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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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许念九,今天是我入狱的大日子。一切,都得从一个多月前,我男友谢宁远的生日说起。

那天,他二十五岁大寿,场面那叫一个普天同庆。一高兴,我们就多喝了两杯。具体是几杯?

我也不知道。完事谢宁远亲自开车,我坐在副驾,感觉人生达到了巅峰。然后,“嘭”一声,

转角撞上了个不明物体。酒瞬间醒了一半。车灯照着前面,一个人形物体躺在路中间。

“我……我好像撞到人了?”谢宁远的声音抖得跟手机开了震动模式似的。

我当时脑子里的酒精和肾上腺素正在打架,脱口而出:“愣着干什么!跑啊!

”谢公子不愧是开跑车的,一脚油门,我们俩差点原地起飞。夜风一吹,我另一半酒也醒了,

智商终于重新占领了高地。“等等!宁远!停车!肇事逃逸!要坐牢的!比酒驾严重多了!

”谢宁远脸白得跟刚从面粉缸里捞出来一样:“可……可我喝酒了!警察来了,我要坐牢的!

”我俩面面相觑,车里弥漫着一种“完犊子了”的绝望气息。我努力让宕机的大脑重启,

试图寻找一线生机:“万一……万一那人没死呢?只要没死,钱能解决的问题,

那都不叫问题!”那时候的我,天真地以为世界上所有问题都能用钱和道歉解决。于是,

我们决定调头回去看看。现场比我们离开时更安静了。谢宁远用他抖得像帕金森晚期的手,

颤巍巍地伸到那人鼻子底下。三秒后,他缩回手,面无人色地看着我,摇了摇头。那一刻,

我俩都慌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接下来的几分钟,是我们人生中最漫长、最混乱的沉默。

片刻后,谢宁远,用他带着哭腔但逻辑突然清晰起来的语气对我说。“念九,你得帮我!

我不能进去,我是谢家独子,我进去了我们家就完了!你不一样,你背景简单,你去顶罪,

我让我爸找最好的律师,最多就是三年!三年很快的!我保证在里面给你打点好关系,

不让你吃苦!你爸妈我也会当自己亲爹妈照顾!等你出来,我们就结婚!风风光光地娶你!

”现在回想起来,这番说辞漏洞多得像个筛子,随便一戳就能漏出二斤算计。但当时的我,

恋爱脑一上头,智商直接欠费停机。我看着他焦灼又深情的眼神,

一股“为爱牺牲”的豪情油然而生。于是,我竟然点头了。后面的流程就简单多了。

我“主动”投案自首,声泪俱下地描述了自己如何不小心酒驾撞人,如何惊慌失措逃离现场,

又如何良心发现回来……谢家果然能量巨大,律师牛逼哄哄,最终,

我因“酒驾肇事致人死亡后逃逸,但有自首情节且积极赔偿”,成功获刑三年。

谢宁远在我被宣判那天,红着眼眶对我说:“念九,在里面好好表现,我等着你。

”我含着热泪,用力点头,觉得自己悲壮又伟大。带着谢宁远那句“出来就结婚”的承诺,

我开始了我的牢狱生涯。头几个月,这饼画得又大又圆,还冒着热气,确实能顶饿。

谢宁远几乎是每周准时探视,穿着越来越贵的西装,手腕上的表换得比监狱食堂的菜谱还勤。

他隔着玻璃墙,用那张依旧帅气的脸,对我进行远程“精神投喂”。“念九,你受苦了。

再坚持一下,我已经托关系了,说不定能减刑!”“念九,我在海边看了套别墅,带大花园,

等你出来,我们就搬进去!”“念九,我爸越来越器重我了,公司好多事都交给我管,

忙得脚不沾地,但一想到你,我就有动力了!”我在这头听得热泪盈眶,觉得这牢坐得值!

为这样一个有担当、有前途的未来老公牺牲三年,值得!但时间这玩意儿,它不仅是杀猪刀,

更是照妖镜。渐渐地,谢宁远来的频率从每周一次,变成了半月一次,然后是一个月一次。

理由永远是那么冠冕堂皇:“公司有个大项目,脱不开身。”“陪我爸去见个重要客户。

出差了,刚回来。”他给的“饼”也开始变味了。从具体的“海边别墅”,

变成了“我看中了一块地,以后我们自己盖”从“很快就能减刑”,

变成了“律师说程序有点复杂,我们再等等”。饼越画越大,也越来越虚,就像隔夜的馒头,

嚼着有点干巴,还噎嗓子。我心里那点怀疑的小苗,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但我能怎么办呢?我已经在里面了。质疑他?撕破脸?那我这牢不是白坐了?

我只能强行按下那些不安,继续选择相信他。毕竟,除了相信他,我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这大概就是上了贼船,还是自己主动跳上去的那种,只能祈祷着或许他真的很忙吧!

