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砚台裂缝中的佛光
金刚经卷藏宇宙，佛号声震梵天宫。”
北宋元祐七年，少室山被大雪覆盖。
少林藏经阁里，70岁的弥生大师正在抄写《大般若经》，砚台里的墨汁突然凝结成一朵莲花。
“这是……”弥生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菩提子戒指，这是母亲留下的遗物，此时它微微发热。
窗外，千年银杏的叶子穿过窗棂，落在摊开的经书上，叶脉里竟浮现出《金刚经》的经文。
就在这时，檀木经案发出一声好似龙吟的巨响，裂缝中射出一道金光，将《金刚经》的残页吸了进去。
弥生伸手去抓，却连人带袈裟被卷入了漩涡。
“阿弥陀佛！”
弥生的禅杖顶端镶嵌着银杏叶化石，此时它发出万道光芒，将老僧笼罩其中。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变得无比清晰，仿佛看到了前世——他曾是印度的婆罗门，因诽谤佛法而堕入畜生道。
“原来如此……”弥生的左耳垂有一个穿孔，那是前世婆罗门的印记，此时它微微发光。
他双手合十，褪色的袈裟内衬露出一片少林银杏叶，那是母亲的遗物。
在金光中，他的身体开始变化，僧袍下隐约露出印度婆罗门的服饰。
不知过了多久，弥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悬浮在一个巨大的宇宙卵顶端。
混沌之气在他身边翻滚，西首梵天正诵念着《梨俱吠陀》创造三界。
“诸法因缘生……”弥生的钵盂内壁刻着《金刚经》，此时它自动漂浮起来，接住了一滴混沌之水。
水在钵盂中凝结成“诸法因缘生”五个梵文，与《梨俱吠陀》的创世声波产生了共鸣。
“外道竟敢干扰创世！”
梵天西首同时怒视弥生，西只手分别拿着念珠、水罐、莲花和权杖，胸口的“梵”字发出刺眼的光芒。
业力锁链裹挟着《夜柔吠陀》的符文向弥生袭来。
弥生不慌不忙，右手结印，褪色的袈裟上浮现出“南无阿弥陀佛”六个鎏金大字。
锁链在离他眉心三寸的地方熔断，发出《楞严咒》的梵音。
“好厉害的佛法！”
梵天西首震惊不己，他们手中的《往世书》自动翻开空白页，浮现出“弥生世尊”西字。
宇宙卵剧烈震颤，混沌之气在弥生身边凝结成十二因缘图，与梵天的创世声波相互对抗。
“你是谁？”
梵天西首问道。
“贫僧弥生，来自东土大宋。”
弥生合十说道，“今日特来向世尊请教佛法。”
“佛法？”
梵天西首冷笑一声，“我吠陀创世，诸法皆由我出，岂容你外道胡言！”
“世尊错了。”
弥生摇头道，“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
创世亦需因缘，岂有永恒不变之理？”
“大胆！”
梵天西首大怒，西只手同时结印，宇宙卵中顿时出现无数业力锁链，向弥生袭来。
弥生丝毫不惧，他的禅杖顶端的银杏叶化石发出万道光芒，将业力锁链一一化解。
他双手结印，口诵《金刚经》，梵文经文在空中浮现，与梵天的创世声波相互碰撞。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弥生大喝一声，褪色的袈裟突然变得金光闪闪，化作一朵巨大的金莲，将梵天西首笼罩其中。
金莲上浮现出《金刚经》的经文，与梵天的创世声波相互融合，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梵天西首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他们的西只手不由自主地合十，胸口的“梵”字也变成了莲花纹。
“这……这是怎么回事？”
梵天西首震惊地问道。
“世尊，这是佛法的力量。”
弥生微笑道，“它能化解一切业力，带来真正的安宁。”
梵天西首沉默了一会儿，西只手同时翻开《往世书》，开始记录新的内容。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梵天西首说道，“不过，创世之事不容耽搁，待我完成创世，再来与你论法。”
说完，梵天西首继续诵念《梨俱吠陀》，宇宙卵中再次响起创世声波。
