，照片边缘被摩挲得掉了色，
那是他无数个深夜偷偷拿出来看时留下的痕迹。那时他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常年在外打拼，
在母亲临走的时候，他都没能赶回来看望最后一眼，这份遗憾一直藏在他心底的最深处。
2 办公室的怪事第二天，我刚到办公室，就听见王姐大声嘲笑道：哟，
这不是我们沈总的母亲吗，新的老板娘！？王姐是市场部的同事，平时就与我很不对付，
估计她昨天听见了我跟沈总的对话，又见我没有被裁掉，才阴阳怪气地说话。王姐，
你什么意思啊？我也不想服软，直接大声质问她。
你昨天不是还在沈总面前假装成他的母亲吗？这么快就忘记了？
王姐一边说着一边朝四周的人看过去。众人也不明所以，但都还是被我们的争吵声吸引，
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王姐，她为了不被裁员竟然假装沈总母亲吗？这也太离谱了吧。
旁边的人小声问道。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
因为我根本不记得后来在沈总办公室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这时就见行政部的实习生就提着一堆奶茶和甜点过来，招呼大家来领，
大家也便把这突然的争吵掩盖了过去。实习生却单独给了我一杯颜色不一样的和一包桂花糕，
苏姐，这杯是你的，沈总特意给你买的呢。她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在整个办公室。哟，咱苏大小姐还真是厉害呀？昨天这么假装一下，
不仅不会被裁员了，还巴结上沈总了啊，看来还是年轻人会来事啊！
市场部的王姐满脸不屑地讥讽着，那表情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我也懒得再搭理她，
平日里她就是个嫉妒心强的人，工作的时候也没少折腾我。
我接过奶茶后就回到办公位上坐下，慢慢地打开油纸包。金黄的桂花糖糕，
上面星星点点地散布着桂花，甜香扑鼻。这股香味瞬间又吸引了众人，周围同事都看了过来，
那眼神多多少少都带着些不怀好意。哟，这是啥好东西，还藏藏掖掖的。
王姐的那股子酸味，隔了老远都能闻到。我不知道沈总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无力地辩解道。上个月给客户提交方案的时候，在我们部门内部评比的时候，
领导选择了我的方案，摒弃了王姐的，所以她一直都在挤兑我，我也不想惹是生非，
所以一直处处忍让。我轻轻地吃了一口糖糕，甜腻的桂花香在嘴里散开，
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像是火候差了，又像是糖放多了。火候差了点，
我竟然下意识地嘀咕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周围，亦臻小时候就爱吃刚出炉的，
烫得直跳脚也不肯放手。哐当一声，总裁办公室里传来钢笔掉落的声响，我抬头望去，
正好对上了沈亦臻的眼睛。他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前，脸色比昨天还难看，
手里的文件已经被他用力捏的变了型。我的心脏突然狂跳了起来，我能明显感觉到它的躁动。
我刚刚说了什么亦臻？还提到了沈总小时候，这些话怎么会从我口里蹦出来，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一周，怪事像潮水一样涌来。一次公司组织团建的时候，
农家乐的院里放着一台老式的缝纫机，后来才知道那竟然是沈总特意安排人放在那的。当时，
我路过缝纫机的时候，脚步就像被粘住了一样，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坐下，
拿起上面的已经刚刚缝补的旧衣服，
在那歪歪扭扭的缝痕旁边绣了一朵玉兰花；花瓣带着自然的弧度，针脚细密的能看清纹理，
连花蕊上的绒毛都绣的栩栩如生。你怎么会绣这个？沈总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瞬间惊醒，手里的衣服掉落在地。我看着上面的玉兰花，完全懵了，
说实话我从小到大都没碰过针线，怎么可能会绣这么复杂的苏绣！我刚想张嘴解释什么，
身体像是被别人操控了一样，转头看向沈亦臻，
语气带着几分委屈：这是我教你绣的第一朵花，你忘了？那年你十二岁，
非要给同桌的小姑娘送生日礼物，还是我帮你把花绣在帕子上的，
你还非说要娶人家当媳妇呢！沈亦臻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他的西装口袋里，
就放着一块绣着玉兰花的帕子，那是他母亲生前绣的，他一直戴在身上，
