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把整座城市浇得模糊，豆大的雨珠砸在陆氏集团顶楼的落地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像沈知意此刻慌乱得快要跳出来的心跳。
她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浑身早被雨水泡透。
洗得发白的白色衬衫紧紧贴在单薄的脊背上，勾勒出嶙峋的肩胛骨，怀里抱着的牛皮文件袋被她死死护在胸口，边角还是洇进了水痕，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像她此刻沉到谷底的心情。
指尖在冰凉的门板上悬了足足半分钟，她才敢用指节轻轻敲了三下，声音细得像蚊子叫：“陆总，我是沈知意，关于沈家……进。”
里面传来的声音低沉冷冽，带着惯有的不容置喙，沈知意的心脏猛地一缩，深吸一口气才推开那扇沉重的门。
暖气混着淡淡的雪松香气涌过来，和她身上的湿冷形成尖锐的对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办公桌后，陆寒琛正垂着眼看文件，银灰色的钢笔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转动，动作优雅，却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沈知意的目光黏在他身上，挪不开半分。
她认识他快十年了。
大学时他是站在演讲台上意气风发的学生会主席，她是台下攥着笔记本、连抬头看他都要鼓足勇气的普通女生；毕业时他接手陆氏，成了财经杂志封面人物，她还在为沈家的小公司跑业务，偶尔在行业酒会上远远望一眼，就足够她开心好几天。
这份藏在心底的暗恋，像一颗裹着糖衣的药，她舔了好几年。
“有事？”
陆寒琛终于抬了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得她皮肤发疼。
他显然没认出她，或者说，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视线在她湿透的衬衫上扫过，眉头立刻皱起来，语气里满是嫌恶，“谁让你这么进来的？
水都滴到地毯上了。”
沈知意的脸瞬间烧得通红，又飞快褪去血色，变得惨白。
她慌忙往后退了半步，想避开自己脚下的水渍，动作太急，怀里的文件袋差点掉在地上。
她伸手去捞，指尖却不小心蹭到了桌角，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对、对不起陆总，我马上擦……”她慌慌张张地想去掏口袋里的纸巾，却想起出门时太急，纸巾早被雨水泡烂了。
陆寒琛看着她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嗤笑了一声，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姿态慵懒却带着上位者的审视：“沈家派你来的？
就派了个这么没用的？”
“不是的！”
沈知意急忙抬头，眼泪己经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让它掉下来，“是我自己要来的，陆总，沈家快撑不住了，我爸爸还在医院里，每天的医药费要好几万……求您，求您救救我们，只要您肯帮忙，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把怀里的文件袋递过去，指尖因为紧张而剧烈发抖。
文件袋里装着沈家的资产清算报告，还有父亲插着氧气管的病危通知书——那是她昨天在医院走廊里，蹲在地上哭了半宿才整理好的东西，是沈家最后的希望。
陆寒琛没接，甚至没看一眼，目光落在她脸上，忽然顿了顿。
他的眼神太首白，像在打量一件商品，从她的眉眼扫到下颌，看得沈知意浑身发僵。
过了几秒，他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你这张脸，倒是有几分像晚晚。”
“晚晚”两个字，像一根细针，精准地扎进沈知意的心脏。
她知道苏晚，知道那是陆寒琛放在心尖上的人，知道他办公室抽屉里永远放着苏晚的照片，知道他手腕上的手表是苏晚送的生日礼物。
原来，她能站在这里，能被他多看一眼，只是因为长得像另一个人。
沈知意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文件袋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她慌忙用手背擦掉，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陆总，我知道沈家现在是烂摊子，可我真的没办法了……只要您肯帮我，我可以给您打工，我能熬夜，能跑业务，再苦再累都不怕……打工？”
陆寒琛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沈小姐，你觉得沈家的窟窿，是你打几年工能填上的？”
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目光重新落回她身上，眼神冷得像冰：“想让我帮你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沈知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急切地看着陆寒琛：“陆总您说！
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陆寒琛放下咖啡杯，伸手打开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
文件封面是深棕色的皮质，看起来格外厚重，他把文件推到沈知意面前，指尖在封面上轻轻敲了敲。
“签了它。”
沈知意的目光落在文件封面上，瞳孔骤然收缩。