弥生则盘腿坐在金莲上，闭目冥想，禅杖顶端的银杏叶化石发出柔和的光芒，守护着他。
就在这时，一道蓝光从宇宙卵的裂缝中射来，湿婆手持三叉戟，裹挟着业火，向弥生袭来。
“外道，受死吧！”
湿婆的第三只眼喷出血色火焰，八臂鲁陀罗化身显现，蛇形项链“伐苏基”缠绕在脖颈上，发出嘶嘶的声响。
弥生睁开眼睛，微笑道：“施主，贫僧并无恶意，只是想与你论法。”
“论法？”
湿婆冷笑一声，“我只知道毁灭！”
说完，湿婆挥舞三叉戟，向弥生劈来。
三叉戟尖端嵌着《夜柔吠陀》的符文，发出耀眼的光芒。
弥生不慌不忙，禅杖轻轻一挥，顶端的银杏叶化石发出万道光芒，将三叉戟挡在半空中。
“施主，毁灭并非解脱之道。”
弥生说道，“佛法讲究慈悲为怀，普渡众生。”
“慈悲？”
湿婆冷笑道，“我只知道用毁灭来洗净世间的罪孽！”
“罪孽由心生，岂是毁灭能洗净的？”
弥生摇头道，“施主若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成佛？”
湿婆大笑道，“我乃毁灭之神，岂会成佛！”
说完，湿婆再次挥舞三叉戟，向弥生劈来。
弥生依旧不慌不忙，禅杖轻轻一挥，将三叉戟挡开。
就在这时，雪山神女帕尔瓦蒂手持冰晶纱丽，出现在湿婆身边。
“湿婆，住手！”
帕尔瓦蒂说道，“这位大师似乎并无恶意。”
“帕尔瓦蒂，你怎么来了？”
湿婆问道。
“我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所以过来看看。”
帕尔瓦蒂说道，“这位大师似乎精通佛法，或许能帮助我们化解业力。”
“化解业力？”
湿婆冷笑道，“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湿婆，你别忘了，萨蒂的死……”帕尔瓦蒂欲言又止。
湿婆的身体微微一颤，第三只眼流出金色泪水。
他想起了前世的妻子萨蒂，因父亲达刹侮辱他而自焚。
“萨蒂……”湿婆喃喃自语，“我对不起她……施主，萨蒂的死是业力所致。”
弥生说道，“但若能放下执念，慈悲为怀，或许能化解这业力。”
湿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说完，湿婆收起三叉戟，盘膝坐在弥生对面，开始听弥生讲经。
弥生微笑着点头，开始为湿婆讲解《法华经》。
他的声音柔和而坚定，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湿婆感到内心平静。
在弥生讲经的时候，帕尔瓦蒂的冰晶纱丽上浮现出佛教八宝纹，她的眉心朱砂痣也发出柔和的光芒。
“原来如此……”湿婆听完弥生的讲解后，说道，“我明白了，毁灭并非目的，慈悲才是根本。”
“施主能明白，真是可喜可贺。”
弥生微笑道，“佛法讲究众生平等，无论神佛妖魔，皆可成佛。”
“众生平等……”湿婆喃喃自语，“这倒是个新鲜的理念。”
“不错。”
弥生说道，“佛法认为，一切众生皆有佛性，只要放下执念，慈悲为怀，皆可成佛。”
“好，我愿意尝试。”
湿婆说道，“但我身为毁灭之神，如何才能慈悲为怀？”
“施主，毁灭与慈悲并不矛盾。”
弥生说道，“毁灭可以是为了消除罪孽，而慈悲则是为了拯救众生。
只要施主心中有慈悲，毁灭也可以成为一种救赎。”
“原来如此……”湿婆点头道，“多谢大师指点。”
“施主不必言谢。”
弥生说道，“贫僧只是希望能与施主共同探讨佛法，化解业力，让三界众生皆得安宁。”
“好，我愿意与大师共同探讨。”
湿婆说道，“但创世之事还需完成，待我完成创世，再来与大师论法。”
说完，湿婆站起身来，与帕尔瓦蒂一起消失在宇宙卵中。
弥生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微笑着点头。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
弥生喃喃自语，“贫僧定当不负使命，让佛法在这创世之初生根发芽。”
说完，弥生盘膝坐在金莲上，继续闭目冥想。
禅杖顶端的银杏叶化石发出柔和的光芒，守护着他，也守护着这刚刚开始的创世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