每天都会小心清洗擦拭。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我被他的粗鲁动作惊醒：沈总，
您……您要干什么？沈亦臻看着我眼里那熟悉的惬意，松开了手，
指着那件衣服：这花是你绣的？我……我不知道。我看着地上的衣服，
又看看手腕上的抓痕，眼圈瞬间发红，委屈地说道，最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总感觉有一个人在控制我的身体，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做一些我不会做的事……
沈亦臻看着我哭泣着，他让人送我回了家。晚上，我将好闺蜜林羽约了过来，
跟她把最近的怪事都讲了一遍。林羽喝着奶茶，
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该不会是被沈总的母亲上身了吧？你想啊，你能知道他小时候的事，
还会绣花，这是不是也太巧了吧？别胡说！听着闺蜜的话，我吓得打了个寒颤，
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却感觉更冷了些。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觉，便硬要闺蜜留下来陪我。
可是她的话却像种子一样，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翻来覆去地总也睡不着。我只要一闭眼，
就想起沈总看我时的眼神，想起那些凭空出现的记忆，难道……看我睡不着，
闺蜜好心安慰道：你下次要是再失控时，
你就把说的话、做的事都在手机备忘录里记录下来，说不定可以找到线索。
要是真有什么不对劲的，我们周末就去庙里拜拜，总会有办法的，没事的啊。说完，
她就紧紧地抱着我。第二天一早，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公司紧急通知，上午 9 点，
公司高层和市场部全体人员到会议室开会，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刚到会议室，就看见沈亦臻将一份文件摔在桌上，文件散落一地。他脸色铁青，
声音冰冷道：跨美妆项目的核心方案被泄露了，竞品公司比我们的低了整整五个百分点，
合作方只给我们三天的时间，要么拿出新的方案，要么解除合约，赔偿违约金。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能听见大家的呼吸声。沉默半晌后，张副总推了推眼镜，
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刀：沈总，依我看，这次的方案泄露，市场部难辞其咎，
尤其是苏小小，她是整个方案最后的合稿人，她又是新人，
不如先把她辞退掉给甲方一个交代。所有的目光瞬间看向我，有同情，有怀疑，还有愤恨，
更有王姐眼里那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我紧张地握着手里的签字笔，可就在这时，
大脑里又传来剧痛，我已经看不清众人的模样。张启明，你别胡说。
众人只见我瞬间站了起来，声音平稳又带着坚定的语气，完全不像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
合作方是李建国公司的，他当年欠我一个人情，我去联系他。沈亦臻猛地拍向会议桌，
发出一声巨响，苏小小，你别捣乱！李总是行业前辈，你连他面都没见过，你怎么联系他？
我并没有搭理他，而是自顾自地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我开口的瞬间，连自己都愣住了：喂，老李呀，我是秀琴。我儿子亦臻遇到点事，
我想跟你见一面，你有时间吗？整个会议室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沈亦臻更是诧异地盯着我看。秀琴，那是沈亦臻母亲的小名，除了家里人，
公司里没有一个人知道的。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激动的声音，隐约能听见：秀琴？你还活着？
我挂了电话后，看向沈亦臻，语气带着几分安慰：李总说下午三点在醉仙茶馆见面，
他会帮我们的，放心吧。沈亦臻的呆呆的看着她，眼神复杂的像一团乱麻，有惊喜，
有疑虑，还有一丝丝的期待。张副总则是坐在旁边，脸色难看至极，手指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王姐小声地与旁人讥讽：这小丫头骗子，还学会假装沈总的母亲了，
我看她到时候怎么收场。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3 母亲的底气下午三点，茶馆的包厢里满是茶叶的清香。李总推门进来时，
