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搬到牛棚准备去摆摊
她蹲在灶台前，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火苗“噼啪”作响，映得她脸颊发烫。
“水还得等会儿开，你先坐会儿。”
林晚星转头对顾晏廷说，目光不经意扫过他渗血的纱布，“你的腿伤……很严重吗？”
顾晏廷喉结动了动，声音低沉：“老伤了，阴雨天就容易复发。”
他没多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木棍，眼神飘向窗外，像是在回忆什么。
李兰端来一杯晾好的白开水，小心翼翼地放在顾晏廷面前：“顾同志，你慢点喝，别烫着。”
她对这个沉默的军人有种天然的敬畏，说话都带着几分拘谨。
顾晏廷道了声谢，拿起水杯抿了一口。
就在这时，王翠花的声音突然从隔壁屋传来，尖得像踩了猫尾巴：“李兰！
你个丧门星，还不快给我滚过来做饭！
想饿死我是不是？”
林晚星的手猛地攥紧了烧火棍，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她起身走到门口，对着隔壁屋喊道：“我娘身体不舒服，今天不做饭了！
要吃你自己做，或者让你宝贝大儿媳做去！”
屋里的王翠花噎了一下，随即骂得更凶：“反了反了！
你们母女俩是要翻天啊！
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做饭，我就把你们的破被子扔出去！”
“你敢！”
林晚星正要反驳，顾晏廷突然站了起来，他拄着木棍，走到林晚星身边，声音冷得像冰，“老人家，做人要讲道理，欺负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
王翠花透过窗户看到顾晏廷，气焰瞬间矮了半截。
她知道这是退伍军人，村里干部都要给几分面子，嘟囔了几句“多管闲事”，就没再出声。
林晚星惊讶地看着顾晏廷，没想到这个冷漠的男人会帮她说话。
顾晏廷察觉到她的目光，不自然地别过头：“我只是看不惯有人欺负人。”
水很快烧开了，林晚星把热水倒进一个缺了口的搪瓷盆里，递给顾晏廷：“水好了，你小心烫。”
顾晏廷接过盆，指尖不小心碰到林晚星的手，两人都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
顾晏廷耳尖泛红，低声说了句“谢谢”，转身就要走。
“等等！”
林晚星叫住他，想起空间里的碘伏和蛇药，“你的纱布渗血了，要不要重新包扎一下？
我这里有消毒的药水。”
顾晏廷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林晚星回到屋里，假装从床底下翻找，实则从空间里取出碘伏和纱布，快步走了出来。
顾晏廷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慢慢解开旧纱布。
伤口比林晚星想象的还要严重，小腿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周围的皮肤又红又肿，还渗着血水。
林晚星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着碘伏消毒。
顾晏廷的身体紧绷着，却一声不吭，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林晚星动作轻柔了许多：“疼的话你就说一声，我轻点。”
“没事。”
顾晏廷的声音有些沙哑，“当年在部队训练，比这疼十倍的伤都受过。”
包扎好伤口，顾晏廷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半袋大米递给林晚星：“谢谢你的热水和药水，这个你拿着，算是谢礼。”
林晚星推辞了半天，顾晏廷却很坚持：“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林晚星没办法，只好收下了。
看着顾晏廷一瘸一拐地离开，李兰叹了口气：“这顾同志看着怪可怜的，年纪轻轻就落下了残疾。”
“他是个好人。”
林晚星把大米放进柜子里，心里对顾晏廷多了几分好感，“娘，我们明天就搬去牛棚吧，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李兰点了点头：“好，娘都听你的。”
第二天一早，林晚星和李兰就开始收拾东西。
她们的家当少得可怜，只有一床破棉被、几件旧衣服、半袋玉米面，还有李兰的那个旧木箱。
王翠花和张桂芬站在门口，冷嘲热讽：“哟，这是要去哪里啊？
是不是嫌家里穷，想跑出去找野男人啊？”
林晚星懒得理她们，扛起破棉被就往外走。
李兰抱着旧木箱，跟在她身后。
村民们看到她们母女俩搬东西，都围了过来，有人同情，有人议论。
赵婶子走过来，塞给林晚星几个红薯：“晚星，你们这是要搬去哪里啊？
有什么困难就跟婶子说。”
“谢谢赵婶子，我们搬去村头的牛棚住。”
林晚星接过红薯，心里暖暖的，“以后要是有需要，肯定会麻烦您。”
赵婶子叹了口气：“那牛棚破得很，你们怎么住啊？
要不先去我家凑活几天？”
“不用了赵婶子，我们自己能行。”
