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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从今往后,守好你的本分。”

新婚夜,我的夫君,当朝权相,用淬了冰的眼神告诉我,我不过是颗棋子。

他不知道,这颗他弃之如履的棋子,后来会成为他唯一的生机。

我叫赵月,大宁朝最没存在感的七公主。

我有多没存在感呢?

这么说吧,宫宴上别的皇子公主都有一方自己的席位,而我,通常是和我那同样不受宠的母妃挤在一张小几上。父皇一年到头也想不起我这么个女儿,赏赐永远是跟着份例走,绝不会有任何额外的恩典。

我习惯了,也挺自得其乐。

没人关注,就意味着没人找我麻烦。我可以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种种花,看看闲书,喂喂流浪的猫,日子过得比谁都舒坦。

直到那道赐婚圣旨下来,我安稳了十六年的人生,轰然倒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公主赵月,温婉贤淑,秀外慧中,特赐婚于当朝丞相顾长渊,择日完婚,钦此。”

尖细的嗓音在小小的院落里回荡,像一把锥子,狠狠刺进我的耳朵里。

我傻了,整个人都懵了,手里还拿着喂猫的小鱼干,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顾长渊?

那个权倾朝野,据说能止小儿夜啼的活阎王?

那个二十五岁就坐上相位,手段狠辣,让满朝文武都噤若寒蝉的男人?

我母妃当场就白了脸,哆嗦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院里那几个小宫女和小太监,更是吓得头都不敢抬,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传旨的老太监皮笑肉不笑地把圣旨塞到我手里,那明黄的丝绸,此刻却像烙铁一样烫手。

“七公主,接旨谢恩吧。这可是天大的福气,旁人求都求不来呢。”他意有所指地笑道。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叩首谢恩。

福气?这福气我宁可不要。

整个皇宫里谁不知道,顾长渊是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是太后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而我,是皇帝所有女儿里最不起眼的一个。

这桩婚事,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诡异的政治算计。

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以为我只是个养在深宫、天真烂漫的傻公主。

没错,我对朝堂上的尔虞我诈确实一窍不通,但我不是傻子。我能感觉到那些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怜悯,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我的那些平日里对我爱答不理的皇兄皇姐们,头一次如此“关心”我,派人送来了各种贺礼,话里话外都在说我攀上了高枝,以后要飞黄腾达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我心里清楚得很,我不是去当丞相夫人的,我是去做人质,去做一颗摆在棋盘上的棋子。

我只是想不通,到底是多么宏大的一盘棋,需要用到我这么一颗微不足道、甚至快被遗忘的棋子?

我试图去求见父皇,可连御书房的门都摸不到,就被拦了回来。

我去求我的母妃,她抱着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嘴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月儿,认命吧,这就是公主的命。”

是啊,公主的命。

生在皇家,享受了锦衣玉食,就必须在需要的时候,成为巩固皇权的牺牲品。

我终于明白了。

出嫁那天,天色阴沉,像是要下雨。

我穿着繁复的嫁衣,戴着重得能压断脖子的凤冠,被塞进了华丽的婚轿。身后,是我生活了十六年的皇宫,红墙黄瓦,冰冷得像一座巨大的坟墓。

我没有哭,眼泪在圣旨下来的那天就已经流干了。

我只是安静地坐着,听着外面吹吹打打的喜乐,那声音热闹非凡,却又空洞得让人心慌。

轿子一路抬进了丞相府。

我甚至没能看清这座即将囚禁我后半生的府邸是什么模样,就被喜娘扶着,跨过火盆,拜了天地,送入了洞房。

红烛高烧,满室喜庆。

我一个人坐在床边,从天亮坐到天黑,又从天黑坐到深夜。

那个名义上已经是我夫君的男人,一直没有出现。

肚子饿得咕咕叫,头上的凤冠压得我头晕眼花,我却不敢动,也不敢叫人。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意识都开始模糊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股夹杂着夜露寒气的冷香涌了进来,紧接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

尽管有红盖头的阻隔,我依然能感觉到那道投射在我身上的视线,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一切,将我心底的恐慌和不安看得一清二楚。

他就是顾长渊。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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