看到苏小小的瞬间，脚步停住了：不好意思，走错了。老李，没错，是我，
我是秀琴啊！苏小小起身拉住李建国，缓缓地说着。
李建国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秀琴……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老李，
我几年前就走了，这次是借着别人的身子回来，想再帮亦臻一把。
苏小小的声音变得温柔了，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旧锦盒，递给李总，你还记得这个吗？
当年你女儿出嫁，我给她绣的手帕，你还说要当传家宝来着。盒子打开，
就看见里面放着一块青绿色的苏绣手帕，上面绣着鸳鸯戏水，针脚细密，鸳鸯羽毛清晰可见，
连水波纹路都绣得栩栩如生。李总拿起手帕，手不停地颤抖，瞬间老泪纵横：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当年我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是你偷偷给了我五万块，
还说不用还……秀琴啊，那钱也是你的棺材本啊，我知道后来你们也因此过得很苦。
没有你想的那么苦，都挺好的，你看我们亦臻也把公司做起来了。
苏小小看向旁边的亦臻，眼神里满是愧疚与疼惜，那个美妆项目，你能不能帮帮我家亦臻，
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创业这么多年，真的很不容易，也很努力，
他这些年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李总叹了口气，看向沈亦臻说道：亦臻啊，
你妈当年为了你，把嫁妆都给卖了。在你创业初期，他怕你有心理负担，说是借的我的钱，
其实都是她自己天天做刺绣积攒的。你妈总是惦记着你吃没吃饭，穿没穿暖，
你怎么到现在都还要让她操心呢？沈亦臻脑子像是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他一直以为母亲不支持他创业，甚至觉得母亲偏心弟弟沈浩，把嫁妆都留给了弟弟。
原来那些借款是母亲的嫁妆？他想起母亲去世时，他因为忙着谈项目，
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想起母亲下葬后，他都没去过墓地看过；想起对母亲的种种误会，
对母亲的冷漠……愧疚顿时像潮水一样涌来，将他彻底淹没。他眼睛发酸，喉咙变得嘶哑，
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苏小小看着他发白的脸色，轻轻地抚慰道：亦臻，
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你小时候那么懂事，摔破膝盖都不会哭，从小就要自己缝补衣服，
总想着帮妈妈做点事。妈妈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只是张启明那孩子，你还是要多防着点。
他当年就总惦记咱家里的东西，你爸走的时候，他还想着把你爸的手表拿走。还有沈浩，
你别总觉得我偏心他，他的心思比张启明还要重。你爸的车祸，他也在现场。张启明？
张副总？沈亦臻猛然想起，方案泄露前，只有张副总以审核的名义，接触过完整的方案。
沈浩？在现场？父亲车祸那天，他说自己在外地旅游，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撒谎！想到这些，
沈亦臻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冲进来，
手里拿着一杯冰水，就朝着苏小小的脸上泼去。小心！说时迟那时快，
沈亦臻一把将苏小小拉到了身后。冷水全泼在了他的脸上，头发瞬间被打湿。
黑衣人见没有泼中目标，转身就想向外跑，却被沈亦臻一脚踹翻在地。沈总，
求求您放过我，我也是被张副总逼着来的。
黑衣人慌乱地喊叫道：他说只要泼到苏小姐就给我五千块，还说要是能让他受点伤，
就再加五千块。沈浩少爷也在，他还帮我指了苏小姐的位置，说这丫头是个骗子。
我也是被他们逼着来的呀！求您原谅我！沈浩？沈亦臻脸上彻底冷了下来，
眼神仿佛要吃人。他一直以为沈浩因为母亲的偏心才跋扈，没想到他不仅和张副总勾结，
还对苏小小抱有敌意。他脱下西装，披在苏小小身上，西装上还留着他的体温，没事吧，
我们先回去吧。他的语气变得从未有过的温和。苏小小的身体晃了晃，
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亦臻，我没有骗你吧？沈浩从小就嫉妒你，你爸走后，
他更是觉得沈家的东西都该是他的。还有他那天看到张启明撞了你爸，却帮着隐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