那上面印着两个烫金的大字——《契约》。
她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浑身早被雨水泡透。
洗得发白的白色衬衫紧紧贴在单薄的脊背上，勾勒出嶙峋的肩胛骨，怀里抱着的牛皮文件袋被她死死护在胸口，边角还是洇进了水痕，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像她此刻沉到谷底的心情。
指尖在冰凉的门板上悬了足足半分钟，她才敢用指节轻轻敲了三下，声音细得像蚊子叫：“陆总，我是沈知意，关于沈家……进。”
里面传来的声音低沉冷冽，带着惯有的不容置喙，沈知意的心脏猛地一缩，深吸一口气才推开那扇沉重的门。
暖气混着淡淡的雪松香气涌过来，和她身上的湿冷形成尖锐的对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办公桌后，陆寒琛正垂着眼看文件，银灰色的钢笔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转动，动作优雅，却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沈知意的目光黏在他身上，挪不开半分。
她认识他快十年了。
大学时他是站在演讲台上意气风发的学生会主席，她是台下攥着笔记本、连抬头看他都要鼓足勇气的普通女生；毕业时他接手陆氏，成了财经杂志封面人物，她还在为沈家的小公司跑业务，偶尔在行业酒会上远远望一眼，就足够她开心好几天。
这份藏在心底的暗恋，像一颗裹着糖衣的药，她舔了好几年。
“有事？”
陆寒琛终于抬了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得她皮肤发疼。
他显然没认出她，或者说，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视线在她湿透的衬衫上扫过，眉头立刻皱起来，语气里满是嫌恶，“谁让你这么进来的？
水都滴到地毯上了。”
沈知意的脸瞬间烧得通红，又飞快褪去血色，变得惨白。
她慌忙往后退了半步，想避开自己脚下的水渍，动作太急，怀里的文件袋差点掉在地上。
她伸手去捞，指尖却不小心蹭到了桌角，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对、对不起陆总，我马上擦……”她慌慌张张地想去掏口袋里的纸巾，却想起出门时太急，纸巾早被雨水泡烂了。
陆寒琛看着她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嗤笑了一声，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姿态慵懒却带着上位者的审视：“沈家派你来的？
就派了个这么没用的？”
“不是的！”
沈知意急忙抬头，眼泪己经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让它掉下来，“是我自己要来的，陆总，沈家快撑不住了，我爸爸还在医院里，每天的医药费要好几万……求您，求您救救我们，只要您肯帮忙，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把怀里的文件袋递过去，指尖因为紧张而剧烈发抖。
文件袋里装着沈家的资产清算报告，还有父亲插着氧气管的病危通知书——那是她昨天在医院走廊里，蹲在地上哭了半宿才整理好的东西，是沈家最后的希望。
陆寒琛没接，甚至没看一眼，目光落在她脸上，忽然顿了顿。
他的眼神太首白，像在打量一件商品，从她的眉眼扫到下颌，看得沈知意浑身发僵。
过了几秒，他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你这张脸，倒是有几分像晚晚。”
“晚晚”两个字，像一根细针，精准地扎进沈知意的心脏。
她知道苏晚，知道那是陆寒琛放在心尖上的人，知道他办公室抽屉里永远放着苏晚的照片，知道他手腕上的手表是苏晚送的生日礼物。
原来，她能站在这里，能被他多看一眼，只是因为长得像另一个人。
沈知意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文件袋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她慌忙用手背擦掉，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陆总，我知道沈家现在是烂摊子，可我真的没办法了……只要您肯帮我，我可以给您打工，我能熬夜，能跑业务，再苦再累都不怕……打工？”
陆寒琛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沈小姐，你觉得沈家的窟窿，是你打几年工能填上的？”
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目光重新落回她身上，眼神冷得像冰：“想让我帮你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沈知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急切地看着陆寒琛：“陆总您说！
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陆寒琛放下咖啡杯，伸手打开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
文件封面是深棕色的皮质，看起来格外厚重，他把文件推到沈知意面前，指尖在封面上轻轻敲了敲。
“签了它。”
沈知意的目光落在文件封面上，瞳孔骤然收缩。
那上面印着两个烫金的大字——《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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