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1

连绵阴雨,我的画室却总也干爽不起来,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新搬来的邻居是位老中医,一次闲聊,他指着我窗外说,这楼的格局叫“困龙局”。

独栋高楼,四面被更矮的旧楼合围,湿气和秽气都散不出去,久居其中,耗人气运。

我本不信,可回家想跟丈夫周明轩说起这事,却在书房门口听到了他的电话。

“菲菲,你放心,这套房子是我专门找人看过的,最适合困住她的气数。”

“这房子便宜,省下的钱不都给你买包了吗?等她锐气耗尽,变得半死不活,我们就离婚!”

我浑身一僵,难以置信时,又听他冷笑。

“肯定能成,你以为上次画展上她的那幅成名作出意外,是怎么回事?”

“画廊正对着的那家废品回收站,可是最大的秽气来源,污了她的心血,无解!”

我气得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拨通了那个我多年未曾联系的号码。

“哥,困龙局无解,真的假的?”

......

挂了电话,周明轩也恰好从书房出来。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

“不是去美术馆看展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定了定神,竭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挤出一个笑。

“没什么,突然不想去了,刚才给谁打电话呢?”

闻言,周明轩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一个甲方,有点急事要我过去一趟。”

说完,他拿起外套就想走,甚至没多看我一眼。

我们结婚三年,他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到如今拥有自己的工作室,全靠我家里的人脉和资源。

我闭了闭眼,忽然开口。

“明轩,能不能别走?陪陪我。”

周明轩停下脚步,皱眉道:“云舒,别闹了,甲方那边催得紧,我晚点回来陪你。”

我心脏抽痛,许久才轻声问:“今天也不行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今天怎么......”

周明轩本能地有些不耐烦,但话说到一半却顿住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们那个未出世孩子的忌日。

去年我生日那天,我从工作室的楼梯上摔了下去,孩子没了。

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至今记忆犹新。

一股难以言喻的恨意瞬间填满了我的胸腔。

他怎么敢的?

他怎么能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害我的孩子,毁我的事业?!

我的身子微微发抖,周明轩却以为我只是难过。

他叹了口气,走过来扶住我的肩膀,放缓了语气。

“云舒,那边是真的有急事,等我回来好吗?”

“我订了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给你补过生日。”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言不发。

他演得情深意切,可我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破灭了。

“云舒,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最后,他低声承诺,还想说什么,手机却又响了。

“明轩哥,你什么时候到呀?人家新做的指甲不小心刮花了......”

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不大,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周明轩立刻捂住手机,匆忙换鞋出门。

临走前,似乎觉得我情绪实在太差,他回头说了一句。

“云舒,等我回来。”

果然,他的愧疚和温情,全都只停留在表面。

“砰。”

门被关上后,我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说是晚上回来,周明轩一夜未归。

连个信息都没有。

我默默坐了许久,擦干眼泪,心也彻底冷了。

站起身,画室里没开灯,我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

一种后知后觉的寒意爬上我的背脊。

外面阴雨绵绵,四栋低矮的旧楼像一个“口”字,将我这栋楼死死困在中间。

要不是今天邻居提醒,我从未注意过。

这么一看,那些旧楼的屋顶、墙壁上布满了青黑色的苔藓和污渍,仿佛无数双眼睛,贪婪地注视着这里。

而正对我画室窗口的那栋楼下,就是那家废品回收站,废弃的金属和垃圾堆积如山,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困龙之局,耗尽气运,此局无解。

我沉默良久,可一个失去过孩子的母亲,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甚至,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怪不得总觉得家里潮湿阴冷,原来是困在这不见天日的死局里。

我走到一尊古朴的香炉前,反手捻起一撮香灰,闭目凝神。

心中卦象自成:剥卦,剥落殆尽,大凶。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