林晚星婉拒了赵婶子的好意，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走到村头，林晚星终于看到了那个废弃的牛棚。
牛棚低矮破旧，屋顶的茅草都快掉光了，墙壁上有很多裂缝，里面堆满了干草和垃圾，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李兰的眼圈红了：“晚星，我们以后就要在这里住了吗？”
“娘，别难过。”
林晚星拍了拍李兰的肩膀，“等我们赚了钱，就盖新房子，比林家的房子还好。”
母女俩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把牛棚打扫干净。
她们把干草铺在地上，放上破棉被，就算是床了；又找了几块木板，搭了个简单的桌子。
傍晚的时候，林晚星去山上挖野菜，准备晚上做饭。
山上的野菜很多，荠菜、马齿苋、苦菜，绿油油的一片。
林晚星挖得正起劲，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哼。
她心里一紧，顺着声音跑过去，看到顾晏廷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小腿上缠着的纱布被什么东西咬破了，旁边还有一条一米多长的毒蛇，正吐着信子。
“顾晏廷！”
林晚星吓得魂都快没了，她想起空间里的蛇药，赶紧从空间里取出来，“你坚持住，我有蛇药！”
顾晏廷意识模糊，看到林晚星，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小心……蛇……”那条毒蛇看到林晚星，猛地扑了过来。
林晚星虽然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毒蛇。
毒蛇被砸中，扭动着身体逃跑了。
林晚星顾不上害怕，赶紧蹲下身，解开顾晏廷腿上的纱布。
伤口处有两个清晰的牙印，周围的皮肤己经开始发黑。
林晚星颤抖着打开蛇药，把药粉撒在伤口上，又用布条紧紧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林晚星累得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顾晏廷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他看着林晚星，眼神里满是感激：“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你没事就好。”
林晚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山上砍点柴，没想到遇到了蛇。”
顾晏廷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浑身无力，“我现在走不了路，能不能帮我回仓库？”
林晚星点了点头：“你等着，我去叫人。”
林晚星跑回村里，叫了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把顾晏廷抬回了仓库。
周医生也赶了过来，检查了顾晏廷的伤口后，惊讶地说：“这蛇毒很厉害，幸好处理及时，不然就危险了。
晚星，你用的是什么蛇药啊？
效果这么好。”
林晚星心里一慌，随便找了个借口：“是我外婆留给我的偏方，没想到真的有用。”
周医生点了点头：“这偏方确实厉害，以后可得好好收着。”
安顿好顾晏廷，林晚星回到牛棚时，天己经黑了。
李兰做好了野菜汤，还蒸了两个窝窝头。
林晚星喝着野菜汤，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今天顾晏廷遇到蛇，让她意识到牛棚和仓库附近都不安全，而且她们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必须尽快赚钱。
“娘，明天我想用玉米面做点玉米饼，去镇上集市卖，应该能赚点钱。”
林晚星看着李兰，眼神里满是期待。
李兰有些担心：“可是我们没有调料，做出来的玉米饼不好吃，谁会买啊？”
林晚星笑了笑：“娘，你放心，我有办法。”
她想起空间里的调料，心里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林晚星就开始做玉米饼。
她从空间里取出小苏打和糖精，小心翼翼地加进玉米面里，又加了点水，揉成面团，做成一个个小饼。
她用捡来的旧铁锅，在灶膛上煎玉米饼。
很快，锅里就飘出了香味。
金黄的玉米饼外酥里嫩，还带着一股甜甜的味道。
李兰尝了一口，惊讶地说：“晚星，你做的玉米饼也太好吃了吧！
比镇上卖的还香！”
林晚星笑了笑：“娘，我们赶紧装起来，去镇上集市摆摊。”
母女俩提着装满玉米饼的篮子，往镇上走去。
路上，林晚星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她不知道这些玉米饼能不能卖出去，也不知道她的美食创业之路，能不能顺利开始。
就在她们快要走到镇上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张桂芬的声音：“林晚星！
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