最后一次见他,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那天他来得特别匆忙,语速快得像在播报新闻。

“念九,长话短说。公司有个重要的海外投资项目,我得亲自过去盯着,

可能得大半年才能回来。这段时间没法来看你了,你照顾好自己,缺什么就跟律师说。

”“大半年?”我心里咯噔一下,“去哪个国家?怎么联系你?”他眼神到处飘,

说的模棱两可。“新加坡,也可能是马尔代夫。等我回来,一切就都好了!”然后,

他没等我再问什么,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转身走了。那背影,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从那以后,谢宁远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探视记录上再没有他的名字,信件没有,

连通过律师捎来的口信都断了。其实我心里有答案,只是死鸭子嘴硬罢了。

同监舍的大姐拍拍我的肩膀,用过来人的口吻说。“妹子,醒醒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尤其是这种让你顶罪的,十个有九个半不会等你。”我心里五味杂陈,倒不全是伤心,

更多是一种荒谬的可笑感。想我,许念九,居然会一次又一次相信谢宁远的承诺。

没有了谢宁远给我画的大饼,但日子还得过,刑期一天天在减少。今天,

是我许念九刑满释放的大喜日子!没有锣鼓喧天,没有鞭炮齐鸣,

甚至连个像样的太阳都没有,天阴沉着脸,跟我此刻的心情倒是挺配。

我拎着三年前进来时那个现在已经显得有点土气的行李包,站在监狱大门口,

深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和我预想的一样,门口空无一人。没有手捧鲜花的谢宁远,

没有热泪盈眶的父母。我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挺好,清静。”自嘲地笑了笑,

我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司机大哥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

大概是我这身打扮和从这地方出来的气质太过明显,他一路都没敢搭话,

安静如鸡地把我送到了家门口。站在熟悉又陌生的家门口,我犹豫了一下,才敲门。开了门。

爸爸正坐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到是我,他们的表情没有任何惊喜,

只有一种复杂的、带着点尴尬和疏离的平静。“回来了。”顶着脸,最终开了口,

语气平淡得像白开水一样。“嗯,回来了。”我点点头,把行李放在墙角,

动作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屋子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电视里播放着吵闹的综艺节目,却丝毫驱散不了这份尴尬。我知道,我需要时间,

他们也需要时间。有些裂痕,不是一句“我出来了”就能弥补的。放下行李,

我甚至没坐下喝口水,就直接出了门。有些事,我必须去亲眼确认一下,才能彻底死心,

或者说,才能开始我真正的新生活。我打车直奔谢家公司所在的那栋气派的写字楼。一路上,

我甚至还在脑子里排练了一下,万一见到谢宁远,我是该先给他一耳光,

还是先冷静地问他“别墅钥匙呢”?然而,现实比我想象的还要干脆利落。

走到记忆中的公司门口,门口那个写着“谢氏集团”的霸气招牌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有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大叔坐在岗亭里打盹。我走过去,敲了敲玻璃窗。大叔惊醒,

睡眼惺忪地看着我。“请问……谢氏集团还在这里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保安大叔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谢氏?早没了!一年前就倒闭了,欠了一***债,

老板一家子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果然如此。听到这个消息,

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天崩地裂,或者嚎啕大哭。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这半年的音讯全无,早就把我的心磨出了一层老茧。我没有过分悲伤,

只是有一种强烈的不甘心。不是不甘心爱情喂了狗,而是不甘心自己那三年宝贵的青春,

竟然为了这么一个结局可笑的谎言而浪费了。我这恋爱脑,

当初是灌了多少吨水泥才能硬核到那种程度?

站在曾经象征着谢宁远“辉煌事业”的空荡办公楼前,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着笑着,

眼角有点湿,但很快就被风吹干了。好了,许念九,旧账清算完毕。谢家倒闭了,

谢宁远跑路了,父母的隔阂需要时间化解。现在,你真正的一无所有,也真正的自由了。

彻底死心后,我决定重新做人。但现实很快告诉我,

一个有着肇事致人死亡加坐牢的豪华履历,想找个正经工作比登天还难。

连去工厂应聘踩缝纫机,人家一看我的档案,都委婉地表示“庙小容不下大佛”。最后,

还是在一位远房亲戚的介绍下,来到一家保洁公司,光荣地成为了一名保洁大姐。行吧,

劳动最光荣,扫厕所也是为人民服务,我许念九能屈能伸!今天,公司派了个急活,

去本市一家挺高档的酒店门口打扫——有客人办婚礼,放了不少鞭炮,碎屑铺了一地,

影响市容。我拎着扫帚簸箕,穿着印有“靓净保洁”字样的荧光绿马甲,准时赶到现场。

酒店门口那叫一个气派,

LED大屏上循环播放着新人的名字:新郎谢宁远—新娘楚菲谢宁远?看到这个名字,

我心脏习惯性地抽了一下,但随即自嘲地摇摇头。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哪能这么巧?

我压下心里那点异样,埋头开始干活。红色的鞭炮碎屑粘在地上,不太好扫,我得特别用力。

正当我弯着腰,跟一块顽固的炮皮较劲时,一阵喧闹的车队开了过来。一溜色的黑色豪车,

扎着鲜花彩带,稳稳地停在了酒店门口。车门打开,

一个熟悉得让我血液都快凝固的身影跳了下来。他西装笔挺,胸前别着鲜艳的新郎胸花,

不是谢宁远是谁!他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屁颠屁颠地跑到主婚车旁,小心翼翼地拉开车门,

伸手扶住了一位穿着奢华婚纱、挺着大肚子的新娘。那新娘年轻、漂亮,

周围的人群立刻爆发出欢呼和掌声,摄影师灯光闪烁。他们就那样,在一群人的簇拥下,

谈笑风生地,从我面前走过。距离近得我都能闻到新娘的香水味。三年牢狱,父母冷眼,

求职碰壁,保洁员的辛酸……所有积压的委屈、愤怒和不甘,在这一瞬间像被点燃的炸药桶,

轰然爆发!去他妈的理智!去他妈的重新开始!我扔下扫帚,

像一颗炮弹一样挤开围观的人群,猛地冲到他面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了他一把!

“谢宁远!你这个王八蛋!!”这一声嘶吼,用光了我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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